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河确认他昏过去后,迅速掀开炕上的褥子。
他仔细地检查着炕面,很快就发现了暗格的痕迹。
他用力地掏出几块砖头,手伸进去,意念一动,两个木箱就稳稳地进入了系统空间。
确定炕下再无他物,他在系统空间中取出一些材料填充进去,将藏宝处彻底封死。
以他如今强大的力量,轻而易举就能做到这一切。
他用木锤仔细地夯实砖头,那夯实的程度比大锤砸的还要牢固,仿佛这里从未被打开过。
做完这一切,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赵守财,将他丢到外面。
然后,他又返回房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确保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连指纹都擦得干干净净,甚至连烟末都仔细清扫干净。
最后,他用那根木头挑起赵守财和赵翠花,轻松地跃出院墙,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留下一片寂静的院子和那渐渐飘散的烟草味。
陈冬河身形如鬼魅般在夜色中急速穿行,肩上稳稳地扛着那根粗长的木头。
木头的一头绑着赵守财,另一头绑着赵翠花。
这父女二人的重量加起来超过三百斤。
尤其是赵翠花,少说也有一百八十斤。
浑身的肥肉随着陈冬河的步伐微微晃动。
但这重量扛在他身上,却依旧轻若无物。
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刮过林间,吹动着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呜呜的声响。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在雪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冬河的目光锐利如鹰,在黑暗中敏锐地捕捉着每一处细微的动静。
他的耳朵微微颤动,倾听着山林中的每一个声音。
远处狼群的嚎叫,猫头鹰的咕咕声,甚至是雪块从树枝上落下的轻微响动。
如今他的身体素质连自己都琢磨不透极限究竟在哪里。
上次系统升级后,一千五百斤的东西都能被他轻易举起扔出去。
那种力量感就像是体内藏着一座永远不会枯竭的力量源泉。
每一次发力,都能感觉到体内涌动的力量,如同澎湃的江河,源源不断。
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已经跑到了赵家村后山深处。
这里的树木愈发茂密,松柏的枝叶上堆积着厚厚的雪,像是给树木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绒毯。
偶尔有雪块从枝头悄然落下,发出“扑簌扑簌”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
按照赵守财和赵翠花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自己上山的。
所以就算发现他们失踪,也应该不会有人上山寻找。
陈冬河一边思忖着,目光一边在四周敏锐地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暴露行踪的细节。
他把两人像扔麻袋一样丢在地上,然后原路返回。
村子里的痕迹还好处理,可往山里走的路上,雪地里留下了他浅浅的脚印。
尽管很淡,但对于有心人来说,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来。
就在他拿着树枝仔细清扫那些脚印时,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轻落在脸上。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天空中开始飘下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起初只是零星几点,如同天使洒下的羽毛,很快就变得密集起来。
纷纷扬扬,如同白色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
陈冬河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天助我也!这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也活该他们自作自受!”
等收拾了这父女二人,再去找那两兄弟算账……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痕迹清理完毕,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脚印很快就被新雪覆盖,将一切痕迹都悄然抹去。
等他回到原地时,听到了赵翠花惊恐万分的哭嚎声,在这寂静得有些诡异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夜枭的惨叫。
“是哪个挨千刀的把我们扔山里了啊!要命了啊!”
“老天爷,你开开眼吧!要杀人了!”
“呜呜……救命啊!救命!”
嚎叫声中带着明显的颤抖,每一声都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赵翠花几次试图奋力挣扎,可绑在她身上的不是普通的麻绳,而是坚韧的钢丝,将她的手脚牢牢地固定在那根粗木上。
越是挣扎,钢丝陷得越深。
就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深深地勒进了棉袄里,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赵守财被那一棒子打得至今未醒,像条死狗般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脸上还带着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梦中也在承受着折磨。
“爹啊,你快醒醒!快醒醒啊!要是你再睡下去,咱俩今晚都得喂狼啊!”
赵翠花一边哭嚎着,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
一身的肥肉此时倒成了她挣扎的助力,愣是带着那根粗木在地上翻滚起来,试图通过摇晃把赵守财弄醒。
木头在雪地上碾出一道道凌乱的痕迹。
“爹,不能再睡了!求你了,快醒醒吧!”
赵翠花的嚎叫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都释放出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翻滚木头时把赵守财撞疼了,他的脸磕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赵守财眼中带着迷茫,下意识地想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绑得结结实实,像是过年待宰的猪一样被牢牢地绑在木头上。
当他看清周围那阴森恐怖的环境后,吓得“哇呀”一声大叫。
“救命啊!”
清醒过来后,他直接声嘶力竭地嚎叫出声,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嘶哑难听。
“是哪位好汉跟我开玩笑啊?”
“我哪里得罪您了?您说句话,我保证改!求求您饶了我吧!”
“这种玩笑开不得啊!山里最近闹狼,真会吃人啊!”
他喊这话时,老泪纵横,泪水在脸上很快就结成了冰,浑身瑟瑟发抖,牙齿也在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爹,我刚才都喊半天了,根本没人搭理!”
赵翠花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在脸上冻成了冰溜子,模样狼狈极了。
恐惧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两人紧紧地笼罩其中。
当他们完全清醒后,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