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送走卡洛斯时，夜色已漫过马德里的街道。中餐厅门口的红灯笼在风里摇晃，他拍了拍卡洛斯的肩膀：“明天上午十点，我给您准信。今晚我们再合计合计，毕竟这事儿对李逵、对我们都不是小事。”
卡洛斯眼睛亮得像揣了颗星星，握着他的手不肯放：“欢欢先生，我等您的好消息！皇马的大门随时为李逵敞开！”直到欢欢带着吴用、李逵走远，他还站在原地搓手，仿佛已经看到黑旋风穿着皇马球衣的样子。
回酒店的路上，李逵还在念叨“1.2亿能买多少门柱”，被吴用敲了下脑袋：“别光想门柱，想想这钱能给平湖修多少块球场。”李逵摸摸头，突然笑了：“那得修满整条老街！”
推开酒店套房门时，沙发上的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宋江穿着熨帖的西装，柴进手里还捏着个笔记本，显然等了许久。“怎么样？”宋江迎上来，眼里带着急盼，“卡洛斯那边松口了？”
欢欢往沙发上一坐，灌了半瓶水：“何止松口，简直是急着签。1.2亿，主力位置，年薪随便开。”他看向柴进，“你对足坛身价熟，这价格在中场算什么水平？”
柴进翻开笔记本，指尖在纸上划过：“目前后腰位置身价最高的是曼城的罗德里，1.3亿欧。李逵这1.2亿，已经摸到顶了，但……”他抬眼，语气笃定，“以李逵今晚的表现，尤其是那种碾压级的防守强度，绝对在罗德里之上。1.2亿，亏了。”
吴用在旁边点头：“柴大官人说得在理。索超当初在梁山，也没现在这么猛，国米都花了1亿。李逵这冲击力，比索超还横，1.2亿确实少了。”
宋江敲了敲桌子：“那咱就跟他们抬抬价？欢欢，你觉得多少合适？”
欢欢手指在膝盖上轻点，忽然笑了：“罗德里1.3亿，咱就比他高一点。1.5亿，让皇马知道，李逵不是随便就能买走的。”他看向李逵，“你觉得呢？”
李逵正盯着窗外的皇马标志发呆，闻言猛地回头：“俺听不懂啥身价，你们说了算。但俺就一个要求，能让俺踢得痛快，别像刚才似的，还得憋着点劲儿。”
众人都笑了。吴用掏出手机：“我这有之前在平湖训练时拍的视频，都是李逵没留力的样子，什么带球撞飞三个后卫、半场回追断球，够皇马看的。明天谈判时放给他们，让他们知道1.5亿不亏。”
第二天上午，皇马总部大楼的会议室里，气氛比想象中更紧张。卡洛斯带着体育总监和律师，早早等在那里。看到欢欢身后跟着宋江、柴进、吴用，还有一脸无所谓的李逵，他心里咯噔一下——这阵仗，是来谈硬仗的。
“欢欢先生，考虑得怎么样？”卡洛斯没绕弯子，直接把合同草案推了过去，“1.2亿，这是我们能给出的最高价格了，比罗德里只少1000万。”
柴进接过合同，淡淡一笑：“卡洛斯先生，您可能忘了，昨晚李逵只是热身，连三成力都没出。”他打开吴用的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平湖体育场的球场上，李逵像辆坦克似的带球狂奔，硬生生把三个防守队员撞得人仰马翻，最后一脚远射把球门踢得晃了晃。
卡洛斯和体育总监的眼睛都直了。“这……这是他？”体育总监指着屏幕，声音都变了调。
“这只是其中一段。”吴用又点开几个视频，有李逵连续铲断的，有他从禁区回追五十米断球的，每一段都比昨晚的表现更劲爆。
欢欢合上手机：“卡洛斯先生，您也看到了。李逵的真实水平，远不止昨晚那样。1.2亿，太低了。我们的要价是1.5亿欧，一分不能少。”
卡洛斯急了：“1.5亿？这已经是世界足坛中场第一身价了！就算是贝林厄姆，转会费也才1.15亿！”
“李逵值这个价。”宋江开口，语气沉稳，“他能给皇马的，是别人给不了的硬度。您想想，有他在中场，谁还敢轻易闯皇马的禁区？”
双方僵持了半小时，从1.5亿谈到1.4亿，又降到1.35亿。卡洛斯打了三个电话，最后一拍桌子：“1.35亿！比罗德里高500万，这是我们的底线！再高，主席那边也批不了！”
欢欢看了眼柴进，对方悄悄点头——这个价格，已经远超预期了。他伸出手：“成交。但我们有个条件，必须在官网官宣时，明确他的身价是世界第一后腰。”
卡洛斯想都没想就答应：“没问题！他配得上这个头衔！”
签约仪式快得像阵风。李逵握着笔，盯着合同上的数字看了半天，才在吴用的指点下签下名字。墨迹干的那一刻，卡洛斯突然跳起来，一把抱住李逵：“欢迎加入皇马！我的铁腰！”
他转头冲门外喊：“快叫媒体团队来！马上拍照片，发官网！标题就用‘世界第一后腰登陆伯纳乌’！”
半小时后，皇马官网首页换上了李逵签约的照片。黑旋风穿着皇马训练服，举着球衣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旁边配着一行加粗的字：“1.35亿欧元！皇马签下世界第一后腰李逵！”
消息像炸雷似的在足坛炸开，可等来的不是欢呼，而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李逵是谁？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1.35亿？弗洛伦蒂诺疯了吧！”
“连五大联赛都没踢过，就敢称世界第一后腰？皇马这是想钱想疯了，开始骗流量了？”
“对比一下罗德里的履历，再看看这李逵的资料——华夏业余联赛出身？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官网评论区都快被刷爆了，全是骂的，还有人说要抵制皇马赞助商！”
体育新闻网站更是没客气，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
《皇马惊天操作：1.35亿买水货？揭秘“世界第一后腰”的业余履历》
《球迷暴怒：我们不要未知的黑旋风，我们要能赢球的中场！》
《专家分析：这笔转会可能成为皇马历史上最失败的交易，没有之一》
报道里把李逵的背景扒得底朝天——平湖白金汉爵酒店的厨师，业余联赛的替补，甚至连他在训练赛里“没怎么发力”的表现都被拿来吐槽：“面对国米二队都没进球，这样的水平凭什么值1.35亿？”
皇马总部里，卡洛斯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恶评，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往下掉。体育总监在旁边急得转圈：“怎么办？球迷反应太激烈了，主席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卡洛斯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向窗外的伯纳乌球场：“让他们骂。等下一场比赛，让李逵自己去堵他们的嘴。”
而此时的酒店里，欢欢正刷着那些骂人的评论，忽然笑了。吴用凑过来看了一眼，皱眉道：“这么多骂声，会不会影响李逵的状态？”
“影响？”欢欢把手机递给李逵，“你自己看。”
李逵接过手机，一字一句地念着那些骂人的话，念完突然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眼睛亮得吓人：“他们说俺是水货？行，等比赛的时候，俺让他们看看，俺这水货是怎么把他们的中场搅个稀巴烂的！”
宋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别管别人怎么说。到了场上，用脚说话。”
柴进翻开笔记本，在“李逵”名字后面记下一行字：“1.35亿，世界第一身价。争议越大，爆发越强。”
窗外的马德里阳光正好，伯纳乌球场的轮廓在远处闪着光。没人知道，这场被骂作“史上最亏”的转会，会在不久后，让整个足坛都跌破眼镜。而那个此刻正啃着汉堡的黑旋风，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掀起怎样的风暴——他只知道，下一场比赛，得踢得比谁都狠，才能对得起那1.35亿的身价，对得起欢欢他们的信任，更对得起自己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