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国笑了笑:“快去洗手吃饭吧,等菜凉了,口感就差了。”
三人洗手后围坐在餐桌旁,赵雨婷夹起一筷子菜尝了尝,含混着夸赞:“真好吃!”
吴小翠与赵卫国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无奈又宠溺的笑容,自然懂她的意思。
一家三口正其乐融融地用餐,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赵卫国道:“婷婷,妈,你们先吃,我去看看是谁。”
他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看清来人后,眉头微蹙:“阿姨,找我有事?”
吴小翠本想起身招呼,听到门外的对话,又重新坐下。
秦淮茹开口:“卫国,听说你回来了,我特意来看看。”
赵卫国轻点下头:“您已经看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秦淮茹连忙接话,语气故作熟络:“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咱们是街坊邻里,不必如此疏远。”
赵卫国没等她说完便插话,语气冷淡:“别这样,我与您本就不熟,不必攀交情。我们两家向来没什么往来,谈不上疏远。您若真有事,不妨直说。”
吴小翠始终低头用餐,未曾起身。秦淮茹也清楚,言语上自己绝非赵卫国的对手。
但想到家里等着吃饭的贾张氏,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你这次回来,想必带了不少山野猎物吧?大家都是街坊,那个……”
话未说完,便被赵卫国冷漠打断:“不能给。院里邻居不少,我没法每家都分。况且这些猎物是我特意带回来孝敬父母的,与你们家无关。想吃,就自己想办法。”
他稍作停顿,补充道:“再者,邻居而已,又不是亲人,没必要事事迁就。没事的话,我还要回去吃饭。”
秦淮茹立刻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卫国啊,我们家好久没沾荤了。自从何雨柱生病,日子就更难了……”
赵卫国再次毫不留情地打断:“那是你们家的事,与我们无关。”
他此刻尚不知晓,秦淮茹为了自保,刚花了近两千块钱。若是知晓,怕是还要说些更难听的话。
秦淮茹依旧维持着可怜的模样,望着赵卫国:“我们家早已不是从前的光景,这一年来没人愿意搭理我们。傻柱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我们,日子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赵卫国看着她刻意装出的模样,冷声道:“你是想靠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摆脱困境、保全自己?”
这话如踩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她瞬间激动起来:“赵卫国!你年纪轻轻,怎么能说这种低俗的话!”
赵卫国不慌不忙地回应:“你面色红润,声音洪亮,精神十足,明显是刚经历过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后的状态。前后不过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对了,我听说易中海已经被公安抓了,傻柱也自顾不暇。能让你这般状态的,不是许大茂,就是其他品行不端之人。秦淮茹,你暗地里的勾当可真不少。”
“别狡辩了,我学过些中医,你的情况,你自己最清楚。”
秦淮茹自然听出了言外之意,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嘴硬道:“你胡言乱语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算了,不给就不给,说再多也没用!”说完,她转身急匆匆地跑开了。
赵卫国懒得看她的背影,转身回屋继续用餐。吴小翠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深意,待他坐下后便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怎么从没听说你懂医术?”
赵卫国点头解释:“以前没在人前显露过。这次在外,有幸遇到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常言道‘多学一门技艺多一条出路’,我便跟着学了些基础医术。她刚才的状态,稍加留意就能看出来。”
“而且我还看出来了——秦淮茹已经怀孕了。”
吴小翠满脸震惊,追问道:“这是真的?”
赵卫国重重点头,笃定道:“当然是真的。我刚才的话,秦淮茹肯定听明白了,不然也不会跑这么快。”
吴小翠接话:“真是品行不端,往后你少跟这种人来往。”
一旁的赵雨婷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话:“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赵卫国深知妹妹年纪尚小,不必让她沾染这些是非,便叮嘱道:“你不用懂这些,专心读书就好。院子里的闲杂纷争,别参与也别理会——这院里,本就没几个品行端正的人。”
吴小翠连连点头附和:“你三哥说得对。”
赵卫国转而看向赵雨婷,笑着问:“婷婷,明天想吃点什么?尽管跟哥说,哥给你做。”
赵雨婷眼睛瞬间亮了,兴奋地拍手:“真的吗?我想吃烤猪蹄、烤鸡,还有还有……”
吴小翠见女儿越说越贪心,无奈打断:“一下子说这么多,你吃得完?”
赵雨婷噘着小嘴,理直气壮道:“可以一天吃一样呀!”
赵卫国笑着应下:“好,明天给你做烤猪蹄,后天吃烤鸡。你只管用心读书就行。”
赵雨婷用力点头,吴小翠在一旁无奈摇头:“你们父子俩,就这么惯着她吧。”
赵卫国直言不讳:“咱们家就这一个宝贝妹妹,咱们不疼她,疼谁?”
赵雨婷喜滋滋地冲吴小翠扮了个鬼脸。
看着女儿活泼的模样,吴小翠嘴角噙着笑意,心中满是欣慰。如今家里这般和睦融洽,正是她最期盼的光景。
吴小翠缓声道:“晚饭后,跟我说说你这次在外的经历吧。真没想到,你竟能带回这么多东西。”
赵卫国点头应下,三人随即享用起这顿丰盛的晚餐。
饭刚吃完,三人正准备收拾碗筷,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是刘光福。
赵卫国起身开门,见是他,便问:“光福,找我有事?”
刘光福心里清楚赵卫国的厉害——先前院里那些横行霸道的人,没一个没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再也不敢造次。
虽满心忌惮,刘光福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爸让我来叫你去开全院大会。”
赵卫国眉头一皱,打心底里不愿去。在他看来,院里的所谓全院大会,不过是一群人勾心斗角、互相算计的场合,他向来不愿掺和。
即便如此,他还是对刘光福说:“你们开你们的会,我刚回来,就不参与了。只要大会讨论的事跟我们家无关就行。”
刘光福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这……这次大会就是冲你开的,不然我也不会特意来叫你。”
赵卫国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平淡:“我刚到家,能有什么事跟我扯上关系?”
刘光福急得快哭了,连忙解释:“是我爸和阎老师让我来的,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啊!”
赵卫国转身对吴小翠说:“妈,我过去看看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回来再跟你细说。”
吴小翠深知三儿子的本事——若不是他先前镇住院里的乱事,这四合院指不定还会闹出多少风波。她满脸担忧地叮嘱:“去吧,到了那儿多留个心眼。”
赵卫国面露一丝苦涩,轻声宽慰:“娘,您别担心,只要他们不主动挑衅,我绝不会先动手。”
说罢,他转身迈步走出家门。
望着赵卫国渐渐远去的背影,赵雨婷皱起眉头,愤愤不平:“这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明明知道不是我哥的对手,还偏要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他!”
吴小翠从前胆小怕事,任人欺凌,但如今她清楚自家在院里的地位——只要家里不出意外,她们母子便能安稳度日。她觉得做人低调谦逊就好,便开口道:“别议论了,安心等你哥回来再说。要是他们执意自讨苦吃,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跟咱们无关。一群无所事事、爱惹是非的家伙!”
……
赵卫国一路走到四合院中院,在自家门口找了张空凳子坐下。
院里德高望重的老太太没来,易中海也不在。原本该有住户落座的位置,只剩二大爷刘海中一人坐着,就连阎埠贵也没入座,只是站在围观人群里。
此刻,刘海中独自坐在桌前,神气十足,满脸得意,浑身透着骄傲自大、自命不凡的气焰。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家都到齐了吧?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件要事宣布:易中海因触犯规定已被有关部门抓捕,阎埠贵也没脸再当那个‘三大爷’了。从现在起,院里大小事务,都由我这个二大爷负责打理!”
街坊邻居们听了,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站着听他讲话。
赵卫国这才得知易中海被抓的消息,却没在现场追问详情,只是继续静静聆听,打算回家后再慢慢打听。
刘海中对众人的反应颇为满意,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排场。
紧接着,他收敛笑容,神情一沉,厉声质问:“赵卫国,你怎么突然回院了?”
赵卫国闻言一愣:这刘海中莫不是疯了?自己刚回大院,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茬。
但赵卫国可不会惯着他的嚣张,当即反问:“二大爷,您不过是这院里的二大爷,又不是国家掌权人。我回自己家,与您何干?况且,您若真有过分的话要说,难道我还没胆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