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青影如苍鹰般从墙头疾掠而下,武行者腰间的酒葫芦与长剑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他双掌运力劈开两人之间的劲气,站在中间大声喊道:“师父!五哥!边境出事了!”
武霸王的大刀重重杵在地上,震得碎石飞溅:“你丫还知道回来呢?”
“师父,你别和他打了,他是一个好人来着。”武行者说。
“连你也要替这狂徒说话?”武霸王说。
“不是!而是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因为边境有敌军来犯。”
武行者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缠着绷带的伤口,眼神中闪过痛苦的回忆,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噩梦般的场景——
【三天前的雁门关外,夜色如墨,月光被硝烟染成猩红。蛮夷的战鼓如闷雷般响起,三万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汹涌而来。
城墙上的鲁国士兵握紧武器,手心里满是冷汗。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呐喊,蛮夷的骑兵手持弯刀,冲破了城门。
刹那间,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蛮夷士兵所到之处,房屋被付之一炬,火光冲天。一位母亲紧紧护着怀中的孩子,却被蛮夷士兵一把扯开,孩子的啼哭瞬间被无情的刀刃斩断。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残忍的杀害。
街道上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原本宁静的村庄,变成了人间炼狱。蛮夷士兵肆意抢夺财物,将粮食、牲畜洗劫一空。一位年轻的女子为了不被侮辱,毅然跳入火海。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燃烧的焦糊味,让人窒息。
武行者当时正在城中巡查,看到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悲愤交加。他挥舞长剑,奋力拼杀,身上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衣衫。但寡不敌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蛮夷的暴行。最后,在战友的拼死掩护下,他带着守将用生命换来的求援信,杀出重围,日夜兼程赶回鲁国。】
“三日前雁门关失守,蛮夷五万铁骑已攻入鲁国境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武行者从怀中掏出皱巴巴的军帖,上面暗红血迹早已干涸,“这是守将拼死送出的求援信,朝中无将可用,我打算明日就独自奔赴前线!”
练武场陷入死寂,唯有晚风卷起满地枯叶。
张五收起断剑,皱眉道:“五万敌军......兄弟,这可不是儿戏。”
“五哥,你还记得城西破庙的那群流民吗?”武行者声音哽咽,“那个总追着我们要糖吃的小女孩,昨日饿死在城门口了。如果蛮夷继续南下,还会有多少人......”
他转身看向武霸王,单膝跪地,“师父曾教导我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如今国家危难,弟子恳请您准许!”
武霸王盯着军帖的手微微颤抖,许久才缓缓收起大刀,长叹一声:“好!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有这等胸怀,为师欣慰!”他忽然转头看向张五,“你呢?还惦记着打架?”
张五挠了挠头,走到纱灵灵身边握住她的手:“灵灵,等武兄弟出发,我会暗中跟着,护他周全!”
纱灵灵眼眶泛红,轻轻点头。
张五继续说:“只是一条,我们千万不能对于别人暴露出我们是修仙者。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能暴露。”
暮色中,三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他们三个肩并肩,向着边境进行出发了。
远处传来更夫敲打的梆子声,混着天边隐隐的战鼓声,为这场未竟的争斗,画上了另一种开始的句点。
就这样,武行者在明,张五和纱灵灵在暗,三个人开始了抗击蛮夷之地前来侵略的蛮夷军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