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青竹巷那宅子的事儿,毕竟租不租给他们还是另说呢。”
“路上我与大哥说了,大哥说作坊库房可以先安置在西角院,做事可以在后罩房院子里,屋子先不动。”
“大哥知道你在青竹巷买了宅子,说要先看过才知道能做什么,那毕竟是四千两银子,还是别改得乱糟糟的失了原有的格局。”
“我想着,西角院是原来主家的下人院子,用灶架替代小厨房,那屋子也还是能住人和放东西的。”
“你要住的那小院……外头有花园,还是别做什么厨房库房了,那格局环境适合住人,做别的浪费。”
“干脆拆掉院门,你住那边,莲儿和娘也住过去,大哥带大嫂铭儿就住你院外的后罩房。”
“我住西厢,东厢不是说三间屋很宽敞?可以用来做库房,就算我结交了同窗要来家里,也不至于东厢住人多影响清静。”
“其他做工的人还住柳枝巷这边,有家旺伯和菊英伯娘管着,每天早上过来这边干活,晚上回去住有马车来去也方便。”
“回来时我和大哥商量着,青竹巷那么好的宅子,在尽量不改动格局的前提下,还要保持原有的清静和环境。”
“东跨院留给顾公子备用,是一定不能让顾家爷孙觉得咱们叶家把宅子改得失去了原有清静和价值的。”
“所以,做吃食也好、做别的买卖也行,咱们都在后罩房和西角院这边完成。”叶青彦说着其实昨晚哥俩就在商量的事情。
叶青枫是计划在府城建一个木工作坊的,打一些家具在府城卖也是商机。
叶青萝早就计划夏天来了,肉包和绿豆糕数量减少,增加凉粉买卖。
他们都不知道凉粉怎么做,叶青萝却说以前听人说在哪本书上有记载她忘了,但有关吃食她就记着了。
后来按她描述,叶青枫带着杨春生在外跑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府城外附近小镇边的山林里有。
已经联系过附近村子打听情况,说是入药用要收一批货,等五月下旬去收,出工钱采摘。
因是没人会要又不能吃的野果,只有叶青枫出工钱去摘,村子里自然没意见。
当然也有人提出要按斤过秤卖,叶青枫却很硬气回怼,又不是你家种的私有物,论什么斤?你咋不论两卖与别人?
这话太硬惹人生气,但那人却闭嘴了。
因为只有叶青枫在收,叶青枫若不要了,别说论斤,连三十文的工钱都赚不到!
有人怕失去工钱自然就会埋怨那想论斤过秤的人,事情初步谈妥了,只等这次叶家人再回府城就要准备做这生意了。
需要的盆、桶装备,叶青枫已经给小姑父寄了信打了一批,剩下缺少的自己去府城打制。
而且叶家再添两辆平板马车,等明天叶青彦去县城时叶青枫也要去车马行收货了。
到时叶家在府城有四辆马车,拖货也方便。
柳枝巷继续做肉包和绿豆糕,手艺也早就教给家旺伯夫妇,还有会做肉包的那两个小媳妇。
叶林氏母女搬到青竹巷负责凉粉,柳枝巷这边人手不够的,叶青枫是安排其余做工的人里挑四人带上媳妇。
现在还无法让所有人都带媳妇去府城,屋子不够住。
本来是打算后罩房不租了也可以安排几个带媳妇的住。
现在考生们好言相求要保留他们住过的屋子,还说那屋子庇护了他们中秀才,大有要在那屋子继续备考说不定还能中举的架势。
叶青枫决定赚下那二十一两银子,本来做的都是小本买卖,哪有见着二十多两银子不赚的理儿?
因此才暂时决定只增加四个小媳妇人手,不过……
同样也减少了叶林氏、叶青莲两个主力,还有王家姐妹这两个帮手也不去了,增加的四人忙不忙得过来还不好说。
所以叶青彦过来找叶青萝商量这事儿了。
叶青萝想了想,说道:“后罩房六间,柳林镇三人、柳东镇四人,占用四间屋。”
“王悦表哥要带表嫂去,把东厢我屋子让与他们住,我住青竹巷,还有堂姐夫……”
叶青彦忙道:“知谦也想带青梨,说中不中举有这机会又有娘家在那里,带她去府城看看。”
“若此次乡试不中,等下一科就是三年后,到时青梨要带娃是没机会再去府城的。”
叶青彦说到这里蹙了蹙眉,想到当时宋知谦与他说的话也有些无奈。
“知谦说,他看得出来青梨与堂妹关系一般。”
“虽然堂妹为人大方、热心、待妹妹们也很好,但他在府城那么久,从未听堂妹提及过堂姐。”
“青梨出嫁时堂妹忙前忙后他看到了堂妹的辛苦,但青梨进门后与他闲聊时却从不提堂妹。”
“他提及堂妹的好时,青梨差点翻脸,他就知道堂姐妹关系不好了,所以……”
“他知道柳枝巷那宅子其实是堂妹买的,他想带青梨去府城又怕到时你们姐妹不和生事,倒是他给你添麻烦了。”
“我知道,知谦是在试探我对这事儿的看法,我直接告诉他,若不想到时影响众人备考就别带青梨去。”
“悦表哥带表嫂,是想要表嫂到时帮忙干活儿,替代玲儿珊儿姐妹帮叶家这边分担一些事儿。”
“但青梨在家尚且躲活儿,去到府城不可能帮家里干活的,到时还要给堂妹添麻烦,知谦便打消主意了,后来又说等过了中秋他再带青梨去府城,只住几天应该事儿不大。”
乡试也是从二十开考,考到二十五放榜。
宋知谦想要过了中秋再去应考,府城客栈肯定是几乎客满,只能住在预定的叶家宅子里的。
住上十天从备考、应考、放榜、游玩都够了。
叶青彦见他还是执着这件事,当时都没再说话,更不可能表态,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刚才叶青萝在算屋子安排,叶青彦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叶青萝没想到宋知谦的算盘打得这么好,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但见二堂哥说起这事儿有点生气,只好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