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斯坦福桥回来的大巴上，斯科特把战术板拍得比德罗巴的射门还响。1-4输给切尔西不算丢人，但他总算彻底放弃了“跟豪门掰手腕”的幻想——阿森纳被曼联灌8个，转头就能赢布伦特福德；切尔西花4亿堆的阵容，随便踢踢都能压着升班马打。“咱不是来争冠的，是来保命的。”老头啤酒肚顶着战术板，“第七轮踢斯托克城，这才是真·饭碗局。”
前六轮一胜两平三负积5分，布伦特福德排在第16，离降级区就差个净胜球。球队的保级线划在43分，剩下32场得抢38分，平均每场要拿1.19分。斯科特把赛程表上的球队分成三档：曼联、曼城这类“惹不起”，遇着就缩成乌龟；埃弗顿、富勒姆这类“能拼拼”，争取偷分；斯托克城、西布朗这类“保级同袍”，往死里揍。
“斯托克城是‘天空之城’，不是‘技术之城’。”李龙对着战术板戳了戳，“他们的球要么在天上飞，要么在往天上飞的路上。”这话让巴克瞬间炸毛，他举着牛肉干蹦起来：“我知道！德拉普那界外球能砸晕牛！上次看他比赛，球直接从边线扔进禁区，砸得中卫头盔都响！”
迪恩赶紧把战术板往自己这边拉，领口的队徽又歪了——这小子一紧张就爱乱拽球衣，上次崩飞的拉链还挂在更衣室挂钩上当“纪念”。“我查了资料！”他献宝似的掏出笔记本，“斯托克城的草坪都有猫腻，边线往外是仰角，球童带毛巾擦球，就为了让德拉普扔得更远！”说着他还画了个示意图，把德拉普画成扔铅球的运动员，旁边标着“危险！避着点”。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来：“团队战术目标明确，保级意识觉醒，交易点22万3267。”李龙瞥了眼面板，平衡13、盘带14、射门19的属性亮着，“全能前锋”被动还在——对付斯托克城的糙汉防线，他的转身和远射刚好能派上用场。
联赛第七轮，格里芬公园球场的看台上，老汤姆举着望远镜盯着客队替补席，嘴里嘟囔：“普利斯这老小子，当年看不上咱布伦特福德，现在还不是得跟咱踢平级？”加什嚼着口香糖附和：“他要是知道李龙现在的属性，估计得把当年的 scout 骂哭——两年前还说李龙‘只会抢点’呢。”
普利斯确实没把李龙放在眼里。赛前握手时，他对着斯科特皮笑肉不笑，目光扫过李龙时，嘴角撇了撇——在他看来，这小子就是个运气好的传统英式中锋，世青赛冠军不过是“青年队福利”，希勒、莱因克尔才是巅峰，李龙连范尼的脚后跟都够不着。
“布伦特福德的九号半战术，就是把前锋当中场用，幼稚。”普利斯抱着胳膊站在教练席前，西装袖口扣得严严实实，跟场上糙汉的风格格格不入。他转头对助理教练说：“德拉普热身，开场就给他们尝尝‘空中炸弹’的滋味。”
裁判哨声一响，斯托克城就把球踢成了“抛物线练习”。埃瑟林顿左路猛冲，眼看要追上球，奥诺奥哈跟阵风似的追上来，头球解围干净利落——这中卫的弹跳属性被斯科特练得涨了2点，对付高空球比巴克还稳。巴克在禁区里喊：“奥诺奥哈，给我留点！我今天戴了新头带，抗砸！”
惠兰抢下第二点，没犹豫就把球踢向边线——德拉普早就站在那里，球童递上擦得锃亮的足球，这34岁的老将深吸一口气，手臂发力把球扔向禁区。足球飞得又快又转，像枚制导炸弹直奔富勒姆头顶，考克反应快，伸手一推把富勒姆挡在身后，贝内特趁机头球顶出底线。
“漂亮！这防守比防切尔西时还稳！”马丁·泰勒的解说声炸起来，“布伦特福德的后卫像是戴了雷达，德拉普的界外球居然没制造威胁——斯科特的赛前训练没白搞！”系统提示跳：“成功化解顶级界外球威胁，团队防守加成，交易点22万3467。”
普利斯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没想到升班马的防空这么硬，更没想到李龙回撤得这么深——每次斯托克城中场拿球，李龙都像块膏药似的贴上来，断球后不是往前传，而是横向调度，把斯托克城的防线扯得七零八落。“他不是中锋吗？怎么跑去当后腰了？”普利斯摸了摸下巴，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看走眼了。
第28分钟，李龙的调度终于出了效果。他断下威尔金森的传球，没给德拉普补位的机会，一脚斜传找右路的迪恩。这小子今天没紧张，接到球就往禁区里突，吉格斯·科林斯伸脚想铲，被迪恩一个加速甩开，传中球精准砸向禁区中路——巴克跳起来像座小山，头球砸向球门左上角，门将索伦森飞身扑救，球却没扑远。
李龙早就跟进到禁区边缘。他看着弹出来的足球，调整姿势一脚抽射，足球穿过人群钻进死角。1-0！格里芬公园球场的欢呼声差点掀翻顶棚，巴克跑过来抱着李龙转圈，差点把他甩进看台：“龙哥！我的头球没白练！你的传球比导航还准！”
“李龙！又是李龙！”霍德尔在解说席上拍桌子，“这就是九号半的价值！回撤防守、中场调度、前插射门，他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普利斯现在该后悔了——两年前要是签下他，斯托克城早不是‘天空之城’，是‘全能之城’了！”系统提示跳：“攻防一体表现，顶级解说认可，交易点22万3767。”
普利斯的脸黑得像锅底。他对着场上喊：“压上去！别让他这么轻松拿球！”斯托克城的球员开始急了，威尔金森铲球时鞋钉亮了出来，差点踢到李龙的脚踝，裁判掏出黄牌警告，李龙拍了拍威尔金森的肩膀：“别急，比赛还长。”
斯托克城的猛攻反而给了布伦特福德反击的机会。第42分钟，沃尔姆扑出富勒姆的单刀，手抛球直接找李龙。他转身扛开肖克罗斯，带球突破中线，突然一脚直塞——劳特里奇反越位插上，面对索伦森推射远角得手。2-0！劳特里奇滑跪到角旗区，对着普利斯的方向比了个“2”的手势，气得老帅差点把战术板砸了。
半场休息时，普利斯在更衣室里发了火。“你们看看他！”他指着战术板上李龙的跑位图，“一个前锋，跑位比中场还灵活，你们居然没人能防住他！下半场把德拉普换下来，上琼斯，打地面配合！”他不知道的是，布伦特福德的更衣室里，斯科特正举着啤酒庆祝：“就这么踢！让他知道升班马不是软柿子！”
下半场，斯托克城果然改打地面。琼斯上场后，中场的传球变多了，但布伦特福德的中场早就适应了节奏——奥康纳和德林克沃特像两道屏障，把琼斯的传球断得干干净净。李龙依旧在中场游走，每次拿球都能引来两名防守队员，可他的盘带属性已经涨到14，一个假动作就能晃开防守，根本没人能拦得住。
第65分钟，李龙又制造了杀机。他在中场连续晃过三名防守队员，突到禁区外一脚远射，足球擦着横梁下沿砸在门柱内侧弹进门里。2-0变成3-0！李龙跑向看台，对着老汤姆的方向挥手，老头举着保温壶喊：“好小子！我这就回去焊金箔！”
普利斯彻底没了脾气。他坐在教练席上，看着场上的李龙，突然觉得自己当年的判断有多可笑——这小子不是传统中锋，是能改变比赛的全能战士。斯托克城的球员也没了斗志，富勒姆在禁区里抢球时没敢伸脚，生怕再吃黄牌；威尔金森带球时脚下拌蒜，差点摔个狗啃泥，引得全场大笑。
第82分钟，斯科特开始换人。用替补中场换下马里纳，用年轻前锋换下李龙——这是让功臣享受掌声。李龙下场时，连斯托克城的球迷都停止了嘘声，有人举着“李龙，来斯托克城”的标语，被保安追着跑。系统提示跳：“客场球迷认可，声望提升，交易点22万3967。”
补时三分钟，裁判吹响了终场哨。3-0！布伦特福德赢了！队员们抱在一起打滚，李龙被举起来抛向空中，球衣都被扯得变形。斯科特抱着希勒哭，啤酒肚蹭得希勒直笑：“我就说这小子能行！”索斯盖特则在跟记者抢话筒，要第一个宣布胜利。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普利斯罕见地夸了对手。“李龙是名非常出色的球员，”他推了推眼镜，“他的全能性超出了我的预期，布伦特福德有他，保级肯定没问题。”记者问他“是否后悔当年没签下李龙”，普利斯沉默了三秒，说：“每个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
更衣室里，派对已经开始。巴克举着空水瓶当话筒，跑调地唱着《天佑女王》；迪恩抱着奖杯不肯撒手，眼泪蹭得奖杯上全是水渍；麦克马纳曼则在跟记者吹嘘：“我早说过，跟着龙哥准赢！”
李龙靠在门边，看着系统面板上22万4067的交易点，心里踏实得很。他摸出手机，加什的消息弹进来：“老汤姆把金箔都剪好了，说这球够焊三层，杯架现在比伦敦眼还亮！”李龙回：“告诉老头，等赢了曼联，咱焊五层！”系统提示跳：“球迷期待正向反馈，交易点22万4267。”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队员们的笑脸上。李龙知道，这场胜利不是结束。下一场对阵曼联，老特拉福德的聚光灯正等着他，弗格森的战术板上，肯定有他的名字。但他不怕——属性够硬，队友够铁，还有什么奇迹不能创造？
他把手机塞回口袋，走向庆祝的人群。巴克递过来一罐啤酒，李龙接过来跟他碰了碰：“下一场，咱去老特拉福德，给曼联点颜色看看！”队员们齐声喊：“好！”声音震得更衣室的灯都晃了起来——这股劲头，就是布伦特福德的保级底气，也是李龙的英超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