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最近迎来了一位与众不同的访客,这位客人竟然是位颇具素养的女权主义者。这位女士向苏瑶讲述了许多她个人生活经历里的传奇故事以及深刻领悟,但最为扣人心弦、发人深省的当属她对于那位前男友的刻画:“他简直就是一只让人无比憎恶的蜱虫啊!”而更糟糕的是,正是因为跟随这样一个男人外出过夜,才使得自己实实在在地遭受了长达大半年之久的蜱虫之苦。
根据这位女权主义者所言,她曾深陷于一场极度恶劣且令人发指的感情漩涡里难以自拔。她那位前任男朋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他不仅自私自利到极致,对她的控制欲望更是超乎常人想象;而且无时无刻不想方设法从她那里榨取一切可能的好处和利益。这样的行径令她痛不欲生,然而却又无可奈何——毕竟长时间遭受着情感虐待与精神折磨,再加上那被深深植入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力感,都如同沉重枷锁一般紧紧束缚住了她的手脚,致使其根本无从挣脱这场宛如梦魇降临般恐怖的恋爱纠葛。
画室的石膏像在暮色里投下细长阴影,林薇哲握着画笔的手突然顿住。阿哲的声音从身后飘过来,带着刚沏好的龙井香气:这线条像被水泡过的卫生纸,软塌塌的。他纤长的手指点在画布中央,你看这里,本该是山脉的脊梁,现在像条蚯蚓。
林薇抿紧嘴唇没说话。画板上的落日是她熬了三个通宵的作品,此刻在林薇的凝视下像块融化的黄油。我知道你尽力了,他忽然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胛骨上,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但专业评委不会看过程。他们只记得谁画得最好,谁画得像垃圾。
调色盘里的钛白颜料突然溅到鞋尖。林薇想起上周画展,隔壁班的晓雯夸他用色大胆。阿哲当时正帮她整理裙摆,轻声在她耳边说:他不过是想借你的画进学生会,你真以为有人真心欣赏这种半成品?那天傍晚她把晓雯送的向日葵扔进了垃圾桶,花瓣沾着雨水在桶底腐烂成黄色的泥。
其实我今天去见了张教授,阿哲的指甲轻轻刮过她手腕内侧的动脉,那里有片淡青色的血管,他说你的笔触太稚嫩,像没断奶的孩子。不过没关系,他俯身吻她的耳垂,我已经帮你把下个月的展览名额推掉了,免得你被人笑话。
林薇感觉喉咙里堵着团湿棉花。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她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拿奖时,阿哲也是这样抱着她,眼里闪着比奖杯还亮的光。现在那束光变成了冰锥,正顺着脊椎慢慢往下凿。画架突然晃了晃,她伸手去扶,却被阿哲按住手背:别碰,让它倒。反正这画,早晚也是要烧的。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小的纹路,像幅被揉皱又熨平的素描。
颜料盒一声砸在地上,钴蓝和赭石混在一起,像片凝固的血。林薇看着阿哲弯腰去捡摔碎的画笔,他的发梢垂下来,遮住了半张脸。乖,去把调色盘洗了,他头也不抬地说,明天还要早起给你买新的颜料呢,不然你拿什么画画呀。
水龙头的水流哗哗响着,阿哲盯着池子里旋转的彩色漩涡,仿佛要把自己吸进去似的。镜子里的人眼眶发红,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十分憔悴。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和林薇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曾经,林薇总是夸赞他有才华,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只有她才能真正理解他的作品。然而,就在不久前,当他试图将那些珍藏已久的旧作展示给她看时,她竟然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它们,并冷冷地丢下一句:“要想有所突破,就必须先打破过去!”那一刻,阿哲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一地。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上个月他想要与家人取得联系,但由于一时疏忽,手机竟不慎落入了浴缸之中……从此以后,他便彻底失去了与外界的联络。
“阿哲?”突然间,一阵清脆而又略带一丝不耐烦的女声从门外传入耳中,正是林薇。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轻响,显然是她用力推开了浴室门。
阿哲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忙伸手关上水龙头。随着水流声戛然而止,水珠沿着他的指尖滑落,一滴滴坠落到冰冷坚硬的瓷砖地面上,溅起微小的水花后迅速渗透其中,形成一个个深褐色的小点。与此同时,一轮皎洁的明月悄然爬上夜空,那惨白得如同银霜一般的月色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中央那个空荡荡的画架之上,远远望去,宛如一座被白布覆盖着的阴森墓碑。
林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嘴角轻轻地上扬着,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戏谑与嘲讽之意。
呵呵…… 她轻声呢喃道,声音仿佛一阵轻风拂过耳边,但其中蕴含的讽刺意味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当初,你又是如何对我的呢?如今,我也不过是如法炮制,用同样的手段来回敬你一下而已。可谁能想到,你竟是这般脆弱无能,连这点儿小小的反击都承受不了!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风范么?真是可笑至极!
阿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愤怒,他没想到林薇会突然这样反击。他松开了手中的调色盘,缓缓站直身子,冷冷地盯着林薇,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改变什么吗?你还是那个离不开我的林薇。”
林薇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眼神中满是坚定:“不,我已经受够了你的控制和贬低。从现在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阿哲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为自己而活?你离开我什么都不是。”
林薇没有再回应他的挑衅,而是转身走向画架,轻轻扶起那倒下的画。她看着画板上那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却倾注了自己心血的落日,眼中重新燃起了光芒。
“我会证明给你看,没有你,我一样可以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林薇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阿哲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慌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转身离开了画室。而林薇,开始重新拿起画笔,在画布上描绘着新的希望。
林薇重新拿起画笔,每一笔都带着决绝和坚定。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疯狂地投入到绘画中,不再理会阿哲偶尔传来的冷嘲热讽。终于,她得到了一个小型画展的邀请。
开展那天,林薇穿着简单的白裙,安静地站在自己的画作前。她的画色彩浓烈,情感真挚,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人群中,阿哲也来了,他看着那些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时,张教授走了过来,他微笑着对林薇说:“你的画进步很大,充满了生命力,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林薇感激地笑了笑。
阿哲走上前,语气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你真的做到了。”林薇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一直都可以,只是以前被你蒙蔽了。”
阿哲沉默片刻,转身离开。而林薇,站在自己的画作中间,感受着自由和新生,她知道,自己的艺术之路才刚刚开始。
就在林薇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时,晓雯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林薇,你看看这个。”晓雯一脸焦急。林薇接过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照片上,阿哲和张教授在一起,神情亲密,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原来,阿哲为了打压林薇,竟和张教授勾结,之前对她作品的贬低都是他们的阴谋。
林薇怒发冲冠,浑身颤抖着,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然而,这种愤怒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她明白,冲动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凭借真正的实力才能重新赢得尊重。
从那以后,林薇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心地投入到创作之中。她日夜不停地绘画、构思,甚至忘记了吃饭睡觉。同时,她还积极报名参加各类大型比赛,不放过任何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拼搏,林薇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辉煌时刻——在一场备受瞩目的国际画展上,她的一幅画作一举夺得头筹,并得到了业内专家们的高度评价和赞赏。而与此同时,一直以来对林薇心怀不轨的阿哲以及那位居心叵测的张教授,他们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被彻底揭露出来,受到了社会各界人士的严厉谴责和批判。
此时此刻,站在高高在上的领奖台上,林薇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环顾四周,看着台下人山人海的观众,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一刻,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不仅仅打败了可恶的对手阿哲,更是成功突破了曾经的自我限制,踏上了一条崭新的艺术征程。从今往后,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崎岖坎坷,她都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勇往直前,创造出更多令人惊叹的艺术杰作!
当这所有事情终于有了定论后,林薇才缓缓地踏入了苏瑶那间小小的咨询室。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那些曾经遭受过的伤痛早已如顽疾般深深地扎根在了心底深处,尽管表面看起来伤口已经愈合,但实际上它们并未真正消失殆尽——只是被时间暂时掩盖起来罢了。
苏瑶看到林薇进来,微笑着招呼她坐下。林薇刚坐下,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一股脑地倾诉出来,说到激动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瑶静静地聆听着,时而轻轻点头,时而递上纸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等到林薇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后,苏瑶才轻声细语道:“其实啊,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人都经历过情感与工作上的迷茫彷徨,但像你这样能够从困境之中挣脱而出的实属凤毛麟角!所以呀,你真的已经超级厉害啦!”
听到这话,林薇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回应道:“话虽如此……但那些刻骨铭心的痛楚却始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将其彻彻底底地抛诸脑后呢?”面对好友的困惑,苏瑶不禁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她缓声道:“要不试着换个角度看待这些过往吧——权且把它们视作你人生旅途中一枚枚闪耀夺目的勋章好了;每当回忆起往昔岁月时,便默默对自己低语一声‘瞧瞧咱当年是何其英勇无畏’便可。再者说来,以你目前所取得的斐然成绩而言已然足矣成为最有力的佐证,毕竟任何形式的创伤皆难以拦住你勇往直前的步伐哟!”
林薇陷入了沉默,似乎在细细品味苏瑶的话。过了一会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了新的光芒。“你说得对,那些经历虽然痛苦,但也让我变得更强大。”她深吸一口气,“我不能再被过去束缚,我要继续向前。”
就在这时,苏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得有些凝重。“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苏瑶起身走到一旁。
林薇坐在原地,看着窗外的街道,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她知道,自己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
苏瑶接完电话回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林薇,我有点急事需要处理。不过我相信你已经有了答案,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要相信自己。”
林薇站起身,给了苏瑶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苏瑶。我会的。”
走出咨询室,林薇迎着阳光,大步向前走去,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