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华冷笑道:上回偷带饭菜被抓才过去几天?又犯贱给寡妇偷东西,打的就是你这个不长记性的!离婚后正愁没机会收拾你呢,自己把耳朵送上门,活该挨揍!
刘玉华你仗着怀孕,仗着我让着你,太不讲道理了!
呸!跟你这种没记性的倔驴讲什么道理?告诉你!以后再敢来我跟前蹦跶,见一次打一次!易中海来了也护不住你,我说的!
好!这才叫痛快!坐在地上的许大茂忍不住拍手叫好。
刚才看刘玉华扇傻柱那几下,他吓得直冒冷汗。
这会儿总算能拍个马屁了。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的汗,暗想以后宁可让光天光福打光棍,也不能娶这么彪悍的媳妇!
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俩对视一眼,后背直发凉。
院里能把傻柱打成这样的,除了林真就数刘玉华了。
但林真出手还有分寸,刘玉华可是真下狠手,傻柱半边脸都肿了。
聋老太太虽然心疼孙子,却还是点了点头。
该打!要是小时候就这么管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傻柱环顾四周,竟没一个人帮自己说话。
再闹下去只会更丢人。
气得一跺脚,灰溜溜地回家了。
刘玉华对林真道:多谢你来解围。”
客气什么。
不过你也太泼辣了,就不怕傻柱犯浑伤着你肚子?
他不敢,我心里有数!
聋老太太劝道:玉华啊,下回可别这么冒险了。
等柱子饿上几天,自然就明白过来了。”
刘玉华笑道:行,奶奶,听您的,以后不动手了。”
聋老太太欣慰地笑了。
如今她是真把刘玉华当成了心头肉。
傻柱回家把挨打的经过一说,气得何雨水捂着脸直哭。
聋老太太也太偏心了!
行了行了,别在我跟前哭,烦死了!我都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赶紧给我弄点吃的,吃完好睡觉!
何雨水回到自己屋里,拿出一个咸鸭蛋和一个玉米面窝头。
“哥,你用热水泡着吃吧。”
傻柱皱眉道:“你就不能正经给我做顿饭?”
何雨水撇嘴道:“你心情不好,我比你更难受,我会做饭,你比我还熟练,就不能自己做吗?呜呜……”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还没哭呢你倒先哭上了,我自己做总行了吧?赶紧走吧!”
傻柱叹了口气,越想越窝火。
直到晚上十点多躺下,秦淮茹都没来看他一眼。
易中海倒是来坐了会儿,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躺在床上,傻柱摸了摸 辣的左脸。
心里头一回感到失落。
比他爹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的时候还难受。
“真晦气!我真是倒了血霉!就不该帮秦淮茹!唉,连看都不来看我!”
傻柱嘟囔着渐渐睡去。
接下来几天,秦淮茹一直没搭理傻柱。
直到二月下旬于莉生产时,院里人都去探望。
傻柱拎着十个鸡蛋给阎解成送去,才在阎家门口跟秦淮茹搭上话。
“秦淮茹,我为你才落得这地步,你见我跟见仇人似的?”
“不是不想理你,怕连累你。”
“为啥?”
秦淮茹眼珠一转,轻笑道:“还能为啥?你都说是被我害的,再跟你走近了,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傻柱一听笑了:“嗐!不至于!都过去好几天了,没事儿。”
秦淮茹道:“我怕你再挨打。”
傻柱摆手:“更不可能了,老太太前两天跟我说,只要不惹玉华生气就没事,说不定那孩子以后还能跟我呢!”
秦淮茹笑容淡了淡:“那可要恭喜你了,我先回去,免得被屋里的玉华听见多心。”
于莉生了个闺女,爷爷阎埠贵取名阎英楠。
此时于莉的好姐妹娄晓娥和刘玉华都在屋里,院里大妈们也凑着说话。
男人们则在院里闲聊。
傻柱嚷道:“叁大爷,这可是您长孙女,不摆两桌?”
六根附和:“就是啊叁大爷,不指望像林真那样每家回两条鱼,请大伙吃顿饭总行吧?”
阎埠贵连连摆手:“嗐!摆酒那是阎解成的事,我当爷爷的可没这本事,大伙在外头抽根烟就得啦!”
阎解成尴尬道:“明天还得上班呢,改天再说吧。”
父子俩心里门儿清:生头胎不比结婚,没多少礼钱可收。
摆酒准赔本,这买卖绝不能干。
不过于莉特意交代,明晚要请林真一家和刘玉华、聋老太太来吃饭。
阎解成一盘算:光林真家不算龙凤胎就有六口人,加上刘玉华和老太太,一桌肯定坐不下。
要是再算上自家人,起码得两桌。
全让自己掏腰包实在肉疼,可不请亲近的又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阎解成还是去找了父亲阎埠贵。
“爸,吃饭了吗?”
“你妈正做着呢,有事?”
阎解成搓手笑道:“没啥,就是于莉说明儿想请林真两口子和刘玉华来家吃顿饭……”
阎埠贵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她们感情好嘛。”
“爸,明晚您和妈还有解方、解旷、解娣去不去?”
“嗯?你这话什么意思?阎解成,你要是不认我这个爹就直说!”
“哪能啊,爸!我这不是来请示您吗?您看林真一家八口,除去两个小的还有六人,加上刘玉华和聋老太太,再加上咱们这几口人,至少得准备两桌。”
阎埠贵微微颔首,“没错,你想说什么?”
“您想啊,儿子结婚和头胎不都是当爹的张罗吗?爸,这两桌您总该帮我分担一桌吧?”
阎埠贵笑了笑,“终于说到点子上了,行,阎解成,今天我就给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阎解成暗自撇嘴。
心想老爹这一算账,自己这趟怕是白来了。
阎埠贵拿出算盘,边拨弄边说道:“你结婚时摆酒席,那是因为你婚前工资都上交了,街坊们随的礼也都给了我。
可这次街坊们送的鸡蛋红糖,我可一样都没见着!”
阎解成嘟囔道:“爸,您总不能跟坐月子的于莉抢红糖鸡蛋吧?”
“胡说什么!我在算账呢,别打岔!”
“好好好,您说您说!”
阎埠贵继续道:“自从上次你们闹工资后,这一年我一分钱都没见着你们的,拿什么给你摆酒席?”
“哎?爸,我偶尔来吃饭您收饭钱,借自行车您收租金,怎么能说没见着一分钱呢?”
“那是你该给的,要是主动孝敬我,那才叫见着钱。”
阎解成小声嘀咕:“还不如于莉娘家呢,昨天出院前就请了一顿。”
阎埠贵瞪眼道:“你还有脸说?亲家请客怎么不叫我们?”
“人家都是娘家人,您去合适吗?”
“不说这个,你不是愁两桌摆不开吗?我给你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
“你就请林真、娄晓娥和刘玉华,别请聋老太太和林真家孩子,再请上我和你妈,这不就够一桌了?”
“啊?爸,这算什么主意?林真六个孩子呢?”
“让你两个弟弟和妹妹看着,他们仨也不上桌。”
阎解成撇嘴道:“玉华和聋老太太住一块儿,林真一家子,弟弟妹妹和您也是一家子,请这个不请那个,还不如不请!”
“那你就摆两桌,反正你们两口子攒了一年钱,收了那么多东西还舍不得花?”
阎解成皱眉:“不是舍不得,给长孙摆酒席本就是爷爷的事!”
“归,你们已经分家了,子女最大的孝就是自立,积财在前……”
“行了爸,别上课了。
您要是一分不出,那明天就没您的份了。”
“你!”
叁大妈见父子俩争执不下,劝道:“解成,先别说了。
老阎,明天要是真只摆一桌,咱们去了也坐不下,丢脸的还是咱们,帮他出一半吧。”
阎埠贵点头:“要是算上人情面子,我愿意出一半。”
阎解成喜道:“谢谢爸,您真明智!”
阎埠贵摆摆手:“别夸我,这两桌得在我屋里摆。”
“为什么?”
叁大妈道:在于莉屋里办酒席,不会吵到她和孩子休息吗?这么多人闹哄哄的。”
阎解成一时语塞。
就这么定了,你要我出一半钱,就在我屋里摆两桌,否则免谈。”
好好好,在你屋里办,我...我回去跟于莉商量。”
阎解成回家一说,于莉气得直撇嘴:阎解成,论算计谁也比不上你爸!这下两桌剩菜全归他了!
算了别计较,在爸屋里办有个好处,街坊们都会以为是他请客。”
这也叫好处?咱们出钱既捞不着剩菜,还得不到请客的名声?
阎解成压低声音:你想岔了。
傻柱、许大茂、秦淮茹、六根、梁子他们都送了礼,不请他们合适吗?
于莉眼珠一转,笑道:明白了!你爸要剩菜就得担街坊们的埋怨,请谁不请谁的都是他的事,怪不到咱们头上,你可真机灵!
阎解成得意道:这都是跟咱爸学的!
次日傍晚,阎埠贵和阎解成平摊费用,在阎埠贵屋里摆了两桌。
宾客尽欢后,阎埠贵夫妇在院里刷盘子,正巧被回家的六根撞见。
哟!叁大爷,办酒席怎么不招呼一声?嫌我家送的半斤红糖少?
阎埠贵涨红了脸: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自家人吃顿饭,谁都没请!
叁大妈连忙解释:六根,要是请客怎么会落下你?你叁大爷不是那种人。”
六根冷笑:得了吧,叁大爷就是这种人!
六根刚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见状立即拉下脸。
叁大爷,跟我还来这套?专挑我下乡放电影这天请客,怕我多喝你酒是吧?我可是让京茹送了二十个鸡蛋!
阎埠贵窘迫道:大茂别误会,这不是怕耽误你工作嘛,改天单独请你...
叁大妈附和:是啊大茂,改天一定请你!
许大茂冷哼:改天就是没日子!说完走向林家:林工,今天带了三十斤土产,分你十五斤。”
林真趿着拖鞋出来:给玉华送去吧,她照顾老太太不方便买菜,我家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