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目光扫过静谧的楼阁,心下稍安。
“你二人暂且留守,稍后另有安排。”他略一沉吟,复又吩咐道:“传信‘夜枭’,令他调遣八名精锐好手,速来此间,负责此宅日常护卫之责。”
如今既已牵扯到高家这等势力,且对方行事狠辣,不择手段,他无法时刻护卫江浸月周全,唯有加派人手,方是稳妥之策。
“属下遵命!”
“朱雀”与“青龙”肃然应诺,身影再次悄无声息地融入庭院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
萧墨立于中庭,仰头望了望天际那轮渐向西沉的冷月。
“高家……既然你等执意寻死,那便莫怪我将你等连根拔起了。”
他转身朝着那灯火通明的别院主楼行去。随着脚步临近,他面上那冷峻的杀伐之气,迅速褪去,周身那令人心悸的凛冽气息,亦被完美收敛。
推门而入的刹那,他不由一怔。
倒非厅中有何危险,而是所见景象,着实有些……出乎意料。
但见宽敞的前厅之中,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下,江虞与江浸月姐妹二人,竟并肩坐于那张宽大的软榻之上,看着一本时彩绘故事画本。
江虞看画本,自不稀奇,可他刚出门时她不是去睡了吗?
而令萧墨更诧异的是江浸月竟也在此?
平日里她多半应在书房处理那账册、文书,今夜怎有这般闲情逸致?
萧墨迈着悠闲的步子晃了过去。
“夫人今日好兴致,这么晚了竟也在此看画本?”他行至榻边语带调侃。
待走得近了,目光落在江浸月身上,萧墨心头猛地一跳。
但见江浸月与平日迥异。她似是刚出浴不久,一头青丝尚未全干,湿漉漉地披散在肩背。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所着一袭天水碧的轻纱寝衣。那衣料极薄极软,恍若一层朦胧烟霞,虚虚笼在她娇躯之上。
几颗未干的水珠自发梢滚落,恰滴在肩头缓缓滑下,直叫人血脉贲张。
然,这尚非最致命。
萧墨目光下移,呼吸又是一窒。那寝衣下摆只及大腿中段,一双腿就这般舒展于榻上。
他看的口干舌燥。
他惯常见江浸月,多是身着利落劲装,虽也风姿绰约,然与此刻这慵懒的模样相比,实有天壤之别。
他喉结滚动,若非定力非凡,几乎要按捺不住扑将上去。
“哼!”
一声清冷的哼声,将萧墨的魂拉了回来。却是江浸月察觉到他那近乎“灼热”的目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一旁江虞见状,掩口轻笑:“姐夫,可是被我姐姐的‘仙姿’给惊着了?刚姐姐回来寻不到你人,便来我房间问我……你怎的这么晚还出去了?”
萧墨这才注意到,江虞亦是刚沐浴过的模样。青丝半湿,随意披散,与江浸月的成熟风韵不同,她穿着一件宽大的月白中衣,下身却是一条仅及大腿根部的短袴,将那两条更显青春活力的美腿尽情展现。配上那纯净俏丽的小脸,别有一番灵动诱人的风情。
姐妹二人,一者清冷魅惑;一者纯真娇俏。风格迥异,却皆是人间绝色。
若能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萧墨脑中不由闪过这般念头,眼中贼光大盛。
“登徒子!眼睛往哪儿看呢!”江虞见他目光在自己腿上流连,忙抓起榻上一个软枕,盖住了那双美腿。
“咳咳……”萧墨干咳两声,掩饰失态。在“正牌夫人”面前,总需收敛几分:“我刚肚中有些饥饿,去城西逛了下。”
他出去吃宵夜不假,然他吃完宵夜之后之事自然也不会向江浸月姐妹提及。
江浸月闻言见他目光依旧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逡巡,心中更是不悦,不自觉将寝衣领口拢紧了些。
“夫人劳累一日,不若为夫替你拿捏一番,活络筋骨?”萧墨忽地俯身,伸手便朝江浸月那裸露在外的玲珑玉足捉去。
“呀!”
江浸月猝不及防,只觉足踝一紧,已被一只大掌握住,她下意识地便要挣脱。
然她这一挣动,寝衣本就宽松的领口微微荡开。
萧墨只觉一股热流直冲鼻腔,赶忙运功压下,心中暗叫“要命”。
“姐姐,姐夫!你们……你们未免也太过……旁若无人了吧?我还在这儿呢!”江虞看得面红耳赤,忍不住出声。
“混蛋!还不放手!”江浸月连忙拽紧衣襟,美眸含嗔带怒瞪着萧墨。
萧墨却并未松手,反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江虞,笑嘻嘻道:“虞儿,明日书院尚有课业吧?时辰不早,该去安歇了。”
“我与你姐姐,尚有……‘人生大道’需细细参详。”
“‘参详人生大道’?呵。”江虞满脸不信。她可不信这惫懒姐夫会与姐姐正经“论道”,自己若走了,指不定这厮会做出甚“坏事”来。
“我偏不走!就要看画本!”
她气鼓鼓地抱臂,下巴微扬。
“你们若真要‘论道’,自去房中便是,何故在此扰人清净?”
“啧,虞儿倒是‘懂事’!”萧墨深觉此言有理,当即转向江浸月,便要拉她起身。
“夫人,走,咱们回房,好生‘探讨’一番。”
“去你的!谁要与你探讨!”江浸月俏脸绯红,用力抽回被萧墨握着的玉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整日里不见人影,一回来便没个正形。”
“厨下尚有些余温的羹肴,夜宵若没吃饱,自行去热了吃罢。”她语气虽仍带着几分清冷,然话中关切之意,却让萧墨心头一暖。
“自然吃饱了。”萧墨应了一声,便一屁股便坐在了江浸月与江虞中间,硬生生将姐妹二人隔开。
“来来来,为夫便在此,陪两位娘子一同看画。”
江虞只觉身侧一沉,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令她心尖一颤,忙不迭地朝另一侧挪开了些许距离。
江浸月亦想避开,奈何她本已坐在榻沿,再退便要跌下。更要命的是,她寝衣的一角,竟被萧墨坐下时,不偏不倚地压在了身下。
“你压着我衣裳了!快些起身!”江浸月又急又气却不敢用力拉扯。这真丝寝衣何等轻薄脆弱?若一个不慎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