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也想通了:朕治天下,靠的是‘律法’,凡事有法可依,无需靠大臣‘进谏’来纠错;他靠‘纳谏’,说明他的制度还不够完善,得靠臣子提醒才能少犯错,这既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短板。”
论“权术与传承”:夺权手段相似,立储眼光皆有缺憾:“朕当年铲除嫪毐、罢黜吕不韦,从权臣手中夺回大权,靠的是‘快准狠’;李世民搞‘玄武门之变’,杀李建成、李元吉,逼李渊退位,也是‘先下手为强’,帝王争权,本就‘无毒不丈夫’,他这手段,朕能理解——要是他手软,被李建成先下手,唐朝说不定就成了第二个隋朝,哪有什么贞观之治。不过,他杀兄弟、逼父亲,虽为夺权,却落了个‘不孝不悌’的话柄;朕当年对付的是‘乱臣贼子’,名正言顺,比他更占理,这点他不如朕‘师出有名’。
最可惜的是‘立储’:朕当年立扶苏为太子,本想让他继承大统,却被赵高、李斯篡改遗诏,立了胡亥,导致秦朝二世而亡;李世民立李治为太子,明知李治懦弱,却因李承乾谋反、李泰争储,没更好的选择,结果李治登基后,让武则天篡了权,李家江山差点易主。咱俩都是‘打天下易,传天下难’,在立储上栽了大跟头,这倒是同病相怜。
但朕比他更‘决绝’:朕当年为了防止后宫干政,立下‘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甚至赐死扶苏之母,就是怕出现‘女主乱政’;他倒好,晚年重用武则天,让她参与朝政,还说‘武则天有才智,可辅佐李治’,简直是养虎为患。帝王传承,不仅要选对继承人,还要扫清继承人身边的障碍,他连这点都没做到,比朕还糊涂——朕至少还留下了《秦律》和郡县制,哪怕胡亥昏庸,只要按制度来,秦朝也不至于亡得那么快;他留下的制度,却让武则天钻了空子,这是他最大的失误。”
可为后世明君之范,却难称“一统”之雄:“李世民这一生,打天下有魄力,治天下有手段,开创贞观之治,让唐朝强盛一时,算得上后世帝王中的‘佼佼者’。他比刘邦懂制度,比刘彻懂民生,比杨坚懂纳谏,确实有过人之处。但以朕‘一统华夏、立千年制度’的标准来看,他终究只是‘守成之君中的佼佼者’,而非‘开创之君中的集大成者’。
他的‘天可汗’,靠的是‘包容’让四夷臣服,却没像朕那样‘将四夷纳入版图,实行统一治理’;他的‘贞观之治’,靠的是‘仁政’让百姓安稳,却没像朕那样‘为万世开太平’奠定制度根基。他就像一颗‘璀璨的流星’,照亮了唐朝,却没像朕那样,为华夏种下‘大一统’的根。
不过,朕也得承认:要是他生在朕的时代,说不定能和朕一较高下;要是朕生在他的时代,定能比他做得更好——毕竟,朕开创的‘帝制’‘郡县制’,他不也得乖乖沿用?帝王功业,终究要看‘是否为后世留下了不可动摇的根基’,这点上,他不如朕。”
汉高祖刘邦:“朕提三尺剑斩蛇起义,从亭长做到皇帝,靠的是‘知人善任’(用萧何、韩信、张良);李世民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劝他爹李渊起兵,打天下时亲率大军灭薛举、擒窦建德,身边还聚着房玄龄、尉迟敬德这帮能臣猛将,论‘识人用人’,咱俩倒是一路人。
他搞‘玄武门之变’,杀兄弟、逼老爹退位,虽说是被太子李建成逼的,但这手段也太狠了——朕当年削异姓王,还得找‘谋反’的由头,他倒好,直接在宫门口动手,一点情面不留。不过话说回来,帝王争位本就‘无毒不丈夫’,他要是手软,说不定早被李建成毒死了,这点朕能理解,就是做得太绝,落了个‘杀兄逼父’的话柄,不如朕‘杯酒释兵权’(虽非朕所为,但后世传为典范)来得体面。
他开创‘贞观之治’,搞‘轻徭薄赋’‘释放奴婢’,和朕当年‘约法三章’‘休养生息’一个道理,都是知道‘百姓活不下去,江山就坐不稳’。但他比朕会搞制度,什么‘三省六部制’‘科举制’,把朝堂管得井井有条;朕当年就靠‘郡国并行’,结果诸侯叛乱不断,直到刘彻才摆平,这点他比朕高明。
最难得的是他敢让大臣‘当面骂他’,魏征天天挑他毛病,他还能忍着不杀,换了朕,郦食其要是敢这么顶,朕早把他赶出去了!帝王能听进逆耳忠言,才是治世的关键,这点朕得服他。不过他晚年也犯浑,修宫殿、打高句丽,和朕晚年猜忌功臣一样,都是老了糊涂,好在他没像朕那样杀韩信、彭越,还算是留了点情面。”
汉武帝刘彻:“李世民北击突厥、擒颉利可汗,和朕派卫青、霍去病横扫匈奴、封狼居胥一样,都是把‘边患’按在地上摩擦,让四夷臣服,这份‘扬国威于四方’的魄力,咱俩最像!他设安西都护府管西域,朕开河西四郡通丝绸之路,都是为了把王朝的势力范围往外扩,论‘拓土’,咱俩不分伯仲。
他‘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虽非他首创,但延续并强化),朕也靠儒学统一思想,不过他比朕会玩——朕用儒学是‘外儒内法’,靠严刑峻法撑着;他却让儒学和‘纳谏’‘民本’结合,既拢住了民心,又显得自己‘仁政’,比朕‘穷兵黩武’的名声好听多了。
他搞‘三省六部制’分权,朕设‘中朝’削丞相权,都是为了把权力攥在手里,但他比朕更懂‘制衡’——朕把权力都收归内朝,结果晚年出了江充这样的奸臣;他让中书省、门下省互相掐,自己坐收渔利,朝堂反而更稳,这点他比朕想得透彻。
他晚年打高句丽,和朕晚年打大宛一样,都是‘不服就打’,但他比朕会‘止损’——朕打大宛耗了三年,差点把国库掏空;他打高句丽没打赢,就及时撤军,没硬撑着死磕,比朕少了几分‘刚愎’。不过他下不了狠心废太子(李承乾谋反才废),最后立了懦弱的李治,给武则天篡权留了空子;朕当年直接废了刘据,立年幼的刘弗陵,还安排霍光辅政,比他在‘立储’上更果断。”
汉光武帝刘秀:“朕当年在昆阳之战以少胜多,靠的是‘谋略’而非蛮力;李世民在虎牢关以3000玄甲军破窦建德10万大军,也是‘以智取胜’,论‘临阵决断’,咱俩都算得上‘帅才’。
他登基后‘既往不咎’,重用李建成麾下的魏征、王珪,和朕当年招降赤眉军、善待降将一个思路,都是知道‘杀降不祥’,得靠‘安抚’稳住人心。但他搞‘玄武门之变’太血腥,朕平定天下时,除了必要的征伐,从不多杀无辜,更不会对自家人下狠手,这点他不如朕‘仁厚’。
他推行‘均田制’‘轻徭薄赋’,让百姓‘衣食有余’,和朕‘释放奴婢’‘假民公田’(把官府土地借给流民耕种)一样,都是为了让乱世后的百姓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