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静心巷的小院里静悄悄的，只有院角的虫鸣偶尔响起。沈岩已经把炸炉的药渣清理干净，萧战蹲在丹炉旁，用布巾擦着炉口的焦痕，嘴里还嘟囔着：“这破火真不争气，下次我守着炉底，保证火力稳得跟秤砣似的。”
司马静坐在石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丹方玉简，眉头微蹙。刚才炸炉的瞬间，药香散去的失落感还萦绕在心头，她反复回想步骤，聚灵、融药都没问题，就是最后控火那一步出了岔子。李一凡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眼底的不甘，忽然想起胸口那枚温热的混沌天塔——塔内的混沌元力能净化灵力，环境更是稳定得可怕，或许能帮上忙。
“静儿，我有个想法。”李一凡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暖意让司马静抬起头，“我的混沌天塔内自成空间，灵气比外面浓好几倍，环境也绝对稳定，咱们去塔里面试试？”
“混沌天塔？”司马静眼睛一亮，她只知道这是李一凡的法宝，能储物还能防御，却不知道里面还能炼丹，“里面真的能放丹炉？灵力够不够聚灵用？”
“放心，第一层空间足够大，而且我能引动塔内的混沌元力，说不定还能帮你提纯药材药性。”李一凡说着，指尖凝聚灵力，轻轻一点胸口，一道淡金色的光晕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半人高的塔形门户，门内隐约有浓郁的灵气溢出，带着淡淡的混沌气息。
“我的乖乖！这法宝也太神了吧！跟上次又不一样了。”萧战凑过来，伸手想摸门户，却被光晕弹了回来，“里面是不是藏着金银珠宝？凡哥你够不够意思，有这好地方早说啊！”
牧辰好奇绕着门户转了一圈，毕竟他第一次进来，眼神凝重：“这空间波动很稳定，灵力浓度至少是外面的五倍，而且时间流速好像和外界不一样——凡哥，进去炼丹的话，外面过一刻，里面是不是能过两刻？”
“还真被你说中了，第一层时间流速是外界的两倍。”李一凡点头，“不过我们不能都进去，我陪静儿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要是有动静就敲三下院门上的铜环。”
沈岩提着巨盾站到院门口，冷轩则靠在墙角，两人默契地点头。萧战虽然想进去看热闹，但也知道炼丹需要安静，只好挥了挥手：“静姐加油！炼出丹药给我留两颗，我正好缺淬体丹突破瓶颈！”
李一凡提着紫铜丹炉，司马静抱着药箱和丹方玉简，两人先后走进金色门户。刚踏入塔内，司马静就忍不住惊呼出声——眼前是一片约莫半亩地的空间，地面是温润的白玉，抬头能看到淡金色的穹顶，穹顶中央悬浮着一团混沌元气，正缓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空气中的灵气浓郁得近乎实质，吸一口都觉得经脉舒畅，比万宝楼的聚灵阵还要强上三分。
“这里的灵力好纯！没有一点杂气！”司马静放下药箱，指尖轻轻一引，周围的灵气就乖乖地聚了过来，比在外面操控时顺畅十倍不止，“而且很稳定，根本不用担心灵力波动影响炼丹！”
李一凡把丹炉放在白玉地面上，穹顶的混沌元气刚好对着炉口，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塔内的混沌元力正慢慢渗透进丹炉：“你试试引动这里的灵力，我再注入混沌元力帮你提纯药材，这次咱们炼淬体丹，步骤比聚气丹简单，先练手。”
司马静点点头，从药箱里拿出淬体丹的药材——一阶灵草“铁叶藤”三两、“石钟乳”半两、“淬体花”三朵，还有半盏灵泉水。她按照丹方上的步骤，先用紫铜小刀把铁叶藤的老筋剔除，切成均匀的小段，又把石钟乳磨成细粉，淬体花则只取花蕊部分。这些在外面需要半个时辰的炮制工作，在塔内灵气的滋养下，不到一刻钟就完成了，而且药材的药性比之前更浓郁，铁叶藤的断面都泛着淡淡的绿光。
“太神奇了！铁叶藤的药性至少保留了九成，在外面炮制最多只能留七成！”司马静兴奋地拿起药材，对李一凡道，“可以点火了，这次我自己控火，保证不会再出差错。”
李一凡指尖注入灵力，炉底的聚火阵瞬间亮起，这次的火焰是淡金色的，带着混沌元力的气息，比外面的火焰更稳定，温度也更容易控制。司马静深吸一口气，先把灵泉水倒进丹炉，再依次放入铁叶藤、石钟乳粉，最后放进淬体花花蕊。药材入炉后，她缓缓注入灵力，塔内的纯灵气流顺着她的指尖涌入炉中，包裹住药材，慢慢催化药性。
“我注入混沌元力了，你注意感受药性变化。”李一凡说着，掌心贴在丹炉壁上，一丝精纯的混沌元力渗入炉中。混沌元力刚接触到药材，就像有了生命般，开始剥离药材中的杂质，原本淡绿色的药汁渐渐变得清澈，里面的杂质沉淀在炉底，被混沌元力包裹着排出炉外。
“药性更纯了！”司马静惊喜地喊道，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药汁中的灵力变得更加凝练，原本需要一刻钟的融药过程，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她按照丹方的要求，慢慢收敛灵力，开始凝丹——这次火焰稳定，灵力顺畅，药糊在她的操控下，慢慢聚成了五枚小小的丹丸雏形。
“成了！”司马静刚想欢呼，却发现其中三枚丹丸的表面出现了裂纹——是凝丹时灵力输出不均，导致丹丸结构不稳。她连忙调整灵力，可还是晚了，三枚丹丸“咔嚓”一声碎成了药渣，只剩下两枚丹丸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没事，至少成了两枚！”李一凡连忙安慰她，拿起一枚碎掉的药渣闻了闻，“药性很足，就是凝丹时灵力收得太急了。塔内时间够，咱们再试一次，这次凝丹时慢一点，我帮你稳住灵力。”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尝试顺利多了。司马静调整了炮制药材的手法，李一凡则精准地控制混沌元力的注入量，在融药阶段就把药性提纯到了九成五。凝丹时，李一凡分出一丝灵力，和司马静的灵力交织在一起，帮她稳定输出——这次五枚丹丸都顺利凝聚，表面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裂纹。
“出炉！”司马静一声轻喝，掀开丹炉盖子，一股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在塔内空间，五枚圆润的淬体丹躺在炉底，表面泛着淡白色的光晕，正是凡品下阶丹药的特征。按照丹方的标准，一炉淬体丹最多成丹三枚，而且品质大多是凡品下阶中的次品，他们这炉不仅成丹五枚，品质还都是中上品！
“真的成了！”司马静小心翼翼地把丹药装进玉瓶，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她转身抱住李一凡，声音带着哽咽，“凡哥，我们成功了！这比我想象中容易太多，都是你的天塔帮了大忙！”
李一凡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她的喜悦，心里也松了口气：“是你自己有天赋，换别人来，就算有天塔也练不出来。咱们再试一次，争取成丹率更高些。”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在塔内反复尝试——有时是炮制药材时火候不够，导致药性不足；有时是凝丹时灵力太散，丹丸不成形；还有一次是混沌元力注入太多，把药材的药性提纯得过了头，丹丸变得过于脆弱。但每一次失败，他们都能找到问题所在，不断调整手法。
塔内的时间慢慢流逝，外面不过过了一个时辰，塔内却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当第五次掀开丹炉盖子时，一股比之前更浓郁的药香飘了出来——炉底躺着八枚完整的淬体丹，每一枚都圆润饱满，表面泛着均匀的淡白色光晕，其中两枚的表面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金色，竟是凡品中阶的丹药！
“八枚！还有两枚中阶！”司马静兴奋得跳了起来，拿起一枚中阶淬体丹，对着穹顶的光芒看了看，“丹纹都很清晰，这品质比万宝楼卖的还好！”
两人收拾好丹炉和药材，走出金色门户时，外面的天色才刚暗透。守在院子里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萧战第一个冲上去，盯着司马静手里的玉瓶：“静姐，成了没？给我看看！”
司马静倒出一枚淬体丹，递到他面前。萧战接过来闻了闻，眼睛瞬间亮了：“好浓的药香！比我上次买的那枚强多了！凡哥，静姐，你们也太神了吧！第一次炼丹就成功了？”
“不是第一次，在塔内试了五次，不过每次都有进步。”李一凡笑着把塔内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时间流速、灵气浓度和混沌元力的作用，听得众人连连惊叹。
牧辰摸着下巴，眼神闪烁：“塔内环境这么好，不仅能炼丹，还能修炼啊！凡哥，下次我能不能进去修炼？有这环境，我突破开元境后期肯定快多了！”
“以后轮流进去，”李一凡点头，“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帮静儿熟悉炼丹手法，等她熟练了，咱们再炼聚气丹、疗伤丹，以后就不用再花钱买丹药了。”
沈岩也凑过来，瓮声瓮气地说：“我也想试试淬体丹，我卡在淬体境巅峰好久了，说不定吃了就能突破。”
司马静笑着把玉瓶递给他：“这里有八枚，你们每人拿一枚试试，剩下的咱们留着自己用，或者以后卖给万宝楼换灵石。”
萧战一把抢过一枚丹药，塞进嘴里嚼了嚼，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好吃！比糖还甜！而且灵力很足，我感觉丹田都热起来了！”
冷轩也接过一枚丹药，仔细看了看，对司马静道：“品质很好，比外面买的划算多了。以后炼丹需要护法，随时叫我。”
看着大家都很满意，司马静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丹方玉简，脑海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下次要炼的丹药——聚气丹需要的药材更复杂，控火要求也更高，但有混沌天塔的帮助，她有信心能成功。而且塔内的混沌元力不仅能提纯药性，还能修复药材的微量损伤，说不定还能尝试炼制品质更高的丹药。
司马静找到了快速掌握炼丹术的捷径！能否炼制更高级的丹药？炼丹术将成为重要辅助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