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0运输机降落在利比亚的黎波里机场时，正午的太阳把跑道烤得发烫。舱门刚打开，一股混合着原油和硝烟的味道就涌了进来——远处的油田冒着滚滚黑烟，那是黑钻联盟残余势力点燃的油井，火焰在沙漠里连成一片，像条吞噬一切的火龙。“抓紧装备！”李伟把“油田工程师老秦”捐的耐高温防护服扔给马库斯，“老杨说，被抓的铀矿专家就关在燃烧的油井附近，再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刚对准油田火墙，弹幕就被红色预警刷屏。“气象学家老宋”的金色留言顶在最前：“警告！未来两小时有特强沙尘暴，风速达30米\/秒！”他甩来张卫星云图，黄褐色的沙暴带正朝着油田快速移动，“我捐的沙漠气象站十天前就安在的黎波里华人区了，数据绝对准——你们必须在沙暴来临前撤出危险区！”
“老宋的气象站在我这儿！”利比亚华人商会的老陈举着对讲机跑过来，他的工装沾满油污，是刚从油田抢修设备回来的，“黑钻联盟把核原料倒进了油井，现在原油带着辐射往沙漠渗，附近的贝都因人部落已经有十几个孩子得了辐射病。”他指着远处的帐篷群，“那些难民连口水都喝不上，陈姐捐的瓶装水三天前到了一批，现在只剩半仓库了。”
越野车刚驶离机场，就被一群难民围住。一个穿破袍子的老人举着个辐射检测仪，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中国人，救救我们！”检测仪是“电子工程师阿杰”捐的，机身上还贴着“春芽计划”的贴纸——两周前这批设备经突尼斯转利比亚，清关时被当地武装分子扣了三天，还是老陈托关系才赎出来的。
李伟刚要下车，老陈一把拉住他：“别靠近！他们身上有辐射！”他递来几副防毒面具，“这是‘化工专家老陆’捐的防辐射面具，十二天前从天津港发货，走的是人道主义通道，昨天才到的。”李伟戴上面具，隔着滤毒罐听见孩子的哭声——帐篷里，一个小女孩的手臂肿得像馒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着女孩的手臂，弹幕瞬间安静。“儿科医生粉丝小孟”的连麦请求立刻弹出，她身后是儿童医院的急救室：“这是急性辐射皮炎！”小孟举着药瓶，“陈姐捐的抗辐射药膏里有甘草次酸，赶紧给孩子涂，我现在把用药剂量发给小林医生！”小林医生立刻掏出药膏，药膏管上的生产日期还是上周的，标签上印着“捐赠方：春芽计划粉丝”。
“沙暴还有四十分钟到！”老宋的语音消息突然发来，附带实时气象数据，“油田的储油罐随时会爆炸，你们快撤到北边的废弃电站！”老陈立刻调转车头，越野车朝着沙漠深处的电站驶去。沿途的油井都在燃烧，原油顺着沙缝流成黑色的河，“植物学家小唐”捐的“沙漠绿宝”种子在路边发了芽，却被油污裹住，叶子慢慢变黄。
“可惜了这些种子。”沈亦舟叹了口气，他从背包里掏出另一包种子，“这是小唐特意改良的‘原油降解种’，十天前到的，能在油污里扎根。”他指着种子袋上的说明，“不过需要高温激活，正好油田的温度够。”李伟突然眼睛一亮：“把种子混进灭火泡沫里，既能灭火又能种绿芽！”
废弃电站的机房里，粉丝捐的物资堆得像小山。“消防专家老郭”捐的泡沫灭火机整齐地摆着，机身贴着运输标签——从广州到利比亚走了十五天，在苏伊士运河还遇到了堵船；“户外博主小驴”捐的沙漠帐篷搭起了临时医疗点，帐篷杆上还缠着突尼斯海关的封条；最显眼的是“吃货粉丝阿胖”捐的自热米饭，箱子上有他的手写留言：“吃完打坏人，别饿肚子！”
沙暴的前兆已经到了，天空变成土黄色，远处的沙丘在风中移动。李伟正在调试“油田工程师老秦”捐的高温切割器，这玩意儿能切开燃烧的钢管，三天前老秦还远程教过他操作：“记住，切割时要保持5厘米距离，不然会炸。”屏幕里，老秦的工装口袋露着半块馕，是刚从工地食堂拿的。
“先吃饭！”老赵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走进来，是用“新疆大厨买买提”捐的羊肉干做的沙漠烤羊排，羊排架在油田废弃的钢管上，用椰枣树枝熏烤，香味混着孜然味飘满机房，“买买提说，沙漠里烤肉要少放水，靠羊肉的油汁焖熟，这样才不柴——这孜然是二十天前跟物资一块到的，我一直舍不得吃。”
沈亦舟蹲在旁边，往烤羊排上撒了把沙葱：“这是老陈从贝都因人那儿换的，富含维生素c，能抗辐射。”他掏出个保温杯，里面是煮好的骆驼奶，“‘营养师小苏’说，骆驼奶的乳铁蛋白能增强免疫力，这些奶是陈姐捐的奶粉冲的，三天前到的货，正好给伤员补身体。”
周小雨举着直播镜头对准烤羊排，买买提的连麦准时弹出，这次他身边站着个利比亚厨师：“老赵你火太急了！”买买提用锅铲敲着灶台，“沙漠烤羊排要文火熏，我请的老阿爷说，撒点当地的藏红花，既能去腥又能补气血！”利比亚厨师对着镜头点头，用中文说：“中国朋友，加油！”
“阿胖的自热米饭我吃过了！”弹幕里“留学生粉丝小杨”发了条留言，附带一张难民孩子吃米饭的照片，“我捐的二十箱压缩饼干十天前到的，现在每天给孩子们分两包，他们说比联合国的救济粮好吃！”阿胖立刻回复：“等着！我新捐的五十箱自热火锅走的加急通道，再过五天就到！”有人打趣：“阿胖你快把非洲变成你的美食投喂点了！”
沙暴突然来了，机房的窗户被吹得“哐哐”响。老宋的紧急消息发来：“储油罐要炸了！还有十分钟！”李伟立刻抓起高温切割器：“马库斯跟我去救专家，老赵带伤员撤到地下机房，沈亦舟准备灭火泡沫和种子！”
油田的储油罐已经被火包围，黑钻联盟的人在周围架着机枪：“别过来！再靠近就开枪！”李伟突然掏出“户外探险家老何”捐的信号枪，朝着天空发射——绿色的信号弹是和贝都因人约定的暗号，远处的沙丘后立刻响起枪声，是老陈联系的部落武装来了。
“就是现在！”李伟启动高温切割器，火焰喷射出一米长的蓝焰，瞬间切开储油罐的铁门。马库斯趁机扔进去几颗震爆弹，里面的武装分子瞬间失去反抗能力。“专家在哪？”李伟大喊着冲进罐内，角落里，三个铀矿专家被绑在柱子上，其中一个老人虚弱地说：“我认识你父亲，他三十年前来这儿教我们种耐旱谷子，是沙漠里的‘米菩萨’。”
“我父亲？”李伟愣住了。老人从怀里掏出个布面笔记本，封面磨出了毛边，上面是父亲那手熟悉的庄稼人字迹：“他当年带着我们开渠引地下水，还改良了本地谷子种，让贝都因人再也不用靠天吃饭——黑钻联盟抓我们，是要我们说出那些水渠和种子仓库的位置，好垄断沙漠里的粮食。”笔记本里夹着张泛黄照片，穿粗布褂子的父亲蹲在田埂上，身边围着一群捧着谷穗笑的利比亚孩子。
“储油罐要炸了！”马库斯大喊着拉着专家往外跑。李伟抓起笔记本塞进怀里，刚跑出罐区，身后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储油罐爆炸了，黑色的油污和火焰喷向天空。“快开泡沫机！”沈亦舟大喊着按下开关，带着“沙漠绿宝”种子的泡沫像瀑布一样喷向火场，瞬间压住了火焰。
“快看！种子发芽了！”周小雨突然尖叫起来。被泡沫覆盖的地面上，嫩绿的芽尖顶着油污钻了出来，辐射检测仪的数值快速下降。“太神奇了！”老秦的视频电话里，他激动地拍手，“这是我第一次见种子在火里发芽！”弹幕里全是“春芽牛逼”“太好哭了”的留言，小唐发了条金色留言：“这些芽能降解原油，一周后这里就能长出绿苗！”
救出专家的第二天，李伟在电站废弃的农具房里，找到了父亲当年住过的土坯屋。墙角的木箱里藏着一捆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是本厚厚的《沙漠种植笔记》，还有封给李伟的信，字迹被岁月浸得发淡：“娃，爹这辈子在田里刨食，知道粮食比金子金贵。利比亚的沙子虽烫，但只要有好种、肯浇水，照样能长出庄稼。你要是来了这儿，就帮爹把那些谷种接着种下去，让沙漠里的娃都能吃饱饭。”信末画着株刚冒芽的谷子，和“沙漠绿宝”的嫩芽格外像。
“黑钻联盟的人招了，”马库斯拿着审讯记录走进来，“他们和‘东非圣战者’勾结，要在的黎波里的国际难民署放生化武器。”他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武器藏在老城区的清真寺里，明天早上就会启用。”
李伟摩挲着《沙漠种植笔记》的牛皮封面，指尖划过父亲记满浇水时间的批注。老陈走进来，手里拎着个缠着麻绳的物件：“这是你爹当年用的锄头，木柄是他自己用枣树枝做的，当年他就靠这把锄头，在沙漠里开出三亩试验田。现在该你用它了——不光种庄稼，还要种希望。”锄头的木柄被磨得油亮，靠近刃口的地方，刻着株小小的谷子芽，和信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扳手，粉丝们的留言像潮水般涌来。“电子工程师阿杰”：“我捐的无人机群已经从亚丁港起飞，明天一早到的黎波里！”“爆破专家老雷”：“我的低温炸药三天前到了，保证只炸武器不伤人！”“慈善家陈姐”：“我捐的防毒面具和急救包已经在运输路上，四天后到！”
李伟举着扳手，对着镜头说：“明天，我们去老城区，把生化武器找出来。”他身后，沈亦舟正在给“沙漠绿宝”浇水，嫩绿的幼苗在沙漠的阳光下格外耀眼。马库斯和卢卡检查着武器，老陈在和贝都因人通话，小林医生在给伤员换药——每个人都在忙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坚定的笑容。
深夜的沙漠格外安静，只有发电机的“嗡嗡”声和幼苗生长的细微声响。李伟翻开父亲的《沙漠种植笔记》，纸页间还夹着片干枯的谷叶。“今天给阿卜杜拉家的谷子浇了第三遍水，苗儿比昨天高了半指”“改良的谷种抗风沙，就算刮八级风也倒不了”“想娃了，娃在家肯定又帮他妈喂猪了，等这批谷子收了，爹就回去”……字里行间全是庄稼人的实在话，看得李伟鼻子发酸。
“爸爸，我做到了。”李伟轻声说，他把一颗“沙漠绿宝”的种子放进笔记本里，“我会让这里的沙漠开满花，让这里的孩子都能平安长大。”窗外，沙暴已经过去，月亮挂在沙漠的上空，格外明亮。
第二天清晨，的黎波里的老城区一片安静。李伟带着马库斯和阿凯，伪装成难民走进清真寺。阿杰的无人机在天上侦查，直播镜头实时传回来画面：“武器在大殿的地窖里，有两个武装分子看守。”
“看我的！”阿凯掏出“户外博主小驴”捐的沙漠迷彩布，伪装成祈祷的信徒，慢慢靠近地窖。李伟和马库斯趁机绕到后面，用老雷捐的撬棍撬开地窖的门。里面的武装分子刚要开枪，就被李伟一锄头柄砸在胳膊上——那把老锄头沉甸甸的，带着父亲种过田的力气，武装分子疼得惨叫一声，枪掉在了地上。
地窖里，生化武器的容器上标着“Vx神经毒气”的字样，计时器显示还有三十分钟启动。“老雷，怎么拆？”李伟对着对讲机喊。老雷的视频画面立刻弹出，他拿着模型演示：“剪断黄色的线，记住，千万别碰黑色的！”
李伟的手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手里的拆弹钳仿佛沾着父亲的体温——他想起笔记里父亲写的“种庄稼要稳，一锄头下去不能偏”，想起那些捧着空碗的孩子，想起粉丝们捐来的每一袋种子。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稳了稳，用老雷捐的拆弹钳夹住黄色的线，轻轻一剪——计时器的数字瞬间停住，像父亲种的谷子，在最关键的时候扎稳了根。
“搞定了！”李伟大喊着跑出地窖，外面，阿杰的无人机正在驱赶赶来的恐怖分子，老陈带着贝都因人的武装分子接应他们。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被拆除的生化武器，弹幕里全是“太牛了”“春芽计划必胜”的留言。
就在这时，老杨的紧急消息发来：“国际刑警发现，‘东非圣战者’的首领逃到了苏丹的喀土穆，他手里有最后一批铀原料，要在非洲联盟峰会期间制造恐怖袭击！”消息附带一张照片，首领的身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之前被抓的艾娃，她的手臂上，纹着一颗黑色的骷髅头。
李伟看着照片里艾娃的骷髅头纹身，把父亲的老锄头扛在肩上。老陈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刚煮好的薄荷茶，茶碗是本地陶土做的：“下一站，喀土穆？”李伟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田埂上正在浇水的难民——他们手里用的，正是父亲当年设计的简易浇水壶。“下一站，喀土穆。”他说，“我爹当年没种完的田，我接着种。”
越野车驶离的黎波里时，“沙漠绿宝”已经在油田的废墟上扎根，嫩绿的叶片在阳光下泛着光。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绿苗，粉丝们的合唱声从耳机里传来，是用中文和阿拉伯语一起唱的《春天在哪里》。
“我父亲说，田不哄人，你对它好，它就给你长粮食。”李伟对着镜头举起老锄头，锄刃上还沾着沙漠的黄土，“只要我们把每一颗种子都种进土里，把每一口水都浇到根上，春天就会来到非洲的每一个角落。”他身后，马库斯正跟着难民学编田埂，卢卡帮着抬水，老陈在教孩子辨认谷种——每个人的手上都沾着土，脸上却带着笑。
越野车朝着喀土穆的方向驶去，沙漠在车轮下延伸，像一条通往希望的道路。李伟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但他不再孤单——他有父亲的精神陪伴，有粉丝们的支持，有春芽的希望。他相信，只要他们坚持下去，非洲的沙漠一定会开满鲜花，非洲的孩子一定会有美好的未来。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远方的地平线，太阳正在升起，把沙漠染成了金色。粉丝们的留言像雪花一样飘来：“我们等着你们凯旋！”“春芽计划永不停止！”“加油，中国英雄！”
李伟看着这些留言，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春芽计划的使命还没有结束，他们还要去喀土穆，还要去更多有战乱的地方，还要种更多的绿芽。但他相信，只要有希望，只要有团结，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就没有驱散不了的黑暗——因为春天，总会到来；因为正义，永远不会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