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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州西城门的木柱已被投石机砸得开裂,木屑混着血沫黏在城砖上,秦六的甲胄染成了深褐色,连陌刀的刀刃都卷了边。他刚把一名攀城的吐蕃兵踹下城楼,就听见城楼下传来“嘎吱”的巨响——马重英把所有攻城锤都集中到了这里,那根裹着铁皮的巨木,正一次次撞向城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楼跟着震颤。

“秦统领!城门快撑不住了!”李明嘶吼着跑过来,他的头盔没了,额角缠着渗血的布条,“马重英疯了,他让士兵扛着木板挡箭,硬往前冲!”

秦六探头往下望,只见吐蕃兵组成“人墙”,举着湿木板掩护攻城锤,连弩箭射上去都只能钉个浅坑。更远处,十几架投石机正轮番抛射火石,城楼的了望塔已经塌了一半,火星溅到他的护肩上,烫得他一缩脖子。

“把火药包都拿上来!”秦六转身吼道。亲卫们立刻抱来十几个麻布包,里面是军器监储备的改良火药——比之前的威力更大,引火绳也更短。秦六抓起一个,用火把点燃引火绳,眼看火星快烧到麻布,他猛地将火药包往攻城锤前的“人墙”扔去。

“轰隆!”

爆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火药包在“人墙”中炸开,碎石和断肢飞溅,攻城锤前瞬间空出一片血洼。秦六趁机喊道:“连弩齐射!别给他们补人的机会!”

城楼上的连弩再次响起,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可马重英像是铁了心,他亲自举着弯刀督战,嘶吼着催促士兵上前:“李倓的援军还在张掖!回纥人要半个月才到!拿下肃州,每人赏一锭黄金!”

吐蕃兵像是被黄金冲昏了头,踩着同伴的尸体又涌了上来。秦六刚抓起第二个火药包,就感觉左臂的旧伤崩裂,疼得他眼前发黑。李明一把扶住他:“统领,你歇会儿,我来!”

“别废话!”秦六推开他,“守住城门,等大都护来!”

此时的张掖城外,李倓正率主力在夜色中疾行。郭曦带着一千人留在东谷,用火药绊索牵制赞摩的后续部队,临行前郭曦拍着胸脯保证:“大都护放心,赞摩敢挪一步,我就炸得他连马都骑不稳!”

李倓的目标是马重英的联营。他让斥候摸清了吐蕃大营的布防——马重英把主力都调去攻城,营里只留了三千老弱守着粮草和帐篷。更妙的是,大营背后是一片芦苇地,风一吹就沙沙作响,正好能掩护行军。

“都把马蹄裹上麻布!”李倓低声下令,“弓箭上弦,火药箭备足,听我号令再动手!”

亲卫们迅速照做,骑兵的马蹄声瞬间变得轻了许多。一行人摸到吐蕃大营背后的芦苇地,李倓抬手示意停步——营门口的哨兵正打着哈欠,火把的光在风里摇摇晃晃。

“放!”

随着李倓一声令下,亲卫们立刻举起强弓,将改良后的火药箭射向大营。这些火药箭的箭头裹着硫磺,射中帐篷就会炸开,火星溅到干燥的草料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着火了!唐军来了!”吐蕃哨兵的惨叫声划破夜空。营里的老弱兵根本没见过这阵仗,慌慌张张地去搬水桶,可火势太大,根本扑不灭。李倓趁机率军冲锋,陌刀劈砍的寒光在火光中闪烁,吐蕃兵哭爹喊娘地四处逃窜。

正在攻城的马重英听见大营方向的爆炸声,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联营已被火海吞没。他心里咯噔一下,刚要下令撤军回援,就听见城楼上响起震天的欢呼——秦六和李明趁机打开城门,带着残部冲了出来,对着吐蕃军的后队发起猛攻。

“腹背受敌!撤!快撤!”马重英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吐蕃军本就被火药包炸得心惊胆战,此刻见大营被烧,更是乱作一团,转身就往甘州方向跑。

赞摩在东谷接到马重英大营遇袭的消息时,气得差点把牙咬碎。他刚冲破郭曦的第一道绊索防线,就接到尚结息“速援马重英”的急令,只好率军往肃州赶。可刚走没几里,路边的沙丘突然传来呐喊声,阿术和郭昕带着两千人冲了出来——郭昕奉李倓密令,从安西调派精锐驰援河西,与奉命接应的阿术合兵一处,正好在这儿撞上赞摩。

“赞摩小儿!你的对手在这儿!”阿术举着弯刀大喊,他的坐骑是从大食过来的良马,跑得比吐蕃马快上许多,几下就冲到赞摩面前。

赞摩又惊又怒,挥刀劈向阿术:“安西小儿,休要猖狂!”郭昕却不急于接战,他勒马立于高坡,目光扫过赞摩军的阵型——骑兵前密后疏,显然是急行军导致队列散乱,后队多是疲惫不堪的辅兵。“列楔形阵!连弩手瞄准后队辅兵!”郭昕高声下令,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安西军迅速变换阵型,连弩箭精准射向吐蕃军薄弱的后队,瞬间撕开一道缺口。陌刀手趁机跟进,如利刃般切入阵中,与吐蕃弯刀碰撞的金属声里,郭昕始终稳坐马背,只在赞摩试图突围时,才抬手一箭射落他的护盔:“赞摩,你的对手是我。”赞摩的骑兵本就因连续行军没了力气,此刻腹背受敌,阵脚大乱,只能带着残部往甘州方向逃去。

“追!别让他们跑了!”阿术拍马就要冲,郭昕伸手稳稳按住他的马缰,指腹摩挲着刀柄上的防滑纹路——这是他常年握刀养成的习惯,越是危急越显镇定。“阿术兄弟看那片黑风口。”郭昕抬手指向赞摩逃窜的方向,“风口窄,赞摩只要留下百骑断后,咱们的骑兵就展不开。何况他往甘州退,必然会沿途收拢溃散的吐蕃兵,咱们追得越急,反而容易中他的埋伏。”他勒转马头,目光投向肃州方向的火光,“大都护奇袭得手,肃州之围已解,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汇合主力,而非追歼残敌。我已派两名斥候提前去肃州报信,说明赞摩的退向,咱们缓步跟进即可。”

阿术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黑风口果然狭窄逼仄,正适合设伏。他摸摸后脑勺,咧嘴笑了:“还是郭将军想得周全,我这性子,一看见敌人就忘了顾后。”郭昕微微颔首,没再多言,只是抬手示意队伍整队——他的指令简洁明了,“前队探路,中队护旗,后队收整伤员”,不过三句,散乱的队伍已恢复秩序,朝着肃州稳步前行。

马重英带着残部往甘州逃,刚跑到肃州城外的戈壁滩,就听见一阵熟悉的马蹄声——那是回纥骑兵特有的铁蹄声,带着“咚咚”的回响。他抬头一看,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片黑色的浪潮,三万回纥骑兵举着狼头旗,正朝着他的方向疾驰而来。

“回纥人怎么来得这么快?”马重英脸色惨白。他想起程元振送来的“回纥援军半月后到”的消息,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回纥骑兵的首领是移地健的弟弟莫贺达干,他一见到吐蕃军,就哈哈大笑:“马重英,你的死期到了!”说着就下令冲锋——回纥骑兵惯用“帕提亚战术”,边射边绕,箭矢如流星般落在吐蕃军阵中,待吐蕃兵阵型散乱,才挥着弯刀从两侧迂回包抄,很快就把吐蕃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马重英知道大势已去,他咬着牙,带着几百名亲信突围,往甘州方向逃去。剩下的吐蕃兵见首领跑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李倓率军赶到时,战场已经基本平定。他翻身下马,刚要去查看城防,就看见远处的戈壁滩上,出现了一队长长的驼队——江若湄的后勤驼队到了。

江若湄穿着一身干练的劲装,脸上沾着风沙,看见李倓,她快步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枚火药箭:“大都护,改良后的火药箭,威力比之前大了三成。”

李倓伸手接过,指尖不小心触到她冻得发红的手指,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紧。“辛苦你了。”他轻声说,目光落在她身后的驼队上——五十名焉耆勇士正牵着骆驼,腰间的部落腰牌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江若湄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转身指着驼队:“粮草和火药箭都在这儿,我已经让人开始卸了。”说完就快步去指挥士兵,没看见李倓望着她背影时温柔的眼神。

战后的肃州,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士兵们在清理战场,百姓们自发地给士兵送水送粮,城楼下的空地上,堆起了一座座吐蕃军的尸体,等着后续焚烧处理。

李倓在营帐里召开军事会议,秦六、李明、阿术、郭昕都在——陈忠需留守拔汗那牵制大食,未能到场。桌上的地图上,甘州被圈了一个红圈,旁边标注着“尚结息残部两万余”,郭昕正用指尖轻轻点在甘州与张掖之间的“删丹河”上,若有所思。

“伤亡统计出来了吗?”李倓问道。

秦六站起身,声音沙哑:“大都护,我部伤亡八百,肃州守军伤亡一千五;吐蕃联军死伤一万二,马重英退守甘州,赞摩率残部与尚结息会合。”

李倓点点头,刚要开口,郭昕先一步起身,声音沉稳:“大都护,张掖防务需重点盯防删丹河渡口。尚结息若想反扑,必然会从渡口抢渡,那里水流平缓,适合骑兵集结。我建议留一千人驻守渡口,用火药箭布设暗哨,再征调当地百姓加固河堤——百姓刚受肃州之困,必然愿意助战。”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安西援军的粮草我已清点完毕,足够支撑一月,后续可从龟兹调运,我已让人传信给郭清鸢,让她提前筹备。”李倓眼中闪过赞许,指尖在地图上的删丹河一点:“正合我意。郭昕,你暂留张掖,统筹河西防务,删丹河的布防,就交给你。”

“李明,你率残部留守肃州,加固城防,清点粮草;秦六,你带伤兵去张掖休整,郭曦在东谷,你们汇合后守住张掖主城;阿术,你即刻返回拔汗那,与陈忠汇合,务必盯紧大食联军的动向,别让他们趁机搞事。”

“遵命!”众人齐声应道。

会议结束后,李倓独自一人来到城楼上。漠北的风很大,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望着甘州方向的炊烟,心里清楚,尚结息不会善罢甘休,这场仗还没结束。

此时的拔汗那,陈忠刚回到大营,就接到了大食使者求见的消息。使者是个高鼻梁、深眼窝的胡人,穿着华丽的锦袍,见到陈忠,他先是行了个礼,然后开门见山:“陈将军,我家苏丹说了,大唐与大食,都是西域的强者。如今吐蕃败退,拔汗那的商路,该由咱们两家平分。”

陈忠笑了笑,端起茶杯:“使者大人,拔汗那是大唐的属国,商路自然归大唐管辖。大食要是想通商,咱们欢迎,但‘平分’二字,就不必再提了。”

大食使者脸色一变:“陈将军,你这是不给我家苏丹面子?”

“面子是靠实力挣来的。”陈忠放下茶杯,语气冷了下来,“吐蕃人就是例子。你回去告诉你们苏丹,想谈通商,就拿出诚意;要是想动歪心思,安西军随时奉陪。”他顿了顿,高声喊道,“来人,将使者安置在驿馆,好生看管——没有大都护的命令,不许他离开拔汗那半步。”

大食使者气得浑身发抖,站起身就走。陈忠望着他的背影,对身边的亲卫说:“阿术还没回来,咱们得先稳住阵脚,立刻加派斥候,密切关注大食联军的粮草运输线。”

长安的皇宫里,李豫捧着李倓的捷报,指腹反复摩挲着“肃州解围”四字,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笑意。他将捷报递给郭子仪,声音里满是感慨:“郭老将军你看,倓弟在信里把每一处战功都分给了秦六、李明这些将士,半句不提自己绕道奇袭的凶险——当年他在灵武带病为我筹粮,冻得手脚生疮都不吭声,这份心性,朕从来没怀疑过。”郭子仪接过捷报,躬身应道:“倓公子忠勇兼具,是大唐之幸。”

“何止是幸事。”李豫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传朕旨意:一,封李倓为‘河西经略大使’,赐丹书铁券,河西诸州军政要务,皆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奏请;二,赏安西军黄金千两、绸缎百匹,其中秦六、李明各加授游击将军;三,命郭曦交接东谷防务后,率长安调派的两千朔方军驰援漠北——另外,立刻从内库调三万石军粮、五百副甲胄送抵张掖,给倓弟送去,告诉他,朕在长安,给他做后盾。”

郭子仪躬身领命,刚要退下,就听见内侍禀报:“陛下,程公公求见。”

李豫的脸色沉了下来:“让他进来。”

程元振走进殿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陛下,恭喜陛下,河西大捷,这都是陛下英明神武的功劳。”

“有话直说,不必逢迎。”李豫放下捷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程元振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珠飞快一转,换了套隐晦说辞:“陛下,奴才不是疑心倓公子,只是河西兵权过重……尚结息如今势穷,若能许他个‘归降侯’的虚衔,让他替咱们牵制西域部落,也能省些粮草兵饷,免得倓公子太过辛劳。”

李豫猛地拍案而起,龙椅扶手被震得发响,他抓起案上一卷军报——那是三日前李倓送来的河西布防图,图上连张掖每一处烽燧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放肆!程元振你好大的胆子!”他将布防图掷到程元振面前,纸卷散开,“倓弟在河西布防三月,连赞摩的骑兵迂回路线都算到了,这份谋划,你一个躲在长安的阉宦懂什么?他九死一生解肃州之围,你竟想用敌国残寇算计他?”

李豫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寒彻骨髓:“尚结息毁我河西,杀我百姓,招降他就是寒了全军将士的心!李倓是朕的亲弟弟,是替朕守的国门,离间骨肉、私通敌国,这是灭族的罪过,你也敢提?朕看你是猪油蒙了心!”

程元振吓得“噗通”跪下,额头贴地冷汗直流:“奴才失言!奴才该死!”他不敢再提半个字,只盼着蒙混过关——方才那番话本就是试探,如今见李豫对李倓信任至此,知道明着挑唆绝无可能,只能另寻暗路。

李豫余怒未消,转头对内侍下令:“去,把朕的‘玄铁令’取来,派人快马送抵张掖,交给李倓——持此令,河西诸将皆听他调遣,若有违抗,先斩后奏!”说完才冷冷看向程元振:“滚出去!往后再敢妄议倓弟半句,朕定将你凌迟处死!”程元振连滚带爬退出殿外,刚出宫门脸色就沉了下来——他知道李豫对李倓的信任已到“赐令放权”的地步,明着挑唆绝无可能,只能另寻暗路。

胡人商贩点头应下,转眼消失在长安的街巷中。程元振望着他的背影,阴狠的目光里藏着一丝慌乱——私通敌国是灭族重罪,可他已被权力迷了心窍,只要能扳倒郭子仪和李倓,哪怕赌上性命也值。

龟兹的军器监里,郭清鸢正和阿依慕一起清点粮草。一名士兵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捷报:“夫人,侧妃娘娘,肃州大捷!大都护打赢了!”

郭清鸢和阿依慕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欣喜。阿依慕拿起桌上的良马名册,笑着说:“你看,焉耆部落送来的赔罪礼,都是上好的战马。有了这些马,运输粮草就更稳了。”

“是啊。”郭清鸢点点头,“江姐姐也该到肃州了,希望她一切平安。”

江若湄指挥完卸粮,趁着士兵休整的间隙,弯腰整理散落的粮袋——方才搬粮时,有几袋新麦滚到了粮堆角落。就在这时,她瞥见粮堆缝隙里嵌着一枚银色平安扣,捡起来轻轻拂去尘土,发现是系扣的皮绳磨断了才掉落的。这枚平安扣是李倓在灵武送给她的,她出发前系在领头骆驼项圈上,没想到竟在这里找见。江若湄把平安扣紧紧握在手里,抬头望向张掖城头——李倓正站在那里,望着甘州的方向,身姿挺拔如松。

李倓的营帐里,斥候正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枚刻有大食纹饰的箭头——这是从葛逻禄部溃兵身上缴获的。他沉声汇报:“大都护,郭曦将军已率长安调派的两千朔方军抵达漠北,与回纥军会合攻打葛逻禄部。但我们发现,葛逻禄部背后有突厥残余势力支持,他们使用的箭头、弯刀,全是拔汗那方向流通的大食制式。”

李倓捏起那枚箭头,指尖摩挲着上面的异域纹饰——这与陈忠送来的大食使者随行车马纹饰一致。他眉头皱了起来:“突厥与大食勾结,是想借葛逻禄部搅乱漠北,再趁机染指河西。”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漠北”和“拔汗那”之间画了一条线——看来,河西的烽烟暂歇,但西域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浓,张掖城的灯火亮了起来。百姓们在街头欢呼,士兵们在营里庆功,到处都是欢声笑语。李倓站在城楼上,手里握着江若湄送来的火药箭图纸——这是江若湄方才亲手交给他的,上面还留着她指尖的余温,身后是安西军与回纥骑兵的联营。他知道,尚结息还在甘州虎视眈眈,大食在拔汗那蠢蠢欲动,漠北的突厥势力也在暗中窥伺。

但他并不害怕。他的身边,有秦六、郭曦这样的猛将,有江若湄、郭清鸢这样的后勤支柱,有三万安西军将士,还有大唐的万里河山。他握紧拳头,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守护好这片土地,不让吐蕃人、大食人,再踏足大唐的疆土一步。

风里,似乎传来了远方的马蹄声,那是新的战报,也是新的征程。李倓望着夜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仗,他必须赢,也一定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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