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主任给的是什么？”
“副主任级别的待遇！那是什么概念？”
何雨柱掰着手指头给她算账。
“那是干部身份！以后我走出去。”
“人家得叫我一声何主任！”
“这面子，这社会地位，是钱能买来的吗？”
陈雪茹愣了一下，但还是有些不服气。
“面子能当饭吃？”
“嘿，你还别说，有时候面子真能当饭吃！”
何雨柱的眼睛亮晶晶的，透着一股子精明。
“你想想，我成了街道办的人。”
“你这绸缎庄，还有后院慧真嫂子那小酒馆。”
“以后谁敢来找茬？”
“工商的、税务的，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的。”
“这叫什么？这就叫人脉！叫资源！”
“这比几百块钱的奖金有用多了！”
这番话算是说到了陈雪茹的心坎里。
她自己就是做生意的，最懂这里面的道道。
可她还是有点不甘心。
“那技术就这么白给他们了？我总觉得亏得慌。”
何雨柱神秘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
“谁说白给了？”
“再说了，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我这热水器啊，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它叫空气能热水器，靠的是吸收空气里的热量来烧水。”
“天儿暖和的时候，那是杠杠的，没毛病。”
“可要是到了三九寒天，零下十几度。”
“那效果就得大打折扣了。”
何雨柱一脸“你老公我鸡贼得很”的表情。
“所以啊，这技术给街道办，让他们先推广着。”
“解决大部分老百姓春秋两季的洗澡问题。”
“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我心里有数，等开春了。”
“我再给你捣鼓一个真正牛的，用电的！”
“保证后院聋老太太她们，就算外面下着鹅毛大雪。”
“屋里也能洗上滚烫的热水澡！”
“那个，才是咱们家的传家宝，谁也不给！”
听完这番话，陈雪茹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看着自己男人，脸上的担忧和气恼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赏和骄傲。
“你个猴儿精！心眼子比那蜂窝煤还多！”
她笑着捶了何雨柱一拳。
“行！这事儿我听你的！你这个家，还是你做主！”
何雨柱得意地扬了扬眉毛。
“那是！也不看看咱是谁！”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何雨柱刚下班。
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进了院子。
就看见王主任正背着手。
在院子中央焦急地踱步。
“王主任！”
何雨柱跳下车，笑着打招呼。
“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事儿您打个电话。”
“我上街道办找您去啊！”
王主任一见何雨柱，立马跟见了亲人似的。
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
“柱子同志！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他抓住何雨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既期待又紧张。
“怎么样？跟你爱人商量好了吗？”
何雨柱故意卖了个关子，叹了口气。
王主任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哎，我们家领导啊，把我好一顿批评。”
看着王主任瞬间垮下去的脸，何雨柱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最后还是同意了！”
“她说，这是造福老百姓的大好事。”
“我们家必须支持！”
王主任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好！太好了！”
他激动地一拍大腿。
“雪茹同志真是深明大义！”
“柱子，我代表街道。”
“代表咱们正阳门的老百姓。”
“谢谢你们夫妇！”
何雨柱摆了摆手。
“王主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主任拉着何雨柱，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过。
“柱子，不光是技术顾问的事儿！”
他凑到何雨柱耳边，声音里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激动。
“我跟上面汇报了你的情况，领导们非常重视！”
“经过研究决定，除了街道办技术顾问。”
“我们还额外给你申请了一个职务！”
“我们准备联合咱们片儿区的三个街道办小厂。”
“成立一个专门生产空气能热水器的联合厂！”
“你，来担任这个厂的技术副厂长！”
技术副厂长！
何雨柱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
这可比什么技术顾问牛多了。
是正儿八经的实权领导！
王主任的眼神灼热。
“柱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三个厂子效益不好，工人们都快揭不开锅了。”
“你的这个发明，不光是民生工程。”
“更是救活了三个厂子。”
“解决了上百号工人的吃饭问题！”
“你这是大功一件啊！”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激动
脸上却是一片沉稳。
“主任，承蒙领导们看得起。”
“不过这事儿，咱们得按规矩来。”
他正色道。
“生产之前，专利必须先申请下来。”
“这不光是保护我个人，更是保护咱们联合厂。”
“保护国家的财产，免得以后扯皮。”
说着，他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卷图纸。
“王主任，您看，这是我这两天。”
“连夜画出来的详细图纸和材料清单。”
“您拿着，赶紧让专业的人去专利局跑一趟。”
“把这事儿落到实处！”
王主任看着那卷画得工工整整
标注得清清楚楚的图纸，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没想到何雨柱想得这么周全，做得这么细致！
这哪里是个普通的工人？
这分明就是个深谋远虑的帅才！
王主任走后，蔡全无从后院溜达了过来。
刚才的动静他都听见了。
他凑到何雨柱身边，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柱子，你那玩意儿。”
“慧真也想要一个装在小酒馆里。”
“你跟叔说实话，得多少钱？”
何雨柱看着自家老叔。
那副小心翼翼又满是期盼的样子，心里头一暖。
他笑着把蔡全无拉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叔，不是钱的事儿。”
何雨柱给他递了根烟。
自己也点上一根，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这东西，我现在可不敢私下给您装。”
蔡全无一听，有些不解，夹着烟的手顿了顿。
“咋了？柱子，这玩意儿不是你自个儿捣鼓出来的吗？”
“自家的东西，还不能做主了？”
何雨柱弹了弹烟灰，耐心解释道。
“叔，此一时彼一时了。”
“刚才王主任的话您也听见了。”
“这东西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发明了。”
“我把它交给了街道。”
“准备成立联合厂进行生产。”
“专利也要上交给国家。”
他看着蔡全无，说得格外认真。
“您想啊，这要是成了国家专利。”
“成了咱们街道办联合厂的产品。”
“我这个技术副厂长。”
“带头给自己家亲戚开小灶。”
“私底下安装，这叫什么事儿？”
“这不叫以权谋私嘛！”
“到时候厂子里的工人怎么看我？”
“街道的领导怎么看我？”
“传出去我这副厂长还干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