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二楼包间
傅白站在窗边,目光扫过楼下已恢复秩序的现场,指尖却仍因担忧微微泛白。
“太子殿下,领兵将军与御史已带到。” 贴身侍卫呈躬身禀报,语气带着几分谨慎。
门被推开,两个身着官服的男人低着头走进来,神色慌张,不敢直视傅白的眼睛。
领兵将军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颤抖:“太子殿下,属下…… 属下未能及时掌控局面,让刺客惊扰了您和太子妃,罪该万死!”
御史也连忙附和:“殿下,是臣监管不力,未能察觉茶楼周边的异动,还请殿下责罚!”
傅白转过身,目光冰冷地落在两人身上,
没有丝毫温度:“惊扰太子妃事小,在南楚都城核心地带发生刺杀,让百姓受惊、秩序混乱,事大!”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严厉:“领兵,即日起降为副领,留任查看;御史,免去现职,调任地方任职。”
两人浑身一震,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领兵还想求情:“殿下,臣……”
“孤说的话,无需多言。” 傅白打断他的话,
语气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孤做事,从没有求情的先例,你们该庆幸只是降职调任,而非更重的惩罚。”
在场的人都知道,傅白向来公私分明,且极为护短,
此次刺客惊扰了苏清婉,他没有施以更严厉的惩戒,已是底线。
两人不敢再争辩,只能躬身领罚:“臣(属下)遵旨,谢殿下恩典。”
待两人离开后,傅白揉了揉眉心,对呈说道:“回去吧。”
他现在满心都是苏清婉和孩子们,只想尽快回到他们身边,
南楚城门?深夜
夜色深沉,南楚都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却在此时悄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一辆装饰低调却极为坚固的马车从城内驶出,车轮裹着厚布,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几乎没有声响。
车厢内,萧夜宸坐在软垫上,目光落在身旁昏迷的苏清婉身上,
她依旧穿着那身白色寝衣,只是外面裹了一件厚实的黑色披风,长发散落在肩颈,脸色因沉睡而显得格外柔和。
隔壁的小隔间里,萧延睡得正香,偶尔发出几句梦呓,丝毫不知道自己正被父亲带往陌生的天启。
“陛下,已出南楚城门,往天启方向行驶。” 影的声音透过车帘传来,压低了音量。
萧夜宸轻轻 “嗯” 了一声,伸手将苏清婉往身边挪了挪,
指尖拂过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偏执的占有欲:“苏清婉,就算你生了孩子,我也要把你锁在身边!。”
昏迷中的苏清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眉头微微蹙起,
似乎在梦中也感受到了旅途的颠簸,呼吸却依旧均匀。
傅白的马车刚停在店门口,他便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快步下车。
小兰立刻迎了上来,
脸上满是担忧:“太子殿下,您回来了!婉姐她……”
“婉儿呢?” 傅白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目光在店内扫视
——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开口的语气,怕太郑重吓着她,又怕太轻淡让她误以为是玩笑。
小兰愣了愣,疑惑地说道:“婉姐不是在房间里休息了吗?平安和小小也早就睡熟了,。”
傅白的心猛地一沉,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朝着苏清婉的房间跑去。
他的指尖甚至已经碰到了门框,脑海里还在回响着准备好的话:“婉儿,我不想再做你的弟弟了,我想护着你,用丈夫的身份,我喜欢你……”
可当他推开房门,看清房间里的景象时,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凌乱地铺着,显然有人曾在此睡过,烛火早已熄灭,只有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安神茶香,证明这里曾有过她的气息。
窗户虚掩着,风一吹便轻轻晃动,窗台上还留着淡淡的脚印
—— 有人从这里潜入,将她带走了!
“婉儿!” 傅白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快步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被褥,一点余温都没有,说明她离开的时间很长了。
那份准备了许久的坦白,瞬间变成了落空的恐慌。
他转身冲出房间,
对外面的士兵吼道:“立刻封锁城门!派人追查所有离开都城的马车,一定要找到太子妃!”
士兵们从未见过傅白如此失态,立刻行动起来,店内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
傅白站在原地,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眼底满是焦急与愤怒
—— 到底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