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秋露染透栖霞山。沈毅一袭青衫沾着松针,与身着劲装的晚晴、腰佩玄铁令牌的陈默立在栖霞寺山门前,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混着殿内隐约的梵音,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诡异。三人此番下山,原是受玄镜司密令,查探江南一带接连失踪的孩童案,线索最终指向这座香火鼎盛的古寺。

“师父说栖霞寺主持玄尘大师佛法精深,怎会与失踪案有关?”晚晴拢了拢腰间的绣春刀,目光扫过往来香客,眉头微蹙。她额间一枚浅淡的双鱼胎记,被鬓发遮了大半,此刻因疑虑微微蹙起,更显清丽。

沈毅指尖摩挲着怀中半块铜镜,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遗物,镜背刻着繁复的陨星纹,多年来他始终未能参透其意。“玄镜司密报称,每月十五深夜,寺后多宝佛塔下会有异光与血腥味传出。”他声音低沉,目光落在佛塔方向,塔身青瓦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且失踪孩童的家人,都曾来此祈福。”

陈默始终沉默,作为玄镜司的暗卫,他更擅察微辨异。三人借着暮色绕至佛塔后侧,果然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混杂着丹砂与硫磺的气息。佛塔底层的石壁看似浑然一体,陈默指尖敲击石壁,忽然停在一处:“此处是空的。”他运力推开暗门,一股阴冷气息扑面而来,内里竟是一条狭窄的甬道,壁上嵌着幽绿的夜明珠,照亮前路。

甬道尽头是间宽敞的密室,穹顶绘着星宿图,中央矗立着一尊三足青铜炼丹炉,炉身布满暗红的陨星纹——与沈毅怀中铜镜的纹路分毫不差!沈毅心头一震,伸手抚上炉壁纹路,指尖传来微凉的触感,脑海中忽然闪过父亲生前的话:“沈家先祖曾为星陨阁传人,此纹关乎一桩千古秘辛。”

密室两侧立着八根盘龙柱,柱上缠绕着锁链,锁链另一端锁着十余个孩童,个个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晚晴见状,怒不可遏,正要上前开锁,却见密室深处的高台上,玄尘大师身着红色法袍,手持桃木剑,面色狰狞地站在阵法中央,与平日慈眉善目的模样判若两人。

“擅闯圣地者,死!”玄尘厉喝一声,桃木剑指向地面,那里用朱砂画着巨大的血祭大阵,阵眼处摆放着三只盛满黑血的玉碗。他口中念念有词,阵法忽然亮起红光,锁链上的孩童发出凄厉的哭嚎,鲜血顺着锁链缓缓流入阵中。

“是血祭!他要用孩童精血催动阵法!”陈默拔刀出鞘,玄铁刀寒光凛冽。沈毅目光扫过阵中孩童,忽然瞳孔骤缩——角落里一名约莫五岁的女童,在红光映照下,额间竟浮现出一枚鲜红的双鱼陨星纹,与晚晴额间的胎记一模一样!

晚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惊得后退半步:“这胎记……”

就在此时,玄尘察觉到三人的异动,桃木剑一挥,大阵红光暴涨:“既然来了,便留下来做祭品吧!待我借龙脉之力飞升,尔等皆是垫脚石!”他话音刚落,炼丹炉旁的暗格忽然自动弹开,露出一只青铜匣,匣盖开启,一卷泛黄的绢布飘落,正是《隋炀帝地宫图》,图上用朱砂清晰标注着洛阳邙山的龙脉走向,而龙脉源头,竟也刻着一枚陨星纹。

沈毅接住绢布,只觉手心发烫。铜镜的纹路、炼丹炉的陨星纹、地宫图的龙脉标记、女童额间的双鱼纹……无数线索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张无形的网,将他与尘封的过往紧紧缠绕。而此刻,血祭大阵已然成型,孩童们的哭声渐弱,红光中隐约有龙影盘旋,玄尘的笑声越发癫狂。

“阻止他!”沈毅一声令下,与陈默并肩冲向高台,晚晴则趁机解救被锁的孩童,目光始终无法离开那名额有双鱼纹的女童——这胎记,为何会与自己如此相似?

孤孀泣血话鸾殇

血祭大阵的红光在玄铁刀的寒光中骤然崩塌,玄尘被陈默一剑刺穿肩头,踉跄倒地,口中仍嘶吼着:“龙脉之力……星陨阁必将重现……”沈毅趁机斩断所有锁链,孩童们如惊弓之鸟,扑向晚晴怀中,哭声震彻密室。唯有那名额间带双鱼陨星纹的女童,只是怯生生地望着晚晴,小手紧紧攥着一块残破的丝帕。

正当三人清点孩童人数,核对失踪名录时,密室入口忽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一名身着素色襦裙的妇人闯了进来,发髻散乱,面容憔悴,眼角布满血丝,正是四十二岁的柳氏。她目光扫过满地孩童,先是燃起希冀,随即又被绝望淹没,最终定格在墙角一具小小的尸体上——那是她十二岁的女儿阿鸾,面色青紫,嘴角挂着黑血,早已没了气息。

“阿鸾!我的阿鸾!”柳氏凄厉地哭喊着扑过去,将女儿冰冷的身体搂入怀中,泪水混着血水浸透了衣襟。她颤抖着抚摸女儿的脸颊,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前日你还说要给娘绣荷包,怎么就……怎么就成了这样?”

沈毅上前轻声安抚,却被柳氏猛地推开:“是你们!是你们来晚了!”她红着眼眶看向玄尘,恨意滔天,“玄尘这个妖僧!我带阿鸾来寺中祈福,他说阿鸾有‘仙根’,能助他修行,我竟信了他的鬼话!”柳氏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上面绣着半朵白莲,“阿鸾失踪前,曾偷偷塞给我这个,说玄尘师父房里有好多这样的帕子,还说看到他对着一幅地图念叨‘邙山龙脉’。”

晚晴接过丝帕,发现帕角绣着一枚极小的陨星纹,与炼丹炉、铜镜上的纹路同出一辙。她看向那名双鱼纹女童,女童似乎被柳氏的哭声吓到,往晚晴身后缩了缩,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说:“姐姐,那个小姐姐……昨天还跟我说话,说她额头上也有个小小的‘星星’。”

沈毅心中一凛,快步走到阿鸾尸体旁,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一枚淡红色的陨星纹赫然在目,只是比女童的双鱼纹少了双鱼轮廓,更接近沈毅铜镜上的原始纹路。“她也是星陨阁相关之人的后裔?”陈默低声道,玄镜司卷宗中曾记载,星陨阁传人多有陨星纹标记,只是形态各异。

柳氏渐渐平复了些情绪,抽泣着说:“阿鸾三岁时,额间就长了这个红纹,我曾带她去寻过一位老郎中,郎中说这是‘天命纹’,却不肯多说。”她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三位大人,阿鸾不能白死,你们一定要查明真相,为她报仇!”

沈毅握紧怀中的《隋炀帝地宫图》,邙山龙脉、星陨阁、陨星纹、双鱼胎记……线索越发清晰,却又透着更深的迷雾。阿鸾的死绝非偶然,她的陨星纹、玄尘口中的龙脉之力、隋炀帝地宫的秘密,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惊天阴谋。

玄尘被陈默用特制锁链锁住,兀自冷笑:“你们以为阻止了一次血祭就够了?星陨阁的传人遍布天下,邙山地宫的宝藏与龙脉之力,终将属于我们!”他看向那名双鱼纹女童,眼神炽热,“这是‘双鱼圣女’,是开启地宫的钥匙,你们护不住她的!”

晚晴闻言,下意识将女童搂得更紧,额间的双鱼胎记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沈毅忽然意识到,晚晴的胎记或许并非偶然,她与这女童、与星陨阁、与隋炀帝地宫,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阿鸾的死,只是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更多的危险,还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收拾残局,即刻带孩童们回玄镜司安置。”沈毅沉声道,目光扫过柳氏与阿鸾的尸体,“柳夫人,我们会妥善安葬阿鸾,至于真相,玄镜司必定追查到底。”他手中的地宫图与铜镜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呼应着千年前的秘密,而洛阳邙山的方向,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暴。

银针验毒牵机引

玄镜司的验尸房设在后院僻静处,青砖铺地,四壁悬挂着风干的草药,用以驱散尸身腐气。阿鸾的尸体被安置在冰凉的验尸台上,柳氏被安置在偏房歇息,沈毅三人立在台侧,神色凝重地看着老仵作李伯操作。

李伯须发皆白,是玄镜司最资深的仵作,经手的命案不计其数。他先仔细打量阿鸾的面色,只见女童面容青紫,嘴唇乌青,与寻常窒息而亡的症状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几分诡异的暗沉。“沈大人,你看此处。”李伯用银簪拨开阿鸾的眼睑,眼白处布满细密的黑丝,“这不是血祭大阵直接致死的痕迹。”

他取出一根纯银银针,在烛火下烤至通红,随即刺入阿鸾的手腕静脉。不过片刻,原本光亮的银针便通体发黑,拔出来时,针尖竟凝结着一层黑霜。“是中毒!”晚晴失声惊呼,她虽擅长武艺,却也略通医理,知晓银针变黑是中了剧毒的明证。

李伯点点头,又用特制的薄刃划开阿鸾的腹部(已事先征得柳氏同意),一股混杂着丹砂与苦涩草木的气味弥漫开来。“五脏六腑皆呈暗黑色,尤以心脏发黑最甚。”李伯面色凝重,“这毒发作极快,且能伪装成气血耗尽之状,若不是仔细查验,极易被误认为是血祭大阵所致。”他用银勺舀起一点脏器组织,在鼻尖轻嗅,“此毒中含有丹砂、硫磺,还有一种罕见的‘断魂草’,三者混合,正是星陨阁失传多年的‘牵机引’。”

“牵机引?”沈毅心头一震,父亲的手记中曾记载,星陨阁有特制毒药,以炼丹原料混合剧毒草木制成,专门用于控制或处决阁中叛逆,或是在祭祀中增强“血脉之力”。“这毒药与炼丹炉的丹砂、硫磺气息一致,想必是玄尘所炼。”

陈默忽然开口:“断魂草只生长在洛阳邙山北麓的悬崖峭壁上,寻常人难以采摘。”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瞬间将线索与《隋炀帝地宫图》联系起来——图上标注的邙山龙脉源头,恰好就在北麓一带。

晚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间的双鱼胎记,指尖冰凉:“阿鸾的陨星纹,会不会是玄尘选择她下毒的原因?”她想起密室中玄尘称那名双鱼纹女童为“开启地宫的钥匙”,心中越发不安,“这毒药,会不会是针对星陨阁后裔的?”

李伯将银针浸入清水,黑色并未褪去,反而在水中扩散出一缕缕墨色丝线。“牵机引需以血脉为引才能发挥最大毒性,若中毒者身上有星陨阁的陨星纹,毒性发作会更快,且死后体内会残留特殊的‘血脉印记’,可供布阵者汲取力量。”他解释道,“玄尘举办血祭,恐怕不只是为了龙脉之力,更是为了收集星陨阁后裔的血脉,用以开启某种秘宝或阵法。”

沈毅取出怀中的铜镜,镜背的陨星纹在烛光下泛着微光。他忽然想起父亲手记中的另一句话:“星陨阁后裔的血脉,是开启邙山地宫的‘钥匙’,亦是封印地宫的‘枷锁’。”阿鸾的陨星纹、晚晴的双鱼胎记、那名女童的双鱼陨星纹,显然都是不同类型的“血脉印记”,而玄尘要的,正是这些印记所承载的力量。

“玄尘虽被擒,但他口中的‘星陨阁传人’定然还有同党。”陈默握紧腰间的玄铁刀,“断魂草来自邙山,地宫图也指向邙山,看来我们必须亲自前往洛阳一趟。”

沈毅颔首,目光落在阿鸾冰冷的尸体上,心中暗下决心:“柳夫人托付我们查明真相,阿鸾不能白死。”他转头看向晚晴,“你额间的胎记与那名女童相似,此行怕是危险重重,你……”

“我必须去!”晚晴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我要知道这胎记的秘密,更要阻止那些人再用无辜孩童的性命作恶。”她抚摸着腰间的绣春刀,刀鞘上的缠枝莲纹在烛光下流转,“玄镜司的职责,便是守护苍生,岂有畏缩之理?”

陈默见状,不再多言,只是默默记下断魂草的特性,准备派人提前前往邙山探查。沈毅将《隋炀帝地宫图》展开,指尖落在邙山北麓的标记上,那里除了龙脉源头,还有一个小小的星陨阁图腾。“牵机引、断魂草、地宫图、血脉印记……”他低声呢喃,所有线索都指向洛阳邙山,一场围绕着地宫秘宝与龙脉之力的博弈,已然拉开序幕。

“即刻收拾行装,三日后出发前往洛阳。”沈毅沉声道,“另外,派人严密看管玄尘,务必从他口中撬出更多关于星陨阁同党的信息。”烛光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而验尸台上的银针,依旧泛着森然的黑光,仿佛在预示着前路的凶险。

夜盗尸身陨星痕

三日后黎明,玄镜司后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沈毅正对着《隋炀帝地宫图》标注邙山地形,闻声立刻起身,只见负责看守验尸房的侍卫面色惨白地闯进来:“沈大人!不好了!阿鸾的尸体……不见了!”

“什么?”沈毅猛地攥紧手中的狼毫笔,墨汁溅落在绢布上,晕开一团黑影。他与晚晴、陈默快步赶往验尸房,只见房门虚掩,门闩被人用利器斩断,切口平滑,显然是高手所为。验尸台上空空如也,原本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被扔在地上,上面沾着几滴暗红的血迹,还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焦痕。

陈默俯身检查地面,指尖捻起一点黑色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是硫磺与硝石的混合物,还有淡淡的龙涎香气息。”他抬头看向屋顶,椽木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破洞,“对方是从屋顶潜入,用特制迷烟迷晕了门外侍卫,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早有预谋。”

晚晴握紧绣春刀,眼神冰冷:“玄镜司戒备森严,竟能让人悄无声息盗走尸体,定是有内应,或是……对方对司内布局了如指掌。”她目光扫过四周,忽然停在墙角——那里用朱砂画着一枚小小的陨星纹,与炼丹炉、铜镜上的纹路一致,只是纹路更浅,像是仓促间留下的标记。

“是星陨阁的人。”沈毅面色凝重,指尖抚过那枚陨星纹,“他们盗走阿鸾的尸体,必然是为了她体内的血脉印记。李伯说过,牵机引中毒后,血脉印记会在尸身内残留三日,他们要借此提取血脉之力。”

话音刚落,偏房传来柳氏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阿鸾!连尸体都不让她安宁吗?”沈毅三人连忙赶去,只见柳氏瘫坐在地上,泪水纵横,身旁站着一名侍女,瑟瑟发抖。“方才我听见验尸房有动静,想去看看,却被人从背后打晕,醒来就听说……”侍女哽咽着说不出话。

陈默检查了侍女后颈的伤痕,沉声道:“是点穴手法,与玄尘的路数相似,却更阴柔。”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关押玄尘的地牢。地牢深处,玄尘被锁在铁柱上,原本萎靡的神色此刻竟带着几分诡异的笑意,见三人进来,缓缓开口:“你们以为,凭你们就能护住那具尸体?星陨阁的力量,远非你们能想象。”

“是你的同党盗走了阿鸾的尸体!”晚晴怒喝一声,剑尖直指玄尘咽喉。

玄尘轻笑一声,吐出一口血水:“阿鸾的血脉印记虽不及双鱼圣女纯粹,却也是开启地宫的‘辅钥’。没有她,地宫的第一道石门便打不开。”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阻止不了的,三日之内,我们必会集齐三枚血脉印记,开启邙山地宫,夺取龙脉之力!”

“三枚?”沈毅心头一震,“除了阿鸾和那名双鱼纹女童,还有一枚是谁?”

玄尘却不再多言,任凭如何审讯,只是闭目冷笑。陈默见状,低声对沈毅道:“此人嘴硬,怕是用了禁术封口,短期内难以问出更多。”

沈毅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柳氏身上。柳氏此刻已然平静了些,眼神中满是决绝:“沈大人,我知道一些事。”她从怀中取出一个陈旧的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陨星纹,与阿鸾额间的纹路一致,“这是阿鸾生父留下的遗物,他当年失踪前曾说,若有一日阿鸾遭遇不测,便将这玉佩交给玄镜司,说它能‘辨同源’。”

沈毅接过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玉佩上的陨星纹与铜镜纹路相互呼应,竟微微发热。“同源?难道还有其他星陨阁后裔?”他忽然想起晚晴的双鱼胎记,“晚晴,你试试触碰这玉佩。”

晚晴依言伸手,指尖刚碰到玉佩,玉佩忽然发出柔和的红光,晚晴额间的双鱼胎记也随之亮起,与玉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果然!”沈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这玉佩能感应星陨阁后裔的血脉印记,玄尘的同党盗走阿鸾尸体,正是为了用她的血脉与玉佩呼应,找到第三枚印记的持有者!”

陈默面色一沉:“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抵达邙山,找到第三枚血脉印记,阻止他们开启地宫。”

“事不宜迟,即刻出发!”沈毅当机立断,将玉佩交给晚晴保管,“柳夫人,你暂且留在玄镜司,我们定会为阿鸾讨回公道。”他转头看向那名双鱼纹女童,此刻女童正怯生生地拉着晚晴的衣袖,“带上她,她是关键,我们必须护好她。”

黎明的曙光透过玄镜司的高墙,洒在三人身上。沈毅握紧怀中的铜镜与地宫图,晚晴抱着女童,陈默手持玄铁刀,一行四人踏上前往洛阳的官道。而身后的玄镜司内,那枚残留着陨星纹的朱砂印记,仿佛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盗尸者的踪迹、星陨阁的同党、第三枚血脉印记的持有者……无数谜团在前方等待,而邙山的龙脉深处,正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流。

鼎中玄境

地窖内弥漫着陈年霉味与青铜锈蚀的混合气息,石壁缝隙中渗下的水珠滴落在镇岳鼎上,发出“嘀嗒”的清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陈景生指尖触及鼎壁的瞬间,便觉一股沉雄如五岳的力道顺着经脉疯窜,仿佛有万千斤重物压在神魂之上,要将他的魂魄从躯壳中硬生生剥离。鼎身布满的夔龙、饕餮浮雕骤然亮起朱砂般的纹路,流光顺着兽首轮廓蜿蜒游走,最终在鼎口凝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光幕中竟清晰浮现出长安朱雀大街的虚影——青石板路被细雨打湿,两侧酒肆的幌子微微摇曳,正是三日前玄镜司密探遇刺的那条街巷。

“这是魂镜倒影之术,能映照亡魂残留的意念轨迹。”陈默握紧腰间横刀,刀鞘上的玄铁饰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警惕地盯着光幕中逐渐清晰的人影,“可这虚影比卷宗记载的更鲜活,仿佛身临其境。”

光幕中,那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正俯身查看密探的尸身,面具边缘的裂痕在光影下若隐若现。当他抬手拭去嘴角血迹时,手腕上闪过的船锚纹银牌骤然反光——那银牌比案发现场留下的拓印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痕,裂痕呈闪电状,恰好划破船锚的中心。

陈景生屏息凝神,运转玄镜司秘传的“观魂术”。他的意识如蚕丝般探入光幕,耳畔顿时响起洪钟般的轰鸣,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潮水般涌入脑海:暗室中跳动的烛火舔舐着石壁,壁上刻满扭曲的符文,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低语:“鼎镇三界魂,锚定六道门;玄镜照妖邪,秘录藏乾坤……”

“小心!”陈默的惊呼如惊雷般炸响,拉回了他即将溃散的神智。光幕中那面具人突然转身,空洞的眼窝直直望向鼎外,两道漆黑如墨的气流从眼窝中窜出,如毒蛇般扑向陈景生。他只觉眉心一痛,仿佛有异物要强行闯入识海,识海中的玄镜印记剧烈震颤,险些溃散。千钧一发之际,他猛地咬破舌尖,精血溅在鼎壁上,那些亮起的纹路瞬间黯淡下去,光幕如碎镜般炸裂,化作点点流光消散。

“这鼎能拘引亡魂残念,但刚才那道意念并非来自遇刺密探。”陈景生抹去额头冷汗,指腹摩挲着鼎壁上刚被精血浸润的暗纹,触感温热,仿佛鼎身有了生命,“是操控他的人留下的印记,如同牵线木偶的丝线,另一端还连着操控者的神魂。”他忽然想起卷宗中的细节:遇刺密探的尸身并无明显外伤,唯有眉心一点乌青,七窍中残留着微弱的黑气,显然是被人以西域邪术“摄魂咒”取命。

陈默忽然俯身,指向鼎底:“大人你看。”借着石壁缝隙透入的微光,可见鼎底正中央嵌着一枚与船锚纹银牌一模一样的印记,只是印记中央的船锚并非实心,而是镂空出一个“玄”字——那是玄镜司初代统领秦叔宝的私印,当年秦公亲手将此印刻在司印之上,是玄镜司最高权力的象征。

秘辛浮现

“镇岳鼎本是玄镜司镇司之宝,铸于隋末义宁元年。”陈景生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玄镜司令牌,“我幼年时在司库阁的《玄镜秘录·开篇卷》中见过记载,这尊青铜鼎由初代统领秦叔宝联合墨家传人公输班后裔所制,鼎身融合了墨家机关术与道家练魂法,内藏‘九转练魂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鼎身流转的暗纹:“此鼎既能以月华滋养玄镜司探员的神魂,增强观魂、辨伪之能,也能拘拿邪祟、映照真相。隋末洛阳城破时,瓦岗军攻入皇城,镇岳鼎在战乱中遗失,司库阁的记载只到‘鼎沉洛水’,没想到竟会出现在这处废宅地窖中。”

陈默蹲下身,指尖轻触鼎底的隶书刻字,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这些字是秦公的手书?”

“正是。”陈景生点头,俯身细看,那些细小的隶书墨迹如新,分明是:“锚纹现世,魂鼎易主;玄镜不存,天下大乱。二十年后,秘录重现,镇魂者生,逆魂者亡。”他心中一震,二十年前正是玄镜司一批探员离奇失踪的年份,卷宗记载为“通敌叛逃”,但其中领头之人,正是秦叔宝的关门弟子,时任玄镜司副统领的苏衍之。

“船锚纹银牌,难道是苏衍之当年留下的?”陈默皱眉,他想起之前追查的几桩悬案,死者都曾与苏衍之有过交集,“可苏衍之当年不是已经死于叛逃途中的追杀了吗?”

陈景生尚未回应,镇岳鼎突然剧烈震颤,鼎内飘起一缕黑烟,黑烟在鼎口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正是那名遇刺的玄镜司密探。他的魂魄衣衫褴褛,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黑气,声音嘶哑如破锣:“陈主事……船锚会……他们要找的不是镇岳鼎,是鼎中藏的‘玄镜秘录’……苏统领他……还活着……”

话音未落,密探的魂魄突然剧烈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撕扯,化作点点星火消散。消散前,他奋力指向鼎壁的一处暗纹,那里刻着一个微小的“洛”字。

镇岳鼎猛地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鼎口再次亮起光幕,这次浮现的却是二十年前的画面:玄镜司秘库内,火把摇曳,一群戴着船锚纹银牌的黑衣人手持弯刀闯入,为首之人正是苏衍之。秦叔宝手持镇岳鼎与他对峙,鼎身光芒万丈,将黑衣人逼退数步。“衍之,你可知私盗秘录是灭族之罪!”秦叔宝的声音威严如铁,“玄镜秘录记载的不仅是探案之法,还有练魂禁术,若落入恶人之手,天下将生灵涂炭!”

苏衍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满是疯狂:“师父,这乱世之中,唯有力量才是真理!秘录我必须得手!”他挥手示意黑衣人进攻,自己则直扑秦叔宝怀中的玉简。秦叔宝长叹一声,将玉简投入镇岳鼎中,随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双手结印:“以我神魂,祭我玄镜;以鼎为棺,镇压万邪!”话音落,他的身躯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鼎壁,镇岳鼎瞬间光芒大作,将黑衣人震飞出去,光幕也随之破碎。

“原来初代统领以身祭鼎,将玄镜秘录藏在了鼎内。”陈景生恍然大悟,“船锚会的人一直在找秘录,他们通过西域摄魂咒操控亡魂,追查镇岳鼎的下落,三日前的密探,就是因为查到了‘洛水沉鼎’的线索,才被灭口。”

陈默突然察觉到异样,地窖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杂乱却有序,落地极轻,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他横刀挡在陈景生身前,目光锐利如鹰,压低声音:“大人,至少有三十人,都是硬手。”他摸了摸腰间的信号弹,“要不要发信号请玄镜司支援?”

陈景生抬头望向镇岳鼎,鼎身暗纹再次亮起,这次不再是虚影,而是凝聚成一把青铜短剑,剑身上刻着“镇魂”二字,剑鞘上镶嵌着七颗细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抬手握住青铜短剑,只觉一股精纯的魂力涌入体内,眉心的玄镜印记熠熠生辉,观魂术的威力瞬间提升数倍,耳畔甚至能听到远处杀手的心跳声。

“不必。”陈景生眼神坚定,握紧镇魂剑,“既然他们送上门来,正好让我们看看,这镇岳鼎的练魂之法,究竟有何威力。”

地窖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数十名戴着青铜面具的黑衣人涌入,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着弯刀,手腕上的船锚纹银牌在火光下反光。为首之人身材高大,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秦叔宝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鸷。他手腕上的船锚纹银牌完整无缺,中央的船锚栩栩如生,正是苏衍之。

“陈景生,交出镇岳鼎和玄镜秘录,饶你们不死。”苏衍之声音冰冷如霜,眼中带着贪婪的光芒,“本统领念在你是玄镜司后辈,不想痛下杀手。”

陈景生手持镇魂剑,与陈默背靠背站在镇岳鼎前。鼎身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整个地窖照得如同白昼,那些黑衣人身上的船锚纹银牌突然开始发烫,不少人痛苦地跪倒在地,面具下发出压抑的呻吟。“苏衍之,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还有脸自称统领?”陈景生声音洪亮,“今日便让你为二十年前的罪行付出代价!”

青铜短剑划破空气,带着龙吟般的啸声劈向苏衍之,镇岳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鼎内飞出无数道银白色的魂丝,如蛛网般将那些黑衣人缠住。陈景生能清晰地感受到,鼎内的魂力正在滋养他的神魂,观魂术的威力也提升了数倍,他能看穿黑衣人每一个动作的破绽,甚至能隐约察觉到他们魂魄中的弱点——那些被摄魂咒操控的黑衣人,神魂早已残缺,不堪一击。

苏衍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他抬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船锚为引,魂咒为凭,拘魂锁魄,听我号令!”他手腕上的船锚纹银牌光芒大作,那些被魂丝缠住的黑衣人突然双眼赤红,疯狂地扑向陈景生和陈默,全然不顾自身安危。

陈默挥刀格挡,刀锋与黑衣人的弯刀碰撞,火花四溅。“大人,这些人被邪术控制,杀不死!”他一刀劈开一名黑衣人的肩膀,那人却毫无痛觉,依旧挥刀砍来。

陈景生目光一凝,运转练魂之力,镇魂剑上亮起银白色的光芒:“镇岳鼎,借我神魂之力,破邪除祟!”他挥剑指向那些黑衣人,剑身上的魂丝与鼎内飞出的魂丝相连,形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黑衣人笼罩其中。银白色的光芒闪过,那些黑衣人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后化作点点黑烟消散,只留下满地的船锚纹银牌。

苏衍之见状,脸色铁青,他猛地扑向镇岳鼎,想要将鼎抱起:“玄镜秘录是我的!”

陈景生早有防备,侧身避开,镇魂剑直刺苏衍之的眉心:“你的对手是我!”

剑锋直指苏衍之的眉心,他却不闪不避,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陈景生,你以为你赢了?镇岳鼎中藏着的,可不只是玄镜秘录……”他抬手按住鼎壁,口中发出一阵诡异的嘶吼,镇岳鼎突然剧烈震颤,鼎内传来一阵恐怖的咆哮声,仿佛有某种远古巨兽即将苏醒。

这场地窖中的激战,才刚刚开始。而镇岳鼎中藏着的秘密,似乎远不止玄镜秘录那么简单。陈景生隐约感觉到,秦叔宝以身祭鼎,不仅是为了守护秘录,更是为了镇压某个被封印在鼎底的恐怖存在——那个存在,或许才是船锚会真正的目标,也是二十年前苏衍之背叛师门的真正原因。

废寺夜谋

长安城西,破落的善寂寺早已断了香火。三更时分,残垣断壁间漏进几缕冷月,佛堂内仅点着一盏青釉烛台,烛火被风裹着忽明忽暗,映着八道纤影围坐成圈。

“玄镜司近日查抄了咱们三处暗桩,陈景生那老狐狸,竟凭着半块船锚纹银牌追查到了洛州。”沈听澜指尖划过膝上锦缎,声音压得极低,眼底却寒芒乍现——她刚从英国公府的夜宴脱身,鬓边还簪着御赐的珍珠钗,此刻却褪去了官家侍从的温婉。

温鸩薇将一枚瓷瓶推到圈中,瓶身刻着细碎的缠枝莲,内里是淬了鸩毒的银针:“明日太医院要给太子妃诊脉,我借侍药之便,可将‘醉魂香’混入安神汤,届时东宫守卫松懈,正是动手良机。”她指尖沾着些许药粉,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寻常药方。

“边境那边,玄镜司新增了三队暗哨,布防图我已绘在丝帛上。”贺兰夜汐解下腰间的异域银饰,拆开夹层,取出一卷薄如蝉翼的帛书,“只是陈默近日常在西市巡查,他的追踪术极厉,咱们传递消息需格外小心。”

司空墨染抬手按住帛书,烛火映得她眉峰冷峻:“‘天枢秘卷’藏在玄镜司地牢第三层,由九转连环锁看守,钟离负责破解机关,上官去引开地牢守卫——你在大理寺当值,借查案名义调走人手最是方便。”

钟离无音微微颔首,指尖在地面虚划,似在推演锁具机关:“我可在三更造一场假火,玄镜司守卫必乱,只是需陆姑娘配合,用‘影遁术’潜入地牢,避开暗线。”

陆疏影拢了拢衣袖,腕间银镯轻响,那是她暗杀时的信号:“放心,陈景生身边的护卫,我已摸清作息,届时会在他书房外制造异动,缠住他半个时辰。”

苏烬辞将一方染着墨痕的诗笺放在中央,笺上是看似寻常的七言:“我会借明日曲江文人宴,将密信夹在诗稿中传给城外同党,告知秘卷取出后的转移路线。”诗笺边角绣着极小的船锚纹,与玄镜司的银牌暗合,却是她们内部的联络标记。

烛火猛地一跳,映得八人眼底皆是决绝。司空墨染掌心覆在船锚纹诗笺上,声音沉如寒潭:“今夜三更动手,各司其职,成败在此一举——若有人败露,便按规矩自行了断,莫牵连全局。”

八道身影同时颔首,起身时衣袂翻飞,如夜枭掠影。片刻后,佛堂只剩残烛摇曳,地上的诗笺已被焚作灰烬,随风卷入破窗,消散在长安的寒夜中。

废寺夜谋·鹿肉疑云

青釉烛火晃了晃,贺兰夜汐忽然抬手,将腰间皮囊重重拍在石案上。皮囊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油脂透过粗布渗出来,带着几分野物的腥膻气。“边境带来的风干鹿肉,各位垫垫肚子,免得夜里动手乏力。”她说着解开绳结,掏出几块暗红紧实的肉干,纹理间还嵌着细碎的盐粒——那是漠北特有的腌制手法,能久存且耐饥。

沈听澜捏起一块鹿肉,指尖触到冰凉的油脂,忽然蹙眉:“你这鹿肉,是从西市胡商那里买的?”她常年在权贵府中行走,对长安市面上的食材了如指掌,“漠北鹿肉的盐粒更粗,且带着些沙棘果的酸味,你这肉……”

话未说完,温鸩薇已取过一根银簪,轻轻扎进肉干。片刻后拔出,簪尖依旧莹白,并无发黑的痕迹。“没毒。”她淡淡开口,却还是将自己那块鹿肉推到一旁,“我自幼学医,饮食素来清淡,这等油腻之物,怕是会扰了药性。”

钟离无音指尖捻起一点肉屑,放在鼻尖轻嗅,忽然抬眼看向贺兰夜汐:“肉上有玄镜司暗哨常用的‘松烟墨’气味。”她声音本就极轻,此刻更像风吹过残叶,“你在西市传递布防图时,是不是被人跟踪了?”

贺兰夜汐脸色微变,下意识摸向腰间的异域银饰:“不可能!我特意绕了三道街巷,还甩了两个可疑之人……”她忽然顿住,想起西市胡商递皮囊时,指尖似乎沾着些黑色墨渍,当时只当是记账时染上的,此刻想来,那墨色竟与玄镜司文书用的松烟墨如出一辙。

司空墨染抬手按住石案,烛火映得她眼底沉如寒潭:“不管是不是陷阱,这鹿肉都不能再吃。”她将剩余的肉干拢回皮囊,掷向佛堂角落的香炉,“烧了它——若真有人跟踪,这气味或许会引玄镜司的人来。”

陆疏影已拔出腕间银镯中的细刃,警惕地望向破窗:“陈默的追踪术最擅循气味,咱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她话音刚落,寺外忽然传来几声犬吠,距离竟不远——长安城西的废寺早已人迹罕至,哪来的猎犬?

苏烬辞迅速将焚尽的肉屑扫入香炉灰中,声音发紧:“是玄镜司的‘追风犬’!它们能嗅出三里内的生人气息,定是循着鹿肉的味道找来的!”

八道身影瞬间起身,衣袂翻飞间,已各自握紧了随身兵器。司空墨染眼神一凛:“计划提前!温鸩薇即刻赶往太医院,其余人随我从密道撤离,按原计划分头行动——今夜,要么拿到天枢秘卷,要么,葬身于此!”

烛火被她挥袖扫灭,佛堂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香炉中未熄的肉屑还在冒烟,那股混杂着松烟墨的腥膻气,正顺着破窗飘向远方,引着暗处的追兵步步逼近。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汴京小食堂Dan与落下遇见你,何其幸运潇洒小道士万界神豪:咸鱼倒卖记救驾女帝被流放,爆兵成皇你哭什么?被系统砸脸后,我与钟离互换身体崩坏三:【我的系统有问题】快穿:把冷情佛子诱拐回家李青踏上修真途重生怒甩前夫,给崽亲父王腾位置我是魔法学院柔弱的白月光学妹黑化后,小叔叔被我虐到心碎斗罗V:开局被千仞雪看上,小舞要贴贴佛系大小姐穿越古代悠闲生活快穿之好男人修炼指南奥特大剪辑:盘点光之国裂开了!嫁妖夫,算了,凑合过吧重回七零,嫁给科研大佬生三宝学法律的算命大佬,很常见吧?我下山娶妻,清冷师尊失控了天降崽子!霸总追妻带娃弃后她在现代活成顶流我在崩坏转生成芽衣弃妇掉马后,怒打渣男脸!疯批帝姬嫁给摄政王后雄起了魔瞳修罗穿越星际,我娶了帝国最强o斗罗:重生教皇,多子多福穿越火影陪四代目长大恋爱脑醒悟,我竟成了总裁夫人!白月光身份曝光,禁欲祁总跪碎膝盖断亲单开族谱,柔弱表小姐不好欺小财迷只想躺平,霍少的摆烂甜妻异世:没灵气咋修真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当女主网球王子:龙马的姐姐在冰帝睡前故事嗯哼!我家超市通三千位面重生之冷面王爷的娇俏王妃穿越到星际成神彼岸花与雪莲花灵魂摆渡:我师傅是九叔灵气复苏别逞强,我是外挂贩卖郎!末世屯物资摆脱圣母诅咒婚女重生自救指南快穿:所有人都爱绿茶美人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让你去挖矿,你却成了夜之城的王总裁,有四个萌娃说是您家崽儿
爱看读书搜藏榜:勇者队伍里的普通人穿越成废柴,驭万兽,瞳术定乾坤九转归幽地狱病院咒术回战:我成了五条悟的姐姐浅风不及你情深次元:我只是一个路过的赛亚人!骑士君的非凡之路诸天影视莽夫开局欢乐颂开局大宗门,我却意外成了散修太子妃手握空间踏仙路觉醒变异植物系,她在末世横行了毕业了好好爱照进深渊的月亮幽冥之契逆天,影后视后全是我不良人:悟性逆天,震惊不良帅述录说你私生子命贱,你带七个老婆造反?抗战雄鹰,开局就抢鬼子战斗机重生赶海文里,我是路人甲快穿年代:拿下病娇反派生崽崽啦人在娘胎,我邦邦给女帝两拳穿越魔法纪元之至尊女法皇禁墟迷城国运强不强,全看宴姐浪不浪!正道诛天诸天修行,从功夫开始爱在梦里等花开少年歌行之不染凡尘遥知殊途神罚圣域:铁子的武神之路离婚当天,慕小姐改嫁前夫死对头君乃天上客穿成妖族太子后,美人师尊日日宠三生瑾瑜四合院之成就非凡男人三十,成功逆袭重回身体后,靠着现代科技鲨疯了斗破:我可以加点修行快穿:一本爽文中的爽文你我,一别两宽穿越1960四合院钓鱼又打猎穿书七零,捡个便宜老公宠到底约战里的咸鱼修仙重生之太子妃她是京城首富重生九零好时光山河与你皆安好NBA:开局一张贾巴尔模板卡死对头他非要做我道侣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猎户的女儿又怎样,王妃还不当了青天有月来几时海坛遗梦反派是不能成为老婆的!我的规则就是绝对规则结婚三年仍完璧,改嫁糙汉就多胎让你下山捉鬼,你却娶了个鬼媳妇古今互穿:两个崽崽杀疯啦!指示学:我程度能不能指示神奇宝贝之新生小智?开局闪苍响之穿越成小智开始圆梦魂穿修仙达人盗墓:获得凤凰血脉!征服雪莉!百鬼事录无尽之争,无尽轮回大唐第一女判官四合院之重生从何大清离开开始我笔下的规则在直播杀我大宋女粮官:我靠种田喂饱岳家军捡回三岁小崽崽!全家暴富躺赢啦神宇毒宗最后的把头记忆劫掠者:虚妄王座快穿系统之白月光总是死不了穿成哥儿后嫁给了猎户穿越崩铁,我成了希望星神无影剑相思引狐妖:白飞这个女人发疯公关圈反手吃我一大碑修仙从破庙开始初恋竟是我学生家长镜域:无序宣言刑警队长的偏爱画笔穿越女配和校霸的联手逆袭黑科技修仙海贼:开局捡到伊姆,签到就无敌回响终松间凡尘圣尊朕的学霸养成计划!超绝女替身娱乐圈重生:退圈影后靠娃爆红了斩神:修仙大佬在异世深渊秩序:规则副本心心相惜之觉醒医院诡异档案资本家小姐绝嗣?搬家产随军后胎胎多宝反贼?我吗?我才四岁!黑道千金她懂法?小弟连夜学刑法港片:我不是来混的,是来清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