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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渐弱,最后一缕肉香混着松木烟味在木屋里萦绕不散。

陈平安满足地打了个小饱嗝,油亮的小手在空中抓了抓,被陈默捉住仔细擦干净。

六六趴在炉边,肚子圆鼓鼓的,耳朵却依然机警地微微转动。

咪咪已经跳上床,盘成一个完美的毛圈,闭目养神。

陈默取出一罐过期的婴儿奶粉。

罐身在火光中反射着黯淡的金属光泽,标签早已磨损不清。

陈默舀出两勺奶粉放进陈平安的专属小奶瓶中。

水是从炉子上一直温着的铁壶里倒出来的。他仔细搅匀,最后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试了试温度。

陈平安看到熟悉的奶瓶,立刻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伸出小手。

“别急。”陈默将他抱到膝上,把奶瓶递过去。

小家伙双手抱住,咕咚咕咚喝得认真。

半个月前,这过期奶粉还是他主要的营养来源,一天三次。

如今辅食吃得越来越多——鱼肉糊、捣碎的兔肉、甚至一些煮得极烂的野菜加饼干糊糊——奶粉便缩减到睡前这一顿了。

陈默看着陈平安腮帮子一鼓一鼓地吞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成就感。

在这末日荒野,一个婴儿不仅活了下来,还在成长。

虽然陈平安依旧不会说话,只会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但他的眼睛越来越亮,动作越来越灵活,对世界的探索欲与日俱增,说明他在陈默的抚养下,暂时还很健康。

奶粉喝完,陈平安意犹未尽地舔舔杯沿。

陈默又递给他一小块烤兔肉——今天陷阱的收获之一。

兔肉用树枝串着在炉火上烤过,表面焦脆,内里却依旧柴硬。

陈平安用刚长出的几颗小牙费力地啃着,眉头皱起,显然不太喜欢这口感。

“柴吧?”陈默苦笑,“但能长力气。”

他自己也撕下一块兔肉,从角落摸出瓶白酒。

瓶盖拧开,一股辛辣的粮食香气弥漫开来。

他又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就着炉中余烬点燃。

深吸一口烟,再抿一口酒。

烈酒灼烧喉咙,却带来一种久违的、彻底的放松感。

丧尸的威胁消失了。

半个月来,这山谷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屏障保护着,连一只行尸走肉都未曾出现过。

起初他每夜惊醒,总觉得那死寂的嘶吼会在下一秒打破宁静。但日复一日,只有风声、林涛、偶尔的鸟鸣和夜行动物的窸窣。

警惕心从未放下——对野兽,对未知,对这片看似庇护实则严苛的山野。但精神上那根最紧绷的弦,确实松了一些。

不必再分秒提防那些不知疲倦、没有痛感、只知吞噬的怪物,让他能将更多心力放在生存本身:如何获取食物,如何加固庇护所,如何为即将到来的下一次迁徙做准备。

炉火噼啪一声,迸出几点火星。

陈平安终于放弃了那块难啃的兔肉,小手一松,肉块掉在地上,立刻被时刻警觉的六六叼走。

咪咪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漠然闭上。

陈默笑了笑,将剩下的兔肉吃完。

酒意渐渐上涌,混着一天的疲惫,化作一种慵懒的暖意。

他躺在床上,看着木屋中这一切:熟睡的孩子,胆小的六六,傲娇的咪咪,窗台上晾着的鱼干和鞣制中的皮毛。

这简陋的木屋,竟真的有了一丝“家”的雏形。

他掐灭烟头,将最后一点白酒喝完。

酒瓶空了,他随手放在墙根,和另外几个空瓶作伴。

该睡了,明天还要早起检查陷阱,去河边收挂网,还要去查看那个大型套索——争取抓只大野猪,那日子不就好起来了。

给炉子添了几块耐烧的硬木,确保它能缓慢燃烧到后半夜。

陈默将陈平安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六六自觉地蜷在门口。咪咪早已在床尾占据了自己的位置。

油灯熄灭。木屋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炉火缝隙透出的橘红微光,在天花板上跳动。

陈默在陈平安身边躺下,听着孩子均匀的呼吸声,六六偶尔的梦呓,以及屋外永不停歇的山风。

酒精带来的昏沉感很快将他拖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在一种模糊的不安中醒来。

头有些疼——白酒的后劲上来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翻个身,却听到了一种声音,无比清晰。

一声悠长、凄厉、穿透力极强的嚎叫,从山谷深处的某个方向传来,划破寂静的夜。

狼嚎。

陈默瞬间清醒,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那嚎叫并非一声而止,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从稍有不同的方位响起,彼此呼应,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似的音网。

声音的距离……不好判断,山林会扭曲和传递声音,可能还在几里外,也可能已经接近营地外围。

他的心骤然收紧,手下意识摸向枕边的五四式手枪。

然而下一刻,更让他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门口传来一阵不安的窸窣声,接着是喉咙里低沉的呜咽。

六六站了起来,耳朵竖起,全身肌肉紧绷。它走到门边,鼻子急切地嗅着门缝外的气味。

然后,它仰起头,喉咙里发出一种试探性的、粗糙的——

“嗷……呜——”

陈默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这蠢狗!它在学狼叫!

“六六!闭嘴!”陈默压低声音厉喝。

但六六似乎被远处同类的呼唤(或者说挑衅)激发了某种深植于血脉中的本能,它更加兴奋了,完全无视了陈默的命令,又发出一声更响亮、更模仿到位的长嚎。

“嗷呜——!”

这声嚎叫在寂静的木屋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床上的陈平安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咪咪也立刻站起,背弓起,尾巴炸开,警惕地盯着门口。

陈默彻底没了睡意,头疼被肾上腺素的冲击一扫而空。

他翻身下床,两步跨到门口,一把按住六六的嘴。

“我让你闭嘴!”他咬牙切齿,声音从齿缝里挤出。

六六被他按住,身体依然激动地颤抖,喉咙里还在发出压抑的咕噜声。

屋外,远处的狼嚎似乎停顿了片刻,像是在聆听、分辨这突然加入的“回应”。

紧接着,更多的嚎叫声响了起来,此起彼伏,声音似乎……更近了一些。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松开六六,迅速检查木屋的门闩——结实牢固。

又快步走到窗边,从木板缝隙向外望去。

月光被云层遮蔽,山林一片漆黑,只有模糊的树影轮廓。

什么都看不见,但那声声嚎叫,如同冰冷的针,刺穿着夜色的帷幕。

对。丧尸没有了。

但狼、豹子、猞猁、野猪、老虎、狗熊……这些真正的、活生生的、遵循着自然法则的掠食者,一直都在。

这半个月的“清净”,让他几乎忘记了,人类文明崩溃后,这些曾经被驱逐、被压制、退缩到深山远野的顶级猎手,正在重新扩张它们的领地,恢复它们的种群。

没有人类的干扰和猎杀,没有频繁的车流和灯光,它们的活动范围和时间,必然大大增加。

而自己所在的这片大兴安岭外围的地方,在没有人类的干预下,逐渐又被野生动物填满。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六六终于冷静了一些,凑过来,用鼻子碰碰他的手,尾巴低垂,似乎意识到自己惹了祸。

他摸了摸六六的头,没有责怪它。

狗终究是狼驯化而来的,这种反应或许刻在基因里。

问题是,它的回应,很可能让狼群注意到了这个位置,甚至可能被误解为挑衅或领地宣示。

手伸向腰间,摸了摸手枪,这给了他一些底气,但不多。

面对可能成群结队的狼,一把手枪的威慑力和实际杀伤效果都有限,尤其是在黑夜和复杂林地环境中。

他的思绪飞快转动。

狼群是路过,还是在这附近有固定活动区域?

是偶然嚎叫,还是已经发现了他们?

六六的回应会带来什么后果?它们会好奇地靠近探查吗?会尝试攻击吗?

木屋的结构能挡住狼吗?门够结实,窗户有木板加固,但并非无懈可击。

如果是单独一两只,或许能守住。但如果是一群……

他起身,再次检查武器。羊角锤、斧头、工兵铲手枪还有那两颗手榴弹。

将所有武器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

又往炉子里添了两块木头,让火光更亮一些。野兽通常畏火。

陈平安被这一系列动静彻底弄醒了,坐在床上,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陈默在昏暗的光线中忙碌。

他没有哭闹,似乎也感受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咪咪跳上窗台,透过木板缝隙,死死盯着外面的一片漆黑。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

远处的狼嚎声渐渐稀疏,最终停止了。

山林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只有风声依旧。

但陈默不敢放松。他坐在炉边,手枪放在腿上,耳朵捕捉着屋外任何细微的声响。

六六趴在他脚边,耳朵依然竖着,但不再发出声音。

后半夜,陈默毫无睡意。酒精带来的昏沉早已被冷汗取代。

他意识到,自己这半个月的“安定感”,有一部分是建立在一种错觉上——仿佛没有了丧尸,世界的威胁就大大降低了。

事实是,威胁从未消失,只是换了形态。

从无智的、腐朽的、源于人类自身的死亡造物,换成了鲜活、狡诈、遵循古老生存法则的自然猎手。

后者或许更“公平”,但同样致命,甚至在某些方面更难以预测和防范。

丧尸没有恐惧,不懂策略,只会直线前进。

而狼群会协作,会试探,会等待,会利用地形和黑夜。

天快亮时,最黑暗的时刻,陈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很轻,像是枯枝被踩断。不止一处。

六六猛地抬起头,喉咙里发出极低的警告性呜咽,咪咪的尾巴剧烈摆动了一下。

陈默屏住呼吸,轻轻挪到窗边,眯起眼睛从缝隙向外看。

朦朦胧胧的晨曦开始渗透黑暗,林间弥漫着灰色的雾霭。

就在木屋外大约二三十米的林缘,几个灰褐色的影子无声地移动。体型中等,动作轻盈而谨慎,尾巴下垂。

是狼。至少三四只。

它们没有靠近木屋,也没有触发陈默设计的预警装置,(用绳子把木屋围成一圈,上面绑上铁质罐头瓶子,瓶子里放上石头,有动物或者丧尸触碰,就会发出声响)只是在边缘游走,不时停下,朝木屋方向张望,鼻子翕动,似乎在评估。

其中一只体型较大的,甚至抬起一条后腿,在靠近的一棵树下做了标记。

它们在圈定气味,不知道下一步它们要干嘛。

陈默的手指扣在手枪扳机护圈上,手心渗出汗水。

他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现在不是冲突的时候,主要天还没完全亮,陈默也不能出去,现在出去太劣势了。

狼群逗留了大约十分钟,似乎在确认屋里是否有“同类”(六六的嚎叫让它们困惑)。

最终,那只头狼(陈默猜测)低吼了一声,转身没入林中。

其他几只紧随其后,灰影很快消失在愈发浓重的晨雾里。

直到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又等了足足半小时,陈默才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感觉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

天光终于大亮。

新的一天到来,但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

陈默打开门,一手持斧头一手拿着手枪,谨慎地走出去。

六六想跟,被他命令留在屋里老实待着。

空气冰冷而清新,带着松针和泥土的气息。他仔细检查木屋周围的地面。

清晰的、新鲜的狼足迹,梅花状,比狗脚印更大,步幅更开阔。

足迹在木屋周围绕了半圈,尤其在门口和窗下停留过,头狼撒的那泡尿骚味刺鼻。

陈默站在晨光中,望着雾气缭绕的、静谧而深邃的山林。

这半个月来,他视之为“庇护所”和“资源库”的这片谷地,此刻在他眼中,陡然换了一副面孔。

它依然是庇护所,但也是猎场——他既是猎人,也可能随时成为猎物。

安全区?不。这里只是另一个形态的战场。而战斗,从未停止。

他转身回屋。

关于迁徙的计划,或许需要重新考量。

不仅要寻找更深、更隐蔽的地点,还要考虑如何应对这些重新占据山野的顶级掠食者。

陈平安爬到门口,仰着小脸看他,嘴里咿呀一声。

陈默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头。

“平安,”他低声说,更像是对自己说,“差点忘了,这世界,从来都不是只属于人类的。”

山风穿过林隙,带来远方又一声隐约的、属于山野的低语。

虽然远离了丧尸,但是真正的考验,或许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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