夕阳把窗台烘得暖融融的,夏小星盘腿蹲在客厅地毯上,粉色画笔在画纸上沙沙游走,先勾出个圆乎乎的小脸蛋,是女主Npc的轮廓。小煤球踩着软毛脚垫凑过来,尾巴尖一甩,正好扫过刚画好的裙摆,留下道淡灰印子,惹得她笑着弹了下猫鼻子:“再捣乱,就把你的隐藏任务改成‘偷喝奶茶被抓’!”
顾衍之端着两杯温奶茶走过来,杯沿还沾着颗圆滚滚的珍珠,是她最爱的三分糖少冰款。“又在跟小煤球置气?”他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蹭掉她鼻尖上的粉色颜料,下午在公司画发带时蹭的,当时他偷偷帮她擦,还被团队起哄“顾总偏心”。
夏小星把画纸往他面前推了推,耳朵尖悄悄红了:“你看女主的背带裤,像不像我昨天穿的那条?”画里的小姑娘扎着低马尾,发梢系着粉白相间的小狐狸发圈,背带裤上歪歪扭扭的刺绣,正是去年生日顾衍之陪她去手工店做的,当时他一个写代码的,捏着绣花针帮她补完了狐狸尾巴,还被她笑“手比画家巧”。
顾衍之看得笑出声,伸手点了点画纸:“何止像,连背带滑下来的弧度都一样,昨天你蹲在地上捡画笔,还是我帮你扣上的。”他说着拿起另一张线稿,上面是个穿深灰色西装的男生,袖口若隐若现的暗纹格外显眼,“那男主就照我这件西装画?第一次带你看画展穿的那件,你不是说‘看着像个靠谱的大人’?”
“谁夸你了!”夏小星嘴硬,笔尖却不自觉地给男主西装口袋加了颗小糖果,“加颗薄荷糖,青柠味的,我喜欢的那种。上次我画画低血糖,你从口袋里掏出来的就是这个。”
顾衍之的心像被温水泡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再加点细节?比如我西装口袋里总放着的小梳子,上次帮你梳头发,找了半天梳子,还是妈塞给我一把备用的。”
两人头挨着头凑在画纸上,你一笔我一笔添细节:女主的毛衣是顾母织的粉白款,领口绣着小狐狸;男主的西装袖口加了个小吊坠,和夏小星无名指上的银戒指一模一样;连两人站在一起的距离,都像极了平时并肩走在路上的样子。画到对话栏时,夏小星忽然笑了,笔尖顿了顿写下:
“男主:你今天的辫子歪了。”
“女主:要你管。”
“这不是昨天早上的对话吗?”顾衍之捏了捏她的脸,眼底满是温柔。昨天他帮她扎马尾,手笨得扎了三次都歪,她气鼓鼓地说“要你管”,出门时却悄悄把辫子凑到他面前:“再帮我扎一次嘛。”
正说着,顾母端着刚烤好的小狐狸饼干走进来,凑过来看画纸,眼睛立刻亮了:“哎哟,这不是你们俩吗!小星啊,得给我加个‘妈妈Npc’,就穿我这件格子围裙,每天给小情侣送饼干、织毛衣,还能催他们‘早点定下来’,多接地气!”
“妈,这是恋爱游戏,不是催婚现场!”顾衍之无奈笑。
“怎么不是?”顾母瞪他一眼,转头拉着夏小星的手,“上次你说冷,我连夜织了件毛衣,这个必须加进游戏里,女生谈恋爱,最需要有人疼了!”
夏小星笑着点头,赶紧在女主身上添了件粉白毛衣,袖口还加了个绒球。刚画完,顾父举着张游戏宣传单从外面遛弯回来,凑过来看了两眼拍大腿:“加!必须加!再给我整个‘爸爸Npc’,穿我那件蓝夹克,拿个扩音喇叭,见了玩家就喊‘看这边!小情侣撒糖啦!’,比上次发画展传单还热闹!”
夏小星笑得直不起腰,在画纸角落加了个举喇叭的小老头,旁边注了行字:“爸爸Npc,气氛组组长”。小煤球像是不满被忽略,跳上画纸在两人中间卧下来,尾巴扫出道痕迹,活像个“宠物Npc”。
晚上顾衍之把设计图发到研发部群里,没过两分钟就炸了锅:
“我的天!男主西装是顾总常穿的那件!暗纹都一样!”
“女主的发圈!夏小姐昨天戴的就是这个,还掉了根绒线!”
“对话我听到了!早上在茶水间,顾总就是这么说的!”
夏小星红着脸戳顾衍之:“你怎么发群里了!他们该笑我把日常搬进游戏了!”
“这才是最甜的设计啊。”顾衍之把她搂进怀里,“团队之前画不出心动的感觉,就是因为没见过真正的日常,你把颜料蹭到我身上,我帮你捡画笔,这些小事比狗血剧情甜一百倍。”
第二天一早,顾衍之果然穿着那件深灰色西装出现在客厅。夏小星刚咬了口饼干,眼睛立刻亮了:“快转个圈!袖口的暗纹要画得再细致点!”顾母端着牛奶走出来,笑着帮儿子整理领带:“可得把我们衍之画帅点,不然玩家该不喜欢‘迷你版顾总’了。”
到了公司,负责剧情的小姑娘举着笔记本跑过来:“夏小姐,我加了段‘送奶茶’剧情!男主冒雨买三分糖少冰奶茶,回来时衬衫湿了,却把奶茶护在怀里,还掏薄荷糖说‘含一颗,嘴里不苦’,是不是和上次下雨你画稿没思路,顾总跑三条街买奶茶的样子一样?”
“太像了!”夏小星眼眶有点热,“再加个细节:男主递奶茶时,指尖碰了碰女主的手背,他的手刚从雨里回来,有点凉。”
旁边负责美术的小周举着平板凑过来:“夏小姐你看!我把女主的发带改成粉白渐变,和男主西装暗纹一个颜色,这是‘情侣款’设计!”平板上的小姑娘发带粉白相间,和男主西装暗纹呼应,格外般配。
顾衍之走到白板前,拿起马克笔在两个小人旁边画了只蓝眼睛小猫,叼着金枪鱼罐头:“加个隐藏任务,玩家喂小猫,解锁男主第一次买奶茶的糗事:紧张得把芒果班戟掉在地上,还差点洒了奶茶。”
“顾总太会了!”团队里的人都笑起来,“这剧情肯定让玩家疯狂截图!”
中午团队订外卖,特意加了芒果班戟。夏小星咬了口,甜糯的芒果味在嘴里散开,顾衍之递来纸巾帮她擦嘴角奶油:“等游戏上线,我们去第一次约会的甜品店打卡,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两份芒果班戟,像游戏里的Npc一样。”
“还要带小煤球!”夏小星眼睛亮闪闪的,“给它买金枪鱼罐头,当‘客串报酬’。”
下午夏小星把最终设计图发给团队,旁边写了行小字:“最甜的情侣,是把日常过成诗,把彼此的痕迹刻进每个细节里。”团队的人纷纷转发朋友圈,配文:“被顾总和夏小姐的爱情甜晕了!这才是恋爱该有的样子!”
夕阳西下时,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公司,远处天空染成橘粉色,像极了游戏里要设计的江边晚霞。夏小星忽然拉了拉顾衍之的手:“给Npc起名字吧,叫‘迷你衍之’和‘迷你小星’,好不好?”
顾衍之笑着点头,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游戏里男主袖口的吊坠一模一样:“好,是我们的专属Npc。”
小区门口,小煤球摇着尾巴跑过来,蹭了蹭两人的裤脚。夏小星弯腰抱起它,看着身边的顾衍之,忽然觉得心里满是甜:原来最动人的爱情,从不是轰轰烈烈的告白,而是有人陪你把“辫子歪了”“买奶茶”这些小事,都过成独属于彼此的浪漫;是和你一起,把普通日子,画成别人羡慕的诗。
而他们的游戏,也一定会带着这份甜,走进更多人的心里,让大家知道:爱情最美好的样子,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把日子过成彼此的灵感,把心动藏进每一个小小的互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