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思摩盯着地上粉碎的皂屑,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他弯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捏起一撮皂屑,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香气依旧存在,却因为皂屑破碎而变得更加浓郁,这种香气在他看来,却像是大唐对他的嘲讽,让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
“来人!” 阿史那思摩突然喊道,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帐外的亲兵连忙走进来,恭敬地问道:“可汗,有什么吩咐?”
“把地上的皂屑都收集起来,用干净的布包好,塞进本汗的贴身皮囊里。” 阿史那思摩说道,眼神紧紧盯着地上的皂屑,仿佛那些皂屑是什么稀世珍宝。
亲兵们愣了一下,不明白可汗为何要收集这些破碎的皂屑,但他们不敢多问,连忙拿出一块干净的麻布,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皂屑一点点收集起来。皂屑很碎,有的还沾在沙砾上,亲兵们只能用手指一点点抠下来,生怕遗漏一点。
一名亲兵不小心将一撮皂屑撒在了地上,他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道歉:“可汗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阿史那思摩皱了皱眉,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暴怒,只是冷冷地说道:“小心点,一点都不能少!”
亲兵们更加谨慎,动作也变得更加轻柔。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将所有的皂屑都收集起来,用麻布包好,递到阿史那思摩面前。
阿史那思摩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后,才将布包紧紧塞进自己的贴身皮囊里。皮囊是用羊皮制成的,柔软而贴身,他拍了拍皮囊,像是在确认皂屑是否安全。
“记住这味道,” 阿史那思摩转过身,对面前的亲兵们说道,眼神中满是严肃,“等我们重整旗鼓,就去寻找造这药皂的工坊。找到之后,一把火烧了它!所有沾过这味道的人,一个都不能留!”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决绝。亲兵们看着可汗眼中的狠厉,纷纷低下头,齐声应道:“是,可汗!”
阿史那思摩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滴落在狼皮褥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可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 一定要让那些造药皂的人付出代价,一定要将皂屑里的 “大唐气息” 彻底捏碎,一定要洗刷这场惨败带来的耻辱。
有一名老兵,跟随阿史那思摩多年,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劝道:“可汗,属下认为,当务之急是重整军队,安抚士兵,找出应对唐军‘天雷’的办法。报仇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小失大啊!”
老兵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阿史那思摩厉声打断:“不懂就闭嘴!本汗做事,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阿史那思摩的眼神变得格外凶狠,死死地盯着老兵,吓得老兵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阿史那思摩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老兵说的有道理,重整军队确实是当务之急,可他无法控制自己对药皂和大唐 “李大人” 的恨意。他盯着贴身皮囊,突然冷笑一声,说道:“这东西能洗去污垢,让人身干净;说不定也能洗去失败的晦气,让我们突厥重新振作 —— 但前提是,要让造它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话让帐内的亲兵们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可汗会说出这样的话。在他们看来,一枚破碎的药皂,根本不可能洗去失败的晦气,可汗此刻的想法,更像是一种自欺欺人。
可没人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听着。阿史那思摩看着亲兵们的反应,心中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枚药皂和它背后的大唐 “李大人”,已经成了他心中无法磨灭的执念,只有报仇,才能让他重新找回自信,才能让突厥重振威风。
他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望着外面漆黑的草原。夜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带来一阵凉意,却无法冷却他心中的怒火和执念。他摸了摸贴身的皮囊,感受到里面皂屑的存在,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传令下去,” 阿史那思摩对身后的亲兵说道,“让士兵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开始重整军队,清点物资。另外,派探子去云州侦查,务必找到造药皂和‘天雷’的工坊位置!”
亲兵们连忙应声:“是,可汗!”
阿史那思摩看着亲兵们离去的背影,再次望向漆黑的草原。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艰难,不仅要重整军队,还要应对唐军可能的进攻,更要寻找报仇的机会。但他不会放弃,为了突厥的荣耀,为了心中的执念,他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将那些让他蒙受耻辱的人彻底打败。
篝火渐渐熄灭,草原上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狼嚎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阿史那思摩站在帐篷门口,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却又带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坚定。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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