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州县,
周边丛林茂密,向着树林中走去,隐隐约约间听到朗朗读书声,
“圣人言”
“生而为人,善恶难辨”
“故出圣人教化天下”
......
几个人衣着华丽的人站在窗外,
看着里面专心学习的孩童,脸上皆是满意,
“松康”
“你说我们这样做”
“不会影响孩子们的考试吧”
“怎么会?”
“皇主修建学院”
“不就是为了筛选人才”
“到时候让他们去参加学院的考试不就可以?”
“在哪里学习不是学习?”
“在这里”
“我们的孩子可以享受到更好的资源”
“何乐而不为?”
丁松康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因为这处私塾是他修建起来的,
当然,
对外是这样,
实际上这是他和霍州县的某些家族一同建立,
为的就是让那些权贵将自己的子嗣送到这里读书。
此处私塾异常隐蔽,位于南山的后山处,
没有人带领,根本不可能找到私塾,
这也是丁松康的信心来源。
几人被丁松康的话安抚下来,他们一直觉得让子嗣到这里来学习,
会影响他们的考试,
到时候不能参加科举那他们可没地方去后悔。
而丁松康之所以修建这所私塾,完全是为更多的利益,
皇朝修建的初级学院,入学孩童的学费只需要一两白银,
在这里,一两白银只能待半个月的时间,
想要完整的读下来,
至少得二十两白银,还是不包含任何的东西。
高昂的学费自然是那些平头百姓所难以承受的,
不过对于自己身旁的这些商人来说,二十两白银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几天的利润而已,
洒洒水了。
在丁松康的陪同下,几人待了一会,便有专人将其带领离开。
丁松康看着私塾里坐满的学生,
嘴角的笑意始终合不上,
他的这处私塾里面全部都是霍州县那些权贵的孩子,
里面约莫有上百人,
每人二十两白银也就是一两黄金,上百号人就得上百两黄金,
放在以前,
他几年都赚不了这么多的钱,
现在呢?
自己还要感谢那些初级学院的建立,
那些权贵想要自己的孩子比其他人走的更快,自然会舍得花钱。
......
霍州县初级学院,
宋紊这一段时间可谓是愁眉苦脸,
学院的那些任教先生,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是请假。
导致学院内的学生无法按时完成课程,
自己劝说他们,
他们也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该怎么处理?”
宋紊很想将这些情况上报,但自己没有世家的背景,
若是上报,很可能会与他们这些人结仇,
到时候自己管理学院更加困难。
思索间,
余光忽然瞥到有人影进来,
没有多想,宋紊还以为又是那个先生又来请假,
言语间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冷漠,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没有人回应,人影依旧站在那,
宋紊这才感觉到不对劲,抬起头看去,看清楚后,脸色一变。
“宋院长”
“我奉致学部命令”
“前来调查学院情况”
......
谁都没有想到致学部会突然袭击?
以至于宋紊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致学司的人,对学院内的先生进行调查,
凡是没有在规定时间赶来的先生,全部列为怀疑对象。
而这一切,
待在丁松康私塾里教书的那些先生浑然不知。
那些匆匆赶来的先生,目光有些不善的盯着宋紊,心中都以为是宋紊上报上去,
可宋紊也是有苦难言,
他都不清楚致学司的人是怎么来的?
致学司的人清点人数期间,情报司着手调查初级学院的情况,
等到清点结束,
情报司也已经有了结果。
“宋院长”
“从即刻起”
“学院内的先生全部待在这里”
“不允许外出”
“如果有人擅自外出”
“上报致学司”
“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是”
致学司的动作,让宋紊有些不好的预感,他还不清楚京都发生的事情,
但从他们动作中,
宋紊猜出绝对是要对学院里那些不在的先生动手。
致学司的人带着督察部的人马一同赶往丁松康的私塾,
独留下宋紊待在学院里,
一群先生围着宋紊,眼神中满是不善,
“院长”
“你将这里的情况上报上去?”
“诸位先生”
“你们觉得我能请动督察部的人?”
律法规定,督察部的人马出动,只能由执法部上报,亦或是督察部自行出动,
宋紊作为初级学院的院长,
并没有能力让督察部的人出动。
宋紊解释着,却并没有人相信他的措辞,在那些先生看来,绝对是宋紊有过接触,
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
私塾内,
一群教书先生完成今天的教学任务,
满心欢喜的找到丁松康,
按照约定,他们每天教学完毕,丁松康都必须结完当天的报酬,
“丁院长”
“我们今天的报酬是不是?”
瞅着这些人,丁松康表面上笑意盈盈,心中满是不乐意,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给这些人的报酬有些高?
每人每天一百枚铜钱的报酬,
一个月下来就得一两多的白银,这样的价格相对来说不高,可还是让他有些肉疼。
今天这些人来找自己索要报酬,
是不是和他们商议一下,每天的报酬稍稍减少一些?
“诸位”
话还没说出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骚乱,
“你们是谁?”
丁松康起身向外看去,
一群身着官服的家伙气势汹汹的向着自己这里走来,
其他的教书先生看到之后,
顿时惊慌失措,
“是致学司的人”
“他们怎么来了?”
脾气暴躁的先生一把扯住丁松康的衣领,
“告诉我”
“是不是你不想给报酬”
“才让他们来的?”
旋即那些先生将丁松康围起来,
丁松康也是一脸委屈,他也不清楚,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财神爷,
他怎么可能会把财神爷出卖?
不等丁松康解释,
致学司的人一脚踹开房门,目光凛凛的扫视着房间内的人,
见自己要找的人全部在这里,
嘴角扯出冷笑,
“你们都在这里”
“也免了我们到处去找”
“将他们抓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
“就算你们是致学司的人”
“我们没有违反规定”
“也无权抓我们”
“哼”
“规定?”
“那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规定”
致学司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将致学部的新规宣读,
学院的那些先生个个如丧考妣,
他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