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蒙德的风车时,空正被一股带着松针气息的暖意裹着。凯亚的手臂搭在他腰间,呼吸轻拂过颈侧,带着昨夜果酒的微甜。“再睡会儿?”骑兵队长的声音低沉沙哑,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的风之翼挂绳,“今天的委托,我替你推了。”
空刚要应声,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拍翅声,紧接着是派蒙气鼓鼓的叫喊:“空!你再不起来,迪卢克老爷要把酒庄的葡萄都酿成醋啦!”
他无奈地推了推凯亚,对方却顺势将他搂得更紧,鼻尖蹭着他的发顶:“让兄长大人等会儿,我的旅行者,比葡萄重要多了。”
好不容易挣脱凯亚的纠缠,空洗漱完毕下楼,却见客厅里已经坐了人。迪卢克端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一份酒庄的账目,见他下来,抬眼递过一个精致的木盒:“昨天你说喜欢的冰酿葡萄汁,我让厨房多做了些。”旁边的阿贝多正低头擦拭着画笔,闻言抬头笑了笑:“等会儿要不要去风神像下写生?我想画你站在风里的样子。”
空接过木盒,刚打开就被浓郁的果香包围。这时,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钟离先生身着常服,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神色温和:“听闻旅行者今日在蒙德,特意带了璃月港的杏仁豆腐,刚从望舒客栈取来,还热着。”
派蒙早已飞到钟离身边,踮着脚扒着食盒:“哇!杏仁豆腐!空,快尝尝!还有迪卢克老爷的葡萄汁,我也要喝!”
空笑着揉了揉派蒙的头,刚要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温迪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肩上落着几片枫叶:“旅行者!!我在低语森林采了些新鲜的薄荷,想着给你泡壶茶,据说能提神哦~”
“还有我!”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雷泽牵着狼崽跑了进来,手里举着几串刚摘的树莓,“树莓,甜的,给空。”
空看着围在身边的人,心里满是暖意。凯亚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语气带着笑意:“看来,我的旅行者,还真是受欢迎啊。”
迪卢克放下账目,起身走到空身边,递过一杯葡萄汁:“别听他胡说,先尝尝这个。”阿贝多则拿出画板,开始勾勒空的身影:“别动,让我画完这一笔。”
钟离打开食盒,将杏仁豆腐盛到小碗里:“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杏仁豆腐凉了就不好吃了。”温迪则走到窗边,开始摆弄薄荷和茶具:“茶马上就好。”雷泽则把树莓递到空嘴边:“空,吃。”
派蒙在一旁急得跳脚:“你们别都围着空啊!也给我留点!杏仁豆腐!葡萄汁!树莓!我都要!”
空看着闹哄哄的客厅,笑着拿起一块杏仁豆腐,递到派蒙嘴边:“别急,都有你的。”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葡萄汁的甜香、杏仁豆腐的软糯、薄荷的清新,还有树莓的酸甜。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蒙德的自由气息,也带着身边人的温柔。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蒙德的风也添了几分凉意。众人吃过点心,凯亚突然提议去星落湖钓鱼,“听说最近星落湖的鲈鱼格外肥美,钓上来正好让迪卢克烤了当下酒菜
迪卢克挑眉,却没反驳,只是拿起墙角的鱼竿:“我去准备炭火和调料,你们先去湖边占位置。”阿贝多收起画板,将刚画好的速写递给空:“给你,刚才画的,风里的样子很适合你。”
空接过画纸,上面的自己站在晨光里,发梢被风吹起,眉眼间满是笑意,背景是转动的风车和漫山的野花。他小心地折好放进背包,“谢谢阿贝多,画得真好。”
钟离则从食盒里拿出几块桂花糕,分给众人:“路上垫垫,星落湖有些远,步行过去要半个时辰。”温迪将泡好的薄荷茶装进便携的陶壶,“茶能解乏,路上可以喝,不过如果有苹果酒的话会更好”派蒙听到温迪的话有些无语,“我看你啊,单纯想喝酒了吧”雷泽则把狼崽托付给酒庄的佣人,“阿狼,乖乖待着,回来给你带鱼。”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星落湖走去,派蒙在前面领路,时不时停下来摘几朵路边的小黄花。凯亚走在空身边,指尖时不时碰碰他的手背,语气轻佻:“等会儿钓不到鱼,可要罚你陪我喝一杯。”
空笑着躲开他的手:“明明是你钓鱼技术差,上次还让鱼把鱼竿拖走了。”
迪卢克在一旁补充:“不止一次。”
凯亚故作委屈地耸耸肩:“好吧,看来只能靠迪卢克老爷大显身手了。”
到了星落湖,湖面波光粼粼,岸边的草地上开满了紫色的小花。温迪找了块平坦的地方坐下,拿出琴弦轻轻拨动,悠扬的琴声随着风飘向湖面,钟离则走到湖边,观察着水势:“此处水深适中,确实是钓鱼的好地方。”
迪卢克熟练地架起炭火,摆上烤架,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鱼饵分给众人。雷泽早已迫不及待地拿起鱼竿,坐在岸边,眼神专注地盯着水面。阿贝多则拿出速写本,开始画湖边的风景,偶尔抬头看看空的方向。
空坐在凯亚和迪卢克中间,挂上鱼饵,将鱼竿甩了出去。凯亚凑过来,手臂搭在他的椅背上:“要不要我教你?我可是有独家技巧的。”
“不用,”空摇摇头,“上次你教我,结果我一条鱼都没钓到。”
迪卢克递给空一杯薄荷茶:“别听他的,耐心等就好。”
没过多久,雷泽突然喊了一声:“有鱼!”他猛地拉起鱼竿,一条肥美的鲈鱼跃出水面,在草地上扑腾着。“好大的鱼!”派蒙飞过去,围着鲈鱼打转。
凯亚见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等着,我肯定能钓一条更大的。”他握紧鱼竿,紧盯着水面,可过了许久,别说大鱼了,连小鱼都没钓到一条。
夕阳西下时,众人已经钓了不少鱼,迪卢克将鱼处理干净,架在烤架上。炭火噼啪作响,鱼肉渐渐烤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温迪的琴声还在继续,钟离则给众人讲着璃月的古老传说。
凯亚终于钓上来一条小鱼,他举着鱼竿,得意地对空说:“你看,我就说我能钓到吧。”
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厉害厉害,这条鱼正好给派蒙吃。”
派蒙立刻抗议:“我才不要吃这么小的鱼!我要吃迪卢克老爷烤的大鱼!”
迪卢克将烤好的鲈鱼递到空面前:“先吃这个,刺少。”又给凯亚递了一条,“别得意,这条给你。”
众人围坐在烤架旁,吃着烤鱼,喝着薄荷茶,听着琴声和传说。夕阳将湖面染成金色,晚风带着烤鱼的香气,还有身边人的欢声笑语。
空咬了一口烤鱼,外焦里嫩,满口鲜香。他看着身边的人,凯亚正和迪卢克斗嘴,阿贝多在画夕阳下的湖面,钟离在给雷泽讲解钓鱼的技巧,温迪的琴声温柔而悠扬,派蒙则在一旁大口吃着烤鱼。
这样的日常,简单而温暖。没有冒险的惊险,没有任务的紧迫,只有身边人的陪伴和岁月的静好。空知道,无论他在提瓦特遇到多少困难,只要回头,这些人总会在他身边,可是妹妹……总是很重要的事情没时间来,或者就是有时间,那只是待一会儿就走了……
夜色渐浓,星星开始在天空中闪烁。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返回酒庄。凯亚牵着空的手,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今天开心吗?”
空点点头,抬头看着漫天繁星:“很开心。”他看着繁星有些呆愣的看着,仿佛能从哪些星星看出自己妹妹的样子……
“那就好,”凯亚笑了笑,“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风景。”凯亚自然察觉到了空的不对劲,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搂住他的腰,只见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空回过神后,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迪卢克走在他们身后,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阿贝多收起画板,轻声说:“下次,我们可以去璃月看海灯节。”
钟离点点头:“海灯节时的璃月,格外热闹。”
温迪拨动琴弦,弹出一段轻快的旋律:“我可以为你们弹一首关于海灯节的歌,咳,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要拨动琴弦了哟~”
雷泽则牵着空的另一只手:“空,海灯节,一起去。”
派蒙在前面欢呼:“好耶!海灯节!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空被夹在中间,左手牵着凯亚,右手牵着雷泽,听着身边人的话语,心里满是幸福,但还是有一点妹妹因为时间的忙碌没有到场的失落,晚风轻轻吹过,带着星落湖的水汽和远处的花香,他知道,这样的日常,还会继续下去,在提瓦特的每一个日夜,温暖而绵长,但如果妹妹在的话会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