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能说,我们部族的人可都在他们手上呢。”老大颤抖着嘴唇,刚想开口便被老二制止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留你们了,我的朋友早就等不及了。”降臣说完,便转身走开。
看到降臣转过身去,老四一跃而起,高举起手中的权杖,直冲降臣头顶砸下。
然而,他的权杖还没落下,他高举的右手就被一只强劲有力的玉手抓住。
紧接着,他的右臂“咔嚓”一声骨骼尽碎。
“你.....你是谁?”老四忍着剧痛问道。
“你管额呢。”侯莹冷声道,随后她再次发力,伴随着“咯吱咯吱”的一阵轻响,老四全身骨骼尽碎而死。
“老四。”老大见状,发出一声阴柔的怒喝后,高高跃起,直冲侯莹。
然而他刚跃至半空,忽然眼前一闪,同时感觉后腰被人轻拉,身体竟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地上。
惊慌失措的老大,赶忙挥动右手向后打去。
“啪”的一声,他的右手被侯莹挡住,同时左肩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侯莹的左手正抓在他的左肩胛骨。“还不回答问题吗?”
降臣突然转身,一个闪身站在他身前问道。
此时,老二老三早已被吓的呆在原地不动,两人的眼睛透过面具的孔,发出惊恐的光芒。
“告诉你们,我们也活不了。”此时老大全身颤抖,说话的的声音也在激烈的抖动着。
“哦,那你也尝尝我小妹的分筋错骨手吧。”降臣说完慢慢的走向老二和老三。
降臣刚转身,老大那阴柔的声音又喊了起来,“啊..””伴随着这声惨叫,侯莹手上再次发力。
老大的左肩胛骨在她手中像是面团一般被随意摆弄,紧接着老大全身的骨头也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紧接着万丹部萨满老大的身体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降臣一边拍手一边走向侯莹,“小妹这一手很厉害呀,不知你们两位能不能招架的住?”
说完他看向老二老三,老二和老三赶忙跪倒在地。
两人的面具也狼狈的掉落在地上,露出两张满是绝望的脸。
看到两人的脸,降臣猛的愣在了原地。
老二年纪稍长,胡须已经灰白,他竟然是诺尔泰,曾经指点过思玉丹萨满术的诺尔泰叔叔。
老三年纪稍小,此时他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哆嗦,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是你?我早该想到,当年只有你最清楚我的行踪。”降臣看着诺尔泰,不可置信的呢喃道。
“小妹,杀了他们吧,我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了。”降臣说着,轻轻转过身。
侯莹听后,迅速闪至二人中间,左右两手同时提起老二老三的脖子,“咔嚓”一声,他们二人脖子已被侯莹拧断。
“额们这会儿去哪?”侯莹一脸冰冷的问降臣。
“去赤日部。”降臣打了个响指,走在前面开路。
侯莹也不言语,她紧紧的跟在降臣身后往灵谷外走去。
两匹风驰电掣的骏马,驮着降臣与侯莹,马蹄扬起的沙尘,瞬间被狂风卷走,消失在茫茫荒漠中。
随着赤日部的驻地越来越近,降臣的心慢慢不安了起来。
当他们靠近赤日部驻地时,这才发现,赤日部早已不是当年依山傍水的小部族了。
如今的赤日部,营地规模宏大,四周用粗壮的原木筑起高高的围栏,围栏上插满了锋利的尖刺。
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了望塔,塔上的守卫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营地内,帐篷连绵数里,数量众多,其间还有不少新建的石屋,显得坚固而厚实。
降臣和侯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降臣低声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们走吧。”降臣看了片刻后,调转马头轻声说道。
“去哪?”侯莹疑惑的问道,“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这营地这么多人,就我们两人能打进去?”降臣转头反问道。
“打进去么,怕撒呢?”侯莹听后,不可置信的说道。
“走吧,我们迟早会回来的,现在回中原,我帮你找弟弟。”降臣听后笑了笑说道,随后她独自在前面疾驰了起来。
乱坟岗依旧是那么阴森诡异,地宫依旧是那般静谧幽深,弥漫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侯莹跟在降臣身后,看着这略显昏暗的地宫,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更多的是对降臣决定的疑惑。
“为什么突然要回来?还说帮我找弟弟,那报仇的事咋办?”侯莹忍不住再次问道。
降臣走到地宫的石桌前,坐下后示意侯莹也坐下。
“赤日部如今势力庞大,我们贸然闯进去,无疑是以卵击石。报仇之事,我不会忘记,但需要从长计议。
你弟弟的事也刻不容缓,我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而且,在这里我能更好的找到你弟弟。”
“你得是一直住在这坟里?”听到降臣不忘帮自己找弟弟,侯莹的心也放了下来,她忍不住问道。
“是啊,五十年前我就已经死了,不住地宫住皇宫吗?”降臣听后,扬起头得意的说道。
“额....你今年多大?”侯莹好奇的问道。
降臣听后,立刻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她冷冷的说道:“这事你别问,问多了对你没好处哦,来喝一杯吧。”
说着,降臣从石桌下拿出两个酒杯,又取出一坛酒,缓缓倒满。
酒水清澈,在黯淡的地宫中闪烁着微光,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侯莹无奈的走过去,随后开始和降臣慢慢的喝了起来。
就在二人在幽暗的地宫内喝酒间,大唐皇城大明宫内,也发生了一件极不寻常的大事。
大明宫的紫宸殿内,灯火通明。唐皇端坐在龙椅之上,面色凝重,下方站着一众神色紧张的大臣。
殿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诸位爱卿,近日皇宫禁军屡屡被杀,死状蹊跷,且案发地点多在宫闱要害之处,朕怀疑有内奸作祟,危及我大唐根基,对此你们有何看法。”
唐德皇的神色冷峻,冷冷的扫视着下面低头的大臣。
“皇上莫问,是本帅所为。”唐德宗的话音刚落,一道威严至极的声音从大殿的四面八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