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雪来得猝不及防，这是这座阳光之城时隔五年的圣诞降雪。圣诞夜的寒风吹过好莱坞山时，还卷着圣莫尼卡海滩棕榈叶的咸湿余温，落到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却化作细碎的六角雪花，在金色灯光下织成半透明的帘幕，将场馆外的三辆比亚迪F3展示牌衬得格外醒目——车身上除了“湖人官方训练用车”的烫金字样，还贴满了圣诞主题的紫金铃铛贴纸，车头摆放着迷你圣诞树，树顶系着湖人总冠军奖杯造型的挂饰。三名穿着湖人复古球衣的工作人员正给围拢的球迷签名，有华人球迷举着“黎景辉23号”的LEd灯牌，灯牌边框裹着毛绒绒的紫金边，在雪地里冻得鼻尖通红却笑得灿烂，还跟身边的美国球迷用生硬的英语解释：“this is our chinese superstar！”（这是我们的中国巨星！）。黎景辉坐在球队大巴的靠窗位，指尖划过车窗上凝结的冰花，冰花下隐约映出自己裹着黑色护踝的右脚，护踝边缘还沾着昨天训练时的草屑，那是在队内对抗赛中崴脚时蹭到的。手机震动，佩云姐的短讯带着油墨味跳出来：“匿名邮箱查到初步线索，和底特律的‘格雷森专利事务所’有关，注册人信息用巴拿马离岸公司加密了，小陈正在联系纽约的海外律师调档，对方要价5万美元加急费，我已经先垫付了，具体要等你养伤时深扒。”他揉了揉裹着肌效贴的左肩，贴布下的斜方肌还在隐隐作痛，像有只细蚂蚁在骨头缝里爬，口袋里的中医针灸针包硌得肋骨发疼——那是上周佩云姐托广州同乡会会长林伯寄来的，针包是靛蓝色绸缎做的，上面绣着小小的“平安”二字，针包内侧还缝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是母亲用毛笔写的：“肩伤别硬扛，广州老街坊凌晨三点就守在电视机前，王阿婆还炖了汤等你赢球回来喝”。大巴驶近球员通道时，奥多姆从后排探过身，把一顶印着湖人logo的红色圣诞帽扣在他头上，帽檐上还挂着个小绒球：“刚看天气预报，今晚雪要下到后半夜，等下赢了咱们去唐人街粤味轩，我跟老板阿荣订了韭菜猪肉馅的饺子，还加了你的最爱——广州产的蒜蓉辣椒酱，他特意从唐人街超市买的。”武贾西奇也凑过来，递给他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这是我妈妈从克罗地亚寄来的圣诞巧克力，吃了能增强力量。”科比拍着他的后背下车，呼出的白气模糊了眉眼，声音裹着寒气却带着笃定：“目前28胜14负，赢下这场就领先爵士3个胜场，马刺的西部第一宝座该晃一晃了。去年他们圣诞大战赢了我们15分，今晚得连本带利拿回来，让邓肯知道紫金军团不好惹。”
斯台普斯中心的喧嚣隔着三层厚重的隔音门都能震得耳膜发颤，刚推开门，《铃儿响叮当》的圣诞颂歌就裹着“湖人加油”的欢呼声扑面而来，混杂着爆米花和热狗的香气。场地中央的记分台摆着三米高的挪威云杉圣诞树，缠绕着三万盏紫金配色的LEd灯，通电时像流淌的星河，树顶的水晶星星装饰还是科比2002年夺冠时亲自挂上的，当年的夺冠照片被印在星星背面，树下堆着数十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里面是球队准备的圣诞福利——定制款球星卡和圣诞围巾。篮板两侧悬挂着“圣诞大战·紫金对决”的巨幅海报，黎景辉与詹姆斯的头像在灯光下遥遥相对，海报下方的电子屏循环滚动着双方首发名单，每念到“黎景辉”的名字，看台上就响起一阵中文欢呼，比念到科比时还要热烈几分。赛前训练馆里，暖气开得很足，队友们正穿着红白配色的圣诞训练服投篮，库克投进一记漂移三分后，把篮球用力抛给黎景辉，冲他喊道：“听说你崴脚了？等下我帮你补篮！刚才我练了10个底线三分，中了8个，包靠谱！不信你问沃顿！”沃顿蹲在地上系鞋带，抬头用力点头：“真的！他刚才投得比科比还准！我帮你做无球掩护，把防守人引开，你安心组织就行，我跑位快，他们追不上我。”奥多姆晃着篮球走过来，把另一顶红色圣诞帽扣在黎景辉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他的眼睛：“听说你昨天训练崴脚了？等下别被詹姆斯那家伙撞飞了——不过你的三双数据要是断了，米奇（库普切克）得找你谈话，他上周还跟我夸你是‘联盟最全能的23号’，比骑士那个23号还全面，能传能防还能抢篮板。”黎景辉刚要抬手把帽子摘下来，转身接科比传来的快攻传球时，右脚踝突然传来钻心的疼，像是有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韧带，他踉跄着扶住篮架，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冷汗瞬间浸湿了训练服领口——那里绣着的“广州”二字针脚细密，是母亲托广州老字号“瑞丰裁缝铺”的李师傅绣的，李师傅是老球迷，特意用了最结实的丝线，针脚里还藏着一根红丝线，他打电话时特意交代：“这是老规矩，红丝线辟邪，保你赢球不受伤，我孙子还等着你的签名球呢。”队医哈里斯拎着银色医疗箱快步跑来，箱子上印着湖人的队徽，他蹲下身轻轻按压黎景辉的脚踝，指腹划过肿胀处时，黎景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蜷起了脚趾。“韧带轻微撕裂，伴随二级软组织挫伤，”哈里斯眉头拧成疙瘩，从医疗箱里掏出x光片递到他眼前，指着片子上的阴影部分，“你看这里，韧带已经有轻微断裂的纹路，肩伤的旧伤处也有炎症渗出，核磁共振显示有积液。今晚必须休战！你场均24.3分11.1助攻9.3篮板的三双势头要是断了，全明星投票会被韦德反超，而且这伤要是恶化，季后赛首轮都没法打，米奇刚才还来问过你的伤情，特意交代我看好你。”图里亚夫也走过来，拍了拍黎景辉的胳膊：“别硬撑，不行我上，我今晚状态好，能防詹姆斯。”
“不行。”黎景辉挣开队医的手，单脚跳着走到场边穿上战靴，系鞋带时左手紧紧扶着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指节捏出了红印。“米奇早上开会说，这场全美直播有两亿观众，比去年总决赛G7还多，加拿大、墨西哥的球迷都在看，甚至有中国的电视台特意买了直播版权，凌晨三点延时播出。比亚迪的训练用车刚在场地外摆好展示牌，车身上还印着我的23号，周明刚才发消息说，国内4S店的咨询电话都快挤爆了，客服接电话接得手都软了，我不能缺席。”他弯腰系紧护踝，魔术贴粘住的瞬间传来钝痛，让他眼前发黑，突然想起休斯顿赛后姚名拍着他肩膀说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不受伤，是带着伤也能把球队扛在肩上赢球，当年我带着应力性骨折打总决赛，就是靠着这股劲，让全世界知道华人能行。”科比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镇运动饮料，瓶盖已经拧开，瓶身上还沾着水珠，水珠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目光扫过黎景辉领口的“广州”刺绣，语气里带着妥协却藏着关切：“我知道你想赢，也知道你要给家乡争脸，但别硬撑——进攻端你负责组织，不用冲抢篮板，我和奥多姆帮你抢，我们俩今晚抢15个篮板没问题；防守端我帮你补詹姆斯的突破，你专注防外线投篮就行，休斯的三分不准，你放他一步没关系。”帕克也凑过来说：“我今晚多跑几个无球掩护，帮你分担组织压力，你安心传就行，要是有人敢犯规，我第一个上去理论，上次在客场就是我帮你出头的。”德文·乔治拍了拍他的后背，力道很轻怕碰到他的伤处：“放心，我们的防线不会让你一个人扛，我会帮你卡位，不让詹姆斯轻易冲进内线。”黎景辉笑着拍了拍两人的手臂，拿起篮球走向罚球线，投篮时右脚不敢完全发力，只能用左脚支撑身体，篮球擦着篮筐前沿弹进网窝，发出“哐当”的声响，引得场边的替补球员一阵惋惜。“放心，你的挡拆搭档还没倒下。”他捡起篮球，调整姿势再投，这一次用手腕发力代偿脚踝的不足，手指轻轻拨动篮球，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小弧线，空心入网，篮筐发出“唰”的轻响。汗水顺着下颌线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训练馆角落的摄像机对准了他的背影，球队公关团队的实习生小李举着相机连拍，手指冻得发红却不肯放下，小声跟同事惊叹：“领口的‘广州’刺绣好亮眼，国内球迷肯定会喜欢，刚才总部还发消息问能不能多拍点细节，说新浪体育论坛上已经有‘黎景辉领口刺绣’的讨论帖了，半小时就盖了几百层楼。”库克投进一个三分后喊道：“别拍了！快来练战术！等下赢了让你们拍个够！”
赛前入场仪式的灯光骤然熄灭，斯台普斯中心瞬间被手机闪光灯汇成的星河照亮，比穹顶的雪花还要璀璨，灯光从看台上倾泻下来，像瀑布一样洒在球场上。圣诞主题的出场音乐响起，混杂着《圣诞快乐歌》的旋律和鼓手的节奏声，黎景辉扶着队友帕克的肩膀走进球员通道，右脚踝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护踝被紫金配色的球袜裹得严严实实，走路时右脚明显比左脚短一截，每走一步都要调整重心。通道两侧的球迷伸手想要击掌，看清他微肿的脚踝和紧绷的侧脸后，不约而同地改成了挥手，有华人球迷用粤语喊：“阿辉，唔使硬撑！赢唔赢都支持你！”（不用硬撑！赢不赢都支持你！），还有个穿校服的小女孩举着画着他头像的牌子，牌子边缘用彩绳装饰着，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广州骄傲”，她的妈妈在旁边举着手机录像，眼眶红红的。当湖人球员集体登场时，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聚光灯追着黎景辉移动，他领口的“广州”刺绣在灯光下一闪而过，看台上突然亮起一片写着“广州”的黄色灯牌，与紫色的湖人球衣交相辉映，像一片移动的花海，甚至有球迷举着“黎景辉VS詹姆斯 紫金胜”的标语牌，用力摇晃着。詹姆斯紧随其后登场，他穿着骑士的酒红色球衣，球衣号码23号格外醒目，路过黎景辉身边时，刻意放慢脚步，目光落在他的脚踝上，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佩：“真要打？去年我带伤打圣诞大战，后来歇了三周，差点影响季后赛。别让这场比赛变成你的赛季终点，我还想跟健康的你打满整个赛季，这样赢了才过瘾。”黎景辉扯了扯嘴角，抬手与他撞肩，肩膀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却还是笑着说：“圣诞大战，少了我可不好玩。而且，我家乡的人还在等着看，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比赛开始的哨声刺破喧嚣时，雪花已经在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积了薄薄一层，透过透明穹顶看过去，像撒了一层细碎的糖霜，偶尔有几片雪花飘进场馆，落在球员的头发上。詹姆斯率先发起进攻，刚开场就接休斯的传球，隔着夸梅·布朗完成一记标志性的战斧劈扣，篮球砸进篮筐的瞬间，他还挂在篮筐上晃了晃，身体在空中舒展成一道弧线，骑士替补席瞬间炸开，球员们跳起来互相撞肩，詹姆斯拍着篮板怒吼的画面被现场大屏幕反复回放，连放了三遍。紧接着，他连续利用速度突破夸梅·布朗的防守，夸梅·布朗跟不上他的脚步，每次都被他轻松过掉，詹姆斯要么三步上篮得分，要么急停分球给外线的休斯和马绍尔命中三分，第三节结束时已经砍下25分6篮板4助攻，带领骑士以78-65领先。第四节还剩5分钟时，詹姆斯面对德文·乔治的防守，后仰中投命中，篮球擦着篮筐入网，落地后还在篮筐上转了两圈，骑士将分差扩大到10分。斯台普斯中心的嘘声渐渐盖过欢呼，看台上有球迷扯下圣诞帽摔在座位上，还有人提前起身离场，嘴里念叨着“又要输了，每年圣诞大战都这样”，甚至有骑士球迷举着“骑士冠军”的牌子挑衅地挥舞着。科比连续两次单打詹姆斯失手，第一次被詹姆斯结结实实封盖，篮球飞出界外，詹姆斯还冲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第二次投篮偏出，篮板被伊尔戈斯卡斯抢下，他脸色铁青地走到场边喝水，毛巾摔在长椅上发出闷响，连菲尔·杰克逊都皱着眉摇头，掏出战术板在上面快速画着什么。夸梅·布朗的罚球两罚全失，球砸在篮筐上弹得老远，帕克突破到篮下后被伊尔戈斯卡斯的长臂封盖，篮球直接被扇出了场外，湖人的进攻彻底陷入停滞。黎景辉的右脚踝已经肿得像馒头，每一次移动都带着刺痛，像是踩在碎玻璃上，他扶着膝盖喘气时，胸口剧烈起伏，余光瞥见场地外比亚迪F3的展示区——不少华人球迷正围着车子拍照，举着“黎景辉加油”的牌子，甚至有人对着车子鞠躬，嘴里说着“沾沾喜气，保佑阿辉赢球”，有个老爷爷还把保温杯里的热水倒在手上，搓热后对着场馆方向祈福。更想起自己场均11.1助攻的组织核心职责，想起母亲电话里说的“街坊们都在煮饺子等你赢，王阿婆的汤都炖好了”，他攥紧拳头走向战术板，手指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连战术笔都差点掉在地上，笔杆上还沾着刚才画图时的粉笔灰。主教练菲尔·杰克逊皱着眉走过来，原本想布置“三角进攻”的手停在半空，看清黎景辉战术板上画的挡拆路线和分球点位后，突然点了点头，用战术笔圈出库克的位置：“按你的来，我让库克和沃顿做好跑动准备，乔治去底角牵制，给你腾出空间，要是不行我们再换战术。”他还低声对助理教练说：“这孩子比我想的更有领导力，关键时刻敢站出来。”场边的解说员迈克·布林盯着数据板惊叹，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场馆：“黎已经拿到18分9篮板8助攻，距离三双只差1篮板1助攻，可他的脚踝看起来肿得厉害，每一次跑位都在咬牙，走路时身体都在倾斜，这太不可思议了，他的意志力比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还坚硬，比圣诞树上的钢铁支架还牢固！”
“换战术！”黎景辉突然朝队友们喊道，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一瘸一拐地走到战术板前，用战术笔重重圈出奥多姆和库克的位置，笔尖在战术板上划过刺耳的声响，盖过场边的嘘声。“科比你走左侧45度，用交叉步突破吸引詹姆斯的防守，我观察过了，他的重心在左膝，你突右路他反应会慢半拍；奥多姆你站罚球线策应，注意骑士中锋伊尔戈斯卡斯的补防，他移动慢，横移速度只有0.8秒，你有三秒时间出手，要是他补过来你就传乔治，他在底角等着，他今晚的三分手感也不错；库克你绕底线跑位，用沃顿做掩护摆脱防守，等我挡拆后分球，你的底角三分今晚10投6中，热得发烫，就打他们的软肋。”他抬头看向奥多姆，特意强调：“你的翻身跳投今晚10投6中，命中率60%，就打他们中距离防守的漏洞，伊尔戈斯卡斯补防过来你就传，别犹豫。”科比挑眉看向他肿起的脚踝，刚要说话就被黎景辉推了一把，推的时候黎景辉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才扶住战术板，右手撑在板上稳住身体：“相信我，我的助攻还没拿够，三双也不能断，而且咱们不能让家乡的球迷失望，他们凌晨三点爬起来看直播，不是为了看我们输球的。”帕克突然插话说：“我帮你卡底线篮板，要是挡拆后分球不及时，我抢下来再给你传，刚才我抢了3个进攻篮板，手感正顺，抢篮板我在行。”菲尔·杰克逊站在边线外，朝裁判比了个“战术确认”的手势，手里的战术板轻轻敲击掌心，用眼神示意全队执行，还低声对助理教练说：“这孩子比我想的更有领导力，战术布置得比我还细致。”骑士主教练布朗在场边也没闲着，对着球员大喊：“防挡拆！别让他传出去！伊尔戈斯卡斯你别轻易补防，守好内线！”下一回合，黎景辉屈膝沉肩顶住詹姆斯的防守，右脚踝传来剧痛时，他下意识用左肩顶住詹姆斯的胸口，肌肉紧绷得像块石头，指甲都掐进了掌心，死死卡住位置为科比让出切入路线。科比心领神会，交叉步突破右路，速度快如闪电，吸引休斯和伊尔戈斯卡斯双人包夹，两人都扑向科比，罚球线附近瞬间空了出来。科比手腕一翻将球回传给罚球线附近的奥多姆，后者接球后果断翻身跳投，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入网——这是他本场比赛的第12分，篮板数也来到8个，骑士替补席的欢呼声瞬间停了，布朗气得在场边直跺脚。紧接着，黎景辉重复挡拆战术，这一次他故意放慢移动速度，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拖着走，姿势有些怪异，诱使骑士中锋伊尔戈斯卡斯补防奥多姆，就在对方抬脚的瞬间，黎景辉突然转身，如猎豹般抢断詹姆斯传给休斯的传球，手指触到篮球的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球面的纹路和汗水的湿润。他单脚跳着发动快攻，尽管速度比平时慢了至少三成，却精准找到底线跑位的沃顿，手腕一抖将球传过去，沃顿接球后毫不犹豫出手，三分命中！现场响起一阵短暂的欢呼，有球迷开始喊“湖人加油”。短短两分钟内，黎景辉连续四次执行高质量挡拆，送出3次助攻并完成1次抢断，每次挡拆后他都要扶着膝盖喘口气，右脚踝的疼痛让他直冒冷汗，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却始终没退到场边。科比也找回手感，连中三记中投，每投进一个就朝黎景辉点头示意，湖人将分差缩小到2分。骑士主教练布朗在场边大喊暂停，脸色铁青地摔了战术板，战术板砸在地上发出巨响，他对着球员怒吼：“你们在干什么？防不住挡拆吗？詹姆斯你去防黎景辉，别让他再传球了！”詹姆斯走到黎景辉身边，拍了拍他的胳膊，手指碰到他的护踝时，黎景辉疼得缩了一下，詹姆斯的语气里带着敬佩和担忧：“你这样还能跑挡拆+抢断？你的三双执念也太强了，就不怕赛季报销？去年我就是这样伤了膝盖，歇了一个月，错过好几场关键比赛。”黎景辉擦了擦额头的汗，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他笑着回敬：“圣诞礼物，不止三双，还有这场胜利。而且，我答应了广州的街坊，要赢给他们看，说到就要做到。”
最后30秒，詹姆斯接伊尔戈斯卡斯的掩护，用一记漂亮的转身过掉夸梅·布朗的防守，夸梅·布朗伸手去拦却慢了一步，詹姆斯上篮得手，篮球擦着篮板入网，骑士再次领先2分。骑士球迷疯狂欢呼，不少人已经开始庆祝胜利，甚至有人举起了“圣诞冠军”的标语牌，对着湖人球迷挑衅地挥舞着。湖人没有叫暂停，黎景辉一瘸一拐地跑到三分线外，朝科比比了个“双掩护”的手势——奥多姆立刻心领神会，快步上前与黎景辉形成双人挡拆，两人肩膀靠肩膀，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像一堵坚固的紫金城墙，死死挡住詹姆斯和休斯的防守路线。科比持球推进时，被两人双人包夹，詹姆斯的手臂死死缠住他的腰，力气大得像铁钳，休斯也张开双臂封盖他的出手路线，双手几乎要碰到科比的脸，眼看时间只剩5秒，全场球迷都站了起来，斯台普斯中心安静得能听到雪花落在穹顶的“沙沙”声，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就在所有人以为科比要强行出手时，他突然变向突破，吸引了骑士三名防守球员的注意力，伊尔戈斯卡斯也放弃了奥多姆扑了过来，篮下瞬间空了出来。科比手腕一翻，用一个不看人传球的动作，将球横跨半场回传给三分线外的黎景辉，传球的力度恰到好处，篮球在空中旋转着飞向黎景辉。所有骑士球员都扑了过来，詹姆斯的手掌几乎要碰到黎景辉的脸颊，带着风的气息，刮得他脸颊发痒；伊尔戈斯卡斯的长臂也封到了他的眼前，遮住了一半的篮筐，阴影笼罩在他身上。黎景辉想起赛前母亲的电话，电话里还能听到街坊们的欢呼声，王阿婆的声音清晰可闻：“阿辉加油！我们都在看！”他还想起小学时在广州的篮球场，教练说的“出手时要心无杂念”。黎景辉深吸一口气，双脚站稳时右脚踝的疼痛让他身形微微晃动，却仍稳稳举起篮球，手腕发力送出最后一击，出手的瞬间，他甚至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的是广州老街的红灯笼、街坊们守在电视前的笑脸和斯台普斯中心的紫金灯光。篮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紫金色弧线，速度不快却异常坚定，越过伊尔戈斯卡斯的指尖，穿过篮网时发出“唰”的清脆声响，压哨命中！记分台的红灯亮起时，全场沸腾——这记三分让他的得分定格在21分，篮板10个，助攻11个，完美达成赛季第12次三双！
斯台普斯中心瞬间沸腾，雪花似乎都被欢呼声震得在空中飞舞，看台上的球迷们站起身高呼“23号”，声音大得能掀翻穹顶，红色的圣诞帽与紫色的湖人球衣交织成海洋，甚至有球迷激动得摔碎了手里的爆米花桶，爆米花撒了一地也顾不上捡。黎景辉被科比一把抱住，对方的汗水滴在他的肩膀上，浸湿了他的球衣，科比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这个赛季，我们要拿冠军！没有你的三双，没有你的挡拆，我们赢不了这场球！刚才那个双掩护，你差点被詹姆斯撞飞，我都以为你要倒下了，可你还是撑住了！”奥多姆冲过来把两人一起抱住，力气大得差点把黎景辉的肩膀捏碎，他的脸上还沾着汗水和雪花，手里还举着战术板：“我就知道你的挡拆战术能成！刚才的翻身跳投帅不帅？我投的时候就知道能进！下次咱们还这么打，我跟你说，我刚才做梦都在投那个球！”夸梅·布朗、帕克和库克也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黎景辉抬起来，在场地中央抛向空中，每抛一次就齐声喊一声“冠军”，黎景辉的右脚踝撞到了帕克的肩膀，疼得他龇牙咧嘴却笑得开心，眼泪都笑出来了，混合着汗水流在脸上。黎景辉的脑海中突然展开淡蓝色全息界面，系统提示清晰浮现：【检测到宿主命中关键压哨三分+达成赛季第12次三双，带领球队逆转取胜，【关键球处理】熟练度满值，解锁被动技能——大心脏：关键时刻投篮命中率提升10%，可叠加技能效果】。他正想收敛心神，却被科比拉着绕场庆祝，科比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帮他分担体重，避免他的脚踝受力。黎景辉领口的“广州”刺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看台上的华人球迷举着“广州骄傲·三双王者”的标语牌，哭得像个孩子，有个球迷激动得脱下球衣挥舞着，露出里面印着“黎景辉”的t恤，还有人举起了印着“比亚迪F3·湖人同款”的牌子，对着镜头用力挥手。场边记分牌清晰显示：湖人102-100骑士，黎景辉21分10篮板11助攻2抢断，科比42分6篮板5助攻，奥多姆14分9篮板5助攻，三人合力撑起了湖人的攻防体系，库克也拿到10分，沃顿6分3助攻。解说员迈克·布林激动地拍着桌子，声音都在颤抖，麦克风都被他拍得移位了：“这是圣诞大战史上最精彩的逆转！没有之一！黎景辉带着脚踝韧带撕裂和肩伤旧疾，在落后10分的情况下，用挡拆战术盘活全队，最后还命中压哨三分完成三双！他不是紫金军团的新灵魂，他就是灵魂本身！我敢说，这记三分能排进圣诞大战历史十佳球的第一位，甚至能进NbA历史绝杀榜的前十！詹姆斯今晚打得也很好，但黎景辉的意志力更胜一筹！”骑士球员落寞地走回更衣室，詹姆斯路过黎景辉身边时，拍了拍他的手：“下一场再见，希望你能健康地跟我打。”黎景辉点了点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朝他笑了笑。
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黎景辉的脚踝已经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无法落地，被队医哈里斯和助理教练一左一右扶着坐在椅子上，脚下垫着厚厚的冰袋，冰袋外面裹着紫金配色的毛巾，毛巾上印着湖人的队徽，左肩也敷上了蓝色的冷敷贴，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因为激动而泛着红。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连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摄像机的灯光烤得他脸颊发烫，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哈里斯不时用纸巾帮他擦汗。来自ESpN的记者率先站起来提问，话筒都快递到他嘴边了，声音带着激动：“黎，你带着脚踝和肩膀的伤完成三双+压哨绝杀，是什么支撑你坚持下来的？在最后3秒接球时，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投不进？有没有害怕过辜负球迷的期望？”黎景辉指了指领口的“广州”刺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无比清晰，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发布会现场：“为了家乡的人，他们凌晨三点就爬起来看直播，有的老人还戴着老花镜，眯着眼睛看，就为了看清我的身影；也为了我的队友，我们赛季初就约定要一起冲击冠军，不能在圣诞大战这样的关键比赛中放弃。最后3秒，我没想过投不进，也没害怕过辜负球迷，我只想着要赢，要让全世界知道，我们华人能在NbA立足，能赢下这样的硬仗，能在圣诞大战这样的舞台上绝杀取胜。”有华人记者用粤语提问，声音带着激动的颤音，还没开口就先哭了：“国内球迷因为你的表现，自发组建了‘黎景辉23号后援会’，短短半小时就有上千人报名加入，新浪体育论坛上‘黎景辉压哨绝杀’的帖子已经成了热帖，点击量突破百万，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黎景辉笑了笑，眼角有些湿润，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靛蓝色的针灸针包，举起来给大家看：“这是我家乡的长辈寄来的，里面有他们的祝福，这份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我也希望他们能关注比亚迪，这是我们的民族品牌，就像我们华人在NbA一样，正在努力站稳脚跟，走向世界。”发布会结束后，哈里斯拿着检查报告闯进更衣室，脸色铁青得像块铁板，把报告拍在桌上，声音大得整个更衣室都安静了，正在庆祝的球员们都停下了动作：“必须停赛停训至少两周！这是没得商量的！西医方案：崴脚用弹性绷带固定，每天两次超声波理疗肩伤，每次30分钟，理疗后要冰敷20分钟，不能碰水；我已经联系了洛杉矶的中医陈医生，他是广州中医药大学的客座教授，明天开始针灸疏解肩伤淤血，配合中药外敷消肿，每天早晚各一次，中药是他特意从广州寄来的，用的是老配方，里面有三七、红花这些活血化瘀的药材。”黎景辉刚要反驳，说“下一场对阵马刺很关键，那是西部第一的争夺战”，手机就弹出佩云姐的消息，附带两张截图：一张是“黎景辉23号后援会”的报名统计，下面全是球迷的留言，有广州球迷发了老街挂满红灯笼的照片，配文“为阿辉庆祝”；另一张是比亚迪官网的访问量数据，两小时内暴涨500%，咨询电话被打爆，客服都忙不过来，周明还发了条短信：“黎景辉的绝杀，比我们投一千万广告都管用，今晚的订单量破了纪录”。消息末尾写着：“底特律的格雷森专利事务所，常年为丰田北美总部提供专利诉讼服务，去年还帮丰田告赢了一家新能源电池公司，索赔五千万美元。你养伤期间我让小陈深查，已经联系了底特律的华人律师张律师，明天就能拿到他们的服务清单和客户名单。”
黎景辉靠在衣柜上，衣柜上贴着他和家人的合影，照片里母亲正给他整理球衣领口的“广州”刺绣。他看着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路灯把雪花染成了紫金色，落在地上积起薄薄一层，像铺了一层碎金，场馆外的比亚迪展示区还有球迷在拍照，灯牌的光芒在雪夜里格外醒目。脚踝和肩膀的疼痛越来越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牵扯痛，像是有根线在拉扯着肌肉，可他的心里却燃起一团火——29胜14负的战绩，让湖人领先西部第三的爵士3个胜场，距离西部第一的马刺也只剩2个胜场差，圣诞大战的胜利不仅稳住了西部第二的位置，更给了全队冲击冠军的信心，更衣室里的气氛像过年一样热闹。科比走过来递给他一瓶香槟，瓶身上印着圣诞快乐的字样，瓶盖已经开好，泡沫顺着瓶口溢出来，滴在黎景辉的手上：“好好养伤，等你回来我们一起打马刺，没有你的三双，我们的双核就少了一半威力。上赛季我们就是在马刺身上栽了跟头，被他们横扫，这次有你在，我们一定能赢回来，报去年的仇。”奥多姆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很轻怕碰到他的伤处，手里拿着一件签满队友名字的圣诞训练服，衣服上还绣着个小小的篮球图案，篮球上绣着“23号”：“这是大家给你的礼物，每个人都签了名，连武贾西奇都用克罗地亚语写了‘早日康复，我的兄弟’。等你复出那天穿着它上场，我们一起给你做掩护，让你拿个四双，刷新纪录。”武贾西奇也走过来，递给他一小盒克罗地亚的草药膏，盒子上印着古老的花纹，是手工绘制的：“这是我妈妈寄来的，用巴尔干山脉的草药做的，治崴脚很管用，我小时候崴脚就是擦这个好的，每天涂两次，记得按摩5分钟，促进吸收。”哈里斯不由分说地架起他的胳膊往医疗室走，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又刻意放轻了动作：“别聊了，现在就去敷药，陈医生已经在医疗室等你了，再耽误下去，你的脚踝就要肿成南瓜了，到时候恢复时间更长。”医疗室的白炽灯下，哈里斯小心翼翼地拆开黎景辉的护踝，肿胀的脚踝泛着青紫，上面还有几道因为护踝摩擦留下的红印，像蚯蚓一样爬在皮肤上，他一边敷冰袋一边叹气：“要是再晚处理半小时，肿胀就消不下去了，搞不好要手术，到时候你这个赛季就毁了，米奇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中医陈医生正调试针灸针，针尾系着红色的消毒棉，动作娴熟得像在绣花，他抬头笑了笑：“我跟你家乡广州的李老中医是同门，他跟我提过你，说你是个好孩子，打球很拼。你的肩伤是旧伤积淤，针灸要连续做一周才见效，我把中药膏的配方发给广州的老伙计，让他每天寄新鲜的过来，用温水化开敷在肩上，能活血化瘀，比单纯的西药效果好。”黎景辉看着针灸针刺入肩头，传来一阵酸胀感，像是有蚂蚁在爬，却意外地舒服，他突然想起手机里的消息，掏出手机给小陈发了条短讯：“查底特律格雷森专利事务所，重点查他们为丰田服务的项目，尤其是电池和汽车制造相关的专利诉讼，我养伤期间每天要详细报告，有任何线索立刻发给我，特别是去年他们告赢新能源公司的案子，要全套资料。”此时，佩云姐发来一段唐人街的视频：粤味轩门口挂起了“恭喜黎景辉圣诞大战绝杀”的大红灯笼，灯笼上还写着“广州骄傲”，老板阿荣穿着湖人球衣，带着十几个球迷举着“黎景辉23号”的牌子欢呼，嘴里喊着“阿辉牛逼”，桌上摆着刚出锅的饺子，热气腾腾的，有人还把饺子摆成了篮球的形状，旁边放着一瓶蒜蓉辣椒酱，正是黎景辉喜欢的牌子。雪花落在窗玻璃上，渐渐融化成水，像一道泪痕，却掩盖不住斯台普斯中心和唐人街同步回荡的欢呼声——那是属于紫金军团的圣诞誓言，是双核并肩、全队同心的战吼，也是他在赛场与商场两条战线，即将迎来硬仗的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