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英站在严玲身边,她的伤势相对较轻,只是小腿被暗器划伤,行走有些不便,但眼神同样坚定,对着魏鹏点了点头,示意赞同苏景月和严玲的说法。
魏鹏闻言,轻轻叹了口气,脚步顿了顿,转头看向三人,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语气严肃地说道:“今日我们能从大汉国皇宫活着逃出来,已经是万幸,命差点就丢在那里了。这次算我们走运,遇上刘梓妍心有牵挂,没有全力追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经此一役,我们也该吸取教训,以后行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万万不能再像这次这般莽撞了。凡事都要谋定而后动,做好万全准备,才能出手,否则只会重蹈覆辙。”他一边说,一边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口,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苏景月听着魏鹏的话,连连点头,脸上露出几分复杂的神色,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怨恨,说道:“是啊岛主,今日确实凶险。而且我在皇宫里,还看到了我父亲苏维和哥哥,还有陈照、陈翔,他们竟然也来了,还亲自给刘梓妍送了贺礼,对她那般和善客气,简直像是忘了我这个女儿、妹妹一样。”一想到父亲和哥哥对刘梓妍的态度,再对比他们对自己的冷漠,苏景月心中的怨恨便又深了几分。
魏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转头看向苏景月,疑惑地问道:“你父亲苏维?我倒是听说过他的名声,他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威望,怎么会跟刘梓妍关系还挺好的?按理说,你是她的女儿,不管你做了多少错事,他本该偏向你才是,而你为什么这么恨刘梓妍呢?”他一直知道苏景月对刘梓妍心怀怨恨,却从未细问过缘由,今日见她提及苏维时神色不对,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听到魏鹏的问话,苏景月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脸上满是狰狞的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是啊!我就是恨她!她就是个狐狸精,是个贱人!我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亲手杀了她!我当年之所以会离家出走,落到那般凄惨的境地,全都是她所害的!若不是她,我现在依然是苏府备受宠爱的大小姐,哪里会吃那么多苦!”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眼中满是血丝,显然对刘梓妍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
魏鹏听着她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眉头紧紧皱起,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冷淡地说道:“好了!我不想再听到你当初被土匪玷污、做了压寨夫人的那些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势,潜心修炼,日后找刘梓妍报仇,夺取灵猫。别再纠结于那些过往的琐事了。”
苏景月的话被魏鹏硬生生打断,听到“被土匪玷污”“压寨夫人”这几个字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羞耻与恐惧,仿佛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被人当众揭开,让她无地自容。她嘴唇动了动,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对上魏鹏冰冷而不耐的眼神,终究还是不敢再说话了,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将所有的怨恨与羞耻都咽回了肚子里,脚步沉重地跟着魏鹏继续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沾染着血迹的脚印。
严玲坐在魏鹏苏景月对对面,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语气带着几分怅然:“当初杨娇娇冒充刘梓妍,顺利当了那么久的公主,可自从真正的梓妍公主回来,她就彻底失势了,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她逃到了哪里。”
一旁的严英闻言,眼圈瞬间红了,攥着衣角低声附和:“是啊,自从她倒台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父亲母亲和哥哥弟弟,都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我真的好想他们。”
严玲拍了拍妹妹的手背,叹了口气:“别想了,希望他们还活着吧,或许只是躲在哪个地方安稳度日。”
一直沉默旁听的魏鹏忽然抬眼,目光锐利地扫过姐妹俩:“你们认识杨娇娇?”
“她是我舅舅的女儿,算起来是我们的表姐妹。”严玲连忙解释,生怕魏鹏起疑。
魏鹏冷笑一声,指尖敲击着身旁的石块:“那个女人假冒大汉国公主,把皇宫搅得鸡犬不宁,当初你们也有参与吧?”
“没有!我们绝对没有参与!”严玲急忙摆手,语气急切,“虽然她是我们的表姐妹,但我们从小就不和,她性子骄纵跋扈,从来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她做的那些事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严英也连忙点头,补充道:“是啊!当初她当公主的时候,我们还想着借她的势力谋个一官半职,可她对我们这些亲戚不闻不问,连见一面都难,更别说帮忙了!”
魏鹏挑眉,又问:“那经常跟在杨娇娇身边的严浩,就是你们的哥哥吧?他也不帮你们?”
提到严浩,严玲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我哥哥就是个耳根子软的,什么都听杨娇娇的,早就把我们这些家人忘到九霄云外了,哪里会帮我们?”
“你们打算去找他们吗?”魏鹏的目光带着审视,语气里满是警告。
严玲立刻摇头,语气恭敬:“不找!岛主您放心,我们既然已经跟了您,就绝不会离开。我们可不想跟着他们到处逃难,过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苦日子。”
严英也连忙附和:“是啊!指不定他们现在还在哪个角落里忍饥挨饿呢,我们跟着岛主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心满意足了,绝对不会跑的!”
魏鹏盯着她们看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量你们也不敢跑。最好老实点,别给我耍什么心机,要是把我惹急了,直接把你们扔进海里喂鱼!”
“不敢!我们绝对不敢!岛主您就放心吧!”严玲和严英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低下头,畏畏缩缩地闭上了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魏鹏见状,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们,姐妹俩僵硬地站在原地,直到魏鹏起身离开,才敢偷偷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