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语气中带有一种高傲的自省、对对手的蔑视,以及它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
小林这头小鬼子自幼喜爱中华文化,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在这咬文嚼字的装了一回逼,听得其它小鬼子云里雾里的,还只能违心的赞一声拍个马屁,“大佐阁下英明决断!蝗军所至,敌军定是望风而逃!”
它断定这是中国军队主力溃败的征兆,求功心切之下,命令全军加速进入黑水沟,企图一战围歼敌军。
小鬼子长长的队伍如同一条毒蛇,蜿蜒钻入了黑水沟这条“死胡同”。队伍拉得极长,后勤和炮兵远远落在后面。
当联队指挥部也进入沟内时,后方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
预先埋设的炸药和推下的巨石巨木,瞬间将峪口堵死,退路断绝。中国军队用行动回应小林这头小鬼子的“挑战”。
此时小林这头小鬼子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化为震惊与暴怒,“果然……果然有埋伏!全军后撤、突击,尽快突围!”
它完美的胜利蓝图被彻底粉碎,对手的勇气和算计远远超出了这头小鬼子的想象。它的傲慢在瞬间被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恐慌和指挥失灵下的混乱。
一切已晚,道路已被截断,它方才那番自信的言论,此刻成了最大的讽刺,其“有备”在敌方精心准备的全力一击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就在小鬼子陷入短暂混乱之际,山崖顶上,刑天冷冷地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霎时间,无数火把、加了火油的燃烧物被抛入沟底,整个黑水沟变成了一条熊熊燃烧的火龙!浓烟滚滚,小鬼子们被熏得睁不开眼,呛得喘不过气,队形大乱。
紧接着,几声更大的爆炸在小鬼子的队伍中部和尾部响起,提前计算好位置的爆破点成功将小鬼子切割成了三四段。
枪声如同爆豆般从两侧崖顶响起,密集的弹雨居高临下,覆盖了沟底的每一寸土地。小鬼子无处可躲,成片倒下。试图向崖壁冲击的小鬼子,往往刚离开相对隐蔽的岩石,就被精准射杀。手榴弹的爆炸声在狭窄的山沟里回荡,威力倍增。
赵大同、刘忠、黄大强三人如同三尊煞神,率先从近乎垂直的陡坡上滑降而下。他们身后,数十名精锐突击队员紧随其后,人人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沉默却迅捷,如同一股致命的泥石流,瞬间倾泻至沟底被炮火和弹雨孤立、惊魂未定的小鬼子队列中之中。
冲击的速度极快,几乎没有缓冲。赵大同双脚刚踏上沟底混杂着碎石和尸体的地面,巨大的惯性让他向前一个翻滚,但未等身体完全停稳,他已借着翻滚之势猛地弹起。
正前方,一头刚从爆炸震眩中回过神来的小鬼子曹长正慌忙地试图将手中的三八式步枪从肩上取下。
赵大同没有给这头小鬼子任何机会,他手中的驳壳枪在近距离爆发出沉闷的轰鸣——“砰!砰!” 两声极快的点射,子弹精准地钻入曹长的胸膛和腹部,将其狠狠掼倒在地。这枪声如同信号,打破了接敌前最后的寂静。
“杀——!!!” 刘忠的怒吼如同炸雷,他根本没用枪,直接挥舞着一把厚背鬼头大刀扑入了敌群。
一头小鬼子士兵嚎叫着挺起刺刀向他捅来,刘忠不闪不避,用刀背猛地向外一磕,荡开步枪,脚下步伐迅捷如鬼魅般贴近,雪亮的刀光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头小鬼子士兵的半条胳膊连同步枪一起被斩断,惨叫声未及出口,大刀顺势回旋,刀锋已然深深嵌入其脖颈。
而黄大强则像一头暴烈的黑熊,他端着的是上了刺刀的中正式步枪,但打法却完全是搏命的架势。
他利用体重和冲势,一个凶猛的突刺,刺刀穿透一名背对着他的小鬼子通讯兵的背囊,直透前胸。他甚至来不及拔出刺刀,感觉到侧后方有风声袭来,立刻松开步枪,身体就势一矮,躲过一记横劈的军刀,同时从腰间抽出驳壳枪,几乎是顶着侧面来袭的小鬼子少尉的腹部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闷响,那头小鬼子少尉身体一僵,黄大强已经猛地站起,用空着的手抓住对方持刀的手腕,奋力一扭,同时用枪柄狠狠砸向对方的面门,这头小鬼子少尉的脸就像开了麻酱铺一样栽倒在了地上。。
突击队员们全部冲入敌阵,狭窄的沟底瞬间变成了一个沸腾的死亡旋涡。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最残酷、最混乱的贴身肉搏。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失去了节奏,只剩下狂暴的噪音。驳壳枪急促的射击声、大刀砍劈骨骼的闷响、刺刀穿透身体的撕裂声、手榴弹在不远处爆炸的巨响、濒死者的哀嚎、战士们的怒吼咒骂、武器碰撞的铿锵之声……这一切混合成一片令人血液凝固的战场协奏曲。
手持大刀的战士他们力量十足,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追求一刀毙命。往往是大开大合,势大力沉,刚猛无俦,用刀身格开敌人的刺刀,然后迅猛劈砍,如疯似魔,不愧是杀倭最得力的“破风刀法”。
而使用刺刀的战士则更显精准和冷静,他们三人背靠背组成简易阵型,或是利用岩石掩护,与同样擅长刺杀的小鬼子士兵进行着凶险无比的格挡突刺。动作幅度小,但每一次突刺都直奔咽喉、心窝、小腹等要害。这是效率与死亡的冰冷交换。
手持驳壳枪的战士则是近战的王者。他们通常一手持枪连续射击,另一手拿着砍刀或工兵铲。在极近的距离上,驳壳枪20发弹匣提供的持续火力成为了打破僵局的关键。他们快速移动,点杀任何试图组织抵抗或瞄准战友的敌人。枪口跳动的火焰在昏暗的沟底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