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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又是一声。

这一次,连寝宫内那些奢华的水晶吊灯都在晃动,发出细碎的哀鸣。

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随着那脚步声,野蛮地挤进了这个充满了血腥与龙涎香味道的房间。

大王子和二王子脸上的狂热还没来得及褪去,他们茫然地转过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骑士。

全身包裹在猩红色的重型板甲之中,那颜色红得刺眼,不像染料,倒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头盔是全封闭式的,只在眼部留出一条漆黑的缝隙,看不清里面的目光。

这人手里没有拿盾,而是拖着一把夸张到极点的巨型十字剑。

剑尖在昂贵的地毯上拖行,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你是哪个部队的!”

大王子最先反应过来。

他刚在梅根面前表了忠心,正愁没机会表现。

眼见有人敢不通报就闯进来,他立刻换上一副威严的嘴脸,指着那个红甲骑士咆哮。

“没看见本王正在……正在向女王陛下宣誓吗!滚出去!”

红甲骑士没有理他。

甚至连头都没偏一下。

她只是迈着那种恒定、沉重、令人心脏发紧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进了寝宫的中央。

无视了满地的卫兵。

无视了床上的尸体。

也无视了那个坐在床边,如同神明般俯瞰众生的梅根。

“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大王子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尤其是在梅根面前,这让他恼羞成怒。

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掉落的长剑,对着周围那些跪着的卫兵吼道。

“都死了吗!给我拿下这个不懂规矩的混账!”

卫兵们颤抖了一下。

他们想动。

可是动不了。

在那股红色的威压下,他们的膝盖像是生了根,焊死在了地板上。

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都在恐惧。

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时的本能反应,比面对梅根时的魅惑更加直接,更加粗暴。

那是纯粹的暴力。

“一群废物!”

大王子气急败坏,他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颜面。

他双手握剑,怪叫着冲向了那个红甲骑士。

“去死吧!”

剑锋划破空气,直奔红甲骑士的脖颈。

近了。

更近了。

就在剑刃即将触碰到那猩红铠甲的瞬间。

红甲骑士停下了脚步。

她没有拔剑,没有格挡。

只是将那把一直拖在地上的巨型十字剑,轻轻地,往上一提。

然后。

重重地,往地上一顿。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浪,以剑尖为圆心,瞬间炸开。

没有魔法波动。

纯粹是力量大到了极致,挤压空气形成的冲击波。

“砰!”

大王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个人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横着飞了出去。

他狠狠地撞在墙壁上,把那幅描绘着开国君主画像的挂毯砸了个稀烂,然后软绵绵地滑落下来,当场昏死过去。

二王子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没冲上去,就被余波扫中,整个人像个滚地葫芦一样滚出去十几米,直到撞翻了一个沉重的青铜烛台才停下,捂着胸口狂吐鲜血。

“咔嚓!咔嚓!咔嚓!”

寝宫内,几十名卫兵手中的长戟、利剑,在这一瞬间,全部震碎。

金属碎片叮叮当当落了一地。

整个寝宫,瞬间清场。

只剩下一片令人耳膜生疼的安静。

梅根坐在床边,紫色的裙摆被气浪吹得猎猎作响。

她没有动。

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变。

只是那双银瞳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名为“兴趣”的光。

“哎呀。”

她轻飘飘地感叹了一句,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好大的力气。”

红甲骑士依旧没有理会她。

解决掉两只苍蝇后,她转过身,面向了那个瘫软在角落里,早已心如死灰的红发少女。

维罗妮卡。

这位刚刚经历了信仰崩塌、父王惨死、兄长相残的小公主,此刻正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的眼神空洞,像是灵魂已经被抽干了。

哪怕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动静,也没能让她抬一下眼皮。

红甲骑士身上的那股骇人的煞气,在转向维罗妮卡的瞬间,奇迹般地消失了。

她迈步走过去。

那沉重的金属战靴,此刻落地却轻得像猫。

她走到维罗妮卡面前,慢慢地,单膝跪下。

那身猩红的铠甲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听起来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种守护的意味。

红甲骑士伸出手。

那是一只覆盖着狰狞金属手甲的手。

这只手刚刚才制造了一场毁灭性的冲击波。

此刻,它却小心翼翼地,伸向了维罗妮卡的脸颊。

动作慢得像是在触碰一片易碎的雪花。

冰冷的金属指尖,轻轻触碰到少女温热的皮肤。

维罗妮卡颤抖了一下。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失去了焦距的酒红色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钢铁巨人。

红甲骑士没有说话。

她只是用那冰冷的手甲,一点一点,笨拙而温柔地,擦去了维罗妮卡脸颊上早已干涸的泪痕。

然后,顺着少女凌乱的红发,轻轻抚摸了两下。

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维罗妮卡的嘴唇动了动。

一种莫名的、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让她那颗已经死去的心脏,重新跳动了一下。

“你是……”

红甲骑士没有回答。

她收回手,重新站了起来。

那股属于强者的威压,再次回归。

她转过身。

头盔上那条漆黑的缝隙,第一次,正正地对上了梅根的视线。

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噼啪作响。

一边是魅惑众生、操弄人心的紫色魔女。

一边是霸道绝伦、沉默如山的猩红骑士。

梅根单手托腮,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缕银发,嘴角挂着那个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是来跟我抢玩具的吗?”

她指了指地上的维罗妮卡,语气轻佻。

红甲骑士沉默了两秒。

然后。

一个低沉的、带着金属质感的女声,从那厚重的头盔下传了出来。

“初次见面。”

那声音里没有敌意。

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熟稔。

甚至还有一丝,像是见到了老朋友般的调侃。

“烦恼魔女阁下。”

梅根挑了挑眉。

“哦?”

红甲骑士向前迈了一步,手中的巨剑微微偏转,剑身映照出梅根那张绝美的脸庞。

“或者说……”

头盔下的声音带上了一抹笑意。

“我该称呼您为……虚无的神明?”

梅根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彻底消失了。

她放下了托腮的手,缓缓坐直了身体。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和漫不经心的银色眼瞳里,此刻终于倒映出了这个红甲骑士完整的身影。

以及那一抹,真正的好奇。

在这个时代。

居然有人。

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底牌。

甚至叫出了那个连她自己都很少提及的称谓。

梅根歪了歪头,眼中的幽光流转,声音变得低沉而危险。

“你,是谁?”

这三个字在空旷的寝宫里回荡,带着一种把空气都冻住的寒意。

红甲骑士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松开了握着巨剑的手。

那把足以将城墙砸穿的凶器,在脱离她手掌的瞬间,竟如同被风吹散的蒲公英,化作无数细碎的猩红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是那身厚重得令人窒息的板甲。

肩甲、胸甲、护腿……所有的金属部件都在崩解,化作流萤般的光屑,围绕着她的身体缓缓旋转,然后湮灭。

没有了钢铁的遮蔽,里面的人终于显露出来。

那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红色大衣,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出下半张脸的白色面具,嘴角画着一个夸张而诡异的红色笑脸。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一头如烈火般燃烧的长发。

那颜色,和瘫软在地上的维罗妮卡,一模一样。

梅根那双总是半眯着的银色眼瞳,此刻微微睁大了一些。

她看着那个面具少女,看着那头标志性的红发,嘴角那抹玩味的笑容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一种恍然大悟的通透。

“啊……”

梅根拖长了尾音,像是解开了一个困扰已久的谜题。

“原来是你。”

她从床边站起来,赤着脚踩过满地的碎玻璃和金币,走到面具少女面前,伸出手指,隔空虚点了一下对方的面具。

“好久不见……或者说,初次见面?”

梅根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谎言。”

听到这个称呼,面具少女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没有回应梅根的调侃,而是弯下腰,动作轻柔地将地上那个像破碎娃娃一样的维罗妮卡,抱了起来。

维罗妮卡缩在她怀里,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面具少女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手指轻轻梳理着那头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红发,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苦难都挡在外面。

“虚无阁下。”

面具少女重新抬起头,声音沙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能否请您……高抬贵手?”

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里昏死过去的大王子,又看了看那个还在吐血的二王子,以及满地瑟瑟发抖的卫兵。

“饶恕这些……不可救药的人。”

梅根挑了挑眉。

她双手抱胸,紫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饶恕?”

梅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指了指地上那两个为了王位差点把对方脑浆子打出来的兄弟。

“你管这叫不可救药?我倒觉得他们很有活力。”

她转过身,随手从果盘里拿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

“我并没有打算杀他们。”

梅根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

“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一个直面内心欲望,然后彻底解脱的机会。”

“解脱?”

面具少女苦笑了一声。

她抱着维罗妮卡,缓缓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片被夜色笼罩的王都。

“阁下,您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走向。”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历史厚重感。

“就算您现在给了他们机会,让他们大彻大悟,甚至让他们把这个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有什么用呢?”

面具少女转过身,直视着梅根的双眼。

“魔族的先遣军已经在边境集结了。”

“最多三个月。”

“这片土地就会沦为焦土。”

“这些现在还在争权夺利的人,到时候都会变成魔族豢养的肉猪,或者矿坑里累死的奴隶。”

她指了指怀里的维罗妮卡。

“就连她……如果不是我来了,她的结局也会是在那个雨夜,被吊死在城墙上,作为亡国的祭品。”

面具少女的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有一种看透了所有结局的无力感。

“既然注定毁灭,现在的挣扎,不过是徒增痛苦罢了。”

寝宫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只有二王子痛苦的喘息声,像个破风箱一样,断断续续地响着。

梅根咽下嘴里的葡萄。

她看着面具少女,看着对方眼底那份浓得化不开的悲哀。

“所以呢?”

梅根反问。

“因为注定会死,所以现在就不用活了吗?”

她走到面具少女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呼吸可闻。

“就像那个推着石头上山的傻瓜。”

梅根伸出手,轻轻拨弄了一下少女面具边缘露出的红发。

“石头总会滚下来,但他总会再推上去。”

面具少女愣住了。

她看着梅根,看着那双银色眼瞳里闪烁着的、近乎于神性的光彩。

“或许……”

梅根收回手,转过身,背对着满地的狼藉,张开双臂。

“或许我可以保下他们。”

“在这个注定崩坏的世界里,给他们造一个……小小的避风港。”

面具少女沉默了很久。

她看着梅根的背影,那个纤细、优雅,却又似乎能扛起整个世界崩塌重量的背影。

忽然。

她笑了。

那是发自内心的,带着几分释然的笑。

“您真是……温柔呢。”

面具少女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宠溺。

“明明是虚无的神明,明明是玩弄人心的魔女……却在面对这种必死的结局时,还要尝试去改变吗?”

这简直就是一种傲慢。

一种属于神的,不可理喻的傲慢。

但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梅根回过头。

那双银瞳里,倒映着面具少女复杂的眼神。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灿烂到有些刺眼的笑容。

那是梅根。

也是白日澜。

更是那个想要在虚无中建立国度的疯子。

“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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