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徐业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情报圈。
保密局炸了锅,中情局也急眼了。
一个站长在自己家里被人割喉,这简直是打脸。
港英警方接到报案,派了大批警察封锁现场。
他们查来查去,只找到那张纸条和两个死掉的岗哨,连个脚印都没留下。
“专业人士干的。”负责调查的警督说,“而且是顶尖高手。”
保密局的人自然不信这是内部仇杀。
他们怀疑是对手干的,但又拿不出证据。
他们也曾怀疑过剌而未死的王江,
但王江昨晚在医院做紧急手术,有大量人证。
且徐业的死法,与王江的行事风格似乎也有些出入。
王江坐在办公室里,听着阿彪汇报情况。
“保密局九龙站现在乱成一锅粥。”阿彪说,“他们在全港搜查可疑人员,但根本没有方向。”
“正常。”王江喝了口茶,“他们想不到会有人敢直接杀到站长家里,更想不到会有人用那种手段。”
“那双十行动呢?”
“推迟了。”王江说,“徐业一死,接手的人要重新熟悉情况,至少要拖上半个月。”
阿彪松了口气:“那我们就有时间准备了。”
“准备什么?”王江放下茶杯,“我们要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阿彪不解。
“对。”王江打开布包,取出从徐业那里拿到的文件,“这里面有保密局在港岛所有据点的地址,还有人员名单。我们可以逐个清理。”
阿彪倒吸一口凉气:“这...这不是要和保密局全面开战?”
“不是全面开战,是精准打击。”王江说,“保密局在港岛的人不多,核心成员也就二三十个。我们把这些人处理掉,他们短时间内就翻不起浪。”
“可是这样做,港岛政府会不会...”
“港岛政府?”王江冷笑,“他们巴不得有人和保密局狗咬狗。再说了,我们做得干净点,他们也抓不到把柄。”
阿彪想了想,点头:“明白了。”
“去安排吧。”王江说,“先从外围据点开始,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港岛接连发生了几起离奇案件。
保密局的一个联络点突然起火,烧死了三个人。
一个美丽国情报员在茶楼喝茶时中毒身亡。
两个行动组成员在深夜开车时翻下山崖。
还有一个据点被人投了燃烧弹,里面的文件全部烧毁。
每次都做得很干净,警方查不出任何线索。
保密局的人开始恐慌了。他们意识到有人在针对他们,
但不知道对手是谁,也不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
中情局派来的联络官找到港岛政府,要求加强保护。
但港岛政府也很为难,他们不可能给中情局,保密局的每个人都配保镖吧。
你们自己就是来杀人的吧。
要别人保护你杀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不是普通的报复。”联络官说,“对方很清楚我们的人员和据点,说明内部有人泄密。”
保密局的代理站长脸色铁青:“不可能,徐站长的保险柜只有他自己知道密码。”
“那就是在他死之前就泄密了,你们是把情报卖了吗?”
“你放屁!我们也是有信仰的好吗?”
“你们是信仰两面三刀,还是信仰喝酒吃肉啊。我们有给你们行动费的,你们也要对得起这些钱吧!”
联络官怒说,“你们要尽快找出凶手,否则这次行动就彻底泡汤了。后续的经费不会结给你们。”
代理站长咬牙:“我会加派人手调查。”
但他们不知道,真正的对手就坐在九龙的一间茶楼里,悠闲地喝着茶。
王江放下茶杯,看着窗外的街景。
“差不多了。”他对阿彪说,“保密局现在人心惶惶,正是收网的时候。”
“收网?”阿彪不解。
“对。”王江说,“我要让他们知道,动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几个名字。
“这些人是保密局剩下的核心成员。”王江说,“今晚一起动手,一个不留。”
阿彪看着名单,倒吸一口凉气:“一次性干掉这么多人,动静会不会太大?”
“就是要大。”王江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王江不是好惹的。”
当天晚上,港岛多个地方同时发生枪击案。
保密局的代理站长在回家路上被人用冲锋枪扫射,当场毙命。
两个行动组组长在酒吧喝酒时,被人扔了手榴弹,炸得血肉模糊。
还有几个情报员在各自的住处被人破门而入,全部被割喉。
一夜之间,保密局在港岛的核心力量几乎全军覆没。
第二天,整个港岛都震动了。
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这起连环凶杀案的报道。
警方出动了上千名警察,在全港展开大搜捕。
但他们什么也没查到。
凶手来无影去无踪,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目标,然后干净利落地下手。
这种手法,是剌客的手法,是杀手组织。
中情局的人坐不住了。
他们意识到,这次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极其危险的组织。
“必须查出他们的身份。”中情局驻港负责人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但他们不知道,王江已经收手了。
王江正在整理那些从徐业那里拿到的文件。
“这些东西很有价值。”他对阿彪说,“里面有保密局和中情局在东南亚的一些行动计划,还有一些重要人物的黑材料。”
“要不要交给上面?”阿彪问。
“当然要交。”王江说,“但不是现在,等风头过了再说。”
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要低调行事。保密局虽然被打残了,但中情局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派人来查,我们要做好准备。”
“明白。”阿彪点头,“我会通知兄弟们注意安全。”
王江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片繁华景象。但他知道,这繁华之下,暗流涌动。
保密局虽然被他打残了,但这只是开始。
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