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曼哈顿高楼的玻璃幕墙,为“太平洋资本”执行董事办公室镀上一层金色。
周陌坐在办公桌后,处理了几份紧急文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起,传来一个沉稳而略带苍老的男声:“这里是弗雷德里克·摩根。”
“弗雷德里克,早上好,我是michael Zhou。”周陌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尊敬。
“michael!我的年轻人!”弗雷德里克的声音立刻变得热情起来,“听到你的声音真让人愉快。
怎么样,从东方回来一切还顺利吗?”
“托您的福,一切顺利,收获颇丰。”
周陌寒暄道,“摩根先生,今天打电话,是想问问您下午是否方便?
我有些关于未来可能合作的事情,想当面和您聊聊,顺便拜访一下。”
“当然方便!”
弗雷德里克爽朗地笑道,“对我而言,你随时都是受欢迎的客人。
下午三点,我在办公室等你,我们可以好好喝一杯下午茶。”
我夫人前几天还念叨,说很久没见到你了。”
“荣幸之至,那我下午三点左右到,弗雷德里克。”
周陌约定好时间,又闲聊了几句摩根夫人的近况,才挂断了电话。
又处理了一些日常文件后,快到中午时,桌上的另一部专线电话响了起来。
周陌拿起话筒,里面传来王胜利清晰的声音:
“先生,是我,胜利。”
“嗯,讲。”
“中港湾的刘总工和赵主任他们十二人的考察团,今天上午已经顺利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按照您的吩咐,所有行程都是最高标准安排,国内兄弟们护送得很稳妥。”王胜利汇报着。
“费用方面呢?”周陌问道。
“两个月的考察,包括国际机票、当地交通、住宿、餐饮、以及必要的商务宴请和零星开销,总计花费大约八万七千美元。
详细的账目我已经整理好,随时可以给您过目。”王胜利报出了一个数字,这与周陌之前的预估相差无几。
“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
周陌直接略过细节,下达新的指令,“考察团的事情就告一段落吧。
胜利,你先别急着回来。
大卫那边应该已经物色好了农场的职业经理人和工头,他本人很快会返回纽约。
你联系一下大卫,让他带你熟悉一下农场的基本情况。
然后,你暂时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等待陈砚东他们一行四十一人抵达。”
“陈砚东他们也过来?”
王胜利有些意外,但语气立刻转为坚定,“是,先生!
我明白了。
接到人后,我会协助他们安顿到农场,一切安排妥当后再返回。”
“嗯,那边的情况你比较熟悉,协助陈砚东尽快接手。
安置好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周陌补充道。
“明白,先生!
我马上联系大卫先生。”王胜利利落地回答。
挂了电话,周陌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日历。
阿根廷的布局正在一步步落实,陈砚东这支力量的注入,将为那片遥远的土地增添更多的掌控力。
下午,周陌让詹妮弗准备了一份从国内带回来的特色礼品——一套精美的景德镇青花瓷茶具和两罐顶级的武夷山大红袍。
两点半,卡洛斯驾驶着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弗利特伍德,载着周陌和詹妮弗,驶向摩根士丹利总部。
汤姆·哈迪坐在副驾驶,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车子在摩根士丹利大厦楼下停稳,周陌带着詹妮弗,在卡洛斯和汤姆的护卫下走进大厅。
早有弗雷德里克·摩根的秘书在等候,恭敬地将他们引至顶层的合伙人办公室。
弗雷德里克·摩根的办公室宽敞而典雅,充满了老牌金融家族的气息。
满头银发的弗雷德里克亲自站在门口迎接,见到周陌,他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michael,看到你总是让我感到自己还年轻!”
弗雷德里克拍着周陌的后背笑道,然后目光转向詹妮弗,“这位美丽的女士是?”
“我的新秘书,詹妮弗·史密斯。”周陌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您,摩根先生。”詹妮弗得体地问候。
“欢迎你,史密斯小姐。”
弗雷德里克笑着点头,然后目光被周陌手中古朴雅致的礼盒吸引,“这是……”
“一点来自中国的小礼物,希望您和夫人喜欢。”周陌将礼盒递上。
弗雷德里克接过,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哦!太精美了!
是瓷器和中国茶!
我夫人一定会爱不释手,她知道是你送的,会更开心!
快请坐,michael,史密斯小姐。”
众人落座在舒适的沙发上,秘书端来了醇厚的红茶和精致的点心。
“这次回去,感觉怎么样?
我听说那边的变化日新月异。”弗雷德里克抿了口茶,闲聊起来。
“确实如此,尤其是在经济领域,活力很强,机会很多。”
周陌简单分享了几个不涉及机密的见闻,引得弗雷德里克频频点头。
聊了约莫二十分钟的家常后,周陌将话题自然地引向了正事:“弗雷德里克,这次来拜访,除了看看您,也确实有一件事想提前和您沟通一下。”
“哦?请讲。”弗雷德里克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露出了认真的神色。
“我最近在考虑一个比较大的地产收购项目,位于曼哈顿下城,标的物比较特殊,是华尔街40号大厦。”周陌平静地说道。
弗雷德里克·摩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欣赏:“华尔街40号?
trinity church对面那栋?
好眼光,michael!
那可是一栋有历史、有地位的建筑!
不过,我听说那里的权属有些复杂?”
“是的,我们已经委托科瓦斯律所在做详尽的尽职调查,风险确实存在,但也在可控范围内。”
周陌没有隐瞒,“如果项目最终推进,收购资金方面,除了自有资金,很大一部分可能需要通过商业抵押贷款来解决。”
弗雷德里克立刻明白了周陌的来意,他脸上露出笑容:“所以,你是来找我探探路,看看摩根士丹利,或者通过我的关系,能否为你提供合适的融资方案?”
“和您聊天总是这么轻松。”
周陌也笑了,“我知道现在的利率环境不太友好,所以提前来跟您这位老朋友打个招呼,看看有没有可能,到时候在利息上给我们这样的优质客户一点……小小的优惠?”他后半句带上了点玩笑的语气。
弗雷德里克·摩根哈哈大笑起来:“michael,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华尔街40号……这确实是个大手笔。
至于贷款,”他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郑重而热情,“对于你和你‘太平洋资本’这样的优质客户,我们摩根士丹利一向是敞开大门,并愿意提供最具竞争力的方案的。
利率虽然由市场决定,但我会亲自关注,确保你们得到最公平,甚至可以说是最优惠的待遇。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周陌举起茶杯,以茶代酒,“那我们就先初步达成意向,等我们的尽职调查和架构设计完成后,再让团队与贵行的专业人士具体对接。”
“当然!随时欢迎!”
弗雷德里克也举起茶杯,与周陌轻轻一碰,“我很期待与你在这样一个标志性的项目上合作。”
又聊了会儿金融市场的最新动态和拉美债务危机的一些潜在影响,周陌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弗雷德里克亲自将他们送到电梯口,再次表达了合作的诚意。
坐在回程的车里,周陌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
与摩根士丹利初步搭上线,意味着收购华尔街40号的资金渠道有了一个重量级的备选,虽然全款对于周陌来说就是愿不愿意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