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太清信仰之剑。
剑尖落在空气中,轻轻一划。
天地轰鸣。
南方禁地直接被斩裂,天地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那一道横贯千里的剑沟像一条从天而降的伤痕,将整片南荒撕成两面。
沟底深不见底,仿佛直通世界核心,剑意仍在裂缝中流动,像无形的火焰灼烧空气。
若小萌手执太清信仰之剑,站在悬空之中。
破碎的深渊边缘,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波动。
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深处挣扎着爬上来。
声音极轻,轻得像濒死之物的抽泣。
“……等等……”
若小萌的剑锋微微一转,指向那团蠕动的红色影子。
那影子一开始只是血雾,但随着它不断凝聚,竟隐约显出面孔、四肢,像是正在从破碎的血涡中拼凑一个不完整的身体。
影子的形态扭曲又痛苦,像用碎骨与残肉硬生生拼成的人形,但它的声音……清晰得可怕。
“神主太清”
若小萌没有回应。
太清信仰之剑的剑光照亮影子,那影子在光芒下如见烈日,痛得疯狂扭动,血雾四散。
片刻后,那声音带着深沉恐惧再次响起:
“我……愿臣服……”
臣服两个字几乎是被捏碎后挤出来的。
血神这种存在不会轻易低头,这两个字对它来说,比死亡更屈辱。
但它说了。
因为它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禁地的大阵被若小萌一剑切开,血脉被破坏,寄存的规则被斩断,它如今这个形态,连原本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
而最要命的是——。
它现在的存在形式完全暴露在若小萌的剑锋之下。
若小萌看着它,眼中没有喜怒。
她曾经说过一句话:
“不需要。”
血影僵住。
“你这种东西,”她将信仰之剑横起,指向影子,“存在本身就是祸患。”
剑身轻轻一震。
整片南荒像被雷霆掀起。
血影猛地缩成一团,发出撕裂般的惨叫:“若小萌!你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若小萌淡淡道:“我从不后悔。”
血影怒吼:“我诅咒你不的好死”
“闭嘴。”
若小萌一声冷斥。
那斥声没有杀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神主意志,让整个禁地瞬间安静。
她缓缓抬剑。
剑身的光芒越发明亮,不是刺眼的白,而是纯净得像洗尽尘埃的晨光。
信仰的光。
人族的意志。
太清的力量。
它汇聚到剑上,让剑成为这个世界最锋利的判决。
血影挣扎着伸出手,像是想抓住什么:“等等!等等!我知道个大秘密”
若小萌淡淡道:
“我不想知道。”
她握紧剑柄。
“你得死对我更重要。”
血影浑身颤抖起来。
它疯狂退缩,缩回血涡深处,试图重新隐入大地。
但若小萌没有给它机会。
她抬剑。
剑光顺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长虹,落向禁地的中心。
落剑的那一刻——。
天地变色。
像是整片世界只剩下光与灰,其他颜色全部被抽空。
禁地底层的所有血纹瞬间点亮。
点亮之后……全部熄灭。
没有爆炸。
没有火焰。
没有轰鸣。
只是“失去”。
血影的惨叫此刻直冲云霄,
“——不!!!!!!”
若小萌眼中无波。
“结束了。”
剑光压下。
下一瞬——。
禁地化为虚无。
不是塌陷。
不是爆炸。
而是从本质上被“抹除”。
那团血影被剑光吞没时,不是破碎,而是被蒸发,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复存在。
没有血雾。
没有残骸。
没有尸骨。
这一刻起,血神终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