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生最近心情很糟。
曾庆同失踪已经三天了,组织上派人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消息。
“老张,还没找到人?”
二线的副负责人老陈走进来,脸色也不太好看。
“没有。”张雨生摇摇头,“曾庆同和另外几个同志,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会不会是……”老陈没把话说完。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雨生点了支烟,“保密局那边确实在抓人,但是按理说,要是曾庆同被抓了,保密局早就大张旗鼓宣传了,不可能这么安静。”
“那就是还有别的可能?”
“我怀疑是内部出了问题。”张雨生吸了口烟,“曾庆同最后联系的几个人里,有一个叫阿辉的,这个人最近也不见了。”
“你是说……”
“我怀疑阿辉叛变了。”张雨生掐灭烟头,“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先找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脸上带着兴奋:“张同志,有线索了!”
“说!”
“我们的人在油麻地发现了阿辉的踪迹。”年轻人说,“他今天下午去买烟,被我们的同志认出来了。”
张雨生霍地站起来:“确定是他?”
“确定。我们的同志跟了他一路,看到他进了油麻地一栋旧楼。”
“好!”张雨生一拍桌子,“马上集合人手,今晚就去!”
老陈拉住他:“老张,冷静点。万一是陷阱呢?”
“不管是不是陷阱,曾庆同他们要是真在那里,咱们都得去救。”
“老曾是唯一一个能与x同志有联系的了,保持和x同志的联系,x同志安危都很重要啊!”
张雨生的眼神很坚决,“老陈,你去通知一下,让人先去侦察,我找人支援。”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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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麻地一栋旧楼
“老大,外面好像有人跟踪。”一个小弟突然冲进来。
阿辉脸色一变:“什么人?”
“不知道,看着像是在盯哨的。”小弟说
“我们的人发现后,那人就跑了。”
阿辉骂了一句脏话。
他知道这个仓库已经不安全了。不管是保密局的人,还是曾庆同的同伙,只要有人盯上这里,他就危险了。
“准备转移。”阿辉说,“把人都带上,我们换个地方。”
“是。”
几个小弟进来,把曾庆同和另外几个被绑的人抬起来,塞进了一辆货车里。
货车开出仓库,在九龙城寨的狭窄街道里穿行。
曾庆同躺在车厢里,浑身疼痛。
他不知道阿辉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货车突然急刹车。
“怎么回事?”阿辉在驾驶室里喊。
“前面有人挡路!”司机说。
阿辉探出头,看到前方站着一个戴着帽子,看不清长什么样的中年男人。
那人正是张雨生。
张雨生站在街道中央,双手插在口袋里,表情平静。
货车停在他面前三米处,引擎还在轰鸣。
阿辉从驾驶室里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让开!”
张雨生没动,只是看着他:“把人交出来。”
“你是谁?”阿辉举起枪,对准张雨生的胸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张雨生说,
“你只需要知道,你抓的那几个人,我要带走。”
阿辉冷笑:“就凭你一个人?”
话音刚落,周围的房顶上、巷子口,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影。他们都穿着便装,但手里都拿着武器。
阿辉的脸色变了。
他没想到对方准备得这么充分。看来这次跟踪不是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你们是什么人?”阿辉咬牙问,“保密局的?”
张雨生笑了:“保密局?那帮废物可没这个能力。”
阿辉的手心开始冒汗。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开枪,要么认怂。
但不管哪个选择,他都不占优势。
对方人多势众,而且看起来训练有素,绝不是普通的街头混混。
“我不想跟你们起冲突。”阿辉说,“这些人是我好不容易抓到的,我还指望用他们换点东西。你们要是想要人,可以出个价,大家谈谈。”
“我不跟叛徒谈价钱。”张雨生说,“最后说一遍,把人交出来。”
阿辉的手指放在扳机上,额头上渗出汗珠。
他在赌,赌对方不敢在这里开枪。
九龙城寨虽然混乱,但枪声一响,肯定会引来警察。
到时候大家都跑不掉。
但张雨生显然不在乎这些。
“动手。”他平静地说。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影同时动了。
阿辉想开枪,但一块石头从侧面飞来,正中他的手腕。
手枪掉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捡,就被人从背后踹倒。
其他几个小弟想反抗,但根本不是对手。不到一分钟,所有人都被制服了。
张雨生走到货车后面,打开车厢门。
曾庆同躺在里面,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旁边还有另外三个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快,把人抬出来。”张雨生说。
几个同志冲上去,小心翼翼地把曾庆同等人抬下车。
阿辉被按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不但没能换到保密局的身份,反而把老本都赔进去了。
“你们不能这样!”他挣扎着喊,“我是保密局的人!你们这是在和保密局作对!”
张雨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保密局?你以为你是谁?徐业都死了,谁还会记得你这个小喽喽?”
阿辉的脸色变得惨白。
张雨生站起身,对手下说:“把他绑起来,带回去审问。”
“是。”
几个人拖着阿辉走进巷子深处。
阿辉一路挣扎,一路叫骂,但很快声音就消失了。
张雨生看着货车,然后对剩下的人说:“收拾现场,我们撤。”
十分钟后,街道上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辆空荡荡的货车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