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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被带入帐中时,天光刚从关楼后露出一线金色,晨风卷着寒意灌入堂内。马应龙端坐在上,见他跛着一条腿进来,眉头微拧,却先问道:“刘参将,昨夜之事,可有成效?”

刘庆心里本就憋着一肚子不可告人的心思,又因箭伤未敷药,隐隐作痛。他抱拳行礼之后,强忍着疼痛,说道:“马大人……小将白跑一趟。席云帕追出去三四十里,好容易赶上狄青,正想下手,怎料他头盔上不知嵌了什么怪宝贝,刀锋靠不到身,反被他一箭射中左腿。小将再追不得,只得回来。”

马应龙听得皱眉,心里也有几分烦躁。

“若此事再办不成,被庞太师知道,只说咱们办事无能。”

刘庆道:“大人不必忧心,小将今晚再设计谋,绝不让他活着过三关。”

马应龙这才点了点头,算是准了他的说法。

刘庆告退回家,一进门便把昨夜之事细细告诉母亲与妻子。妻子听得心惊,低声道:“妾虽愿随你,但女人出关最是张扬,马总兵若察觉我们全家离关,岂不是立刻便露了形迹?”

刘母也皱着眉:“媳妇说得不差。做事要谋定而后动,万不可胡来。”

刘庆将手一摆,压住腿上的疼痛,声音却镇定下来:“母亲和娘子放心,今日不需出关。只消明日日头升起之前,依我安排行事,绝不会误。你们只按我说的去做便了。”

母女二人担忧却也只能点头应允。

张忠与李义二人因夜里狄青忽然离营,天亮仍不见回来,只得分头寻人。狄青怕他们担心,便天未亮前让姐丈张文提前去军营传话。

张文依言而行,穿过晨雾未散的街巷,到军营外不到三箭之程,便见一名红脸壮汉疾步而来。张忠眉目生威,步履如虎,张文不敢怠慢,忙上前施礼。

“将军可是张忠?”

张忠停住脚,警觉地皱眉:“是我。你是何人,为何问我姓名?”

“在下奉狄王亲之命来寻将军。”

听得“狄王亲”三字,张忠心下一震,急急问道:“狄哥哥如今在哪里?”

张文忙将狄青遇母、暂居店中的事情一一说了。

张忠听完又惊又喜,握住张文手臂,连声道:“原来如此!适才冲撞,罪该万死,还望张兄恕罪!狄哥哥能得张兄相救,是我等的天大恩情。”

张文忙把他扶住:“张将军言重了。前边那座高檐的屋子便是寒舍,请将军并李义兄一同前往。”

张忠应允,却说:“我须先找到李义,免得他又四处乱寻。”说完便转身继续往东寻去。

张忠在街巷间往返找了几趟,日头已跳出东山。正焦急间,忽听远处喧哗哭喊之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一群青衣汉子簇拥着一个妇人,强行押着往前。妇人衣衫凌乱,泪痕满面,嘶声求救。

张忠胸脯一热,脚下狠狠踏了两步,挡在他们必经之路中央。

“给我住手!”他的声音震得巷中飞鸟四散,“大白天的竟敢抢良家妇女?你们眼里还有王法么!”

那些人原本心虚,见他一人,也有人鼓着胆子冲上来。张忠虎目一瞪,被逼上前的两三人立刻怯了,可后面有人骂骂咧咧:“一个人也敢多管闲事!给我上——”

话未说完,张忠已一拳轰出。

拳风带着破空声,直接将那人打倒在地,连滚三圈才停。其余扑上来的,也被张忠拳脚齐发、如雷霆翻卷般击退。转眼间,那三十余人不是倒地呻吟,就是仓皇逃窜。

张忠提住马上的汉子,将他从马背上揪下来摔在地上,又将慌乱失措的妇人扶到一旁站稳。

“你们这些畜生,”张忠喘着粗气,声音却越发冷硬,“竟敢在朝廷眼皮底下强夺民女?打死你们都不为过!”

那汉子被打得满脸是血,痛得直哆嗦,哪里还敢嘴硬,连连磕头求饶:

“大……大爷!饶命!小人不是强盗,小人……有苦衷……”

张忠冷笑,“好,你说。倘若一句不实,当场便让你跪地吃土。”

汉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目光里既有恐惧亦有屈辱。

张忠手中还残留着怒意,转身盯着那被捆翻在地的男子,只见那人衣衫散乱、灰头土脸,眼神躲闪如鼠。

“说清楚些。”张忠沉声道,语气如一块寒铁砸在石上。

那人瑟缩着,嗓子发紧:“大……大王爷,容我分说。我本姓孙,住在前头太平村。我哥孙秀在朝做兵部……我名孙云,人称景文。”

张忠眉头一皱,他最厌别人把他喊成什么“大王爷”。他不是山贼,他是朝廷带兵的将领。

“你这奴才,”张忠冷声道,“倒是有脸提你哥哥?”

孙云像被抽去骨头似的瘫软:“将军,看我哥哥的面子,饶我一次吧。”

张忠嗤笑,眼神像刀子:“正因你哥哥是个祸国的大奸臣,我才更要治你。你敢倚着他作恶?先问你一句——这女子从哪儿抢来的?”

孙云唇角哆嗦,想要辩白,却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那名被救下的妇人已泣不成声地跪倒在地,声音沙哑却带着绝望的力量:

“奴家住前村,离此不过三里。丈夫姓赵,是排行老二,靠耕地度日。孙云仗着哥哥权势,多次上门调戏,逼我做妾。家夫不允,他便几日前派人把家夫抓走。今日天未亮,又闯入我家,强抢了我。奴家呼喊四邻,却无人敢救……若非将军仗义,奴家此生再无出路。”

林风带着冷意拍打在众人脸上。张忠听后胸腔像被火点着,怒意翻涌。

“无法无天!”他沉沉吐出四字,“孙云,你把人家丈夫怎么了?”

孙云眼神飘忽,喉头滚动:“我……不知是谁抓的,与我……无关。”

“很好。”张忠声音骤冷,抬手就是一拳砸在他肩头。

“啊——!”孙云惨叫一声,疼得浑身抽搐,强撑着求饶:“英雄爷饶命!我说、我都说!在……在我府里关着!”

张忠俯身,像盯着死物般盯着他:“放出来,我就饶你。”

孙云被逼得快哭了:“英雄爷……让我回去,我这就叫人放!”

张忠摇头:“不见人,不饶命。”

孙云无路可走,只得朝林中呼喊家丁。远处躲藏的孙茂、孙高听见声音,吓得脸色惨白,却还不敢不依,只能连滚带爬往府里跑。

张忠冷了脸,拔出宝剑在手,锋口在光里闪出冷光。

“孙云,你哥哥罪孽深重,你这做弟的本该谨慎做人。偏偏还敢倚势欺压百姓、强抢民妻——依律该斩。”

孙云跪在地上连叩数下,额头都破了,仍不断求饶:“英雄爷,饶命……饶命……”

片刻后,两名家丁护着一个瘦削男子急奔回来。那人脚步踉跄,双膝一软便跪倒在地,气息微弱,满身伤痕。

“将军老爷,我便是赵二郎。”他声音沙哑,像是连空气都难以吸入,“求将军饶了孙二爷吧……”

妇人见丈夫回来,眼眶立刻红了:“官人,是这位将军救了我。我等全靠恩人活命。”

赵二叹息,抬手连叩三次:“多谢将军大德。”

张忠问:“你被他关着,可曾受他欺侮?”

赵二眼中闪过屈辱与愤懑:“将军爷莫提。小人被抓之后,被锁在后院,不给饭吃,整整三日未进一口。逼我交出妻子,我宁死不从,他便命人日夜拷打……若不是今日将军援手,小人只怕尸骨都冷透了。”

张忠听得拳头紧握,胸腔起伏:“既然脱离虎口,你们带妻子回吧。”

赵二却摇头:“将军,孙云记恨在心,小人回去后……只怕还有性命之忧。”

张忠抬眼,看着地上的孙云:“那便简单。”

他举起宝剑,声音如霜刃切石:“杀了他,免留后患。”

剑锋才抬起,林后却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放肆!休得猖狂!我来也!”

声音沉如闷雷,震得树叶纷纷落下。

张忠迅速转身,只见一个身高八尺的大汉从林下踏出,步伐沉重,肩上扛着一条黑铁大棍,棍尾划地出深痕。

铁棍带着风声,猛然砸向张忠。

张忠侧身拔剑架住,火星四溅。反震的力道甚至让他左臂一麻。

而就在这一瞬,孙云趁机挣脱,跌跌撞撞逃进树林。他捂着身上伤痛,忍着泪、忍着屈辱,咬牙对两名家丁嘶喊:

“速回府中!查清那红脸大汉姓名来历!快!”

二人不敢怠慢,忙急奔而去。

林中,张忠与那大汉已错身数回,铁棍撞击剑锋的声音震得山鸟纷飞。

大汉目露凶光,声震山道:

“红脸贼,我潘豹来了!我表兄弟孙云,你也敢欺?来尝尝我飞天狼的铁棍!”

张忠额角跳动,怒火燃起:“好个奴才,也敢放狂?来,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铁棍与宝剑再次狠狠撞击,山风呼啸,火花四射,两道人影在林中绕战,尘土飞扬,一时难见高下。

林中风声渐起,枝叶摇动,落叶被脚步扬得满天乱飞。张忠与飞天狼斗得激烈,铁棍与短剑撞击,火星四溅。赵二夫妇远远藏在树后,心都提在嗓子眼里。赵娘子紧紧拽着丈夫衣袖,手指冰凉,低声道:“官人,只盼张将军撑得住。他若输了,我们怕是无路可逃。”赵二脸上也没半分血色,却仍咬牙道:“他说得对,张将军一败,我们夫妻还是落孙家手里。”二人低声祈盼,眼睛死死盯着林中那道红脸身影。

张忠却心里明白得很:论武艺他不弱,可手中这口宝剑太短,难敌对方沉重铁棍。他虎口震裂,手指麻木,脚下泥土都被迫出深深的印痕。飞天狼潘豹势如恶狼扑噬,铁棍再度呼啸劈来,张忠强行架住,肩膀被震得生疼。眼见再拖下去非死即伤,他忽地喝道:“飞天狼,禽兽不如,果然有几分本事!赵二郎,我护不得你了——快走!”话一落,他炸起全身力气,踏地疾退,一头扎进林深处。

飞天狼潘豹追得眼红,怒喝震林:“红脸贼,你逃不脱!”铁棍往肩上一扛,脚下像踩着风,狂追而去。张忠边奔边回喊:“潘豹!你这厮住手!”林中回声阵阵,却阻不了追杀。

赵二夫妇见张忠被逼得连连后退,心惊胆战。赵娘子捂着胸口:“官人,将军已不支,你怎能不去助他?要是他有个不测,咱们今日还是难逃。”赵二面色惨白,却也知道她说得对。他咬紧牙道:“你躲在这林子里莫出来,我去看看。”说罢便飞步追去。

赵娘子只觉浑身发软,刚转进一丛矮树,却听草丛窸窣,抬头便见孙茂、孙高两人从树后探头探脑。孙茂低声道:“你看,她一个人在这儿,咱们若抢回去,主子少不了赏。”孙高眼珠一亮,几乎是瞬间就扑上来,一把将赵娘子扛在肩上。赵娘子惊声求救,可孙高冷冷道:“喊破喉咙也不中用。”他脚下一紧,朝太平村方向狂奔。沿路有民家,却没人敢伸手相救——谁都怕惹上孙家。

恰在此时,前路那头跟风似地赶来一条大汉,正是离山虎李义。他原与张忠分路寻狄青,寻不到,心中烦闷,正随意走着,耳边忽被风送来妇人惨叫。李义眼中寒光一亮:“什么人敢在此作恶?”他远远望见一人背着女子奔逃,后面还跟着另一人,顿时怒火上涌,大吼:“贼徒哪里走!朗朗天地,竟敢强抢良家妇女!”

孙茂吓得脚软,甩下赵娘子就跑。孙高背着人跑不快,慌乱间被李义一把揪住。赵娘子跌坐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李义沉声问:“你是谁?这两奴才如何害你?快说。”赵娘子颤着身子,把事从头到尾细细说了。李义听得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孙家走狗!仗势作乱,罪无可恕!”孙高吓得跪地求饶:“将军饶命——”李义哪里容他分辨,抓住他双腿,大喝:“留你不得!”猛地一抡,孙高被扯成两段,血花落在枯黄落叶上,李义甩手冷哼:“爽快!”

赵娘子吓得脸色如纸,却仍跪地叩谢。李义摆手道:“不必!你丈夫呢?”赵娘子哽咽答:“随张将军去了……飞天狼追杀,凶险得紧,奴不知他去向。”李义一听,心头猛震:“是张哥!”再问清方向,来不及多言,便如猛虎般朝深林疾奔而去。

赵娘子只能沿着旧路慢慢走回,心中仍惊魂未定。

这时孙茂跌跌撞撞跑回家中报信。而张忠则被飞天狼潘豹一路紧追,气喘如牛,手中短剑几要脱手。林间枝叶抽在脸上生疼,他暗骂自己兵刃不趁手。就在飞天狼几乎追及时,前方林间忽传来熟悉的呼声:“前头可是张二哥?”张忠正被追得心慌意乱,哪听得真切?反倒是赵二大喜过望,看到黑脸大汉影随夜行,忍不住高声喊道:“好了!救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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