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翠儿冷笑一声,将药碗重重摔在地上,黑色的药汁溅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她上前一步,抬脚狠狠踹在刘梓妍的腰上,“谁让你占着仙子不放?给我们老实点!”刘梓妍疼得浑身抽搐,蜷缩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呜咽声。春桃见状,也上前揪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乌黑的发丝被硬生生扯下几缕,头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哭什么哭?再哭我们就撕烂你的嘴!”春桃恶狠狠地说道,另一只手扬起,“啪”的一声脆响,狠狠扇在刘梓妍的脸上。
刘梓妍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清晰的五指印触目惊心,嘴角也被打得溢出一丝血迹。秋菊则在一旁翻箱倒柜,将敖子翔给刘梓妍准备的糕点、衣物扔了一地,嘴里还骂骂咧咧:“一个失忆的贱人,也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她翻到一瓶敖子翔特意为刘梓妍炼制的“润肤膏”,拧开盖子,狠狠砸在刘梓妍身上,膏体溅了她一身,黏腻不堪。
翠儿揪着她的头发,将她硬生生拖到墙角,让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记住,不准告诉仙子我们对你做了什么!”翠儿凑近她耳边,声音冰冷刺骨,“若是敢说一个字,我们就把你拖出迷宫,卖到窑子里去,让你天天伺候那些粗鄙的男人,永远见不到赤血仙子!”
刘梓妍吓得浑身发抖,泪水模糊了双眼,只能拼命点头。她太害怕了,她不想离开敖子翔,不想被卖到那种地方。从那以后,只要敖子翔一离开,这三个丫鬟就会变本加厉地欺负她。她们会故意不给她饭吃,让她饿肚子;会在寒冬腊月里,把她的被褥抢走,让她冻得瑟瑟发抖;会用针扎她的手臂、大腿,留下密密麻麻的小伤口;甚至会在她练功时故意绊倒她,让她摔得鼻青脸肿。
刘梓妍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可她被恐惧笼罩着,始终不敢吐露半个字。每次见到敖子翔,她都强撑着露出勉强的笑容,用衣衫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身上的伤口。敖子翔心思全在唤醒刘梓妍记忆上,竟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只当她是身体虚弱,愈发心疼,便给她准备了更多的补品。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敖子翔提前从外面回来。他刚走到卧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啪”的一声脆响,还有刘梓妍压抑的呜咽声。敖子翔心中一紧,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翠儿正揪着刘梓妍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咚”“咚”的声响刺耳至极;春桃则抬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每一脚都带着十足的力道;秋菊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木簪,正往刘梓妍的手臂上扎去,鲜血顺着木簪滴落,染红了她的衣袖。
刘梓妍身上的衣衫破烂不堪,露出的肌肤上满是青紫交错的伤痕,旧伤叠着新伤,触目惊心。她的嘴角挂着血迹,脸颊红肿不堪,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恐惧,像一只被肆意蹂躏的小兽。
“住手!”敖子翔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周身的玄力瞬间暴涨,赤红袍角无风自动,猎猎作响。翠儿三人吓得浑身一僵,转头看到敖子翔杀气腾腾的模样,顿时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赤血仙子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敖子翔快步冲到刘梓妍身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心疼得浑身颤抖,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他轻轻抚摸着她的伤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梓妍,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刘梓妍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我怕……我不敢说……她们说要把我卖掉……我不想离开你……”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敖子翔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冰冷得像万年寒潭。他转头看向跪倒在地的三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都该死!”
话音未落,敖子翔身形已化作一道赤色闪电,玉龙剑瞬间出鞘,青光如练,直刺翠儿。翠儿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躲闪,却被敖子翔周身的玄力禁锢住,动弹不得。“噗”的一声,剑光穿透了她的心脏,翠儿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溢出鲜血,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春桃见状,转身想要逃跑,敖子翔冷哼一声,手腕翻转,玉龙剑化作一道青色流光,追着她的背影飞去。“啊——”春桃发出一声惨叫,剑光从她的后心刺入,前胸穿出,鲜血喷涌而出,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当场气绝。
秋菊吓得瘫软在地,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上,鲜血直流:“仙子饶命!饶命啊!”敖子翔缓步走到她面前,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抬手一剑,直接斩断了她的头颅,鲜血溅了一地。
处理完三个丫鬟,敖子翔提着染血的玉龙剑,直奔禁室。龙云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卫士送水来,刚要开口呵斥,就看到敖子翔杀气腾腾地站在门口,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爬起来想要求饶,却被敖子翔一脚踹倒在地。“龙云,你屡次三番伤害梓妍,今日,我便取你狗命!”敖子翔眼中杀意尽显,手中的玉龙剑高高举起,又猛地落下。“噗嗤”一声,龙云的头颅滚落在地,眼中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处理完龙云和丫鬟,敖子翔回到卧房,找来最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刘梓妍处理伤口。他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一边上药一边轻声安慰:“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我会一直保护你。”
从那以后,敖子翔开始教刘梓妍武功。他从最基础的拳脚功夫教起,耐心地指导她每一个动作:“出拳要快、准、狠,重心要稳,腰腹发力。”他亲自示范,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姿势,即使刘梓妍学得慢,他也从未有过半句怨言。
为了让刘梓妍尽快提升修为,敖子翔拿出了无数珍贵的丹药——“玄元丹”“增力丸”“淬体膏”,每日监督她服下,还为她梳理经脉,助她吸收药力。刘梓妍也十分刻苦,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一招一式都格外认真。她的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身上也添了不少练功留下的伤痕,可她从未放弃。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不再成为别人欺负的对象。
时光荏苒,一年又一年过去。刘梓妍的武功日益精进,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成长为一名身姿矫健、玄力深厚的武者。她的玄力已达到玄境中期,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青色玄气,出手凌厉,招式精妙。她周身的气质也渐渐变化,眉宇间多了几分坚韧与英气,不再是当年那个怯懦无助的小可怜。只是看向敖子翔时,她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依赖与温柔。
而敖子翔始终陪伴在她身边,一边守护着她,一边等待着她记忆苏醒的那一天。他知道,只要她想起一切,那些尘封的谜底——玉龙剑的来历、师父的踪迹、她身上的凤凰之力,都将一一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