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公园球场的草皮还留着庆祝首胜的脚印,布伦特福德就被英超赛程踹进了“地狱模式”——联赛第六轮,客场挑战切尔西。赛前更衣室里,巴克正对着战术板骂骂咧咧,手指戳着塞塞的名字:“叛徒!上礼拜还跟我抢牛肉干,这礼拜就要断我传球路线!”
首胜让球队士气翻了倍,但没人敢对切尔西掉以轻心。四场不胜时排榜尾,赢西布朗后蹿到第14,布伦特福德的排名跟坐过山车似的。斯科特把战术板拍得砰砰响,啤酒肚震得战术笔乱跳:“别骂了!塞塞是埃辛伤缺的应急补丁,切尔西没把他当主力——但他熟咱们的反击套路,迪恩你防他时别走神,上次你漏人让他助攻的账还没清!”
迪恩赶紧把战术板往自己这边扯,领口的队徽又歪了——这小子一紧张就爱乱拽球衣,上次对阵阿森纳把拉链崩飞的事,队友能笑到赛季结束。“放心教练!我把他的跑位录像刻成碟了,他内切总爱往我左脚假晃,我伸脚就断!”话音刚落,球员通道传来熟悉的声音,塞塞穿着切尔西的蓝色训练服,笑着探进头:“谁在说我坏话?”
更衣室瞬间静了两秒,接着爆发出起哄声。塞塞挨个拥抱队友,到巴克时被壮汉一把推开:“叛徒!你的牛肉干还在我衣柜里,要不要拿回去当战前加餐?”塞塞笑着摆手:“留着吧,赢了分你半袋。”他走到李龙面前,结结实实抱了一下:“世青赛决赛的头球我看了,比咱当年试训时踢的任意球还狠。”
李龙拍着他的后背笑:“切尔西的训练设施比咱好,别浪费身体天赋。”系统提示跳了跳:“昔日队友良性互动,团队氛围正向反馈,交易点22万2467。”塞塞刚要再说,切尔西的助理教练就催他归队,临走前指了指李龙:“场上我可不客气。”巴克在后面喊:“谁客气谁是狗!”
斯坦福桥的灯光亮起来时,李龙才算明白“英超豪门”的分量。看台上的蓝军球迷举着“欢迎升班马”的标语,语气却透着傲慢;博阿斯站在教练席前,西装笔挺得像参加宴会,和斯科特的休闲夹克形成鲜明对比。马丁·泰勒在解说席上叹气:“布伦特福德这是从青铜局直接跳王者局,塞塞的反戈一击是最大变数。”
比赛刚开始,塞塞就给老东家上了一课。第8分钟,李龙回撤接奥康纳的传球,刚转身就被塞塞贴上来——他比在布伦特福德时更敢做动作,肩膀一顶就把球断走,传给兰帕德的瞬间,布伦特福德的防线赶紧回退。“这小子在切尔西练狠了!”斯科特在场边喊,“李龙,别给他贴身的机会!”
比塞塞更难缠的是特里。这英格兰中卫像块浸了水的海绵,贴得李龙喘不过气,连转身都要被他用身体挤一下。李龙尝试用“牛尾巴”晃开他,可特里根本不吃假动作,眼看球要被断,他赶紧把球捅给劳特里奇,自己反身跑位。系统提示跳:“顶级中卫对抗经验获取,属性适配度微升,交易点22万2567。”
切尔西的进攻像潮水般涌来。第21分钟,马卢达左路传中,托雷斯突然从考克身后插上,头球轻点破门。这西班牙前锋在切尔西总被骂“水货”,但面对保级队的嫩防线,嗅觉还是老辣。蓝军球迷欢呼时,托雷斯对着镜头摊手,像是在说“我没那么差”。
布伦特福德的防线彻底乱了。贝内特刚防住马卢达的突破,兰帕德又在禁区外架起了“远射炮”。第34分钟,塞塞中场断球后直塞,兰帕德侧身凌空抽射,足球像炮弹似的钻进死角——这脚射门角度刁钻,沃尔姆连扑救的机会都没有。0-2,斯坦福桥的欢呼声震得看台都在晃。
半场休息时,更衣室里没人沮丧。迪恩拿着塞塞的球衣比划:“龙哥,你看他的号码,居然敢穿15号,当年埃辛的号码!”巴克嚼着牛肉干附和:“下次他拿球,我就撞他,让他知道叛徒没好下场!”斯科特把战术板一扔:“别瞎闹!下半场打反击,李龙你回撤更深点,塞塞的防守范围没那么大,找他身后的空档。”
下半场刚开场,布伦特福德就兑现了“报复”承诺。塞塞带球突破时,迪恩故意用身体撞了他一下,这小子没站稳摔在草坪上,抬头就看见巴克冲他做鬼脸。裁判摇了摇头——这是合理冲撞,没毛病。塞塞爬起来笑了笑,跑回去继续防守,倒是博阿斯在场边跳着喊“犯规”,脸涨得通红。
博阿斯像是在炫富,下半场陆续换上马塔和德罗巴。33岁的魔兽一上场,贝内特就傻了眼——第一次头球争顶,他被德罗巴撞得踉跄三步,差点坐在草坪上。“这哪是足球运动员,这是推土机!”贝内特跑回防守位,摸着胸口嘟囔,巴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下次我帮你扛。”
切尔西的进球还在继续。第67分钟,梅雷莱斯禁区外远射,足球擦着横梁下沿进门,这葡萄牙人兴奋得差点伸中指,被马塔一把按住。李龙看得清楚,这球是塞塞补位慢了,他对着塞塞喊:“注意力集中!别以为穿了蓝球衣就没人敢骂你!”塞塞回头比了个“oK”的手势,倒像是在回应老友的提醒。
第85分钟,德罗巴彻底撕开防线。他在禁区里挤倒考克,原地摆腿射门,力道大得让沃尔姆的手套都震得发麻,足球穿过他的腋下进门。4-0,斯坦福桥的球迷开始提前庆祝,有人举着“升班马回英冠”的标语,晃得刺眼。
布伦特福德没放弃。伤停补时第2分钟,李龙终于抓住机会。他在中场拿球后,连续晃过两名防守队员,突到禁区边缘时,故意等塞塞补位——就在塞塞伸脚的瞬间,李龙把球一扣,右脚抽射远角,足球绕开切赫的扑救,钻进死角。1-4!李龙跑向角旗区,队友们全冲过来,连替补门将都站在边线欢呼。
“漂亮!李龙为布伦特福德保住了尊严!”马丁·泰勒喊得嗓子沙哑,“面对特里和切赫的双重防守,这脚射门比世青赛的进球更有价值——这是他在英超豪门面前证明自己的球!”系统提示跳:“逆境进球+技术突破,交易点22万2867。”
终场哨响,塞塞第一时间跑向李龙,递过自己的球衣:“这球踢得漂亮,我服了。”李龙笑着交换球衣,特里突然挤过来,摸了摸李龙的头:“欢迎来到英超,小世界冠军。你的转身射门很像年轻时的欧文,继续加油。”这话让周围的蓝军球迷都鼓起掌来——强者从不缺尊重。
更衣室里,没人抱怨1-4的比分。迪恩举着塞塞的球衣炫耀:“看见没?切尔西的球衣,下次我要去跟马塔换!”巴克则在算牛肉干的账:“塞塞说赢了分我半袋,他赢了,我得去找他要!”李龙靠在门边,看着队友们的笑脸,突然觉得这场输球没那么难受——至少他们在斯坦福桥,没丢了骨气。
斯科特拿着战术板走进来,脸上居然带着笑:“别得意!切尔西比我们多花了4亿英镑,输1-4不丢人。下次再碰到他们,咱就用今天的反击战术揍回去!”他指着李龙:“你的九号半踢法越来越成熟,下次对阵曼联,咱就靠你了。”
回程的大巴上,李龙收到加什的消息,附了张杯架照片——老汤姆把“英超首球纪念”的牌子又翻了过来,背面写着“逆境进球更牛”,金箔边缘粘了点红茶渍,估计是庆祝时洒的。李龙回:“告诉老头,下次进豪门的球,给他焊三层金箔。”系统提示跳:“球迷期待转化为动力,交易点22万3067。”
大巴窗外的伦敦夜景渐渐模糊,李龙攥了攥拳头。特里的认可、塞塞的尊重、队友的信任,还有系统面板上的22万3067,都在告诉他——英超的残酷,也是成长的阶梯。输给切尔西不是结束,而是让他看清了和顶级球员的差距,下次再见面,他不会再只进一个挽回颜面的球。
他把塞塞的球衣叠好,放进背包。昔日队友成了对手,可足球就是这样,聚散离合都是常态。重要的是,他和布伦特福德,都在这条英超的路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下一场对阵曼联,又将是一场硬仗,但李龙已经准备好了——用属性和汗水,在老特拉福德,再踢一场让球迷记住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