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走后,阎埠贵小声嘀咕:老伴儿,咱回屋刷盘子吧...
叁大妈皱眉:屋里没水管,再说已经被看见了,赶紧刷完得了!
三十多个盘子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转眼间,傻柱又回到了院里,他刚加完夜班回来。
嘿!三大爷这事办得不地道啊,明知道我何雨柱最近手头紧,摆酒席都不叫我,怕我吃穷您啊?告诉您,昨儿个我还给于莉送东西了呢!
阎埠贵急得直搓手:我、我、我这......
得嘞!甭跟我哭穷,往后您家老二老三老四办事,可别再来找我帮忙!
看着傻柱扬长而去的背影,阎埠贵重重叹了口气。
唉...这回真是打错算盘了...
许大茂回到家就把土特产分成两份。
京茹,把这十五斤给刘玉华送去,就说林真让送的。”
秦京茹撇着嘴道:大茂,你没事吧?给林真送东西还不够,还要给刘玉华送?
让你送就送,哪来这么多废话!
要去你自己去!
我...我要是敢跟她搭话,还用得着你?赶紧的!
许大茂现在对刘玉华是又敬又怕。
每次看刘玉华收拾傻柱,他都觉得特别解气。
可转念一想又后背发凉,现在别说跟刘玉华开玩笑,连照面都绕着走。
这大晚上的去送东西,万一被误会挨个大嘴巴,他可不敢还手。
见秦京茹死活不动弹,许大茂一把拽住她胳膊:走,跟我一块儿去!
瞧你这怂样!怎么,让我给你壮胆啊?
少废话!我可不像老易那样偷偷摸摸的,你必须跟我去!
许大茂硬拉着不情不愿的秦京茹。
两人提着土特产来到聋老太太门前。
玉...刘玉华!睡了吗?
屋里刘玉华正和聋老太太听着收音机。
老太太嘟囔道:这混小子来干啥?
刘玉华起身道:我去看看。”
吱呀一声,门开了。
刘玉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许大茂和秦京茹不约而同后退半步。
许大茂咽了咽口水,赔笑道:今儿下乡放电影,老乡给了三十斤土产。
本来要给林真送十五斤,他说你上班忙,老太太买菜不方便,就让给你们送来!
刘玉华借着灯光一看。
网兜里装着干辣椒、大蒜、生姜、花生和红薯。
她微微一笑:谢谢你们,也替我谢谢林真。”
接过土产后,许大茂两口子如蒙大赦,赶紧溜回家。
秦京茹嘀咕道:也没想象中那么吓人啊?
许大茂咂咂嘴:确实,是我太紧张了。”
哼!许大茂,以后可不能老这么往外送东西!
你管不着!我爱送谁送谁,上回那二十斤棒子面,你不也送人了吗?是不是给你姐了?
你能送我就不能送?现在我都在煤厂上班了,我想送就送!
许大茂冷笑一声没接话。
心里盘算着:这个月要是再怀不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
转眼快到三月。
傻柱彻底没钱了。
年后连着两个月工资都被刘玉华直接从财务科领走。
婚前他就没攒下多少钱,离婚时存款全判给了刘玉华。
虽说在食堂饿不着,可日常开销总得花钱。
傻柱最近手头紧得很,烟酒可以戒掉,但生病吃药的钱却省不了。
吃饭还能用粮票解决,可有些开销必须用现金。
这天他实在走投无路了,后厨的同事没一个肯借钱给他。
倒不是大家吝啬,而是都知道他平时最照顾秦淮茹,现在遇到困难,自然该去找她。
傻柱没办法,只好在下班时追上秦淮茹。
秦姐,上车捎你一程!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不坐,准没好事。”
这话说的,我能有啥坏心眼?
突然献殷勤,肯定有事相求。”
唉,确实遇到点难处。”
什么难处?
两个月没发工资,连买牙膏的钱都没了。
你手头方便的话,随便还点就行,以前借了多少我也记不清了。”
秦淮茹嘴角一扬:傻柱,我要有钱还用跟你借?现在正愁没处借钱呢!
一块钱总拿得出来吧?买点日用品。”
秦淮茹停下脚步,脸色转冷:不是我不还,是你太糊涂。
离婚财产本该平分,你却把工资全给了刘玉华。”
那不是为了儿子吗?叶大夫和林真都说玉华怀的是男孩,不给抚养费孩子改姓怎么办?
你就不会留点生活费?自作自受!
秦淮茹,你这话不对!我本来每月留了一块钱,要不是帮你拿馒头被李副厂长发现,也不会全被扣光。
现在周末都得加班,不然饭都吃不上!
那是你的事。
有粮票不用怪谁?要钱找刘玉华去,你的钱都在她那儿,要几块钱花天经地义,聋老太太能不同意?
这...
打听打听,谁像你离婚后一分不留全给前妻?不还是为你好,自己想想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傻柱愣在原地,越想越觉得有理。
一个月37块5全给玉华,念在往日情分,去要几块应该不难。
实在不行就卖自行车,倒腾粮票。
大活人还能被钱憋死?
......
雨水,借点钱。”傻柱不敢直接找刘玉华,先回家找妹妹。
何雨水冷笑:哥,去找刘玉华要。
她不给就去告,没见过离婚还扣前夫工资的。
不敢去我陪你,借钱免谈!
傻柱撇嘴:可真是我亲妹!
转头看见易中海家地关上门。
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去后院。
老太太,玉华在吗?
聋老太太笑道:知道来看玉华了?总算开窍!
傻柱赔笑:早想来了,就怕您和玉华生气。”
刘玉华走出房门,面无表情地问道:柱子,别绕弯子,有事直说。”
傻柱挠头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那个......我这俩月手头紧,家里缺东少西的,能借点钱应应急吗?我保证以后还你。”
刘玉华冷哼道:缺钱怎么不去找秦淮茹?你以前借给她多少钱?别的我不清楚,棒梗偷卖收音机那七十多块钱,除去学费,那笔钱还你了吗?
聋老太太附和道:说得对,找淮茹要去!她家最近又没什么大事,钱肯定都攒着呢。”
傻柱搓着手陪笑道:我肯定去找她要,你先借我点应应急行不行?
刘玉华二话不说,转身进屋抄起擀面杖。
聋老太太虽然也气傻柱不争气,但见刘玉华动了真格,生怕她一棍子把傻柱打住院,急忙拦住:玉华,别跟他一般见识!
傻柱连连后退:别别别,至于吗?秦淮茹欠的钱我肯定去要,刚才路上我还问她来着,可她确实困难,我总不能硬抢吧?玉华,老太太,就当帮帮我,不然我只能卖自行车了。”
聋老太太终究心疼傻柱,见他这样,心就软了:玉华,让我给这混小子两块钱打发他走吧。”
刘玉华道:奶奶,您的钱怎么花我不管,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您心软,他就改不了,往后您就得一直给。”
不会的,他要是敢再来,不用你动手,我先敲晕他!
傻柱接过聋老太太的钱,脸上 辣的。
工作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借钱,还是向九十多岁的聋老太太。
瞥见后院看热闹的刘海中、贰大妈、许大茂和秦京茹,傻柱脸上更挂不住了,低着头快步回家。
刘玉华心里憋着火,越想越气秦淮茹太过分。
晚饭后去找娄晓娥诉苦。
林真皱眉道:聋老太太太惯着傻柱了,这样下去他还会来要钱。”
我不是怪老太太,我是气秦淮茹、何雨水和壹大爷。
他们不是对柱子好吗?怎么现在都不管了?
他们逼得傻柱来找你借钱,摆明了就是想让他要回一半工资。”
刘玉华怒道:我不缺他那37块5,全给他都行,以后彻底断了来往!
林真立即反对:不行!傻柱缺钱该找秦淮茹要,要帮也是易中海帮。”
娄晓娥笑道:当家的,你说得轻松。
秦淮茹的钱再多,你能去搜出来?她就是不还,你能怎样?再说壹大爷也没义务非帮傻柱吧?
林真嘿嘿一笑:有时候不用非得翻出来。
秦淮茹和易中海也不用分那么清楚。
玉华,你别管了,我保证傻柱以后不敢再找你要钱。”
刘玉华叹气:我不是怕给柱子钱,是气秦淮茹和易中海。”
哈哈哈,我给你出气,治治他们。”
谢谢你,林真。”
客气什么,谁让你和晓娥是好朋友呢?
刘玉华走后,林真拿出纸笔仔细算起账来。
娄晓娥好奇道:算什么呢?跟叁大爷学的?
嘿嘿,算秦淮茹的账,我这可比叁大爷算得精细多了!
无论是在工厂还是院子里,林真对秦淮茹的情况都相当熟悉。
贾东旭从工伤到去世,轧钢厂发放的补贴金额都是公开的。
秦淮茹工作后的工资每月27块5,加上槐花领取的十个月补贴,每月5块,这些在院里人尽皆知。
只要稍加留心,谁都能估算出贾家的收入情况。
而林真的计算更为细致。
秦淮茹的工资加上厂里对贾东旭的补贴,总计1058块钱。
这还不包括她四处哭穷借来的钱。
接下来,林真开始计算她每月的开销。
算清支出,就能推算出她的大致存款。
娄晓娥疑惑道:收入好算,可花销怎么算得准?
别人家确实难算,但秦淮茹家例外。”
为什么?
因为她几乎没怎么花钱,就算花了,也会找傻柱借钱补上。
听说她还从许大茂那儿骗过几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