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初春的阳光总算挣开了云层的缠裹,像揉碎的金箔,密密匝匝洒在咸阳城的青砖黛瓦上。扶苏府的庭院里,青砖地被晒得暖融融的,连墙根处去年残留的雪痕,都化成了细小的水珠,顺着砖缝渗进土里,只留下几道浅白的印记。庭院中央的老槐树刚抽新芽,嫩黄的叶子沾着阳光,风一吹就晃出细碎的光斑,落在满院的蒲团上,像撒了把星星。

今天是咸阳讲坛的法家专场,韩非要讲 “法治革新之减苛役”—— 光是这 “减苛役” 三个字,就勾着半个咸阳城的平民往这儿赶。天刚亮,府门口就排起了长队,有扛着小板凳的佃户,有揣着文书的小吏,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盼头,手里要么攥着小本子(想记减徭役的法子),要么揣着自家种的粟穗(想送给韩非当谢礼)。

巳时整,庭院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蒲团从木台边一直摆到围墙根,连过道里都挤满了人,后来的平民只能搬着小板凳,坐在墙根下,伸长脖子往木台看。墨家弟子们穿梭在人群里,阿木手里提着个陶壶,给老人小孩递茶水,陶碗是粗瓷的,却洗得锃亮,茶水是用松针煮的,暖乎乎的,喝一口浑身都舒坦。

“韩先生来啦!”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都聚到了庭院门口。

韩非大步走了过来,他穿件玄色短打,腰上系着一柄铜剑,剑鞘上刻着 “法不阿贵” 四个字,边缘被磨得发亮 —— 这是他父亲传下来的旧剑,跟着他跑遍了关中的郡县。手里捧着一本《韩非子》抄本,纸页是桑皮做的,边缘翻得发毛,上面用朱笔写满了批注,有的地方还画着小图,比如 “北境徭役分布图”“杨村佃户减役前后收成对比”,一看就是下了苦功的。

“各位乡亲、公子!” 韩非走上木台,声音像撞钟似的,清亮地传遍庭院每个角落,他把抄本放在桑木案上,指了指上面的批注,“今天咱们不讲空道理,就说‘苛役’—— 去年北境的张强兄弟,因为徭役误了麦收,家里少收了两石粮;杨村的老周叔,儿子去服徭役,地里的粟没人管,差点荒了。这些事,不是法的错,是‘苛’的错!法的初心是‘爱民’,不是‘累民’!”

“说得对!” 人群里的张强 “腾” 地站起来,手里举着块麦饼,饼上还带着点芝麻,“韩先生,俺去年就是因为徭役,麦收晚了十几天,饼都没吃饱!要是能减徭役,俺今年肯定能多收两石粮!”

众人都笑了,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老周抱着小豆子,也跟着喊:“韩先生,俺儿子去年服徭役,俺一个人种三亩地,差点累垮了!要是能让他农忙时在家,俺就知足了!”

韩非笑着点头,翻开抄本,指着其中一页:“《韩非子?大体》有云:‘不以智累心,不以私累己;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于赏罚’这话啥意思?就是说,治理国家靠的是‘法术’,不是‘苛政’。所以咱们要改 —— 徭役分季节,农忙时(比如麦收、粟种)减一半,农闲时(比如冬天)再补;家里只有一个男丁的,直接免徭役,让他在家种地;要是佃户种了旱稻,亩产超过五石,还能免半年徭役!”1

“好!”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有个穿粗布衫的小吏,赶紧掏出小本子,飞快地记着 “农忙减役”“单丁免役”,笔尖都快划破纸了;几个佃户互相递着眼色,小声商量着 “今年要不要多种两亩旱稻”。

李岩也站起来,手里拿着廷尉府的文书,语气带着期待:“韩先生,您说的这些改法,廷尉府能支持吗?要是能落实,咱们北境的边军家属,也能少些负担。”

“当然能!” 韩非拍了拍文书,眼神坚定,“俺上周刚跟廷尉府的张大人沟通过,只要咱们把百姓的需求收集好,形成章程,陛下肯定会准!毕竟陛下最看重的,就是百姓能吃饱饭,能安稳过日子!”

庭院里的氛围越来越平和,阳光洒在每个人脸上,连风都带着暖意。小豆子从老周怀里溜下来,手里攥着个布偶(是秦风上次送他的),跑到木台边,仰着头看韩非,小声问:“韩先生,俺爹要是免了徭役,能陪俺种麦子吗?”

韩非蹲下来,摸了摸小豆子的头,笑着说:“当然能!等你爹免了徭役,就能陪你种麦子,还能帮你收粟穗!”

小豆子高兴得蹦起来,又跑回老周身边,叽叽喳喳地说 “爹能陪俺种麦子了”。老周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眼里满是欣慰 —— 这就是他支持讲坛的原因,能让家人团聚,能让日子有盼头。

可没人注意到,人群后排,三个穿粗布衫的汉子正互相使着眼色,手悄悄摸向怀里的石头。

这三个汉子,是赵磊家的家丁,分别叫赵甲、赵乙、赵丙。他们穿的粗布衫是从杨村佃户那借来的,却没洗干净,领口还沾着点锦袍的金线(是之前穿锦袍时蹭的);手上虽然抹了一层泥,却还是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细白,指甲缝里没有半点农活留下的黑泥;站在人群里,身子僵硬得像根木头,不像其他平民那样放松地聊天,反而时不时往木台瞟,眼神里满是紧张。

这些破绽,墨离早就看在眼里。他刚才给老周递茶水时,就注意到这三个人 —— 平民听坛,要么带小本子,要么带粟穗,哪有人空着手,还时不时摸怀里的?他悄悄给阿木递了个眼色,嘴型比了个 “盯紧他们”,阿木立刻点点头,带着两个墨家弟子,慢慢往人群后排挪,假装整理蒲团,实则盯着三人的动静。

就在韩非讲到 “单丁免役的具体范围” 时,突然一声暴喝打破了平和:“胡说!你们只讲儒家的‘仁’,贬低法家的‘严’!俺们不服!”

喊话的是赵甲,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 这石头是从渭河边捡的,边缘磨得光滑,却还带着点湿泥。他手臂一扬,石头带着风声,“砰” 地砸在木台边缘!木屑飞溅,有一小块正好落在韩非的抄本上,在 “爱民” 两个字旁边,留下了一道黑印。

“啊!” 台下瞬间爆发出尖叫,离得近的平民赶紧往旁边躲。站在赵甲旁边的一个妇人,手里的茶水碗被撞掉在地上,“哐当” 一声摔得粉碎,茶水顺着青砖地流,正好溅在旁边一个老汉的布鞋上;老周怀里的小豆子吓得 “哇” 地哭了,布偶掉在地上,被人踩了一脚,沾上了泥;混乱像潮水一样蔓延,有人喊 “有石头!快躲!”,有人喊 “别挤!俺的脚!”,蒲团被踩得乱七八糟,有的被踢到了木台边,有的被踩扁了,茶水和泥土混在一起,把青砖地弄得脏兮兮的。

赵乙和赵丙也跟着起哄。赵乙从怀里掏出一块小石子,朝着人群就扔了过去 —— 他没敢砸木台,怕被抓现行,却没想到石子正好砸中了一个平民的胳膊,那平民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胳膊喊:“谁扔的?没长眼啊!俺招你惹你了?”

赵丙则故意推翻身边的蒲团,蒲团的芦花撒了一地,他还故意踩了两脚,嘴里喊着:“讲坛偏向儒家!天天讲‘礼’,不讲‘法’!这是要毁了大秦的根基!大家别听他们的!跟俺们一起闹!”

人群更乱了,有几个胆小的平民想往外跑,却被后面的人挡住,挤来挤去,差点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撞倒。李岩眼疾手快,赶紧冲过去扶住小孩,对着人群喊:“大家别慌!别挤!扔石头的只有几个人,咱们别自乱阵脚!” 可混乱中,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只有身边几个人听到了。

木台上的韩非愣了一下,抄本差点从手里滑掉。他不是慌,是愤怒 —— 他讲的明明是 “法家革新”,怎么就成了 “偏向儒家”?这些人明显是故意来找茬的!可没等他反应过来,秦风已经从人群里大步走上了木台。

秦风刚才正在给老周讲解旱稻的种植图谱,听到尖叫时,第一反应就是 “有人闹事”。他手里还攥着那张图谱,纸边被风吹得卷了起来,却丝毫没慌,脚步沉稳地往木台走 —— 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像踩在所有人的心上,让慌乱的人群渐渐安静了些。

他走到木台中间,往那一站,像根定海神针。阳光洒在他身上,浅灰色的布袍泛着柔和的光,领口的补丁虽然显眼,却透着股踏实。他没有立刻喊话,而是先扫了一眼混乱的人群:看到老周正护着小豆子,用身子挡住拥挤的人;看到李岩扶着小孩,试图维持秩序;看到墨离和阿木已经围向那三个闹事的汉子;心里松了口气 —— 还好,墨家弟子和听众都没慌,这就好办。

“大家别慌!” 秦风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穿透力,像温水浇在乱麻上,一下子压过了混乱的嘈杂,“墨家弟子听令:阿木带三人控制扔石头的人,抓活的,别伤人!墨离带五人护住木台四周,防止再有人扔东西!其他弟子帮着安抚听众,保护好老人和小孩!”

“是!” 墨离和阿木齐声应道,动作快得像一阵风。墨离从怀里掏出三根细麻绳 —— 这是墨家特制的 “捆敌绳”,用桑树皮拧成,一端有个小铜钩,一甩就能缠住对方的胳膊,还不会勒伤人。他朝着赵甲的方向冲过去,赵甲还想再掏石头,墨离手腕一甩,麻绳 “嗖” 地飞出去,正好缠住赵甲的右胳膊,往回一拉!赵甲 “哎哟” 一声,石头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阿木则扑向赵乙。赵乙见赵甲被抓,想往人群外跑,可他平时养尊处优,哪跑得过天天干力气活的墨家弟子?阿木脚下一勾,正好勾住他的脚踝,赵乙 “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下巴磕在青砖上,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刚想挣扎着爬起来,阿木已经骑在他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胳膊,声音冷得像冰:“别动!再动就把你捆得更紧!”

赵丙见势不妙,想往围墙边跑,打算翻墙逃走。可没跑两步,就被两个墨家弟子拦住了 —— 一个叫阿石的弟子伸腿挡住他的路,另一个叫阿火的弟子伸手抓住他的后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赵丙双脚离地,还想踢腿挣扎,阿石伸手按住他的膝盖,冷声道:“老实点!再闹就废了你这条腿!”

台下的护卫也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原本伪装成平民,有的坐在蒲团上,有的站在墙根下,此刻都亮出了腰间的短刀 —— 刀没出鞘,只是把刀鞘露出来,青铜的刀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起到威慑作用。护卫队长高声喊:“大家别挤!都往两边退一点!我们已经控制住闹事的人了!老人和小孩先到木台边来,这里安全!”

人群渐渐冷静下来。有几个墨家弟子扶着老人往木台边挪,有的帮着捡起掉在地上的蒲团,有的给受惊吓的小孩递糖果(是之前准备给小豆子的)。老周抱着小豆子,走到木台边,对着秦风喊:“秦先生,俺们没事!小豆子就是吓着了,现在不哭了!”

秦风朝着老周点点头,又看向人群,声音比刚才更温和了些:“各位乡亲,刚才闹事的只有这三个人,不是咱们平民,大家别害怕!他们是故意来捣乱的,想让陛下误会咱们听坛的人不守秩序,想毁了咱们的讲坛!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老周第一个响应,声音洪亮,“俺们平民都支持讲坛!谁也别想毁了它!”

“支持讲坛!继续讲!”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声音像打雷一样,震得老槐树的叶子都晃了晃。刚才被石子砸中胳膊的平民,也捂着胳膊喊:“秦先生,俺没事!您让韩先生继续讲吧!俺还等着听减徭役的法子呢!”

李岩也站起来,对着人群喊:“大家放心,等会儿我就跟廷尉府的人说,让他们严惩这几个闹事的!咱们不能让好人受委屈,也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人群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刚才的慌乱被愤怒和支持取代。大家纷纷往木台边凑,有的帮墨家弟子收拾散落的芦花,有的帮着擦干净木台上的木屑,还有人给韩非递了块干净的布,让他擦一擦抄本上的泥印。

没一会儿,墨离就把赵甲、赵乙、赵丙捆得结结实实,押到了木台前面。三个家丁被捆成了粽子,胳膊反绑在身后,绳子勒得他们龇牙咧嘴,却还在嘴硬。

赵甲梗着脖子,对着人群喊:“你们凭啥抓俺们?俺们是来听坛的平民!你们这是欺负人!”

“听坛的平民会扔石头?会推翻蒲团?” 墨离冷笑一声,蹲下身,开始搜他们的身。他先搜赵甲,手指刚碰到赵甲的怀里,就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 掏出来一看,是个布包,里面装着几块碎银子,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墨离展开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巳时三刻动手,扔石头,喊‘偏向儒家’,闹完往东门跑,有人接应。”

“还有人接应?” 人群里爆发出议论,“原来不是他们自己来的,是有人指使的!”

墨离没理会议论,继续搜赵乙。赵乙的怀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小酒壶,里面还剩点酒。墨离把酒壶举起来,对着人群说:“各位乡亲看看,平民来听坛,谁会带酒壶?还喝得醉醺醺的?这根本不是平民!”

赵乙的脸一下子红了,张了张嘴,想辩解,却没说出话来 —— 他早上出门时,赵磊让他喝点酒壮胆,没想到现在成了证据。

最后搜赵丙。墨离的手刚伸进赵丙的怀里,就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形状像块令牌。他心里一动,慢慢掏出来 —— 是一块铜制的令牌,有手掌那么大,正面刻着一个大大的 “赵” 字,旁边还刻着个 “磊” 字,背面刻着赵家的族徽:一只展翅的飞鸟,鸟的爪子上抓着颗麦粒(是赵家以前靠种地发家的象征)。令牌的边缘被磨得光滑,一看就是经常带在身上的。

“赵府的令牌!” 墨离举起令牌,声音洪亮得传遍庭院,“这是赵磊家的私令牌!赵磊是被流放的赵成的堂侄,这三个人根本不是平民,是赵磊的家丁!”

台下瞬间安静了,紧接着爆发出更愤怒的喊声:“原来是赵磊搞的鬼!太过分了!”“怪不得看着不像平民,手那么细,还带令牌!”“赵磊就是想毁了讲坛,不让咱们听减徭役的法子!”

赵甲、赵乙、赵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霜打了的叶子。赵甲还想狡辩:“不…… 不是…… 这令牌是俺捡的!俺昨天在集市上捡的,不是赵府的!”

“捡的?” 秦风从木台上走下来,拿起令牌,手指摩挲着上面的刻字 ——“赵” 和 “磊” 字刻得很深,边缘很光滑,显然是用了很多年的,根本不是新捡的。“赵磊的私令牌,上面刻着他家的族徽,全咸阳城只有赵家有这样的令牌,你说你是捡的?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令牌随便扔在集市上?”

赵甲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赵乙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 他只是个家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想到会被抓现行,还暴露了主子。

墨离见他们不说话,把绳子又紧了紧:“不说是吧?没关系,咱们把你们送到廷尉府,让廷尉府的人审!大刑伺候之下,我就不信你们不说!”

“别!别用刑!” 赵乙突然喊了出来,声音带着哭腔,“是…… 是赵磊让俺们来的!他说…… 他说只要俺们闹乱讲坛,就给俺们每人五两银子!还说…… 还说就算被抓了,也有人保俺们!”

“还有谁?” 秦风追问,眼神锐利得像刀,“除了赵磊,还有谁指使你们?”

赵乙张了张嘴,刚想说出 “赵高”,赵甲突然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你闭嘴!别乱说话!说了咱们都得死!”

赵乙被赵甲的眼神吓住了,把话咽了回去,低着头,再也不敢说话。

秦风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更多了 —— 赵甲是赵磊的亲信,肯定不会轻易招供。他对着护卫队长说:“把他们押到廷尉府,交给张大人审!告诉张大人,一定要查清楚背后的主使,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是!” 护卫队长应道,挥了挥手,两个护卫上前,架起三个家丁就往外走。

家丁们还想挣扎,却被护卫死死按住,只能蔫头耷脑地被押走。路过人群时,有个平民捡起地上的烂菜叶,扔在了赵甲身上,骂道:“你们这些坏人!想毁了咱们的讲坛,没门!” 其他平民也跟着扔烂菜叶、小石子,把三个家丁砸得头都不敢抬。

看着家丁被押走,秦风重新走上木台,手里还拿着那块赵府令牌,对着台下的听众说:“各位乡亲,今天的事,大家都看清楚了 —— 是赵磊的家丁故意闹事,跟咱们平民没关系!他们想让陛下误会,以为是咱们听坛的人不守秩序,想毁了咱们的讲坛!可他们错了,咱们平民是讲道理的,是支持讲坛的!谁也别想破坏咱们的好日子!”

“对!谁也别想!”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老周抱着小豆子,举着小豆子的手,喊得最响亮;刚才被石子砸中胳膊的平民,也忘了疼,跟着喊 “支持讲坛”;连墙根下的几个小孩,都学着大人的样子,挥舞着小拳头,喊 “打坏人”。

李岩走到木台边,对着秦风说:“秦先生,我一会儿就去廷尉府,跟张大人说清楚情况,再联合几个贵族子弟,给陛下递奏折,弹劾赵磊!不能让他再害人!”

“多谢李公子!” 秦风点点头,又转向韩非,笑着说,“韩先生,刚才让你受惊吓了,咱们继续讲吧?大家还等着听减徭役的法子呢!”

韩非也笑了,他把抄本上的泥印擦干净,走上木台,对着人群说:“刚才被打断了,咱们继续讲‘单丁免役’—— 比如家里只有一个男丁,还得照顾老人和孩子的,不仅免徭役,郡县还会给他们发点粮种,帮他们种好地;要是男丁身体不好,种不了地的,还能去郡县的作坊干活,挣点银子补贴家用……”

台下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甚至比之前更热烈。有人举手提问:“韩先生,俺家只有一个男丁,还得照顾俺娘,能免徭役吗?” 韩非点头:“当然能!只要去郡县登记一下,证明家里的情况,就能免!”

有人问:“韩先生,作坊干活能挣多少银子?够养活一家人吗?” 韩非笑着说:“一天能挣五十文,省着点花,够养活一家三口了!”

阿木和墨家弟子们也没闲着,他们把推翻的蒲团都扶起来,用布擦干净上面的泥;把散落的芦花重新塞进蒲团里,扎紧绳子;还给受惊吓的老人和小孩递上热茶和糖果。小豆子的布偶被踩脏了,阿木找了块干净的布,蘸着茶水,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泥擦掉,还给小豆子时,小豆子高兴得直道谢。

秦风站在木台边,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欣慰。刚才的混乱虽然惊险,却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了听众对讲坛的支持 —— 不是因为陛下的认可,不是因为贵族的推动,而是因为讲坛真的在帮他们解决问题,真的在为他们谋利。这才是讲坛最坚实的根基,是任何阴谋都动摇不了的。

日头渐渐升到了头顶,阳光更烈了些,却没人觉得热。法家专场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听众们陆续离开,却没像往常一样匆忙,而是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今天的事。

老周被几个佃户围着,讲着刚才保护小豆子的经历,还说:“下次再有人闹事,俺们就一起上,不能让他们欺负到咱们头上!”

李岩跟几个贵族子弟站在府门口,商量着联名弹劾赵磊的事,一个子弟说:“不仅要弹劾赵磊,还要查清楚背后的人,说不定跟赵高有关!”

墨离则在跟弟子们总结经验,阿木说:“下次再有陌生人来听坛,咱们要先问清楚他们的籍贯和来意,再让他们登记,不能再让坏人混进来了!” 墨离点点头:“说得对,还要在木台四周装些木栏,防止有人扔东西伤到先生和听众。”

秦风、扶苏、韩非站在木台上,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脸上都带着笑意。扶苏手里拿着一份记录册,上面密密麻麻地签满了名字 —— 是刚才听众们签的,有的是歪歪扭扭的字,有的是画的圈(不识字的平民),还有的是按的红指印。

“秦先生,这是今天的听坛记录,” 扶苏把记录册递给秦风,“上面写清楚了闹事的经过,还有大家的签名,证明是家丁故意闹事,跟讲坛无关。我一会儿就把它呈给陛下,让陛下知道真相。”

秦风接过记录册,翻了翻,每一个签名都透着一股信任,心里暖暖的:“好,呈给陛下的时候,别忘了说清楚,百姓是支持讲坛的,谁也别想破坏咱们的事。”

就在这时,蒙毅派来的一个护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单膝跪地:“秦先生!扶苏公子!韩先生!将军让俺来报信,廷尉府已经开始审那三个家丁了!赵乙已经招了,说是赵磊让他们来的,还提到了‘赵公公’,好像是赵高!”

“赵高?” 扶苏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果然跟他有关!他和李斯真是不死心,这次没成,下次肯定还会耍手段!”

韩非也皱起了眉:“赵高在宫里有势力,要是他干预廷尉府的审案,恐怕很难查到真相。”

秦风却没慌,他看着木台上方的 “百家共论” 匾额,阳光洒在上面,赤金大字闪闪发亮:“没关系,只要咱们守住初心,只要百姓支持咱们,就算他们耍再多手段,也不能动摇讲坛的根基。这次他们来找茬,反而让咱们更团结了 —— 下次他们再来,咱们早就准备好了!”

护卫又说:“将军还说,他会亲自盯着廷尉府的审案,不让赵高干预,一定要查清楚赵磊和赵高的关系!”

“好!” 秦风点点头,“让蒙将军多费心,有消息及时告诉咱们。”

护卫走后,庭院里渐渐空了下来,只剩下木台、蒲团和老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温暖的画。

虽然危机暂时化解了,但秦风知道,这只是开始 —— 赵高和李斯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还会想其他办法来破坏讲坛。但他不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 有墨家弟子的支持,有贵族子弟的帮助,更有千千万万平民的信任。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算前路有再多风雨,也能走下去。

远处传来平民的议论声,隐约能听到 “下次还来听坛”“支持秦先生” 的话。秦风笑了笑,转身跟扶苏、韩非一起,收拾起木台上的抄本和图谱 —— 下次的农家专场,还要讲旱稻的种植技巧,还有很多事等着他们去做呢。

爱看读书推荐阅读:重生之桃李满天下刺刀1937我成了大明勋戚隋唐之乱世召唤夺宋:水浒也称王无敌疯皇子,父皇跪求我登基!极品大昏君我在三国用九年义务教育打天下三国:我张角只玩法术镇国少将军三国:杨卓来了演武令生死狙杀三国:穿越我是东乡公主曹绫异界华夏之召唤名将重生之傲仕三国大人,天冷了加件黄袍吧!大秦:娶了植物人公主后我乐疯了公子上朝嬴政:东巡假死,皇帝换人了?校花的贴身狂少吾兄秦始皇,我只想在大秦躺平李渊:捡到野生皇孙,李世民懵了沙雕网友援北伐三国:开局打跑刘备,强抢糜贞带着骑砍系统在中世纪创建帝国素手倾天,邪君的宠妃花田喜嫁,拐个狼王当相公奥特曼之成为光后就无敌了携手狐仙共修真医妃火辣辣千山记开局当兵发媳妇,我激活了斩首系统最强炊事兵大秦:开局成为始皇亲弟重生霸宠:摄政王爷太凶猛寒门崛起全军列阵我在洪武开商铺乱世枭臣穿越之温僖贵妃南明:炮火开局,我要反清复明铁血大明调教大宋汉末召虎我在大唐开当铺大唐一品特种兵之王三国:白毦陈到红楼之我有东西两厂你想怎样
爱看读书搜藏榜:海贼之无上剑豪全面战争:从三国开始签到风起大浩我娘子天下第一跟着小说看历史大秦:蒙府赘婿富可敌国乱说天国赵公子重生岳飞之还我河山大秦:公子长青的逆天之路从净身房开始权倾天下三国主播大传重生:从小兵开始争霸天下爆笑家斗:庶妃不好惹大夏十三太保大明:你真是朕的好大儿落榜后招兵买马,女帝跪求我别反大唐:刚造反,被武则天偷听心声拯救大秦朝残阳起风雷晋乱嗜血猎杀红楼之庶子无双大明流匪师士传说断绝关系后,王爷全家后悔终生我和房车回古代地狱开局,从马恩河奇迹开始我家医馆通古代,朱标上门求医三国先弄个不死之身再开局宋桓帝玲珑嫡女之谋嫁太子妃万灵之域重生之在古代翻云覆雨三国:我吕布,白门楼开局明末第四天灾谋明天下一世婚宠:总裁娇妻太撩人大明:靖难!我摸尸杀敌捡属性,无敌了隐龙圣手:痴傻三年,苏醒即无敌华兴传坏人笔记被刘备赶走后,曹操拜我首席军师我,杨丰智:乱世雄主!边关渔猎,开局捡到小娇妻在他心头放肆我的大明新帝国明朝好女婿三国之绝望皇帝路谁让你带着工业邪神来大明的
爱看读书最新小说:红楼:贾政从教坊司救人挽大明天倾:从驿卒开始签到北疆,开局召唤霍去病穿越大秦之我和始皇帝抢下班明末:开局一把刀,天下任我枭三国:开局带走孙家小萝莉醉剑江湖社畜?不,系统说我是天选之子秦始皇的小伙伴好难为得到我粮食,硬塞老婆给我谋天录开局废柴少爷华夏兵王杀疯了三国:美女收集者财倾山海缔王志这饷,李自成拷得我崇祯拷不得?逆天改命:牛马玩穿越大唐炼妖师,开局融合三足金乌侯府杂役秒变大佬山河劫之青云志扶苏已死,秦匠当立穿越成太平军小头目的小工程师穿越世子贴贴冰山美人书虫眼中的历史工科大明笑谈资治通鉴之南北朝不灭战魂:五帝全球攻略大唐:家父程咬金帝王串串烧玉佩求生之路大明风华:吾乃永乐第四子大明,朱允炆我来了!哈哈,原来三国是这样的那天,洛阳来了个年轻人意外穿越大唐,李世民乐疯了穿回1940在县里打鬼子明末暴君:从流亡皇帝到碾碎天下撰鼎记打猎:我射箭百发百中,咔咔炫肉金瓶梅那些事这爹科举太废,只好我先成阁老三国:吕布在此,诸侯谁敢称雄大明金算盘三国:开局被吕玲绮捡回家翰土惊尘重生刘据之逆天改命明末之从我一打二开启智谋卓绝的天机星吴用大秦:开局天幕曝光秦二世而亡大宋茶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