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饱餐一顿的幽灵卡牌，全部升级到卡牌的极限，时间上能给他们争取更多。
“那锦鸡什么来头？”凤天羽凤袍甩力一展，坐到她的城主位上。
凤白七低垂着眼眸：“不清楚，但他们有个能移动的秘境。”
“秘境！？你确定？”
“确定。”
“呵！还真是小看她了！”
凤天羽不得不重视起这位献兽的养母，该死的气运，不然献兽怎么会逃离兽城的掌控！
云凌不可置信看向远方：“这就逃了？”
这什么兽城城主也太谨慎了些！
幽灵族的攻击自然是时间越久，成效越好，这才打了开头，她就嗅到危机，直接避开退走。
这让他们的先机错失，有了防备，下次这招可就不会那么好使。
姜瑶玥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的战力还不能与那地神兽大军对抗。
凤天羽的敏锐，说不准下次幽灵团就处于劣势。
“不等了！我们自己走献祭流程！”
之前他们进入思想误区，等别人献祭终究是被动，趁对面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先完成献祭，对面就没有机会出手。
“咦？你这幽灵卡牌全部升级了？”云凌从困惑中瞬间震惊，“什么！？”
王璟很快就想通姜瑶玥的意思：“可以。”
“没问题吗？”这想法挺疯狂，云凌有些心神不宁。
“从别人手里抢命，和从自己手里抢命，你说哪个成功率更高？”姜瑶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当然是从自己手里，众人明白这是最好选择，但过不去心里那关。
亲手送小朝曦去死，这谁受得了！
云凌深深地闭上眼，克服了内心的挣扎与痛苦，吐出一口气。
“干了！”
姜瑶玥的目光扫过众人，她的心同样也是一阵绞痛。
但她知道，生机转瞬即逝，此刻不能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不能等那位城主反应过来，她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小朝曦一直安静的趴在艾浪的身上，全程姜瑶玥都没有隐瞒她的意思。
那位自称她母亲的凤凰，或是让她献祭的事。
姜瑶玥轻轻抚摸着小朝曦的头，眼神坚定道：“小朝曦，相信娘娘，娘娘一定会救下你。”
小朝曦看向姜瑶玥的眼中，满是依赖和信任：“小朝曦相信娘娘。”
那丑凤凰才不是她母亲，她母亲只有娘娘一个。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凝重的默默地站在一旁，极力掩盖内心的不安。
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姜瑶玥进到秘境，向天道表明她的意思，天道顿了顿道：“好。”
祂估计也没想到，姜瑶玥手段能这么极端，不过她的想法确实好。
献祭的裂缝，就在神兽战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出现一条裂缝，从里面源源不断的泄露出噩气。
染红了下神界的天空，悄无声息的扩散，防不胜防。
等级越高受到的噩气影响就越大，兽城与其说是神兽的生存之地，不如说是他们躲避噩气侵蚀的牢笼。
偌大的下神界，他们不敢随意出行，被噩气侵蚀后，会生出噩身。
噩身会霸道吸食自身的力量，成为一个不受控且比分身还强大的存在，当噩身与神躯分离时，就是你死我亡的境地。
所以神兽战场，在打什么？
在打自己！
被打败的神兽死去，打胜的噩身回到裂缝。
献兽就是为此诞生，历届城主皆为凤凰血脉，凤凰诞下的血脉是献兽最好的容器。
献兽献祭，能够封印裂缝长达十万年，给此界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他们一路上看到的那些暴躁妖兽，全部都是被噩气侵蚀，朝着噩身转变中。
妖兽不像地神兽，还有与之对战的机会。
地神以下的妖兽感染噩气，只会一点点转变成噩身，最终回到裂缝里去。
“噩气既然无孔不入，那我们岂不是早就感染了噩气？”云凌这才想起他们可是在此界待了十六年。
“秘境。”姜瑶玥两字终结他的恐慌。
天道果然不是白大方，他们大多时候都是待在秘境里，真正在外的时间，也只有赶路的时候。
大多时候，都是姜瑶玥在外赶路，云凌他们也只有到了地方出来游玩时，才会出秘境。
而且他们因为等级太低，连在外留宿都不敢，基本都会回秘境休息。
她不知道噩气是怎么个侵蚀法，但他们就算被侵蚀，也不会像那些妖兽那样，那么严重。
他们用三天的时间赶到了裂缝处，那裂缝就像被刀在皮肤上划过一般，一道红色的划痕显现在半空中。
里面冒出丝丝红气，进入此界后化成无色四散而开，若不仔细观察，根本无法察觉到那些红色，就是噩气的泄露。
“小玥，你知道怎么献祭？”云凌看着那裂缝，近距离能感受到自己脉搏紧张的跳动。
王璟拍了拍云凌的肩膀：“你傻了？献祭的工作，是为了锁定下一任献兽。”
云凌拍拍脑门：“紧张的，我们小朝曦可不会再轮回成为献兽！”
献兽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生灵。
第一任献兽诞生，是此间神兽与天道的自救。
神兽献祭容器，天道抽取一道本源之力注入其中，献兽就此诞生。
这场交易，本该在第十次献祭时结束。
但神兽贪恋这般省事的做法，背叛了天道，找到契约漏洞，将献兽留了下来，自此开始轮回献祭。
天道注入的那道本源之力生了灵，献兽至此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
祂开始有了记忆，五感与情感......
每次轮回祂爱过、恨过、痛过、怨过、逃过、绝望过，都无法脱离祂既定的命运。
最后祂也数不清第几次轮回。
“小朝曦？”姜瑶玥轻声唤道。
献兽一双充满死寂空洞的眼睛，听到姜瑶玥对她的呼唤，有了一点点回神。
每次祂到达裂缝处，全部的记忆和神力都会被解封。
属于献兽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关于前世今生的画面不断闪现。
进入那个裂缝，祂就要承受十万年神魂意识，反复撕扯痛楚的折磨。
在无边无际反复沉浮模糊的意识中，开启新一轮重生。
“娘娘也要我去献祭吗？”献兽麻木的神情，平静无波的问道。
祂好像早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