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老城区的巷弄,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银。两侧斑驳的砖墙爬满绿得发油的爬山虎,叶片上的水珠时不时滴落,砸在墙角的青苔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嗒嗒”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巷子中段的“老物件修复铺”,木质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蓝布幌子,上面用白漆写着“修旧如旧”四个大字,边角处磨出了毛边,像被岁月啃过的痕迹。铺子门口摆着两盆三角梅,开得正艳,玫红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沾着的水珠顺着花瓣边缘滚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铺子里,亓官黻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块沾了酒精的棉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旧火柴盒。火柴盒是铁皮做的,表面印着早已模糊的“牡丹牌”字样,边缘生了些暗红色的锈迹,像老人脸上的老年斑。
“亓姐,你这擦个火柴盒都快赶上给文物做修复了。”门口传来段干?的声音,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风衣,头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帆布包,帆布包上印着“荧光材料研究所”的白色字样。
亓官黻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这可不是普通的火柴盒,是我妈当年的宝贝,里面藏着不少故事呢。”她站起身,把火柴盒放在铺子里的旧木桌上,木桌的桌面被磨得光滑发亮,上面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每一道都藏着一段过往。
段干?走到桌前,好奇地拿起火柴盒翻看:“哟,还是铁皮的,现在可少见了。这里面真有故事?”她的指尖触到铁皮上的锈迹,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父亲遗物上的纹路。
“那可不。”亓官黻转身从货架上拿下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些晒干的薄荷叶,她抓了一小撮放进旁边的搪瓷杯里,倒上热水,薄荷的清香瞬间在铺子里弥漫开来,“我妈当年就是靠这个火柴盒,跟王婶结下了不解之缘。”
正说着,门口又传来一阵脚步声,眭?挎着个帆布包走了进来,包上挂着个手工缝制的小猫挂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一件明黄色的卫衣,下身是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裤脚卷起,露出脚踝上的一个小纹身——一朵小小的桂花。
“亓姐,段干姐,我来啦!”眭?的声音清脆,像刚剥开的橘子,带着股酸甜的劲儿,“今天巷子里的早点摊出新品了,我给你们带了两个桂花糕。”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两个用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放在桌上,油纸的香气混着桂花的甜香,和薄荷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让人垂涎欲滴。
亓官黻拿起一个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软糯的口感带着桂花的香甜,瞬间在口腔里散开:“嗯,还是老李家的手艺地道,这桂花味浓得很。”
段干?也拿起一个,小口吃着,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火柴盒:“亓姐,你快说说,这火柴盒到底藏着什么故事?”
亓官黻放下桂花糕,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拿起火柴盒,轻轻打开。里面并没有火柴,只有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纸条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她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展开,上面是用铅笔写的字迹,有些模糊,但依稀能看清上面的内容:“王婶,今借你五十元,待秋收后必还。——拓跋母,1985年秋。”
“这是我妈当年给王婶写的欠条?”拓跋黻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穿着一件深色的针织衫,下身是条黑色的直筒裤,头发梳成一个低马尾,脸上带着些许疲惫,显然是刚从外面赶过来。
亓官黻点点头:“是啊,我也是今天整理我妈遗物的时候才发现的。你看,这背面还有画呢。”她把纸条翻过来,只见背面用红色的圆珠笔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小太阳,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给黻黻的小太阳。”
拓跋黻的眼眶瞬间红了,她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纸条上的字迹和画,声音有些哽咽:“这是我小时候画的,我妈说,借了别人的钱,心里要有光,不能被困难打倒。”
就在这时,门口又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粗犷的嗓门:“亓官黻!你给我出来!”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里面是件白色的t恤,t恤上印着个褪色的骷髅头图案,下身是条军绿色的工装裤,裤脚塞在马丁靴里。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像一堆枯草,脸上留着络腮胡,眼神凶狠,手里还拎着个黑色的布袋。
“你是谁?找亓姐有事?”段干?下意识地挡在亓官黻身前,她的手悄悄摸向风衣口袋里的荧光粉喷雾——这是她研究出来的防身武器,遇到危险时能喷出强烈的荧光粉,暂时干扰对方的视线。
男人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铺子门口的三角梅被他带起的风吹得微微晃动:“我是谁?我是王婶的侄子,天下白!你们手里拿着的,是我姑当年的欠条吧?今天,我是来要债的!”
“要债?”亓官黻皱起眉头,“这欠条都几十年了,而且当年我妈早就把钱还给王婶了,你凭什么来要债?”
天下白从布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甩在桌上:“凭这个!这是我姑临终前给我的,说当年你妈只还了一半的钱,还有一半没还!今天你们要么把钱还了,要么就把这铺子抵给我!”
众人拿起桌上的纸一看,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和亓官黻母亲写的欠条字迹完全不同,显然是伪造的。
“你这是伪造的!”眭?气得脸都红了,她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王婶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侄子!”
天下白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去抓桌上的火柴盒:“少废话!今天这东西我拿定了!这可是当年我姑和你妈之间的信物,说不定里面还有什么值钱的秘密!”
亓官黻一把按住火柴盒,眼神坚定:“这是我妈的东西,你别想拿走!”她的手悄悄摸向桌下的一个旧木箱,里面放着她修复旧物时用的工具,其中有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刻刀。
天下白见状,猛地挥起拳头向亓官黻砸去,动作又快又狠。段干?眼疾手快,立刻掏出荧光粉喷雾,对准天下白的脸喷了过去。强烈的荧光粉瞬间迷住了天下白的眼睛,他痛得大叫一声,捂住眼睛连连后退。
“快走!”拓跋黻拉着亓官黻和眭?就往铺子后面跑,铺子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树下有一个通往巷弄另一端的小门。
天下白缓过劲来,擦掉眼睛上的荧光粉,愤怒地追了上去:“你们别想跑!今天这事没完!”
几人跑到小院子里,亓官黻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不行,那个火柴盒不能落在他手里,里面还有我妈藏的东西!”她转身就要往回跑。
“亓姐,别去!太危险了!”段干?拉住她,“我们先想想办法,他现在跟疯了一样,硬拼肯定不行。”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老槐树上突然跳下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绣着淡紫色的丁香花,头发披散在肩上,发梢微微卷曲,脸上带着一副圆形的眼镜,眼神灵动。
“你们别慌,我来帮你们。”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像山间的泉水,“我叫不知乘月,就住在这附近,刚才在树上看到了全过程,这个人就是个地痞流氓,经常在这一带敲诈勒索。”
不知乘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哨声尖锐刺耳,很快,巷子里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跑了过来,他们是附近小区的保安,听到哨声就赶了过来。
天下白看到保安,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被不知乘月伸出脚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保安们立刻上前,将他制服。
“谢谢你们!”亓官黻感激地看着不知乘月和保安们。
不知乘月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不用谢,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对了,那个火柴盒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啊?”
亓官黻拿起火柴盒,轻轻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是用透明胶带粘在火柴盒内侧的,上面写着:“王妹,当年的钱我早已还清,这张欠条就当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我知道你日子过得苦,偷偷在你家的米缸里放了些钱,别让孩子们知道。——拓跋母,1986年春。”
众人看着纸条,眼眶都湿润了。原来,当年亓官黻的母亲不仅还清了钱,还偷偷帮助了王婶。
“没想到,这小小的火柴盒里,藏着这么深的情谊。”段干?感慨道。
不知乘月看着火柴盒,若有所思:“这个火柴盒的材质很特别,好像是用一种罕见的金属做的,而且上面的锈迹看起来也不一般,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亓官黻眼睛一亮:“你懂这个?”
不知乘月点点头:“我爷爷是做古董修复的,我从小就跟着他学,对这些老物件有些研究。这个火柴盒,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好好看看。”
“那太好了!”亓官黻连忙把火柴盒递给不知乘月。
不知乘月接过火柴盒,仔细观察起来,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火柴盒的表面,眼神专注。过了一会儿,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放大镜,对着火柴盒的边角看了起来:“你们看,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凹槽,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在火柴盒的一个边角处,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凹槽。不知乘月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抠了抠,从里面抠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片,金属片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符号?”眭?好奇地问。
不知乘月皱着眉头,仔细辨认着:“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古老的密码,我爷爷的书里好像提到过,这种密码通常是用来记录一些重要的信息的。”
就在这时,被保安制服的天下白突然挣扎起来,大声喊道:“你们别想解开密码!那里面藏着宝藏的秘密!是我姑当年跟我说的!”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宝藏?这小小的金属片里竟然藏着宝藏的秘密?
不知乘月冷笑一声:“你别胡说八道了,这种密码根本不是用来记录宝藏的,而且就凭你,也解不开这个密码。”她转过头,看着亓官黻等人,“这个密码我需要回去查一下资料才能解开,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亓官黻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原来,保安们已经报警了。
“警察来了,我们先把他交给警察处理吧。”段干?说道。
众人点点头,看着保安们把天下白押走。天下白一边走,一边回头大喊:“你们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那个宝藏是我的!”
警察把天下白带走后,不知乘月拿着金属片,对亓官黻等人说:“我先回去查资料,明天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见面,我给你们答复。”
“好。”亓官黻等人点点头。
不知乘月转身离开,她的白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像一只飞舞的蝴蝶。
看着不知乘月的背影消失在巷口,眭?忍不住说道:“这个不知乘月,看起来不简单啊。”
亓官黻笑了笑:“不管她是什么人,只要她能帮我们解开密码,找到真相就好。”
段干?看着手里的火柴盒,若有所思:“这个火柴盒里藏的秘密,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当年我丈夫的事情,会不会也和这个秘密有关?”
拓跋黻拍了拍段干?的肩膀:“别多想,明天等不知乘月来了,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几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期待。这个小小的火柴盒,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那个金属片上的密码,又会揭开怎样的过往?一切,都要等明天才能揭晓。
第二天,老城区的巷弄依旧安静,青石板路上的水珠已经蒸发,只留下一些浅浅的水痕。三角梅依旧开得艳丽,薄荷的清香在铺子里弥漫。
亓官黻、段干?、眭?和拓跋黻早早地就来到了铺子里,等待着不知乘月的到来。
“不知乘月怎么还没来啊?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眭?有些担心地说道,她不停地在铺子里走来走去,手里的小猫挂件晃来晃去。
亓官黻看了看手表:“别急,时间还没到呢。她那么聪明,应该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知乘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是件白色的t恤,外面套着一件牛仔外套,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看起来精神十足。
“对不起,我来晚了。”不知乘月走进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天查资料查到太晚了,今天早上起晚了。”
“没事,你来了就好。”亓官黻笑着说道,“密码解开了吗?”
不知乘月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些符号和文字:“解开了。这个密码记录的是一个地址,还有一段关于家族传承的故事。”
众人凑过去一看,纸上写着一个地址:镜海市郊区的一座老宅子,还有一段文字,讲述的是一个家族的传承,这个家族世代守护着一件重要的物品,而这件物品,就藏在那个老宅子里。
“那个老宅子,我好像听说过。”段干?皱着眉头说道,“我小时候跟着我爷爷去过一次,那里特别偏僻,而且感觉阴森森的。”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去看看。”亓官黻坚定地说道,“说不定,那里藏着我们想要的答案。”
不知乘月点点头:“我也想去看看,那个家族传承的物品,可能是一件很重要的文物。”
“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眭?兴奋地问道,她早就对这种冒险充满了期待。
“就今天下午吧,我们先准备一下,带些必要的东西。”亓官黻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准备起来。段干?从研究所带来了一些荧光粉和检测工具,亓官黻带上了她的修复工具和一些急救用品,眭?则带上了她的帆布包和一些零食,拓跋黻则准备了一些水和干粮。
下午,四人坐上了前往郊区的公交车。公交车里人不多,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座位上,暖洋洋的。不知乘月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神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知乘月,你在想什么呢?”眭?好奇地问道。
不知乘月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想那个老宅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爷爷的书里提到过,那种古老的宅子,通常会有很多机关。”
“机关?那会不会很危险啊?”眭?有些害怕地说道。
“别担心,有我呢。”不知乘月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道,“我爷爷教过我一些破解机关的方法。”
公交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郊区。四人下了车,眼前是一条崎岖的小路,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和树木,看起来有些荒凉。
“就是这条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到那个老宅子了。”段干?指着小路说道。
四人沿着小路往前走,小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鸟儿的鸣叫声。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一座老宅子出现在眼前。老宅子的墙壁是用青砖砌成的,上面爬满了藤蔓,有些地方的墙壁已经坍塌,露出了里面的泥土。宅子的大门是用木头做的,上面的漆已经脱落,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这就是那个老宅子了。”段干?说道,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想起了小时候的恐怖经历。
不知乘月走到大门前,仔细观察着铁锁和大门的结构:“这个锁已经锈死了,我们得想办法把它打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小巧的工具,里面有几根长短不一的细铁丝和一把微型螺丝刀,这是她爷爷留下的古董开锁工具。
她蹲下身,将一根细铁丝小心翼翼地探进锁孔,指尖轻轻转动,眼睛紧紧盯着锁芯的动静。亓官黻等人站在一旁,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到她。过了几分钟,只听“咔嗒”一声轻响,锈迹斑斑的铁锁应声而开。
“成了!”眭?兴奋地低呼一声,又立刻捂住嘴,警惕地看向四周。
不知乘月推开大门,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手电筒,按下开关,明亮的光束照亮了宅子内部。院子里杂草丛生,几块破碎的青石板散落在地上,墙角处还立着一个早已腐朽的石磨,上面爬满了蜘蛛网。
“大家小心点,脚下别踩空。”亓官黻提醒道,她从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随手捡起一根结实的树枝,用来拨开挡路的杂草。
四人沿着院子里的小路往里走,正屋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吱呀”一声开了。屋里光线昏暗,摆放着几件破旧的家具,一张掉漆的木桌,两把缺了腿的椅子,还有一个靠墙的旧衣柜,柜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件破烂的衣服挂在里面,随风轻轻晃动。
不知乘月用手电筒仔细照着每一个角落,突然,她的目光停在了墙角的一块地砖上。那块地砖比周围的砖略高一些,边缘还有细微的缝隙。“你们看这里。”她蹲下身,用手指敲了敲地砖,传来“空空”的声响。
段干?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检测工具,对着地砖扫描了一下:“下面好像有空间,而且没有金属反应,应该没有危险。”
亓官黻和拓跋黻合力将地砖撬开,下面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里面冒出来。不知乘月把 flashlight往下照,隐约能看到一段陡峭的石阶。
“我先下去探探路。”不知乘月说着,就将背包背在胸前,小心翼翼地往下走。亓官黻等人紧随其后,眭?紧紧抓着前面人的衣角,大气都不敢喘。
石阶尽头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和金属片上的符号有些相似。不知乘月一边走,一边用手机把图案拍下来。走了大约十几米,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石室。
石室中央放着一个石盒,石盒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周围还散落着一些陶罐和玉器,看起来年代久远。不知乘月走到石盒前,发现石盒的盖子上有一个凹槽,形状正好和之前从火柴盒里找到的金属片吻合。
她将金属片放进凹槽,轻轻一按,石盒“咔嗒”一声打开了。里面没有什么宝藏,只有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拓跋家族纪事”几个古朴的大字。
亓官黻拿起书,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记录着拓跋家族世代守护的秘密——原来,拓跋家族的祖先曾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这本书里记载的是他毕生研究的医术秘方,而那个火柴盒,是当年他用来存放秘方关键药材的容器,后来因为战乱,家族后人将秘方和药材分开存放,药材就藏在这座老宅的某个地方。
就在这时,石室的入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天下白的声音响了起来:“好啊,你们果然找到了这里!把书给我!”
众人回头一看,天下白正举着一根木棍,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显然是他找来的帮手。
“你怎么会来这里?”亓官黻皱起眉头,将书紧紧抱在怀里。
天下白冷笑一声:“我早就跟着你们了!别以为把我交给警察就能了事,我花了点钱就出来了。快把宝藏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知乘月站出来,挡在众人面前:“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藏,只有一本医术秘方。你要是敢胡来,我们就报警!”
“报警?”天下白嗤笑一声,“这里这么偏僻,警察来了也晚了!”说着,他就挥着木棍向不知乘月打来。
段干?立刻掏出荧光粉喷雾,对准天下白的同伙喷了过去,那两人瞬间被荧光粉迷住了眼睛,痛得大叫起来。亓官黻趁机拿起旁边的一个陶罐,砸向天下白的腿,天下白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拓跋黻立刻拿出手机报警,天下白见状,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被不知乘月一脚绊倒,死死按住。
没过多久,警笛声传来,警察再次将天下白和他的同伙带走。这次,天下白涉嫌盗窃、敲诈勒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众人走出老宅,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亓官黻看着手里的线装书,感慨道:“原来这就是火柴盒里的秘密,不是什么宝藏,却是比宝藏更珍贵的东西。”
不知乘月点点头:“这些医术秘方要是能好好利用,说不定能帮助很多人。”
“我们可以把它捐给医院,让专业的医生研究。”段干?提议道。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眭?笑着说:“没想到一场关于欠条和火柴盒的风波,最后竟然找到了这么有意义的东西。”
夕阳西下,四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那个小小的火柴盒,不仅藏着两代人的深厚情谊,还揭开了一段关于传承与守护的往事。而这段经历,也让她们四人的友谊更加深厚,未来,她们还会一起探寻更多未知的秘密,书写属于她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