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又是一声爆炸撕裂夜空。
海面剧烈震荡,一艘护卫舰被直接命中,周围舰只也被冲击波震得左右摇晃。
“怎么回事?!”
四周士兵面面相觑,满脸惊恐。
“傻站着干什么?炮弹还能自己长腿飞出去?”
雷昂多几步上前,一把推开操作员,亲自按下发射钮。
炮弹呼啸而出,在远处炸开一片水花。
然而,似乎并未击中任何目标。
“上校,现在视线受阻,看不见目标。”
“盲轰也得轰,总得让他们吃点苦头。”
“明白。”
刹那间,海面翻腾起数丈浪柱。
暗影中,一艘战舰静静潜伏。
庄维菘凝视着雷达屏上不断跳动的红点——那是英军舰艇的位置。
沈少秋早已为整支舰队配备了顶级反侦测系统,所有设备均为最尖端配置,定位精准无误,只需锁定坐标,便可立即开火。
望着对方毫无章法地胡乱射击,庄维菘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他们的舰队早已将敌方围得水泄不通,四面楚歌,插翅难飞。
“想在海上跟我较量?你们还差得远。”
“准备全面打击。”
沈少秋提供的弹药极为充裕,哪怕同时应付两股敌军也绰绰有余。
与此同时,港岛海关大楼一片死寂。
沈少秋下令,将天养义抓获的所有约翰牛人员押入会议室。
“处理掉吧。”他坐在皮沙发上,目光冷淡地扫过那些被按跪在地的身影。
“是。”
“藏得挺深啊。”他语气轻慢。
“为了女王,我们无所畏惧。”一人昂首回应。
“好啊,那我现在就成全你。”沈少秋冷笑,“带走。”
几名武装守卫应声而入,将人拖了出去。
“情况如何?”
“一切都在沈长官的掌控之中。”邱刚敖看着前线传回的战报。
“另一路呢?”
“王建军已率队完成侧翼包抄,天养生的人已经和敌人接上了火。”
“很好。”沈少秋眼神微沉,“这次,我要他们一个都别想跑。”
金三角边境,王建军悄然带领部队迂回到敌后。
美军主力被死死堵在入口处,连区域都没能踏入半步。
空中战舰接连发射火力,美方此次几乎调动了近半兵力,倾巢而出。
可面对沈少秋这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队伍,依旧显得力不从心。
“给我狠狠打!”美军上校金克怒吼。
士兵们手中握着最先进的武器,火力全开。
“我就不信,攻不下一个小小的金三角!”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片偏僻地带,若连此地都无法拿下,美军颜面何存?
突然,一名士兵慌张冲进指挥所:“报告!后方遭到猛烈攻击!”
金克原本把全部兵力压向前线,后方几乎空虚。
“你说什么?后方失守?”他猛地站起,满脸不可置信。
“立刻调人回去防守!”
“上校,前方实在抽不出兵力了……”
“守!必须给我守住!就算只剩一个人,也要撑住!”金克盯着不断传来的溃败消息,脸色铁青。
前方节节败退,退路又被彻底切断,如今已被逼入绝境。
“联系总部!”
他沉默地坐回椅中。
这座临时搭建的指挥部,此刻已在炮火中震颤欲塌。
“总部回复……国内已无机动部队可派。”
鹰酱此次已派出近半军事力量,剩余兵力皆需留守本土,不敢再冒险增援。
“该死!”金克怒极,一把将通讯器砸向地面,碎片四溅。
“上校,您不能亲自上阵!”副官急忙拦住起身的他。
“难道坐着等死?”金克猛然回头,眼神如刀,寒意逼人。
副官心头一凛,手不自觉松开。
“哼,一群饭桶。”金克冷哼。
他过去从未尝过败绩,非洲某部落正是由他亲手征服,这才赢得高层赏识。
此次主动请缨,正是看中这是晋升最快的机会。
外面的战斗不知持续了多久,爆炸声此起彼伏,未曾停歇。
而此时的港岛,却是另一番景象。
今夜是除夕,万家灯火,鞭炮齐鸣。
街头巷尾火光闪烁,震耳欲聋的爆竹声,竟盖过了远方战火的轰响。
今夜的港岛,灯火通明,炮声此起彼伏。
人们只道是节日喜庆,却不知半数声响并非鞭炮,而是枪炮交鸣。
璀璨的焰火在夜空中绽放,映得海面一片绚烂。
有人围坐家中,共享团圆,而在港岛另一侧,士兵正踏着硝烟向前冲锋。
他们用血肉之躯,护住那万家安宁的灯火。
远处海面,爆炸声渐渐稀疏,仿佛风暴将歇。
庄维菘的舰队已彻底撕开浓雾,如巨兽般现身于敌舰之前。
约翰牛上校望着从黑暗中缓缓驶出的战舰,心头竟涌上一丝惧意。
“还有路能冲出去吗?”他低声问。
“或许……有。”身旁的领航员盯着雷达,声音发虚。
“什么叫或许?你现在就是把命搭上,也得给我带出去!咱们同在一艘船上,你以为败了他们会留你活口?”
上校怒目圆睁,语气如刀。
“我尽力,真的在尽力……”领航员颤抖着回应。
若不是当初约翰牛人许下的重金,他怎会甘愿冒这等生死风险来做向导?
他死死盯着屏幕,对比双方位置,心里清楚——突围几乎无望。
可这话不能说出口,说了,只会死得更快。
“该死!”上校一拳砸向控制台,整艘船都在震颤。
庄维菘的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毫不吝惜弹药。
“要不……我们现在放救生艇走,还来得及。”一名情报官小声建议。
“你想当逃兵?”上校猛然转身,枪口已顶上对方太阳穴。
话音未落,一声闷响,那人已瘫倒在地,双目圆睁,嘴角还残留着未说完的词句。
他原以为会死于战火,却不料命丧同僚之手。
“谁再提撤退,他就下场。”上校环视四周,目光凶狠。
众人噤若寒蝉,领航员更是缩起身子,埋头不语,仿佛想把自己藏进衣领里。
外面的轰击仍在继续,只是节奏已缓。
庄维菘的攻势进入尾声,只剩几艘残舰在做最后挣扎。
“哈哈哈,给我狠狠地打,一个都不留!”他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燃烧的英舰,满脸亢奋。
“上校,炮弹快没了。”副官低声汇报。
“什么?带了这么多,这么快就打光了?”
“您下令全舰齐射,消耗太大,现在库存几乎见底。”
“那就靠上去,登船作战。”
“是。”
上校颓然跌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