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谢全一边轻抿着茶水,一边满脸狐疑地看向慕容,问道:“花木兰和赵吏难道就没留下只言片语?他俩该不会又被什么棘手的东西给困住了吧?”
上次的遭遇,在谢全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令他心有余悸。慕容听闻,脸色微微一变,赶忙慌乱地掏出手机,心急火燎地联系花木兰。
然而,发出的信息却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毫无回应,对方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这下彻底慌了神,接连给花木兰打了好几通电话,可电话那头始终一片死寂,毫无声响。
他又赶忙拨打赵吏的电话,结果依旧如出一辙。
慕容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嘴里不停念叨着,似是在给自己打气:“肯定是他俩乐不思蜀了,说不定帮那个富商解决了大难题,富商盛情挽留,留他们好好快活呢。一定是这样,所以他俩到现在都没消息。”
谢全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但愿如此吧。”
慕容见状,急忙站起身来,说道:“要不我去瞧瞧?”
谢全思索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郑重叮嘱道:“你务必时时刻刻给我发消息,每隔一个小时发一次。要是过了两个小时你还没回我,我就直接去找你。”
慕容一听,脸上露出些许不乐意,嘟囔道:“没必要这么草木皆兵吧,我哪能一两个小时就出事呀。这样,要是五个小时之内我没给你回消息,你再动身找我也不迟。”
谢全挑了挑眉毛,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抱怨我没照应你们。”
慕容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说不定他们三个真就是玩得太尽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罢了。”
说罢,慕容便转身离去。
此后,慕容果真按照谢全的要求,每隔一个小时就发来一条消息。
消息内容倒也简单,诸如“我已抵达花木兰的辖区”“我找到王国富了”,亦或是“王国富对我很是热情”之类。
然而,大约晚上9点钟的时候,谢全收到了慕容发来的一则消息:“王国富这边事情已然解决,可花木兰和赵吏却不见了踪影。”
自这条9点钟发出的消息之后,慕容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有发出任何消息。
三个小时后,谢全愈发觉得事情蹊跷,隐隐察觉到不对劲,当机立断决定查看王国富的生死簿。
当他翻开那本记载着无数人命运轨迹的生死簿,目光落在王国富的页面时,顿时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中严重。
只见生死簿上,竟全然没有记载王国富失去7个亲人的信息。
一般而言,每个人的生死簿上都会详细记录其直系亲属的经历,只要查询者与被查询者关系足够紧密,这些信息便能清晰呈现。
谢全心中疑虑更甚,紧接着查询了王国富的父亲,却惊愕地发现,生死簿上显示王国富的父亲竟然还在世,可他分明应是王国富家那场悲剧中第一个离世的人,这情况实在太过诡异。
谢全仍不放心,又仔仔细细地将王国富的其他七个亲人逐一查了一遍,结果令人震惊,生死簿上显示他们竟都活得好好的。
谢全满心困惑,犹如坠入一团迷雾之中,当即便联系了谢必安。
他将生死簿上出现的异常状况,以及花木兰之前所讲述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告知了谢必安,还特别提及赵吏和花木兰早已不见踪影,慕容也消失了好几个小时,焦急地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必安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怪异,依照谢全所说,赶忙去查询有关王国富的生死簿资料。
查询结果果然如谢全所言,对方家里根本就没有死七个人。
一时间,谢必安甚至不禁怀疑谢全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最近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像是深山老林之类的,从而受到了幻觉的影响?”
说罢,又无所谓地笑了笑,接着说道:“要不你现在就动身去找慕容,但你可得万分小心,连慕容、花木兰和赵吏都深陷其中,你去了说不定也会遭遇危险。”
谢全深以为然,觉得谢必安所言极是。
于是,在出发前,他特意小心翼翼地激活了地藏王的禅杖,让其始终保持哭丧棒的状态,仿佛这样便能增添几分安全感。
而后,他匆匆驾车前往花木兰所在的辖区。说来也怪,就在踏入花木兰辖区的那一瞬间,他竟仿佛感觉自己踏入了一个神秘而奇异的结界之中,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感涌上心头。
这一回,谢全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往常,无论置身何处,他总能轻易瞧见结界的形成之物,比如那种清晰透明的罩子。
就拿之前前往悦城的经历来说,在月城的外围,那透明罩子清晰可见,仿佛一层神秘的光幕,将悦城与外界隐隐隔开。
每次谢全目睹结界,呈现在眼前的都是完整且具象的形态,让他能真切地感知到结界的存在。
然而此次,当踏入花木兰的辖区时,谢全只觉仿佛穿越了一层无形的膜,却愣是没瞧见任何实质的物体。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蹊跷,仿佛一切都脱离了他所熟知的认知范畴。
谢全忍不住低声嘟囔起来:“刚才我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此时,夏冬青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谢全实在放心不下把夏冬青独自留在888号便利店或是444号便利店。
毕竟小娅并未与他们同行,她回昆仑去了。谁也不清楚她回去后会做出什么举动。万一她将玉兔带回来,又听了玉兔的怂恿,说不定会对夏冬青不利。
思及此,谢全只能带上夏冬青一同前行。
夏冬青睁着一双满是迷茫的眼睛,先是呆呆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神情中透着几分困惑。随后,他缓缓转头望向谢全,脸上写满了疑惑,开口问道:“你确定咱们真的从滨海城开出来了吗?”
谢全不假思索地点点头,语气笃定:“我当然确定。”
夏冬青微微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却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谢全见状,不禁有些无奈,催促道:“你到底瞧见什么了?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