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把自己摔在沙发上时,屁股底下的遥控器硌得生疼——跟被科斯切尔尼铲到的感觉差不多。电视里正重播阿森纳那场1-0,马丁·泰勒的声音跟念经似的:“布伦特福德四场不胜,副班长的位置坐得比温格的帅位还稳……”他抄起抱枕砸过去,抱枕挂在电视角上,活像个投降的白旗。
四场比赛两平两负,仅积2分。英超保级线常年稳定在43分,这意味着剩下34场得抢41分,平均每场至少拿1.2分。李龙点开联赛积分榜,布伦特福德的名字孤零零挂在榜尾,跟被老师罚站的学生似的。旁边迪恩发来消息,附带一张《太阳报》截图——标题是“李龙的冠军光环,是镀金的”,配图是他被科斯切尔尼缠住的狼狈样,迪恩还加了个“笑哭”表情。
“笑个屁,下次训练陪我练传中。”李龙回完消息,点开系统面板。之前总舍不得动交易点,总想着留着抽金色技能、开稀有装备,现在才明白——没有硬属性撑着,再牛的技能也是废柴。就像他那“中场节拍器”,传球属性14根本带不动,在英超传出去的球跟给对手送礼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把面板拉到身体属性栏,指尖在屏幕上戳得咚咚响:“爆发力15,够怼开科斯切尔尼;强壮15,扛中卫没问题。但这平衡12是什么鬼?上次转身被卡索拉断球,就是脚底下跟踩了滑板似的;速度12,追吉布斯都费劲,更别说防反击时回追;弹跳11,跳起来够不着范佩西的肩膀,争头球全靠蒙。”
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理性分析属性短板,触发‘务实加成’,属性提升成本降低10%。当前交易点22万2967。”李龙眼睛一亮——这系统总算靠谱了一回,之前抽技能时咋没这好事。他立马点进属性商城,属性丹明码标价:1000交易点一颗,每颗加1点属性,普通属性最高加到13,想冲15得用宝箱开的进阶丹。
“先把瘸腿的补上。”李龙咬咬牙,买了4颗属性丹,分别砸给平衡、速度、弹跳和灵活。屏幕上的数字跳了跳:平衡13,速度13,弹跳12,灵活13。系统提示跟进:“基础身体属性优化,规避常见失衡失误,交易点22万2567。”他活动活动脚踝,仿佛已经能站稳不晃,上次被拉姆塞假动作晃倒的糗样总算能翻篇了。
精神属性栏是李龙唯一不用愁的。工作投入18,跑不死的体能连斯科特都夸;集中16,90分钟下来眼神都不飘;意志力19,比巴克的牛肉干还硬——落后时从没慌过。最显眼的是影响力14,从刚加盟时的3涨到现在,在青年队甚至飙过满值,难怪队友都愿意听他的。
麻烦全在技术属性。传中11,迪恩在右路伸手要球,他传出去的球要么高过头顶,要么直接飞出边线,上次差点砸到边裁的帽子;盘带12,横向带球还行,想玩个内切总被断,跟穿了拖鞋踢球似的;停球11,有时接队友长传能停出三米远,巴克都笑他“停球比射门还有威胁”。
“再来9颗。”李龙没犹豫,传中、点球、任意球、盘带、停球各加1点,盘带和停球不够,又各补1颗。技术属性瞬间好看不少:传中12,点球13,任意球11,盘带14,停球13。系统提示跳:“技术属性适配身体属性,动作流畅度提升15%,交易点22万1667。”
他刚想喘口气,目光扫到盯人9、抢断7——这俩属性低得离谱。上次防范佩西,人家转身抽射他都没反应过来;中场补位时想断球,反而被阿尔特塔过了个干净。“保级队的前锋哪有纯进攻的?”李龙吐槽着,又买了7颗属性丹,抢断加6点到13,盯人加1点到10。交易点最终停在22万0967,两年攒的家当几分钟就见了底。
属性面板刷新的瞬间,李龙突然觉得浑身轻快不少。之前总觉得动作发僵,现在像卸了绑腿,连走路都带风。系统弹出新提示:“属性均衡度达标,解锁‘全能前锋’称号,触发被动效果——在九号半位置时,传球、射门属性临时+1。”
“早该这么弄了。”李龙瘫在沙发上笑。想起刚得系统时,总幻想抽个“射门必进”技能一步登天,现在才懂——足球不是游戏,没有扎实的属性打底,再逆天的技能也白搭。就像巴克,空有一身力气,头球属性不够,跳得再高也顶不准。
手机突然震个不停,是球队群聊炸了。斯科特发了条语音,啤酒肚震得麦克风嗡嗡响:“明天训练加练!谁要是迟到,罚跑十圈!还有李龙,你过来跟我复盘战术,我看了数据,你回撤时球队控球率提升20%,以后就踢九号半了!”
巴克紧接着发了个“牛肉干”表情包:“龙哥,明天我陪你练头球!我刚买了新的训练背心,上面印着‘防住范佩西’,保证管用!”迪恩回了个“哭脸”:“龙哥,传中能不能别再往天上踢了?我跳起来都够不着,上次差点把脖子扭了。”
李龙笑着回:“明天让你见识下什么叫精准传中。”刚发出去,斯科特又私发消息:“足总杯抽签结果出来了,咱对阵英乙的阿克灵顿。这是送分题,你得进球,把媒体的嘴堵上。”后面还附了个红包,备注“买水钱”。
他点开红包,20英镑。这老头平时抠门得很,上次买训练用球都要货比三家,这次倒是大方。李龙把红包转发给迪恩,备注“买传中训练用球”,迪恩秒回“谢谢龙哥”,附带一个“磕头”表情包。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系统面板上。李龙看着22万0967的交易点,一点不心疼——钱花在刀刃上,总比攥着当数字强。他想起纽卡斯尔降级的例子,当年他们开局四场积3分,后面越踢越急,换帅、内乱,最后提前两轮降级。布伦特福德不能重蹈覆辙,他得带着球队从足总杯开始,一场一场赢回来。
第二天训练场上,李龙的变化让队友们惊掉下巴。迪恩在右路要球,李龙转身扛开防守队员,一脚斜传精准落在他脚下,力度刚好,不用调整就能直接传中;巴克头球练习时,李龙的传中总能卡在他头顶位置,这壮汉跳起来一顶就有,连续进了三个后,举着足球喊:“龙哥!你是不是偷偷给脚装导航了?”
斯科特站在场边,手里的战术板都忘了翻。他特意让助理教练查了数据,李龙的传中成功率从之前的32%涨到58%,停球失误率直接砍半。“这小子开窍了!”老头摸着啤酒肚笑,之前还担心他被媒体骂崩,现在看来,这冠军队长的心脏比他的战术板还硬。
训练结束时,加什发来消息,附了张杯架的照片——老汤姆把纯金箔又加厚了一层,旁边摆着个新做的小牌子,写着“足总杯首球专用”。李龙回:“告诉老头,准备好粘金箔,这次不用等太久。”系统提示跳:“球迷期待转化为训练动力,交易点22万1167。”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看着队友们在场上打闹。巴克追着迪恩要牛肉干,迪恩抱着足球跑,劳特里奇在旁边起哄。李龙攥了攥拳头,属性加完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足总杯,才是他证明自己的舞台。
晚上回到家,李龙点开阿克灵顿的资料。这支英乙球队排名中游,防守靠堆人,进攻全靠反击,典型的“杯赛搅局者”。但在现在的李龙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平衡够稳,传中够准,射门够狠,再加上“全能前锋”的被动加成,他有信心把这场比赛变成自己的“属性秀”。
系统面板上,“无看球射门”技能旁多了个小箭头,提示“属性适配度提升,成功率+5%”。李龙笑着关掉面板,明天的比赛,该让那些说他“镀金”的媒体,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冠军实力——不是靠运气,不是靠光环,是靠实打实的属性和汗水。
窗外的路灯亮了,李龙把训练计划贴在墙上,在“传中练习”“头球配合”后面重重打了勾。他知道,保级的路还很长,英超的挑战还很多,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把每块短板都补长,他和布伦特福德,总能在英超的舞台上站稳脚跟。而这场足总杯,就是他们反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