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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楼的参观细致而周全。

布伦纳夫人亲自引领,塞巴斯管家——一位身形笔挺、灰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鲜有表情的中年男人——沉默地跟在半步之后,像一道警觉的影子。

他们走过铺着厚地毯的客厅、挂着黯淡油画的走廊、散发着淡淡霉味的藏书室,最后还沿着石阶而下,来到阴冷宽敞的地下酒窖。

空气里弥漫着木屑和陈年酒液的混合气息,一排排橡木桶在幽暗的光线下静默矗立。

塞巴斯管家偶尔会上前一步,用简练精准的语言补充某幅画作的年代,或是某桶酒的产地,他的介绍如同他本人一样,高效、准确,不带多余情感。

参观完毕,众人返回到采光较好的门厅。塞缪尔停下脚步,目光转向布伦纳夫人。

“感谢您的带领,夫人,庄园非常……有历史感。”他随即切入正题,“冒昧请问,庄园范围内,是否有一处水池?另外,是否有墙体是……嗯,由红色石材砌成的?”

布伦纳夫人闻言,纤细的眉毛微微上扬,露出思索的神色。“水池么……有的。”

她抬起头,唇角漾起一丝笑意,仿佛想起了什么,“在主楼后面,确实有一个小水池。我们刚来时,它几乎被荒草埋没了,费了些功夫才清理出来。现在倒是能映出些天光山影了。”

但提到红色石墙,她摇了摇头,转向塞巴斯:“塞巴斯,你可曾留意过哪里有特别的红色石墙?”

塞巴斯管家上前半步,微微躬身:“回夫人,庄园主体建筑的外墙均是本地常见的米黄色砂岩,内部墙体则为灰泥粉刷。”

“我从未见过,也未曾听人提及有任何红色石墙。或许客人指的是夕阳映照下的墙面产生的色差?”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甚至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但塞缪尔对他的解释不置可否,只是继续对布伦纳夫人说:“原来如此。那么,不知是否方便去看看那个池塘?”

“当然可……”布伦纳夫人脸上自然的笑容刚展开,话未说完,一旁的塞巴斯管家便轻声打断,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夫人,请恕我直言。外面风大,天气阴冷,您的咳嗽才好不久,实在不宜久待。由我带领客人前去查看便是,定会周到服务。”

他这话虽是对着布伦纳夫人说,但更像是在提醒塞缪尔他们应有的分寸。

布伦纳夫人侧过头,带着一丝嗔怪的笑意看向管家:“哦,塞巴斯,别这样。好不容易有客人来,可别让你的严肃把人家吓跑了。”

她说着,轻轻朝管家挥了挥手,语气转为温和的坚持,“况且,只是去后院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对我也有好处。我的身体还没那么娇弱,你知道的。”

塞巴斯的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布伦纳夫人那坚定的目光下,最终只是更深的躬下身,低声道:“是,夫人。是我多虑了。”

他退后一步,恢复了那副沉默护卫的姿态,但那道紧抿的嘴角和愈发锐利的视线,却明确地表达着他的不赞同。

布伦纳夫人这才重新转向塞缪尔和讣告人,笑容依旧得体:“让两位见笑了。我们这就去吧,后面的小池塘虽然没什么特点,但天气好的时候,倒映着山峦,还是很有些野趣的。”

……

众人穿过主楼一侧的拱门,踏入后院。

日头已明显西斜,在山脊线上拉长了所有事物的影子,给庄园铺上了一层泛着凉意的金光。布伦纳夫人领着路,塞缪尔和讣告人跟在稍后。

一直沉默跟在后面的塞巴斯管家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又悄无声息地快步返回,手中多了一条厚实的羊毛披肩。

他上前一步,默不作声地、极其妥帖地将其披在布伦纳夫人肩头,动作熟练而恭敬。

“谢谢,塞巴斯。”布伦纳夫人拢了拢披肩,语气温和,目光已投向庭院前方。

塞巴斯微微颔首,退后半步,目光扫过整个后院,最终定格在塞缪尔和讣告人身上,仿佛在评估任何潜在的风险——

后院比想象中开阔,地面是夯实的泥土,边缘散落着一些日常杂物。

正对面,是一座看起来已闲置许久的马厩,木门虚掩,门口堆着些干草。马厩右侧,则是一间门窗紧闭、看起来像是木工坊的低矮屋子。

而左侧,则是一个更为高大的、门扉紧闭的谷仓,在夕阳下投下大片的阴影。

院落的中央,便是那个水池。

它十分普通,甚至有些简陋。不过是一个以粗糙石块简单垒砌的不规则形状的池子,规模不大,池水看起来并不深,水色略显浑浊,映着天空惨淡的云影。

池边散生着些枯黄的杂草,与布伦纳夫人口中“清理后能映出天光山影”的描述,相去甚远,反倒更接近一种无人打理的荒芜。

塞缪尔的视线快速扫过全场。马厩、工坊、谷仓、水池。一切看似平常,符合一个山区庄园后院的配置。

讣告人捧着骨灰盒,静静立于池边,帽檐下的目光沉静地扫过水面,又缓缓移向那紧闭的木工坊和谷仓。她似乎在感知着什么,但又像只是单纯地观察。

整个后院,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风声掠过。

塞缪尔向前一步,看似随意地踩了踩池边的石块,发出轻微的声响。“很安静的地方。”他评论道,目光却投向布伦纳夫人,“夫人经常来这里?”

布伦纳夫人脸上挂上得体的微笑:“偶尔。这里……很能让人静下心来。”

塞缪尔的目光转而投向身旁始终沉默的讣告人。他的眼神带着询问,并未出声,但意思明确:这里有什么吗?

讣告人帽檐下的脸庞微微转向他,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这个动作的含义模糊不清——是表示“没有异常”,还是“此地不宜多言”,亦或是“感知被干扰”?塞缪尔的眉头微微地蹙了一下,他无法确定。

但这短暂而无声的交流,并未逃过那双时刻保持警觉的眼睛。

塞巴斯管家锐利的目光立刻捕捉到了两人之间这无声的交流。他上前半步,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送客意味:“夫人,风越来越大了。您该回去了。”

布伦纳夫人看了看天色,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啊,是该回去了。”

她转向塞缪尔和讣告人,笑容依旧温和,“两位也看到了,就是个普通的旧水池,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回去吧?”

塞缪尔没有接话。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整个后院——右侧紧闭的木工坊,正对面废弃的马厩,以及左侧那座在夕阳下投下巨大、沉默阴影的高大谷仓。

他的目光在谷仓紧闭的厚重大门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掠过谷仓投下的那片深邃的阴影,最后落在阴影边缘,那与远处环绕庄园的高大铁篱笆相接的角落。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闪过:阴影、铁篱、还有这个能望见水池的角度……

他抬起手,指向那座谷仓,语气听起来像是随口一提的好奇:“夫人,那座谷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是否方便……过去看一眼?从那边看水池和远处的铁篱,视角应该很独特。”

这个要求近乎无理。它超出了礼貌参观的范畴,直接指向了一处明显属于私人仓储的区域。

塞巴斯管家的眉头瞬间蹙紧,脸上那副职业性的平静面具首次出现了裂痕,流露出一种被冒犯的不悦。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沉声回应:“那里只是堆放杂物的旧仓房,灰尘遍布,没什么可看的。恐怕会污了客人的衣服。”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然而,出乎意料地,布伦纳夫人却轻笑了一声。她侧过头,带着一种近乎顽皮的神情瞥了塞巴斯一眼:

“哦,塞巴斯,别这么紧张。一座旧谷仓而已,又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她说着,已主动迈步朝着谷仓方向走去,“既然客人好奇,便去看看好了,我也很久没进去过了,正好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只剩下一堆没用的老骨头。”

塞巴斯管家闻言,紧抿着唇没有再出言反对,只是扫了塞缪尔和讣告人一眼,然后沉默地快步跟了上去。

……

塞巴斯管家面无表情地推开谷仓沉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干草腐味和些许动物排泄物气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布伦纳夫人立刻用指尖优雅地掩住口鼻,纤细的眉毛蹙起:“哦,好大的味儿。塞巴斯,这里确实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塞缪尔没有理会那气味,迈步踏入。

谷仓内部高大而空旷,光线从高窗斜射而下,照亮空气中飞舞的无数尘埃。

景象简单而杂乱:几堆散乱的干草早已枯黄发黑,角落堆着些废弃的生锈农具,一架损坏的马车轮子倚在墙边,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地面是夯实的泥土,积着厚厚的灰。

塞缪尔沉默地沿着内墙缓慢绕行一周,目光仔细扫过每一寸墙壁、地面和堆放的杂物。

讣告人捧着玻璃罩,站在门口光线尚可的地方,帽檐下的目光同样平静地扫视着内部,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没有任何异常。没有暗门,没有活板,没有地窖入口的痕迹。只有无处不在的灰尘和衰败的气息。

“看来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塞缪尔停下脚步,语气平淡,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个预料之中的事实。

布伦纳夫人站在门外,闻言笑了笑:“我早说过了,只是个堆放破烂的地方。塞巴斯,锁上门吧,这味道实在不好。”

塞巴斯管家微微躬身,待塞缪尔和讣告人都出来后,便准备将木门重新合拢上锁。

上锁的同时,塞缪尔的视线沿着谷仓的外墙根移动,尤其关注那些背光处的、被深重阴影笼罩的角落。

他踱步到谷仓侧面,这里阳光几乎无法直射,地面潮湿,长着一些顽强的杂草。他走得很慢,目光仔细地搜寻着。

突然,他的靴尖似乎踢到了什么半埋在土里的硬物,发出轻微的“咔”声。

他停下脚步,用鞋底拨开枯草,看到一个锈蚀严重的环形铁环半掩在泥土中,几乎与地面齐平,毫不起眼。

塞缪尔蹲下身,尝试用手抓住铁环,用力向上提起。

然而,右腕那道被库尔特匕首划开的旧伤骤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力道瞬间松懈。

更糟糕的是,体内那强效药剂的残余副作用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力引动,一阵虚脱般的颤抖顺着胳膊蔓延开来,让他根本使不上劲。

铁环纹丝不动。但就在他发力的时候,旁边一小片草皮似乎微微起伏了一下,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被牵动,但并未打开。

这微小的动静没有逃过塞缪尔的眼睛。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转向正疑惑地望着他的布伦纳夫人和刚刚锁好门、转过身来的塞巴斯管家。

“夫人,管家先生,”塞缪尔指向那片阴影,“你们知道这墙根底下,埋着个铁环是做什么用的吗?看起来不像普通的固定桩。”

布伦纳夫人顺着他的指引望去,脸上露出真实的困惑,摇了摇头:“铁环?我从未注意过。塞巴斯,你知道吗?”

塞巴斯管家眉头紧锁,快步走近,低头审视着那个锈蚀的铁环。他脸上的表情从警惕逐渐变为一种纯粹的、职业性的好奇。

“奇怪……”他喃喃自语,用鞋尖蹭了蹭那铁环,“我负责打理庄园以来,从未见过这个。这不像近些年埋设的东西。”

布伦纳夫人也被勾起了兴趣,她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走近了些,语气里带着一种被挑动的好奇心:

“哦?藏得这么隐蔽?塞巴斯,你力气大,试试看能不能拉开它?说不定底下藏着老伯爵的宝贝呢。”

塞巴斯管家犹豫了一下,目光在夫人好奇的脸庞和塞缪尔平静的表情之间扫过。最终,探究未知的本能压过了谨慎。

他点了点头,沉腰下马,粗壮的手掌紧紧握住那冰冷的铁环,深吸一口气,猛地向上发力!

“嘎吱——!”

一声令人牙酸的、锈蚀金属与沉重物体摩擦的巨响打破了后院的寂静!

随着塞巴斯管家手臂肌肉的贲张和一声低吼,那沉重的、似乎与大地连为一体的铁环竟被他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铁环连接着一块厚重的、边缘已被严重腐蚀的方形铁盖。盖子被掀开的瞬间,一股远比谷仓内部更阴冷、更潮湿、带着浓重铁锈和泥土腥气的空气涌了上来。

盖子之下,是一个黑黢黢的、向下延伸的方形洞口,一道粗糙的石阶没入深沉的黑暗之中。

一个隐藏的、不为人知的地下空间,就这样突兀地暴露在了谷仓的阴影之下。

塞巴斯管家维持着拉开门板的姿势,喘着粗气,震惊地看着脚下漆黑的入口。

布伦纳夫人也惊讶地掩住了嘴,向后退了一小步,眼中充满了错愕与好奇。

塞缪尔站在洞口边缘,垂眼望向那片深邃的黑暗,然后缓缓抬起头,目光从震惊的管家和讶异的夫人脸上扫过。

后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漆黑的洞口如同沉默的巨口,向外散发着寒意和未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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