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明国二七七年八月,李虎率领四千骑兵,一人双马,配备汉阳造步枪、手榴弹及三十门迫击炮,秘密进入蒙古草原。
李虎将行军路上遇到的牧民全部斩杀,避免暴露行踪。
草原之夜被厚重的云层笼罩,伸手不见五指。
李虎骑在头马背上,身上的牛皮甲胄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背后斜背着汉阳造步枪,大腿外侧还绑着三枚木柄手榴弹。
四千骑兵呈锥形队列行进,每人除了胯下的战马,还牵着一匹备用马,马蹄都用棉布紧紧包裹着,在柔软的草地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大人,前方三十里就是土默特部的夏营了。”侦察兵飞马回报。
李虎从怀中掏出神州商会提供的牛皮地图,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看到图上用朱砂标记的草场、敖包和水源位置。
他又摸出锦衣卫密探用血书标注的防御弱点——土默特部的骑兵主力已被多尔衮调去山西,现在营地里大多是老弱病残和少量留守士兵。
“传令下去,把随军的三十门迫击炮拆开,用毡布裹好,让步兵连带着辎重队迂回到敌营后方。”李虎压低声音命令道。
随后,他抽出马刀,在夜空中划了个半圆,四千骑兵瞬间分散成三个箭头状的小队,如同黑色的闪电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清晨时分,土默特部的大营还沉浸在寂静之中。几个守夜的士兵靠在毡帐旁打盹,篝火早已熄灭。
突然,远处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三十发迫击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在营地里炸开了花。
李虎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冲进大营,手中的汉阳造步枪不断喷射着火舌,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明军打来了!”营地里顿时乱作一团,牧民们惊恐地四处逃窜。
李虎的骑兵们毫不留情,见人就杀,鲜血染红了草原。
土默特部的首领刚从毡帐中冲出来,就被李虎一枪击毙。失去指挥的土默特部士兵更是溃不成军,纷纷跪地投降。
仅仅一个时辰,土默特部的大营就被忠勇军攻占。
李虎站在高处,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这只是他在草原上的第一步。
在蒙古草原的诸多部落中,土默特部占据着极为特殊的地位,堪称亲清核心部落。
长期以来,它与清廷维系着紧密的联姻关系,皇太极之女下嫁土默特首领便是这层关系的有力见证。
凭借这层姻亲纽带,土默特部早早地便成为最早依附满清的势力之一,死心塌地为清廷效力。
其麾下的骑兵,皆是草原上能征善战之辈,常常被清军征调南下作战,充当清军在战场上的先锋利刃,为满清扩张势力立下汗马功劳。
不仅如此,土默特部所处之地,乃是河套平原与山西北部的交界处,这里是草原通往中原的咽喉要地,重要性不言而喻。
犹如一把关键的锁钥,掌控着清军从蒙古草原获取战马、兵员等重要战略资源的直接补给线。
若能成功击溃土默特部,无疑是斩断了清军这一关键的补给脉络,使其在军事力量的补充上陷入困境。
李虎在率领四千骑兵踏入草原后,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直击土默特部的战术选择。
此决策蕴含着深远的战略意图,其一便是“杀鸡儆猴”,以此威慑中立部落。
相较于反清的察哈尔余部,土默特部作为亲清势力的典型代表,攻击它更能彰显忠勇军的强大实力。
李虎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草原局势中,中立部落如喀尔喀部,正处于观望摇摆状态,对清廷的信心并不坚定。
而忠勇军对土默特部的雷霆一击,将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中立部落的心上,动摇他们对清廷的信任,迫使他们重新审视自身的立场。
其二,快速瓦解清军同盟亦是李虎的重要考量。土默特部在清廷的蒙古同盟体系中,犹如一根重要的支柱。
一旦它溃败,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必将直接削弱清廷在蒙古的威严与统治根基。
其他亲清部落眼见土默特部的覆灭,必然会心生恐惧与疑虑,开始重新评估与清廷合作的利弊得失,甚至可能因内部的恐慌与分歧而引发分裂。
如此一来,清军苦心经营的满蒙同盟便会出现裂痕,为忠勇军后续在草原上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
八月的蒙古草原烈日炎炎,枯草在马蹄下发出脆响。
李虎站在土默特部大营中,看着手中的地图,地图中土默特部周围还有不少小部落。
四千骑兵已在营帐外列成四个方阵,马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第一队随我直扑东北五里的达尔罕部,”李虎走出营帐攀爬到了望台上,拿出望远镜观察周围地形。
“第二队向西剿灭乌梁海部,第三队南下焚毁察罕淖尔的马场,第四队留守大营警戒,并制作肉干。”他抽出腰间的长刀,刀尖依次划过四个方向,“务必在日落前让周边三十里内的帐篷全部起火,让那些墙头草知道背叛的代价。”
随着李虎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四支黑色利箭射向草原深处。
达尔罕部的牧民正在溪边饮马,忽见地平线上升起遮天蔽日的烟尘,夹杂着清脆的枪声。
李虎一马当先冲入部落,汉阳造步枪的枪口喷出火舌,前排的蒙古骑兵还未拉满弓箭便被掀翻在地。
他身后的迫击炮小队迅速架起炮筒,三发炮弹精准地落在部落议事大帐上,木栅栏在爆炸声中变成碎片。
当第二队骑兵抵达乌梁海部时,部落首领正带着卫队试图突围。
李虎的副官王猛甩出套马索缠住首领战马的后腿,战马重重摔倒在乱石滩上。王猛策马赶到近前,将手榴弹塞进首领怀中:“忠勇军的礼物!”
随着一声闷响,首领的皮甲碎片混着 血液溅在毡帐的图腾上。
日落时分,四支骑兵纵队陆续返回大营。每个人的马鞍上都挂着首级,马镫间夹着收缴的蒙古弯刀。
李虎命人将战利品堆在大营中央,点燃熊熊篝火。
火光中,他抽出马刀挑起一颗达尔罕部首领的头颅,对着周围颤抖的牧民吼道:“从今往后,胆敢跟清军勾结者——”他一刀劈断身旁的旗杆,“达尔罕部就是榜样!”
草原的夜风中,三十里外的喀尔喀部落营帐里,老首领望着东方天际的火光,颤抖着将手中的满清册封金印扔进牛粪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