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都快急死了,这群人都不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吭声。
悠悠都吐成这样了,还能有什么喜事,总不能是怀孕了吧。
他想到这里顿了顿,瞥了一眼在场众人的脸色,颤抖着手开始把脉。
这不应该啊,张家族医出手绝无再生的可能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当时磕错假药了吗,难不成那狗东西居然敢阳奉阴违不成。
张海客的脸色就像开了染坊,一会红一会黑的,看起来十分纠结。
他头一次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最后叹了口气,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按道理来说族医不会出错,现在出了问题,是我没有处理好,让你再受这种苦。”
吴悠看着他满脸愧疚的样子,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当时我们从塔木陀回来的时候,我就应该猜到的,这次确实是有点疏忽了。”
“这就是缘分,来了就留着,我们家大业大,不至于养不起一个小孩。”
她把张海客从地上拽了起来:“行了,跪着像什么话,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这下家里多了个孕妇,很多吃的喝的要开始注意,甚至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所有人又回到一级戒备状态,整个家里开始大扫荡,易碰易碎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两个远在杭州的小崽子听说之后,闹着要回来看妹妹,死活不肯多待。
但是非常可惜,吴家和张家严防死守,他们的课程刚刚开始,根本就逃不掉。
这才黄豆大小,根本分不出是男是女,两个孩子却十分笃定,一定会是个妹妹。
而且为此已经在买各种的漂亮衣服和玩具,动的还是自己的零花钱,坚决不让旁人插手。
张海客把吴悠妥善安排好以后,阴沉着脸回了一趟东北族地。
他是专门回去找那个族医算账的,狗东西,医术不精都快把自己害死了。
那些药的性能不稳定也不早说,现在又弄个小的,老婆又要去鬼门关溜一圈。
当年生那两个小兔崽子都快把自己吓死了,如今还要再来一次。
张家人看到张海客气势汹汹的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纷纷跟在后面打听情况
结果这人一句话不说,闷头就把族医打了一顿,拳头直接往人家的脸上招呼。
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上去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张家的族医基本都是靠脑力吃饭的,武力值明显跟不上张海客。
刚开始前两招还能勉强抵抗,后面就不行了,被打得抱头鼠窜的。
他一边躲一边朝着周围人怒吼:“你们跟来就是为了看戏吗,还不赶紧把人拉开。”
“老子碰上你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好好在房间里配药,结果被人拎出来揍一顿。”
“我要是死了,一定诈尸把你们都啃了,全是一群狼心狗肺的蠢货。”
那群张家人小心翼翼凑上前,七手八脚把张海客拦截下来:“客叔,海客长老,冷静一点。”
“族医禁不起你这么打,再打下去人就要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
张海客动了动肩膀,把按着自己的人全部甩开,没事凑上来干嘛。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几口,随后才看向众人说道:“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是我和族医的事情,和你们没有直接的关系,小心我翻脸不认人。”
在场众人互相对视一眼,被海客长老算计和被族医记恨,他们果断选择后者。
整个张家谁不知道,海客长老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一旦动手都是下死手,只有极个别能活下来。
族医最多配药难喝一点,但不会见死不救,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楚的。
所有人给了族医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立马转身跑得多快跑多快。
张海客一把将族医拽回房间里,指着那个药方低声骂道:“狗东西,你是不是故意算计我。”
“这东西药性不稳,你说了百分百不会怀孕,结果悠悠还是怀孕了。”
“你知不知道女人生孩子如同过鬼门关,我老婆要是出问题,老子把你千刀万剐。”
他用力捏了捏族医的肩膀:“要不,我现在把你送下去见老祖宗。”
族医压根就不带怕的,用力推了他一把,伸手揉了揉青紫的眼眶。
这神经病怎么专挑脸打,出门都没办法见人了,起码三天才能消下去。
他也是无辜的好不好,张家人都是来求助孕的药方,避孕的还是头一次见。
自己那么短的时间内,能把药方配出来就不错了,质量肯定没办法保证啦。
大不了再配一副堕胎药不就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非要跑回来揍自己一顿。
族医有些气不过,伸手把了一下脉,想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刚搭上去,随后有些震惊的看着张海客:“你到底吃了什么东西,脉象太奇怪了。”
“你体内的药性全都消失了,如今就像没有喝过一样,一点残留的痕迹都没有。”
“是药三分毒,我加了那么多剂量,你应该会有点问题才对,结果居然比我还健康。”
他不信邪,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结果还是那样,没有一丝变化。
张海客往后退了两步,有些嫌弃的躲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老是碰我。”
“大家都是一样的血脉,我还能吃什么东西,总不能啃长生不老药吧。”
“医术不精就直接承认,反正我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连配个药都能出问题。”
他气哼哼的往外走,决定立刻去医院弄个结扎手术,彻底从根源解决问题。
那些古法根本靠不住,还是现代医学更加靠谱,直接一了百了。
族医被他气得够呛,恨不得直接把这人弄阳痿算了,啰里八嗦一大堆。
现在居然嫌弃自己学艺不精,他简直比窦娥还冤,谁知道那狗东西偷偷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