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好难受。
眼冒金星,鼻涕横流,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多久没生病了,她记得自己上一次发烧生病,是在口罩期间,那是最严重的一次。
现在也好不了哪里去。
浑身的肌肉发出不堪重负地悲鸣,头重脚轻。
喉咙深处像是被小刀划过一样的疼痛,只是吞咽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感到困难。
大脑传来眩晕的感觉,好冷,穿得再厚实也缓解不了的冷,她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林倦抽了张纸巾默默擦鼻子。
真的太难受了,浑身温度摸着有些热热的,还怕冷,不会发烧了吧。
林倦缓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像是乌龟一样挪动。
拿出体温计给自己量了一下体温,她又躺回床上开始发呆,感受着身体在忽冷忽热之间交替。
体温计很快反应出数字,38度5,发烧了。
她叹了口气,默默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寻找退烧药,幸运的是,找到了,不幸的是,退烧药过期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啊。
林倦在头上贴了一个退烧贴,又咳嗽了几声,她考虑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决定去医院打针。
吃药是不管用了,还是换别的方式吧。
虽然,她不喜欢打针。
昨晚为了画画有灵感,特意出去逛街吃冰淇淋。
冬天吃冰淇淋真的很爽,有种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
但是这么做,换来的是被冻到了。
呜呜,再也不吃凉的还去吹风了,再也不作死了,真的难受。
林倦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戴上帽子围好围巾,确认没有一丝空隙后,来到附近的社区。
一离开温暖的家里,她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眩晕感更强烈了,她摸摸自己的脑门上的退烧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发烧的感觉真的不太好。
她摸摸自己的额头,眩晕感让她走路都有些不稳当,完全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来到了诊所。
验血化验,听诊一系列程序下来,支气管炎。
喜提吊瓶三天。
林倦坐在椅子上,看着护士小姐姐拿来打针的工具。
虽然之前也打过针,但是在看到尖锐的针头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
她撇开头,不敢再看一眼。
正好看到了一个小孩子不愿意打针在哭闹,声音撕心裂肺。
好几个医生摁着他,就像是在摁着过年时的年猪。
他妈妈在旁边疯狂嘲笑他,还录视频,完全不顾小孩的感受。
鉴定完毕,这是亲妈。
这么看热闹的功夫,针打上了,护士技术很好,并没有很疼。
护士粘好胶布,调了一下药瓶的流速,就走了。
林倦看着药瓶的药顺着细细的管子,一点一点地流下,在一点点地注入自己的血管里。
开始在身体里缓慢地流淌。
身体依旧是冷的,护士拿了一个热水袋过来,垫在打针的手下,防止冻僵。
她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诊所里开了暖气,很快将周身的寒意驱散开,林倦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