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那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但杜鼠的心情却像那阴沉沉的天空一样压抑。他刚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蹲在桥洞下数着为数不多的钢镚。
“老子不过就是抢了个老太婆的金耳环,至于关我半年吗?”杜鼠愤愤不平地嘟囔着,嘴里还不时地啐上一口,以表达他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心中的怨气越来越重。
杜鼠一边数着钢镚,一边把最后两枚硬币弹进江水里,听着那“咕咚”一声,仿佛是在给这个世界打分——穷得叮当响。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命运多舛。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那道紫雷如同一条凶猛的巨龙,直直地劈向了杜鼠所在的桥洞。
杜鼠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那道紫雷击中,身体猛地一颤,然后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掉进了江水中。那两枚硬币还没有沉到底,他的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沉入了江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睁眼,已躺在一片桃花瘴里,胸口多了块青玉牌:
【长生界·外门弟子·杜鼠】
“嘿?穿越?”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然而,当他确认这不是一场梦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狂喜:“爷的好日子要来了!”他不禁开始幻想未来的生活,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他招手,嘿嘿!
他首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裆,确认重要部位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又摸索着身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尊女修正盘膝打坐,面纱半褪,露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而且她的呼吸轻柔如兰,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杜鼠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脑海里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打起了算盘。他心想:“这是仙人?还是女弟子?不管怎样,先碰瓷再说!”于是,他当机立断,迅速躺回地上,四肢开始抽搐起来,同时口中吐出白沫,那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要知道,这可是他前世在地铁口、大马路、停车场等无数地点苦练了千百回的绝技,可谓是惟妙惟肖,就算是古希腊掌管碰瓷的神来了,恐怕也比不上他如此精湛的碰瓷技巧。
果然,女修被他的动静惊动了,她立刻收功起身,前来查看情况。杜鼠见状,毫不犹豫地一把抱住女修的小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师姐啊,你这功法太厉害了,竟然把我的丹田都给震伤啦!我现在没有三千灵石根本就起不来啊!”
女修愣了半息,抬手一巴掌,杜鼠旋转三百六十度,牙飞两颗。
可这一掌也拍出机缘:女修内疚,甩给他一瓶“养元丹”,让他滚。
杜鼠捂脸狂喜,养元丹在凡市一粒十金,这一瓶三十粒,够他嫖半年。
当晚,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怀揣着丹药,如同怀揣着一笔巨大的财富,脚步匆匆地赶往市场。在那里,他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丹药全部出售,换取了整整两百灵石。
这两百灵石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然而,他并没有将这些灵石全部据为己有,而是做出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他将一半的灵石,整整一百枚,毫不犹豫地押进了赌坊。赌坊里人头攒动,喧闹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在人群中挤过,来到赌桌前,将灵石重重地拍在桌上,大声喊道:“我押‘外门大比头号冷门——杜鼠夺魁’!”
周围的人听到他的话,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杜鼠,一个默默无闻的外门弟子,怎么可能在大比中夺魁呢?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然而,他却不以为然,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赔率一比一百?”他看着赌坊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好,我押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赌坊,留下身后一片惊愕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山脚唯一的一家青楼。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将剩下的一百灵石拍在老鸨面前,嚣张地说:“把你们这里的姑娘都给我叫出来,排成一队,让我‘验货’!”
老鸨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被贪婪所取代。她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好嘞,大爷您稍等,姑娘们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便在他面前站成了一排,或娇羞,或妩媚,或泼辣,各具风情。他却像个挑剔的买家一样,逐一打量着这些姑娘,嘴里还不时发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评价。
而在赌坊那头,他押的“杜鼠夺魁”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笑柄。大家都觉得他是个疯子,竟然会押这样一个不可能的结果。然而,他却毫不在意,他心中自有盘算。
大比前夜,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好时机。他像个幽灵一样,悄悄地潜入了那些热门弟子们的丹房。他动作迅速而熟练,将丹房里的丹药一扫而空,只留下一条带“林”字的手帕。
第二天,大比开始,那些热门弟子们发现自己的丹药不翼而飞,顿时乱成一团。而那条带“林”字的手帕,自然而然地让所有人都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林砚。林砚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背锅侠,而他则在一旁暗自偷笑。
比擂开始,一个个对手腹泻、抽筋、梦魇缠身,杜鼠轮轮不战而胜。
台下骂声震天,他站在擂台上抠鼻子:“修仙界也要讲运气,你们运气不好,怪我?”
掌门高坐云台,眉头微皱,却看不出破绽。
杜鼠得寸进尺,目光掠过掌门身侧的少女——那是掌门独女,天生冰灵根,面若寒霜。
杜鼠心里“叮”的一声:要是把她弄到手,少奋斗三千年!
于是他连夜写情书,字迹歪歪扭扭,内容却毒得很:
“……师妹想保清白,不如先拿镇派仙器来换,否则明日全宗皆知你与我私定终身。”
信尾按了个唇印——是他亲了隔壁卖炊饼的大婶一口,再印上去的。
第二日,掌门之女怒闯执法殿,泪洒当庭。
杜鼠却先一步自首,跪地大哭:“弟子酒后失言,其实全是林砚师兄逼我!他觊觎师妹已久,让我代写情书,若我不从,他便栽我偷盗……”
说着掏出那方“林”字手帕,哭得天昏地暗。
林砚被押来时,脸色比纸白。
执法长老搜他洞府,竟真翻出一封墨迹未干的“情书草稿”——自然是杜鼠昨夜潜进去放的。
人证物证俱在,林砚被锁入雷狱,等候废去修为。
杜鼠抹干眼泪,心里算盘噼啪:
“下一步,让掌门女儿对我投怀送抱,再顺手把仙器也摸了,到时候远走高飞,嘿嘿……”
当夜,他哼着小曲,提一壶春药,溜向掌门后山。
月黑风高,禁制如林,却拦不住他前世惯偷的十指。
一路钻狗洞、爬暗渠,终于摸到掌门女儿绣阁窗下。
刚要戳破窗纱,忽听“吱呀”一声,阁门自开——
一双素手拎着剑,剑尖寒光倒映出杜鼠扭曲的脸。
执剑者却不是掌门女儿,而是……
雷狱里该被锁着的林砚!
林砚身后,掌门、长老、执法队屏息而立,人人目光如炬。
杜鼠心头“咯噔”,脚跟发软,仍强撑笑脸:“哎呀,各位师兄,这么晚集体赏月?”
林砚抬手,亮出一枚留影晶石,晶石里正回放杜鼠昨夜潜进他洞府、放置情书草稿的全程。
掌门淡淡开口,声音如铁:“杜鼠,你还有何话说?”
杜鼠眼珠急转,扑通跪地,指天发誓:“弟子冤枉!必是有人变化成我模样……对,魔宗!魔宗奸细!”
他一边嚎,一边偷偷捏碎袖中的随机传送符——
符纸炸成绿火,却只在原地蹦了个火花,连根毛都没传送走。
执法长老冷笑:“绣阁四周已锁虚空,你插翅难飞。”
杜鼠脸色终于变了,鼻涕眼泪齐下,磕头如捣蒜:“掌门饶命!弟子愿供出同伙,只求留我狗命!”
掌门抬手,剑光映月。
杜鼠肝胆俱裂,裤裆瞬间湿热。
就在利刃将落未落之际——
“且慢!”
一道苍老嗓音自天而降,黑云压山,一只枯手撕裂虚空,将杜鼠整个人提了起来。
掌门剑气斩在枯手之上,竟溅出火星,未能伤及分毫。
黑云深处,老人低笑桀桀:
“好一株歪苗,正合老祖胃口。”
杜鼠悬在半空,吓得魂飞魄散,又忍不住窃喜:
“老子……又有大腿抱了?欸嘿嘿,小爷我不伺候了,拜拜了你内。”
下一瞬,枯手缩回裂缝,黑云散去,山巅只留一滩尿骚,与众人惊疑的目光——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