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大乱的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内宫,江晨旭正守在刘梓妍的寝殿外,听闻远处传来的惨叫与兵器碰撞声,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他腰间佩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刀鞘上镶嵌着七颗黑曜石,此刻他毫不犹豫地拔出长刀,刀身出鞘时发出“嗡”的一声清鸣,随即大步冲入寝殿。
此时,皇上江源与皇后赵玉洁也已闻讯赶来。皇上身着明黄色寝袍,外罩一件玄色龙纹披风,虽未披甲,却依旧透着帝王的威严,手中握着一柄帝王剑,剑身流转着温润的光泽。皇后则穿着凤纹寝衣,手中握着一把镶玉短匕,脸色虽有惊慌,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与皇上一同站在刘梓妍身前。
刘梓妍刚经历生产不足一月,身体虚弱不堪,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此刻正靠在床头,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但她眼神却依旧坚定,伸手握住了床头的玉龙剑——那是她的护身至宝,剑身由暖玉淬炼而成,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剑刃却透着凛冽的杀意。她身旁的摇篮里,三个襁褓中的孩子尚在熟睡,粉嫩的小脸上泛着红晕,呼吸均匀,全然不知即将面临灭顶之灾。
“踏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血腥气与杀意,鬼王带着杨娇娇、严浩、苗美闯入寝殿。四人周身浴血,夜行衣被鲜血浸透,紧贴在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气息凶悍得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杨娇娇目光死死锁定刘梓妍,眼神中满是怨毒与嫉妒,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尖声道:“刘梓妍,你也有今天!当年你夺走了我的荣华富贵,断了我一只手臂,害死我爹,还有我弟弟,今日我便要让你血债血偿,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滋味!”
话音刚落,刘梓妍身边的苏林与苏念便挺身而出。两人拔出了短剑,对准了杨娇娇等人,她们对刘梓妍忠心耿耿,此刻各自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剑身虽短,却也寒光闪闪。苏林挡在左侧,苏念守在右侧,两人身形虽显单薄,却挺直了腰板,厉声道:“休想伤害我师傅!要杀要剐,先过我们这关!”
就在此时,医圣急匆匆赶来。他已是白发苍苍,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身着一件灰色道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拂尘柄由千年桃木制成,拂尘丝则是玄铁拉丝所制,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他刚踏入寝殿,便感受到殿内浓郁的杀气与邪异气息,当即沉声道:“尔等邪魔歪道,竟敢闯宫作乱,屠戮宫人,残害皇亲,不怕天打雷劈,遭万世唾骂吗?”
刘梓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身。产后的虚弱让她每走一步都微微发颤,锦被从身上滑落,露出单薄的寝衣,身形显得愈发纤弱。但她握紧玉龙剑,剑身在手中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了脊梁,怒视着杨娇娇与严浩,声音虽带着一丝虚弱,却依旧掷地有声:“你们这两个缩头乌龟,躲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一辈子都不敢出来见人了!当年你们作恶多端,今日自投罗网,正好让我替天行道,了结了你们!”
严浩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手中阔背长刀直指刘梓妍,刀身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恨声道:“刘梓妍,你害我爹爹惨死,弟弟也被你所害,严家满门几乎被你屠戮殆尽,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们不仅要你的命,还要杀了你那三个杂种,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为我严家报仇雪恨!”
“卑鄙小人!”刘梓妍气得浑身发抖,虚弱的身体险些站立不稳,玉龙剑在她手中挥舞出一道微弱的剑花,“有本事便冲我来,休要伤害无辜孩童!他们尚且年幼,从未沾染半点罪孽,你们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鬼王往前踏出一步,周身邪气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枯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泛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毒蛇般盯着刘梓妍,冷笑道:“刘梓妍,你杀了我两个最得意的徒弟,断我左膀右臂,这笔账,今日也该一并清算!你以为凭这几个废物,就能护得住你和你的孩子?简直痴心妄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后悔当初没有斩草除根,让你这魔头侥幸逃脱,害了这么多无辜之人!”刘梓妍眼中满是悔恨与杀意,握紧玉龙剑,手腕翻转,剑花如白雪纷飞,随时准备出手,“今日我定要取你狗命,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鬼王话音未落,身形骤然化作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掌风裹挟着浓郁的毒雾,直扑刘梓妍面门,正是“毒蝎霸”的全力一击。那掌风腥臭无比,带着剧毒,所过之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触之即令人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刘梓妍虽产后虚弱,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她咬紧牙关,调动体内仅存的内力,玉龙剑在手中挽起数道密集的剑花,如同一道白色的屏障,硬生生挡下了这致命一掌。“铛”的一声巨响,剑掌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刘梓妍只觉得一股磅礴的邪劲顺着剑身涌入体内,手臂瞬间发麻,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险些喷出,却被她强行咽了回去,脚步连连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色愈发苍白。
江晨旭见刘梓妍力不从心,心中焦急万分,如同被烈火焚烧。他当即挥刀上前,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刀光如匹练般劈向鬼王的后背,同时对着皇上皇后急声道:“父皇母后,你们快护住孩子!这里交给我!”
皇上皇后闻言,连忙退到摇篮旁,将摇篮紧紧护在身后。皇上手持帝王剑,眼神警惕地盯着杨娇娇三人,皇后则握紧镶玉短匕,身体微微前倾,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