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管仲那‘专权’的毛病,朕绝不能忍——他竟敢‘自行任免官员’,齐桓公还不管,这简直是‘国中之国’!朕废除丞相,设‘内阁’,让内阁大臣只能‘票拟’,不能拍板,所有权力都归朕,就是怕再出一个‘管仲’,架空皇权。还有他早年‘经商多分利润’,虽说是为了养母,但也算是‘私念’——朕最恨官员贪财,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贪一文钱都得剥皮实草!管仲若生在朕的时代,敢多分利润,早被朕贬去云南充军了!”
明成祖朱棣(明朝):“其霸术可学,其臣权当控”
靠“靖难之役”夺权、既需“建功立业”又防“臣权过大”的朱棣,看管仲,会带着“效仿霸业”与“强化皇权”的双重目的,他对解缙说:
“管仲辅齐桓‘九合诸侯’,孤要辅大明‘四征蛮夷’——派郑和下西洋,让南洋诸国称臣;亲征蒙古,扫漠北残敌,这都是学管仲‘攘夷’的霸气!他‘盐铁官营’充实国库,孤设‘东厂’监督官员、严控江南财赋,也是为了‘有钱办事’。可齐桓‘放权给管仲’,孤绝不能学:方孝孺、齐泰那样的‘忠臣’,只因反对孤,就敢殉建文帝;若再出个‘管仲’手握大权,孤的江山早不稳了!管仲‘三选制’选官,孤用‘内阁’,让解缙你等‘票拟’(提建议),但最终拍板的还得是孤——臣只能‘献策’,不能‘决策’,这才是君臣之道!”
清圣祖康熙:“经世致用是真本事,君臣相得需长久”
康熙亲政后,既要平定三藩、收复台湾,又要处理满汉矛盾,跟李光地讨论管仲时,带着帝王的沉稳,语气中肯:
“管仲的‘经世致用’,比那些只会读死书的儒生强多了——他搞‘盐铁官营’充实国库,搞‘兵民合一’强化军队,都是为了解决齐国的实际问题,不是空谈‘仁义’。朕亲政后,平定三藩需要钱,就学管仲‘管控盐利’,让两淮盐商按销量缴税,既没加重百姓负担,又凑够了军饷;治理黄河需要人,就从民间选‘有经验的河工’,不看他们的出身,只看能不能治水,这都是学管仲‘务实为先’。
他跟齐桓公的‘君臣相得’,虽好却不够长久——齐桓公晚年昏庸,忘了管仲的告诫,最后落得饿死的下场。朕跟索尼、索额图、明珠这些大臣,虽有信任,但也得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偏听偏信’。比如明珠贪财,朕知道后虽没杀他,却罢了他的官;李光地忠诚,朕就让他管科举、修《朱子全书》,既用其长,又防其短。管仲若能在齐桓公晚年,多找些‘忠直之臣’辅佐,齐国霸业也不会那么快衰落——朕得学这个教训,不仅要选贤才,还要让贤才之间互相牵制,才能保江山长久。”
清高宗乾隆(清朝):“其才可用,其格局太浅”
处于康乾盛世末期、自视“天朝上国”的乾隆,看管仲会带着“俯视”的姿态,对和珅、纪晓岚说:
“管仲辅齐桓仅霸诸侯,朕治下的大清,疆域远超齐国,藩属国遍布周边,这盛世规模岂是齐国能比?他‘盐铁官营’‘重商助国’,朕管控江南盐商、垄断广州十三行外贸,赚的钱财比齐国多百倍!只是他‘放权给臣’的做法太愚蠢——朕的臣子,哪怕是纪晓岚这样的文臣、和珅这样的能臣,也只能听朕调遣,绝不能有‘自主之权’。至于‘尊王攘夷’,如今大清就是‘天朝上国’,无需借天子之名,四夷自然臣服!”
战国
商鞅(法家代表,秦国变法主持者):“其术近法,然魄力不足”
商鞅在秦国推行变法,与门客谈及管仲,语气中带着“认可却又不甘居后”的态度:
“管仲‘相地而衰征’按土地收税,‘叁其国伍其鄙’定行政编制,这便是‘法’的雏形——他知‘无规矩则国乱’,却不敢彻底打破旧制:井田制虽破,却未废贵族世袭;盐铁官营虽行,却仍容商人分利。反观我在秦国:废井田、开阡陌,让百姓凭军功获爵位,连宗室无军功者都不得入籍,这才是‘破而后立’的真变法!他‘以甲兵赎罪’是‘柔性用刑’,我在秦行‘连坐法’‘重刑惩恶’,才是‘令行禁止’的治国之道。齐桓靠管仲称霸,却因‘放权过甚’让霸业随人而亡;我在秦,不仅定法,更让法‘传于后世,不随君亡’——管仲是‘霸术之宗’,我要做‘治法之祖’!”
他认可管仲“以制度治国”的核心,却鄙视其“妥协于旧势力”的保守,认为自己的变法才是“管仲未竟的极致”。
西汉
司马迁(史学家,《史记》作者):“其才可叹,其遇更可羡”
司马迁在撰写《管晏列传》时,对弟子感叹,字里行间满是对“君臣相知”的向往:
“世人读管仲,多赞其‘九合诸侯,不以兵车’,却少有人懂他的‘幸运’——若鲍叔牙不‘以身下之’,他早死在鲁国的囚车中;若齐桓公不‘弃射钩之仇’,他纵有经天纬地之才,也只能老于民间。我写他‘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不是夸他懂治国,是叹他懂‘人性’——他知道百姓先吃饱穿暖,才会讲礼仪,这比那些‘空谈仁义’的儒者实在多了!他设‘女闾’招商,有人骂他‘低俗’,可我在《货殖列传》里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管仲不过是顺了‘人逐利’的本性,让齐国靠商业富甲天下。只是他临终谏言‘易牙不可用’,齐桓却不听,这才是最可惜的——再贤的臣,遇不到始终清醒的君,霸业也只是昙花一现!”
他既赞管仲的“务实之才”,更羡慕其“鲍叔举贤、桓公任贤”的际遇,甚至在字里行间藏着对自己“遇汉武帝而遭宫刑”的遗憾。
东汉
诸葛亮(蜀汉丞相,政治家):“其策可鉴,其志当学”
诸葛亮在《出师表》中暗引管仲典故,与姜维论及治国时,详细分析:
“管仲辅齐桓,先定‘尊王攘夷’之策,再行‘盐铁官营’‘兵民合一’之术,这是‘先立目标,再寻方法’,我在蜀汉也是如此:先定‘兴复汉室,还于旧都’之志,再行‘务农殖谷,闭关息民’之策,本质都是‘先稳内,再图外’。他‘三选制’选贤,不问出身,我在蜀举荐蒋琬、费祎,哪怕他们曾是小吏,只要有‘安邦之才’便委以重任——这都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道理。只是管仲时的齐国,‘国富兵强’无内忧,我辅的蜀汉,‘益州疲弊’又有南中叛乱,只能‘亲理细事,汗流终日’,若能有管仲那样‘君信臣、臣放手’的环境,北伐何至于屡屡受挫?齐桓能‘郊迎管仲’,先帝能‘三顾茅庐’,可后主……唉,我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先帝,也不负管仲那样的贤臣之志!”
他视管仲为“治国标杆”,学其“战略先行、选贤任能”,却因蜀汉国情与后主昏庸,满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