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的穆加布金矿，月光把了望塔的影子拉得笔直。李伟握着工兵铲蹲在火山岩后，指尖触到的岩石还留着火山喷发后的余温——“侦探迷阿伟”刚发来消息，主教的车队正沿着金矿公路驶来，车灯在火山灰雾里像两团昏黄的鬼火，车斗里隐约能看见装“终极毒剂”的银色钢瓶。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公路，画面被火山灰滤得发暖。她刚要说话，弹幕突然被一条橙色留言顶到最前：“迪拜华人老周报道！我在迪拜工商网查到荆棘会的注册公司，叫‘沙漠荆棘’化工，老板照片和主教一模一样！”留言下面附了张截图，穿白袍的主教站在迪拜塔前，胸前的荆棘标志和照片上的分毫不差，背景里的油罐车印着“海湾化工”的字样。
“车队停了！”卡鲁突然拽了拽李伟的袖子。主教的黑色越野车停在金矿入口，一个戴墨镜的保镖下车拉开后门，主教披着黑色长袍走下来，手里拎着个银色密码箱——“侦探迷阿伟”说过，终极毒剂的启动密码就藏在里面。“蝎子呢？”主教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把他交出来，我可以饶这些矿工不死。”他脚下的沙漠靴沾着沙砾，鞋跟处刻着个小小的“迪拜塔”图案，那是中东奢侈品鞋履的标志。
李伟朝萨米点头，少年立刻吹了声口哨。矿洞深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是赵哥推倒了堵路的石头，假装“蝎子”的手下在内讧。主教果然上当，挥手让保镖往矿洞冲：“抓住活的，我要亲自问出解毒配方。”
保镖刚踏进老巷道，艾娃就按下了陷阱开关。头顶的金矿废料“哗啦啦”砸下来，把巷道口堵得严严实实。“动手！”李伟大喊着跳出来，工兵铲砸在最前面保镖的膝盖上，卡鲁和矿工们举着钢钎围上来，萨米往保镖的脸上扬火山灰，呛得他们直咳嗽。主教刚要摸枪，沈亦舟突然从火山岩后冲出来，用直播支架砸中他的手腕，密码箱“啪”地掉在地上。
“终极毒剂的配方呢？”李伟踩着主教的手背，余光瞥见周小雨的镜头正对着密码箱。主教冷笑一声：“你们赢不了荆棘会——非洲只是原料场，中东的化工园区才是终点，到时候波斯湾的海水都会被染成黑色。”他突然狂笑起来，“密码箱里有个U盘，你们自己看，看看你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沈亦舟撬开密码箱，里面果然有个银色U盘。插进电脑的瞬间，周小雨的直播屏幕突然黑了——“电子迷阿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是加密程序！我正在破解，这U盘里有荆棘会在中东的所有据点，还有他们和也门叛军的交易记录！迪拜的化工园区是核心，专门把金矿废料加工成军用毒剂！”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是乌干达政府军！”马库指着天空，绿色的直升机上印着国徽，“是‘国际律师陈姐’联系的，她说帮我们申请了‘反恐怖主义援助’！”主教的脸色瞬间惨白，挣扎着要抢U盘，被卡鲁一脚踹在胸口：“你也有今天，当年你炸我们村庄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被抓？”
政府军接管金矿时，天已经亮了。火山灰被朝阳染成金红色，李伟蹲在空地上，把“农业专家老钟”捐的抗毒种子撒下去——这是15天前粉丝众筹的物资，赵哥绕了四次封锁线才运到。“老钟说这些种子能吸收土壤里的残留毒素，”李伟给种子浇上水，“三个月后就能结出果实，到时候你们就能自己种了。”
卡鲁的妻子正在给众人做早餐，萨米抱着一串香蕉跑过来：“我娘说用香蕉和粉丝寄的酵母粉做面包，烤出来特别香！”李伟接过香蕉，想起父亲当年在中东修油田时，曾给家里寄过类似的香蕉椰枣饼。“我爹说迪拜人喜欢用炭火烤饼，但咱们没有，用火山岩灶也能做。”他把香蕉捣成泥，和沈亦舟递来的酵母粉混合，“火山灰的温度刚好，烤出来的面包带着点椰枣的甜香——我爹当年就是这么给工友们改善伙食的。”
周小雨把直播镜头对准灶台，弹幕里立刻热闹起来。“烘焙师小桃”发了个流口水的表情包：“酵母粉要提前用温水化开！我上次直接撒进去，面包没发起来，像块砖，我家狗都嫌弃！”“迪拜华人老周”接话：“迪拜的阿拉伯薄饼就着香蕉泥吃特别香，我已经寄了两罐椰枣酱到坎帕拉，赵哥顺路就能取，配你的面包绝了！”
沈亦舟刚要往面团里加火山灰水，就被李伟拦住：“要用过滤后的水，不然面包会发苦。”他指着旁边的净水装置——这是“饭饭爱做饭”联合粉丝捐的，能过滤火山灰和重金属。“我爹当年在柏林，就是用这种方法做家乡菜，不管在哪，都能吃到熟悉的味道。”
面包的香味飘出矿洞时，政府军的军官正在给主教戴手铐。主教路过灶台时，突然停下脚步：“你们以为赢了？荆棘会的‘主脑’在迪拜，他手里有比终极毒剂更厉害的‘石油毒剂’，能让油田彻底报废。”他盯着李伟手里的面包，“你们在非洲种的这点希望，在中东的石油财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至少我们在努力。”周小雨把一块刚烤好的面包递给萨米，“粉丝已经在中东组织了支援小组，迪拜、利雅得、多哈都有我们的人。”她指着直播屏幕，刚才黑屏的画面已经恢复，弹幕里全是中东粉丝的留言：“迪拜导游小陈报道，我已经摸清了荆棘会在化工园区的据点！”“沙特工程师老杨留言，我能帮你们破解化工设备的控制系统，避开他们的安保！”
李伟把U盘里的资料拷贝到电脑里，阿杰已经破解了加密程序。里面除了中东据点的地址，还有一份荆棘会的“海湾计划”——他们打算在非洲开采金矿废料做原料，用迪拜的化工园区加工成石油毒剂，最后通过也门叛军卖给中东的武装分子。“最危险的是迪拜的核心实验室，”阿杰的声音带着凝重，“里面有能让毒剂附着在石油上扩散的催化剂，一旦流入波斯湾，后果不堪设想。”
赵哥的卡车突然开进金矿，车斗上装着新的物资：“是中东粉丝寄的！‘迪拜化工教授老陈’的毒剂检测仪器、‘多哈服装商小莉’的防化服、‘利雅得餐厅老板老金’的椰枣压缩饼！”他递给李伟一张清单，“这些物资是十天前从迪拜发的货，走苏伊士运河转陆路，刚到坎帕拉港，比欧洲的货快多了！”
萨米抱着李伟的腿，把一串用火山岩串的项链挂在他脖子上：“这是我刻的春芽，你带到欧洲去，就像我们在你身边一样。”孩子的手心全是刻石头磨出的茧子，项链上的春芽歪歪扭扭，却在阳光下泛着光。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项链，弹幕里飘起了金色的祝福。“种子商小夏”发了个发芽的表情包：“我已经联系了以色列的种子公司，他们会给中东的救援点寄耐盐碱种子！”“卡车司机老黑”留言：“中东的路我跑过！从坎帕拉走苏丹到迪拜，我熟得很，你们去哪，我的卡车就去哪！”
李伟把最后一袋抗毒种子交给卡鲁：“‘农业专家老钟’会派技术员来，这些种子长出后，记得留一部分做种，让春芽在非洲一直长下去。”他摸了摸萨米的头，“等我们从欧洲回来，就来看你种的玉米。”
政府军的直升机要去坎帕拉，愿意捎他们一程。李伟登上直升机时，回头看了眼金矿——矿工们正在拆除叛军的铁丝网，萨米举着春芽旗帜站在火山岩上，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火山灰的土壤上，刚撒的种子已经冒出绿尖，在朝阳下像无数个小小的希望。
直升机起飞时，周小雨的直播屏幕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是“迪拜华人老周”发的：“主教在迪拜有个秘密账户，资金都来自一家叫‘海湾之星’的跨国公司，这家公司的总部在迪拜，老板是主教的堂兄，常年垄断也门的石油走私渠道。”私信下面附了张银行流水截图，最近一笔转账是给迪拜实验室的，备注是“催化剂采购”。
“看来我们的下一站，是迪拜。”李伟把项链攥在手里，直升机正朝着坎帕拉机场飞去。远处的维多利亚湖在阳光下泛着蓝绿色的光，像一块巨大的宝石。“中东的毒剂再厉害，我们也有粉丝的支持，有春芽的希望——而且从非洲到中东，咱们的支援线更近，底气更足。”
沈亦舟正对着直播镜头啃香蕉面包，嘴角沾着面包屑：“迪拜的朋友等着，我带你们吃李伟做的香蕉椰枣饼！”弹幕里立刻刷起“期待”的字样，“迪拜华人老周”发了个椰枣的表情包：“我请你们吃迪拜的阿拉伯烤肉，就着春芽的面包，绝配！”
李伟看着窗外的非洲大地，火山灰渐渐变成了绿色的草原。他想起父亲当年在中东修油田时寄来的信：“沙漠里的胡杨能活三千年，只要根扎得深，再烈的太阳也晒不死。”U盘里的中东地图在电脑上亮着，迪拜、利雅得、多哈的据点被周小雨用红圈标出，每个红圈旁边都有粉丝的Id——那是跨越沙漠的希望，像春芽一样，正在中东的土地上悄悄扎根。
直升机降落在坎帕拉机场时，一架飞往迪拜的航班正在登机。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登机口，弹幕里刷起了“春芽海湾行”的话题。“我们走了，”李伟对着镜头挥手，“但春芽不会离开非洲——这里的种子会发芽，这里的希望会长大。等我们在中东结束战斗，就回来和大家一起收玉米。”
萨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机场围栏外，他举着块写着“春芽必胜”的木牌，跟着直升机跑了很远。李伟掏出手机，拍下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照片里，非洲的朝阳洒在孩子身上，木牌上的春芽在风里摇晃，像在和欧洲的希望打招呼。
登机前，沈亦舟突然喊起来：“赵哥的卡车到了！”赵哥和老黑从卡车里跳下来，手里举着个大箱子：“是‘烘焙师小桃’寄的酵母粉和‘迪拜老周’捎的椰枣酱，她说让你们在迪拜也能做香蕉椰枣饼！”
李伟接过箱子，走进登机口。阳光从机场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他脖子上的火山岩项链上，春芽的影子映在中东地图上，刚好覆盖住迪拜的位置。他知道，这不是结束——非洲的春芽还在生长，中东的战斗即将开始，而跨越沙漠的希望，会像这朝阳一样，照亮每一片被黑暗笼罩的土地。
飞机起飞时，周小雨的直播弹幕里，一个新的Id跳了出来，头像用的是荆棘会的标志，留言只有一句话：“迪拜见，春芽的坟墓我已经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