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勃然大怒:“放肆!这院里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
赵卫国陡然提高音量:“您非要知道,我便说——但丑话说在前头,不是我愿讲,是您逼我的。日后您若因此入狱,与一大爷易中海作伴,可别怨我没提醒。在场各位街坊也听好了,要是被此事牵连入狱,也别怪我。我从没想过陷害谁,真正想害你们的是这位二大爷,此事与我毫无干系!”
刘海中厉声呵斥:“赵卫国!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轮得到你在这儿胡言乱语吗?”
赵卫国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私下打探国家机密,这罪名够重吗?我这话一出,在座各位可就都知情了。这罪名的后果,你们心里清楚——要么按间谍罪处置,要么我出面作证你们非间谍,但为保机密不外泄,你们照样得入狱,直到此事不再是机密才能释放。所以不是我害你们,是刘海中要拉你们下水。既然他非要如此,我便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国家机密!”
阎埠贵见局势失控,连忙打断:“卫国,算了!你二大爷不是真要打探机密。你是去协助农民搞生产,任务完成自然能回院!”
赵卫国顺着他的话头道:“今日我不把话说透,二大爷指不定又要给我安什么莫须有的罪名。为保性命,我只能把话说明白。真要被国家部门追究,也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阎埠贵一听,立刻起身拉着三大妈就走,急切道:“等等!我回家了,可不想听什么国家机密!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和你三大妈要是入狱,这个家就毁了!”
其他街坊也纷纷慌了神,附和着要走:“我也走,不听了!”“是啊,我可担不起这风险——你若不出面作证,我们都得按间谍罪处置。还是等你走了再来这儿聊天吧!”“我也走!”……
刘海中见众人要散,急忙厉声喝止:“都安静!是我考虑不周,都坐下!赵卫国,既然是国家机密,好好说便是,扯那些无关的做什么?”
赵卫国转头看向他:“二大爷,有话就快问。我刚回家,还想和我娘好好聊聊。除了这事,还有别的吗?”
赵卫国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刘海中怒火直窜——他自认是大院里说一不二的“掌权大爷”,赵卫国却半点不给面子。
他强压怒火:“赵卫国,严肃点!我有问题问你!”
赵卫国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你问?”
原本还有些问题要问的人,见此情景全都闭了嘴——这赵卫国太厉害了,三言两语就差点把所有人都“送”进监狱。
……
刘海中深吸一口气,问道:“你为何不愿帮阎解放和刘光天?”
赵卫国毫不犹豫地顶了回去:“我凭什么帮他们?”
他压根没打算好好回答,直接将刘海中的问题怼了回去。
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双眼死死盯着他:“现在是我问你!你必须好好回答!”
赵卫国依旧平静:“我刚才的问题,就是答案。谁问谁答有什么关系?阎解放和刘光天既非我兄弟,也非我亲友,只是同住一院的邻居,平日里关系本就不睦。我为何非要帮他们?况且,就算是陌生人,顺手帮一把也无妨,但我之前已经救过他们两条命。你们不妨看看,他们之后是如何对我的?当初没有我,他们早被黑熊伤了。还有你,二大爷,我记得你早就和老二断绝父子关系了,如今何必多管闲事?阎解放和刘光天与你又有什么牵扯?”
听完这话,在场街坊纷纷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被看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顿时恼羞成怒:“这事与你无关!我就问你,为何不愿帮他们?”
赵卫国满脸不屑:“刘海中,要是耳朵不好使,就去医院看看,在这儿说废话没用。我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明白,还是根本听不懂人话?”
这番嘲讽让刘海中怒火中烧:“你说谁不是人呢?”
赵卫国撇了撇嘴,寸步不让地反驳:“我可没说你不是人,只是说你听不懂人话而已。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可不怪我。”
刘海中被这套强词夺理的说法气得浑身发抖,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
阎埠贵自始至终沉默伫立一旁。刘海中自知辩不过赵卫国,只得转头冲下方的他高声喊道:“老阎!你倒说句看法啊!”
听见呼喊,阎埠贵才缓缓抬眼,刻意摆出一副懵懂模样问道:“出什么事了?二大爷,您有何吩咐?”
见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刘海中怒火更盛,却仍强压火气道:“这事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阎埠贵满脸困惑地反问:“我说什么?实在不知该表什么态。”
刘海中皱起眉头提醒:“阎解放可是你亲儿子,你就没半点要表达的?”
阎埠贵不愿因这事得罪赵卫国,只得含糊敷衍:“没错,解放确实是我亲生儿子。”
等了片刻见他话音落下便无后文,刘海中紧接着追问:“就这些?没别的话了?”
阎埠贵连忙点头:“说完了,就这些。”
刘海中耐着性子再问:“那接下来呢?你就不为儿子说句话?”
阎埠贵又摇了摇头,语气干脆:“没什么接下来的了。”
见他这般故意装疯卖傻,刘海中怒火瞬间直冲头顶。
他再度压下火气,又问一遍:“老阎,我知道解放是你儿子,我问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
阎埠贵依旧一副糊涂模样:“是啊,他是我儿子,那又如何?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刘海中伸手指向一旁的赵卫国,加重语气追问:“你不觉得这事该好好理论?他不肯帮你儿子,你就不急?”
阎埠贵紧锁眉头,略带疑惑地反问:“这事跟赵卫国压根没关系啊?”
刘海中却理直气壮道:“当初若赵卫国肯伸手帮解放和光天一把,他俩怎会落到如今犯错的地步!”
阎埠贵轻轻叹口气,劝道:“二大爷,这都是解放和光天自己的选择,本就与赵卫国毫无牵扯。”
说起“帮忙”,他暗自思忖:帮忙这回事,该帮到何种程度、何时才算尽头?
这般没完没了地帮衬,换作任何人,又能承受多久?
况且赵卫国不愿帮忙,也没违反任何规矩,他们在这里说再多闲话也无用。
就算他执意不肯援手,难道还能对他采取什么措施不成?
这番话堵得刘海中一时语塞,怒火熊熊燃烧的他忍不住脱口怒吼:“我们可以公开指责他!组织大家批判他!把他抓起来游街示众!”
闻言,一旁的赵卫国满脸轻蔑,嗤笑一声:“有能耐你就试试。”
他心中冷笑: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若真敢这般做,最后若不让你自食恶果、追悔莫及,尽管来寻我。
赵卫国话音刚落,刘海中瞬间慌了神——他太了解赵卫国的为人,此人向来言出必行,那股狠劲想想都让人胆寒。
他今日组织众人前来,本是想压制赵卫国的气焰,借这事将他掌控在手中。
如此便能顺理成章坐上大院“一大爷”的位置,可他万万没料到,不仅没能制服赵卫国,反倒被对方反制。
眼前这局势,该如何收拾才好?
刘海中脑子飞速运转,快得仿佛要超越纳米级的移动速度。
他绞尽脑汁想找出脱困之法,可越急越乱,此刻脑中一片空白,竟无半点可行之策。
赵卫国看着他铁青的脸色,语气平淡地丢下一句:“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刘海中怎肯就此罢休,咬牙道:“不行,这事绝不能就这么了结,后续还有账,我得跟你好好算清!”
赵卫国刚起身准备离开,闻言又慢悠悠坐回原位,翘起二郎腿,语气轻飘地问道:“还有别的事?”
刘海中紧盯着他,追问:“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赵卫国挑了挑眉,反问:“我何时回来,与你有关吗?不服气的话,尽管去告发我。”
此次回来,虽尚未到相关部门办理登记手续,但赵卫国胸有成竹——他手中握着市里开具的介绍信,真要登记备案,随时都能办妥。
况且出发前,所有所需材料和相关手续,李大宝早已提前帮他办理得妥妥当当,毫无遗漏!
因此,他对刘海中的这番话毫不在意,更不担心他真会去告发。
真要是刘海中敢去告发,最后栽跟头、吃大亏的肯定不是他,明事理的人都看得出来,倒霉的只会是刘海中自己。
见赵卫国这般软硬不吃、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刘海中刚压下去的火气又忍不住往上冒。
他放下狠话:“行,既然你说与我无关,那便无关,迟早会有管事的人来向你问话。”
他暗自想:我倒要看看你到时候如何解释!
赵卫国依旧一脸不屑地回应:“如何解释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闻言,刘海中气得胸口都要炸开,却仍强压怒火道:“行,你不肯主动说明,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
赵卫国语气平淡地回敬:“我也好心劝你一句,没事别随意挑衅他人,否则最后谁遭殃,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