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恶龙，你睡觉的时候喜欢被窝干爽，还是被窝潮湿呀（3）疏白猛地向后仰头，虽然手腕被扣住躲不了多远：“你干什么！”
立予珩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明明是你先动嘴的。”
“……我动什么嘴了？”
“你刚才朝我嗦吻啊，啵啵啵的，我都听见声儿了。”
“…立予珩，你真狗。”
“谢谢夸奖。”立予珩欣然接受，“不过我觉得我还不够狗，至少没把宝石塞你——”
话说到一半，立予珩猛地闭上嘴，那速度仿佛生怕有哪个字会自己长腿从嘴里面蹦出来。
疏白眯起了眼睛。
立予珩立刻对他展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疏白不说话，只是盯着他。
立予珩的笑容更加热烈，嘴角都快扬到耳根，像是看到故乡的樱花开了。
疏白的眉毛挑了一下。
立予珩开始无声地笑，眼睛弯成两条缝，满脸都写着纯良无害。
“……立予珩。”
立予珩用力眨眼，继续保持微笑。
“你要把宝石，”疏白一字一顿，“塞我哪儿？”
立予珩的笑容瞬间凝固。
“呃，比如…口袋？”他小声提议。
疏白不说话。
“或者…帽子里？”立予珩试探着补充。
疏白依然沉默。
“总不能是鼻孔吧！”立予珩突然大声。
疏白面无表情地盯着立予珩：“是我在问你。”
立予珩的手指下意识搓了搓，正绞尽脑汁想怎么糊弄过去，突然发现疏白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刚才那阵发作似乎又回来了，呼吸明显变得急促。
他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大声说道：“哎呀！看不出来你这条龙还是个实力派啊！这说来就来的本事，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疏白咬牙：“你倒是……会找时机…”
但渐渐的，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立予珩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失焦的眼神，心里暗笑：龙性本y，果然名不虚传。
这次他倒是没再出声，周围一时安静下来，只余疏白时不时泄出的喘息。
疏白在一片混乱中勉强找回一丝神智，微微偏过头，声音带着不稳的气音：“……你……怎么不说话了？”
这混蛋突然安静下来，反而让他有点不习惯。
立予珩懒洋洋地掀起眼皮：“说什么？说你这龙真难伺候？说话嫌我吵，闭嘴嫌我闷。”
疏白确实反驳不了一点。
最终，他道：“算了……你闭嘴就挺好。”
“行哦，那我继续闭嘴。”
周围又安静下来。
疏白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啧……你还是……说点什么吧。”
立予珩端着架子，趾高气扬道：“要我说也行。不过我只会说一句话——”
“你要不要跟我亲嘴？”
疏白：“……你真的只会说这个？”
“对啊。你就回答要，还是不要。”
“不要！”
“哦。”立予珩闭嘴。
疏白等了一会儿，发现这人不动了：“……你停什么？”
“你不是说不要吗？我这个人最尊重龙的意见了。”
“我……要。”
立予珩立刻眉开眼笑：“早说嘛。”
他低头亲了疏白一下，很快又分开：“还要不要？”
疏白别开脸：“……不要。”
“行。”立予珩又停了。
“……你故意的？”
“我这不是在严格按照你的指令执行吗？说不要就停，说要就继续。多听话啊。”
“那你现在……继续！”
“继续什么？”立予珩装傻，“你还没说要不要亲嘴呢。”
疏白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要。”
立予珩满意地亲了他一下，又问：“还要不要？”
这次疏白学乖了，闭着眼睛闷声说：“……要。”
“这么贪心？不过我喜欢。”
立予珩低头又亲了一下，继续问：“还要不要？”
疏白被他问得烦不胜烦：“……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立予珩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那换个问题——你要不要和我接吻？”
疏白微微蹙眉：“……有什么区别吗？”
耍龙玩呢？
立予珩不说话了，冲疏白挑了挑眉。
疏白看着他这副欠揍的样子，认命般闭上眼：“……要。”
立予珩满意地凑过去。
没一会儿，疏白就被他亲得有些发晕，下意识想往后躲。
但立予珩立刻追了上来，不给他任何逃避的空间。
他偏过头想喘口气，立予珩的吻却如影随形地落在他的唇角、脸颊，最后又精准地覆上他的唇。
起初疏白还想抵抗，但渐渐地，他发现这确实比刚才硬扛着舒服多了。
但也……更不够了。
像是渴极了的人只得到一滴水，反而激起了不满。
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想要更多。
疏白被亲得迷迷糊糊，本能地追寻着那点可怜的慰藉。
立予珩的吻稍稍退开，在他耳边低声诱哄，声音带着点沙哑：
“喂，疏白，你想不想……更苏福啊？”
疏白脑子一片浆糊，只觉得现在这样远远不够，几乎是凭着本能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嗯。”
立予珩立马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瓶身还带着点凉意。
疏白被这动静惊得稍微清醒了些，眯着眼看去： “……什么东西？”
“好东西。”
…
疏白忽然偏过头，声音带着不稳的气音，语气却异常认真：
“…立予珩。”
“嗯？”
“我们龙族……有规矩。”疏白喘了口气，似乎在艰难地组织语言。
他此刻思绪纷乱，身体的异样感受与龙族古老的训诫在脑海中交织。
这种情况在龙族传统中确实需要明确表态，但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类是否理解这其中的分量。
“这种情况……我需要对你负责吗？”
立予珩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里这条思维清奇的龙，气极反笑：
“负责？当然要负责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男！手都没让别的龙摸过！”
疏白被他这话噎了一下，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这条龙对人类的文化习俗了解确实有限，但仍能听出对方话中的戏谑，这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你一个人类骑士，哪来这么多讲究？”
“怎么没有？我们骑士守则明确规定，要保持身心纯洁。我现在这样，以后还怎么娶公主？”
立予珩故意板起脸，却掩不住眼中的笑意。
他存心要逗弄这条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却显出几分无措的恶龙。
恶龙没招了。
作为一条高傲的龙，他向来不屑于人类的这些繁文缛节，但立予珩的话又让他莫名在意。
若是置之不理，似乎违背了龙族的行事准则。
可若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又总觉得落入了什么陷阱。
“……行，那你说怎么负责？”
立予珩的声线忽然轻快起来，眼中闪过计谋得逞的光芒：“简单啊，你让我当龙骑士就行。”
“……？？你踏马想骑我？”
龙族的尊严让疏白本能地抗拒这个提议。
“字面意义上的骑。”立予珩笑嘻嘻地补充，存心要看他反应，“当然，其他意义上的我也不介意。”
“想得美。我们恶龙从不让人骑。”
“那换个方式。你对我负责，给我当坐骑。”
“有区别吗？！”
“当然有。坐骑是职业，骑是动作。你可以只当坐骑不让我骑。嗯………你要是不愿意当坐骑，那换我对你负责也行。”
立予珩顿了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娶你。”
疏白：“……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公龙？”
他实在不能理解这个人类的思维逻辑。
“公龙怎么了？”立予珩挑眉，“我们人类又没规定不能娶公龙。”
疏白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间福至心灵，一个从未想过的可能性浮现在脑海中。
他不禁脱口而出：
“…立予珩，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原来你知道啊？”立予珩的声音里带着真实的惊讶，“我都进去这么久了，你才反应过来？”
疏白：“…”
龙族的思维向来直来直往，对于人类这般迂回的表达方式，他确实花了些时间才理解。
此刻恍然大悟后，心头涌上的不知是恼怒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哎哟，你别生气啊，你生气起来，小脸红扑扑的，怪让人激动的。”
疏白：“………”
立予珩感觉真的有点不对劲了，试探道：
“不会吧，你不会真以为我来找你六十几次，是单纯想找你做好兄弟吧？虽然俗话说，好兄弟一辈子。但兄弟你记住，拉你一把的是兄弟，拉你几把的是男同啊。”
疏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立予珩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这家伙虽然行事嚣张，但确实不像是个会做无用功的。
而且每一次看似挑衅的行为背后，似乎都藏着别的意图。
“那你……”疏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每次……喊那么大声……什么‘以圣光之名’……”
“随便说着玩的啊。而且，如果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直接敲门，说‘你好，我喜欢你，能开个门吗？’，你会让我来找你六十几次吗？”
疏白被问得哑口无言，内心不得不承认立予珩说得对。
若是当初对方真这么直白地表明心意，以龙族的戒备心，恐怕第一次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人轰走。
半晌，他才挤出一句：“……不会。”
“那不就得了。我总得找个由头见你吧？再说了，打架多有意思，打着打着不就打出感情了？”
“谁跟你打出感情了……”
“现在不就正在打吗？”立予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看，感情多好。”
疏白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这条人类骑士的歪理一套接着一套，偏偏他又找不出合适的反驳理由。
立予珩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低笑一声：“喂，别装死。说句话。”
“……说什么？”
“说你喜欢我。”
疏白闭着眼，内心挣扎。
龙族的骄傲让他不愿轻易低头，但身体里尚未平息的悸动和心底悄然滋长的情感，又让他无法违心否认。
最终，他选择顺从本心。
“……我喜欢你。”
立予珩得寸进尺：“谁喜欢我？”
“……我。”
“你是谁？”
疏白猛地睁开眼，狠狠瞪他：“……你找茬呢？”
这骑士未免太过得寸进尺。
“我这是帮你加深印象。快说，你是谁，喜欢谁。”
疏白被他烦得不行，只想让他闭嘴：“疏白！喜欢你！行了吧！”
“疏白喜欢谁？”
“……立予珩。”
“连起来说。”
疏白感觉自己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但看着立予珩期待的眼神，还是咬牙道：“疏白喜欢立予珩。”
说完这句话，他意外地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立予珩满意地点头，又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那……立予珩是谁的？”
疏白简直想把他踹下去，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的！我的行了吧！”
说完自己都愣住了，这独占欲来得如此自然，仿佛本该如此。
“这还差不多。”立予珩终于满意了，低头在他汗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早这么诚实不就好了？”
疏白别开脸：“……少得意。”
“我就得意，我还得意的笑～”
…
“喂，恶龙。”
“……又干嘛？”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当个龙骑士真挺不错的。”
疏白抬起头，眯起眼睛：“……你想都别想。”
“想想也不行？”立予珩故作委屈，“我都这么卖力了，连个龙骑士的名分都不给？”
“不给。”
“切，小气鬼。”
“就小气。”
…
疏白：“你塞什么东西！”
立予珩扭扭捏捏：“就一个嘛，没事哒。乖。”
“我有事！”
“没事哒~真的没事哒~你看，是不是没什么感觉？没事哒没事哒……”
…
片刻后。
疏白彻底炸毛了，声音都带着颤：“立！予！珩！你刚才不是说！就！一！个！吗？！这怎么回事！”
“………”
“说话啊！！！”
立予珩眼看糊弄不过去，心一横，破罐子破摔地嚷嚷：“哎呀！这个……这个它是套装！对！是套装！拆开卖不吉利！我这不是想着好事成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